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暗流繼續涌動
在葉蘇與刀疤男尚未分出勝負的鏖戰途中,同時刻。
殘破的房間一角,李曄龍顯得極為不安。他眉頭緊鎖,目光中充滿了焦慮,手中握著一把小刀,在牆上來回無意識地划動,彷彿這樣可以稍微減緩內心的緊張。「秦叔,如果阿蘇輸了怎麼辦?」他的聲音中透著擔憂和不確定。
坐在一旁的老者卻一派從容不迫的模樣。他悠閑地翹著二郎腿,神態自若,彷彿這一切早已在掌控之中。
他淡淡地回應道:「當然,這次的目的就是要讓他輸。你以為我給他的那袋食物只是普通的食物嗎?裡面可是包含了翻盤的秘密武器啊。」
李曄龍瞪大了眼睛,對老者的話顯得難以置信。他抬起頭,懷疑地問道:「秦叔,什麼秘密武器?您不會是在開玩笑吧,簡直像沒睡醒似的。」
老者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毫不客氣地抓起一旁的摺扇,狠狠敲在李曄龍的頭上:「你這臭小子,說誰沒睡醒呢?你知道什麼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嗎?
那小子天生就是干這行的,只是平時身處順境,表現得像個廢物,毫無亮點。但一旦陷入逆境,他的潛力就會瞬間爆發,超越所有人!」
說到這裡,老者微微眯起眼睛,彷彿陷入了某種深沉的思緒,自言自語地說道:「要不是擔心他在未覺醒前就被徹底擊垮,我早就把他扔進狼群里錘鍊一番了。不過眼下,只能一步步來。」
李曄龍看著老者那一臉自信的模樣,心中忍不住感到鄙夷。
他對這位年長者的「遠見卓識」一向不以為然。畢竟,這位老者曾自稱是股市的傳奇,結果卻在一次金融風暴中遭遇慘敗,很難讓人不對他的「神話」生出質疑。
「唉,真是要命,如果我老爸還在的話,或許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李曄龍低聲喃喃,眼中透出一絲懷念與落寞。
老者沒有理會李曄龍的感慨。他的目光穿過窗戶,遠遠地望向賭局的方向,眼中閃爍著深邃而複雜的光芒。
對於葉蘇——那個他一手培養的年輕人,老者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期待與希望。他深知,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是殘酷無情的,只有經歷真正的絕境,才能激發出一個人內心深處最強大的力量。
秦叔緩緩收回目光,輕聲道:「賭局如人生,唯有在絕望中方能找到真正的希望。葉蘇,這次的賭局只是一個開始,希望你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李曄龍側目看了一眼老者,沒有再說什麼。
房間里的氣氛漸漸安靜下來,牆上那一道道被劃過的痕迹彷彿在訴說著李曄龍內心深處的焦慮與不安。
而遠處的賭局,猶如命運的齒輪,正無聲地運轉。
同時刻。
在賭場70樓的VIP房內,少年百無聊賴地坐在一張桌前,玩著撲克。他的姿態顯得漫不經心,目光遊離,手中機械地進行著每一輪的「ALLIN」。
在他看來,這種無趣的賭法毫無挑戰性,也無法激起內心的任何波瀾。無論是勝利還是失敗,對他來說都像是一場循環往複、毫無意義的遊戲,令他厭倦至極。
「好不容易來到地上,為什麼要沉溺於這些無聊瑣碎的事物?」少年心中暗暗思忖,眉頭輕皺。
他對眼前的牌局感到極度厭倦,他需要的並不是這樣乏味無靈的遊戲,而是某種真正能激發內心共鳴、能夠讓他感受到生命燃燒的挑戰,而不是這毫無生氣的牌桌。
為何少年會在此處,得從昨晚他與艾琳分別後的經歷談起。他回到了自己暫時的住所——一棟位於城市邊緣的獨立別墅,四周寂靜幽遠,遠離了都市的喧囂。
別墅的外觀設計散發著獨特的古韻與現代簡約相結合的氣息。庭院里栽種的幾株高大橡樹在夜風中搖曳,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像是古老而深遠的低語。
少年回到別墅后,感到疲憊,決定好好放鬆一下,於是準備泡個熱水澡。
他走進浴室,環顧四周,這裡極盡奢華,白色大理石地板反射著柔和的光線,角落裡擺放著各式香薰和精油。他將浴缸注滿熱水,撒上幾片玫瑰花瓣,緩緩躺了進去。
溫暖的水流包裹住他的身體,花瓣輕輕地在他周圍漂浮,散發著清幽的香氣。少年閉上眼睛,仰頭靠在浴缸邊緣,思緒漸漸飄回到與艾琳相遇的那個時刻。
她那紫色的瞳孔似乎深不可測,彷彿包含著某種神秘而不可捉摸的力量,讓他不由得回想起那個遙遠而珍貴的初遇,那段記憶如同夢境般虛幻,卻又如此清晰。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鈴聲打斷了他的回憶。他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從浴缸邊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一個熟悉的名字——米薩伊爾。
少年接通電話,稍作調整,低沉地開口:「米薩伊爾,有何要事?」
電話那頭傳來米薩伊爾恭敬的聲音:「陛下?」
少年的聲音與他年輕的外表格格不入,充滿了威嚴和深沉的力量,彷彿古老而悠遠:「米薩伊爾,有什麼緊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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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薩伊爾的聲音立刻變得更加恭敬,他深知,當陛下用這種語氣交談時,意味著事情的嚴重性和重要性。他不敢有絲毫懈怠,迅速彙報了今晚所發生的一切。
「嗯,既然有人主動想充當我的影舞者,那就保護好他。」少年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
「是,陛下。」米薩伊爾的語氣中充滿敬畏。
「此外,若刺客的水準僅止於此,這不過是一場試探而已。他們的真正目的或許並不在這裡……」少年話語稍頓,眉頭微蹙,似乎在思考,片刻後繼續道。
「是的,陛下。大王子和二王子目前分別坐鎮王國中心,應該不會有問題。」米薩伊爾謹慎地回應。
「也罷,既如此,密切監視任何對地下勢力的威脅。我們務必要將其徹底剷除。」少年的聲音冰冷而堅定,彷彿在陳述某個無法改變的現實。「另外。我接下來會和那個影舞者調換身份再行調查。非必要不要聯繫我。」
「遵命,陛下。」
少年掛斷電話,內心若有所思。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機放在一旁,緩緩從浴缸中站起。
玫瑰花瓣輕輕滑落在水面上,他的身影映在鏡子中,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修長卻略顯虛弱,帶著一種異樣的美感。
他拿起毛巾,慢慢地擦拭著身體,鏡中的他眼神深邃,像深淵般不見底,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疲憊,卻也透出某種無法動搖的堅定。
走出浴室,他披上一件絲質的睡袍,緩步朝落地窗走去。深邃的天空猶如黑色的天鵝絨,點綴著幾顆寥寥無幾的星星。
庭院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顯得格外寧靜而神秘,橡樹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影影綽綽地投在地面上,如某種古老符號的殘影在地面上訴說著未解的秘密。夜色無聲,而這種靜謐中蘊含的力量彷彿在暗示即將到來的不尋常之事。
少年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遠方,目光悠遠而深沉,眼神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是在期待某種即將到來的未知,又彷彿在籌謀某個至關重要的決策。窗外的夜色一片靜謐,但他內心卻暗潮湧動,一場看不見的風暴在醞釀著。
「或許,這一切,才剛剛開始。」他低聲自語,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中夾雜著一絲冷峻和不屑的自信。
他的思緒漸漸從回憶中拉回到現實,回到賭場VIP房內。此刻的他正坐在賭桌前,面前的籌碼已所剩無幾。在最後一輪下注中,他毫不猶豫地將剩下的籌碼全數推向賭桌,神色坦然而冷靜。然而,這一局他輸得徹徹底底,所有的籌碼都被對方收入囊中。
輸光了所有籌碼后,少年依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他緩緩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面色如常地徑直走出了VIP房。
他的舉止從容自若,彷彿剛才的賭局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他的眼神淡漠而冷靜,既沒有懊悔,也沒有沮喪,就像這場賭局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插曲。
在他走出房間的那一瞬間,目光不經意地掃過走廊的盡頭。在走廊的另一端,一個身穿華麗長袍的男人正站在那裡,身邊圍繞著幾名打扮粗獷的小弟。
那男人身姿高大挺拔,長袍上綉著金線,在昏暗的燈光下熠熠生輝,隱約透著奢華與危險的氣息。他耳朵上掛著一隻無線耳機,正低聲與某人通話,時而皺眉,時而冷笑,神態中透著自信和傲慢。
少年微微皺了皺眉,警覺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稍稍向側面走去。那些人看起來像是這一片區域的地下勢力,典型的地頭蛇模樣。
他不想引起他們的注意,也不願捲入任何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這種看起來就很棘手的事情。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角色,少年見過太多,他不屑浪費時間與他們糾纏。
少年心中暗自嘲諷,繼續調整步伐,以避開這些人的視線。雖然他的能力足以輕鬆應付這些人,但他深知,哪怕將這些人全部解決,對他來說也毫無益處,只會徒增不必要的麻煩,倒不如悄然離開,省卻無謂的衝突。
他繼續向電梯方向走去,步伐平穩而有力。走廊盡頭,電梯門正好在此刻緩緩打開,露出裡面昏黃的燈光。然而,就在他準備進入電梯時,他看見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正站在電梯內。
少年微微一怔,他記得很清楚,這個黑衣人是從89樓乘電梯向下,停在了70樓。那個樓層,正是私人賭場所在的樓層。
黑衣人的裝扮嚴肅而隱秘。少年的目光敏銳地捕捉到這些細節——這個黑衣人,分明是來送什麼東西的,送錢,還是其他更加隱秘的物件?
「有趣。」少年輕聲自語,嘴角泛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他心中的無聊感似乎稍稍減輕了一些,這或許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機會。反正現在無事可做,不如權當作散步,看看這些人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於是,少年並未按下電梯按鈕,而是慢慢走向旁邊的樓梯,悄無聲息地順著樓梯向上行走。他的步伐輕盈,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整個人如同一縷幽靈在夜色中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