第8章 叫你嘴欠

徐夢瑤的縣城考試之旅可謂是波折又充滿溫情。

天剛亮，她坐在校長的自行車後座上，駛向鎮小學，因為縣裡比較遠，要從鎮上坐公交車去。校長特地囑咐她放鬆心態，下午五點前他會在站台等她。

公交車緩緩駛來，徐夢瑤跟著帶隊的吳老師和另外兩個學生代表一同上了車。車廂里瀰漫著難聞的柴油味，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車輛行駛在坑窪不平的土路上，每一次顛簸都讓她感覺像是在遊樂場里坐著放了十倍慢速的迪斯科轉盤。她捂住鼻子，試圖用嘴巴呼吸，但那股刺鼻的氣味還是讓她感到頭暈目眩。

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終於聽到了售票員的報站聲，她跟隨著吳老師和同學們一起跌跌撞撞地下了車。

吳老師看到這幾個孩子都面色慘白，心疼不已，立刻跑去買了梅子干分給大家。幾個孩子吃了梅子干后，臉色才漸漸恢復了正常。

吳老師帶著他們慢慢走向縣小學，途中還讓他們短暫休息會。等到進入考場時，徐夢瑤已經恢復了些許活力。吳老師又貼心地在他們嘴裡塞了梅子干，鼓勵他們努力考試。

這次考試依舊進行的很順利，成績要到下午才公布。中午吳老師為了犒勞這群努力的孩子們，特地邀請他們去吃餛飩。那熱氣騰騰的餛飩，彷彿也預祝著勝利的喜悅，讓孩子們的臉上洋溢著滿足和感激。

吃完飯吳老師還帶著這幾個孩子去了縣城的供銷社，他們開心極了，各種新奇的物品讓他們目不暇接，眼中閃爍著好奇與驚嘆，他們悠閑地逛著。

回到縣小學時，操場上的頒獎儀式已經準備就緒。當她的名字被響亮地喊出，她開心地走上領獎台，再次捧起了那份屬於第一名的榮耀。而這次，除了榮譽證書，還有一張嶄新的十塊錢紙幣作為獎勵。

她緊緊攥著這張十塊錢，心中充滿了喜悅。這是她來到這個時代賺到的第一筆錢，也是她努力付出的回報。這是個好的開始，以後她會賺更多的錢，實現自己的計劃。

離開縣城之前她又去了趟供銷社，她用這筆錢給黃父買了包東海牌香煙，給黃母選了瓶雪花膏，又給姐姐和妹妹挑選了漂亮的發卡和頭花，最後，她還稱了一斤散糖，買了一瓶水果罐頭。

完成這一切后，就跟隨著吳老師踏上了回家的路。雖然那輛公交車依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讓她難受，但她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愉快。

當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時，黃母看到她那副樣子還以為她考試沒考好受到了打擊。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簡單洗漱了一下便倒頭睡去。直到第二天醒來，她才滿血復活。

知道父親今天要回來，她決定等人齊了再分享這個好消息。然而沒想到黃父先給了她一個驚喜——一雙黑色小皮鞋，作為對她上次考試第一名的獎勵。她開心地接過鞋子：「謝謝爸！我也有東西要給您！」

她跑回房間，拿出了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一一分發給家人。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唯獨大哥黃文彬黑著一張臉，不滿地問道：「我的禮物呢？」

徐夢瑤裝作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說道：

「水果糖你可以吃啊，甜甜的，多好吃呀！」

黃文彬瞪大了眼睛：「憑什麼他們都有單獨的禮物！」

徐夢瑤輕輕嘆了口氣，佯裝為難地說：

「可是大哥，你不抽煙也不扎頭髮，我真的不知道給你買什麼好，我覺得大家都喜歡吃糖，你肯定也喜歡的。」

黃文彬冷哼一聲，顯然不信她的說辭，氣呼呼地轉身離去。

父母誇獎了她一番就下地幹活了，姐妹三個在院子里運動，不一會黃文彬就回來了，在屋裡半天不出來，徐夢瑤覺得有點奇怪，叫著姐妹一起進屋看看，就發現黃文彬在開她的罐頭，急忙喊道：

「大哥別開，那個不能吃！」

黃文彬哪裡肯聽，越喊他越使勁，砰的一聲罐頭開了。他撈起一塊就往嘴裡送，邊吃邊得意地說：

「我就知道你藏私呢，憑啥不能吃，我就吃！」

徐夢瑤並沒有走過去但聲音卻很急的道：

「你快放下，那是我給奶奶買的！」

黃文彬一聽，更加得意：

「哼，你別想騙我，我就是要吃光，一塊也不給你們留！」

這時，大姐黃文榮對她們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一起上！」

三人瞬間默契地圍攻上去。不過，徐夢瑤不忘提醒大姐和小妹：

「往看不到的地方使勁掐！」

兄妹四人瞬間扭打在一起，屋裡的動靜越來越大，驚動了周圍的鄰居。等黃父黃母回趕來的時候，只見堂屋一片狼藉，四人糾纏在地上頭髮凌亂。

黃父暴怒之下拿起掃帚就給了他們一人一下，然後罰跪在院子里。

黃奶聽說后急忙趕來，看到四個孫子孫女整齊地跪在院子里，生氣地問道：「你們怎麼能打起來！咋跟你哥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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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黃文彬剛喊了一嗓子

就被徐夢瑤接過去道：

「奶，都是我不好。我在縣裡得了第一，得了獎金，想著給家裡人買點禮物。我給你買了一瓶水果罐頭，想中午給您送去。沒想到被大哥發現了，我說那是給您買的，他非要吃，還說都吃完一塊都不給您留。

大姐聽到了，想給您搶回來，大哥就把她打了，我跟小妹上去拉架，也被大哥打了。都是我的錯，奶您別生氣。」

黃文彬一聽氣得胸腔起伏：「你胡說！」

徐夢瑤又可憐巴巴地說：

「大哥，我真錯了。下次有比賽我一定還考第一，得了獎勵都給你，你別生氣了。」

黃奶看著她大孫子只是頭髮凌亂，三個孫女臉上卻帶著傷，嘆了口氣說：

「行了，都起來吧。娟兒你有孝心，奶奶知道。但下次可不能跟你哥動手了。」

黃文彬氣得直瞪眼，卻也說不出什麼來。畢竟，他確實吃了給奶奶買的罐頭。

三姐妹回屋后，擠眉弄眼地偷笑。大姐給徐夢瑤豎了個大拇指：

「你這招可真絕！我剛才看到俠都咬大哥屁股了，他也不好脫褲子告狀！」

「嘿嘿對付大哥只能智取。」她得意地笑笑。

小妹也崇拜地看著她：「二姐真聰明！我就知道聽你的准沒錯！」

徐夢瑤看著黃文彬吃飯時坐立難安的樣子心裡暗爽：讓你愛嘴欠！這次讓你有口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