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傅書宴又挨了一巴掌
努力忽視它的存在,視線看向別處,突然看到桌上剛做好的手串。
余晚晚又一歪頭。
只是現在這個姿勢,好像要和傅書宴索吻一樣,她又把頭回正。
「我給你的謝禮做好了,你先鬆開,我去拿給你。」
傅書宴一聽,又把頭埋回去,「不要謝禮,要晚晚。」
余晚晚:???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又突然想起在書上看到的,男人要哄,尤其喝了酒的男人。
她輕呼一口氣,開口就是威脅:「不要謝禮?那以後都沒有了,你也別來了。」
果然管用,傅書宴立馬鬆開手。
「晚晚,不要不要我。」傅書宴又委屈哭了,修長大手像小媳婦似的拉著余晚晚衣角。
余晚晚沒說話,往桌子那邊走。
傅書宴緊跟她腳步,就怕跟丟了,或者說是怕余晚晚真不要他了。
余晚晚彎身準備拿起手串,但她忘了傅書宴就在她身後。
然後,經典的,但又不太流傳廣泛的or2-7出現了。
余晚晚一臉黑線,伸手拿起手串,轉身狠狠瞪了眼傅書宴。
「伸手!」
「哦。」傅書宴乖乖伸出雙手。
余晚晚垂眸,直接把手串往他右手上戴。
尺寸剛合適,珠子大小也正好。
乳白帶透的菩提手串,戴在男人好看大手上,並不喧賓奪主,反倒襯得男人的手更加好看,更欲了。
余晚晚自認不是手控,此刻看著,視線也忍不住多停留了幾秒。
然後傅書宴又吃醋了。
連自己的手都吃醋。
「晚晚看我。」他再次彎下身和她平視,泛紅的眼眶裡還帶著淚珠。
又憐又欲。
余晚晚咽了咽口水,別開視線,「我去洗澡。」
或許是見余晚晚沒有趕自己走,傅書宴這回很乖,沒有跟著也沒有說要一起。
等余晚晚進了浴室,他下樓去拿了醫藥箱,然後安靜站在門口等著。
半小時后,余晚晚打開浴室門,看到站著板正的男人,沒有絲毫意外。
「晚晚,我給你上藥。」傅書宴牽起她手腕,走去沙發。
沒一會,余晚晚八根手指頭重新貼上創可貼。
接下來,就到睡覺問題了。
「你今晚要熬夜到天光,還是回房去睡覺?」余晚晚問著收拾醫藥箱的傅書宴。
傅書宴沒說話,但眼神很誠實,往床鋪那邊看了眼。
余晚晚笑了,想p吃呢!
起身,也沒有太居高臨下,用眼神示意傅書宴,「躺下。」
傅書宴放下手裡東西,乖乖往沙發躺好,雙手交握放在腹部,眼神乖巧看余晚晚,「晚晚,躺好了。」
「閉眼。」余晚晚又道。
傅書宴聽話閉上眼,不過沒一秒又睜開,有些委屈,「看不到晚晚。」
余晚晚看他兩秒,沒搭理,直接轉身關了燈,躺下進入夢鄉。
她是睡著了,躺沙發上的傅書宴沒有絲毫睡意。
夜,寂靜無聲。
早上八點多,余晚晚睜眼,先看到的是傅書宴那張臉,對方這會正蹲在她床邊。
一臉如沐春風,昨晚泛紅的雙眼已不見。
也對,一晚過去了,酒精也該散了。
「晚晚,早安。」傅書宴唇角含笑,但想細看的話,眼底帶著了絲緊張。
「嗯,早。」余晚晚說著就要起床,察覺後背有點疼,反手摸了下,入手觸感卻不對。
余晚晚皺了下眉,接著看向傅書宴。
這一看,才發現對方身上的衣服和昨晚的不一樣,還有臉上略顯緊張,緊張中帶著羞赧的神情。
余晚晚瞬間明白了。
「傅!書!宴!」
咬牙切齒。
「晚晚,我......」錯了。
「啪!」
這一巴掌,余晚晚用的力度,比上次打傅書宴的那一巴掌還要重。
憤怒下的巴掌,讓傅書宴冷白的妖孽臉上浮現出一個巴掌紅印。
余晚晚穿上鞋,才發現傅書宴不是蹲著,而是跪在地上的。
她冷哼一聲,快步去了浴室。
照鏡子的時候,果然看到後背上有一塊紅印。
「槽!」余晚晚咬牙出聲。
水聲響起。
傅書宴還跪在原地,低頭看著右手上的手串,讓人看不清他此刻臉上神色。
半晌,他起身,默默收拾髒了的床品,又拿了新的鋪好。
緊接著來到浴室門外,「撲通」一聲,重重跪下去。
聲音大到門內的余晚晚都聽到了聲。
余晚晚動作頓了下,隨即又冷哼一聲。
洗漱好,出來,看到認錯態度良好的傅書宴,還是有氣,抬腳。
原本是想落在某個部位的,最後換了,踢在男人腹部。
傅書宴像感覺不到疼,開口:「晚晚,我錯了,對不起。」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余晚晚更氣,又抬腳踢了一下。
她真是,昨晚就該想到這一層,也是她太過相信傅書宴了。
說生傅書宴的氣,不如說是生她自己的氣更多。
她睡眠質量怎麼就這麼好呢!
傅書宴面色不變,也不吭聲,默默受著。
是他的錯。
是他不尊重晚晚。
他活該。
余晚晚出了氣,隨後呼出一口氣,「起來!」
傅書宴不敢起,又不敢不起,最後還是慢慢站了起來。
「搬出別墅,還有,交兩萬手寫檢討書。」
「好!」傅書宴絲毫不做猶豫。
晚晚還和自己說話,就證明還有救。
余晚晚沒再搭理,拿起手機就要下樓。
傅書宴叫住她,給她雙手重新上好葯,才下樓去。
這會大家都起了,趙一凡和沈安也早到了。
見著兩人一起下樓,而且平時早起的傅書宴一早不見身影,此刻臉上還有個巴掌印。
眾人八卦之魂點燃,眼裡都是興奮吃瓜的光。
沈安則是似笑非笑看好戲。
趙一凡:「親姐,姐夫,早啊。」
感受到余晚晚的死亡注視,趙一凡弱下去,縮頭當鵪鶉。
卧槽!大意了!
余晚晚走去餐廳,傅書宴跟上,乖乖去端早餐。
也是巧了,王叔今早準備了豆漿和油條。
看著放到面前的早餐,余晚晚又瞪了眼傅書宴。
傅書宴忙要端走,「晚晚,我重新給你做。」
「你會嗎你?!」余晚晚一把奪過早餐,開吃。
傅書宴小心翼翼坐下,輕聲道:「我可以學。」
「閉嘴!」
傅書宴乖乖閉嘴吃早餐。
中午吃過飯,謝婉搬走,大家都一起去送,然後在謝婉別墅待了一下午。
晚飯是王叔在謝婉那裡做的,當喬遷開火了。
孔向東還帶了酒,余晚晚直接開果汁,給傅書宴倒了滿滿一大杯。
「謝謝晚晚。」傅書宴唇角眉眼重新染上笑意。
余晚晚沒搭理他。
吃過晚飯,眾人告辭。
傅書宴依言拿上行李離開了,王叔幾人對視一眼,搖搖頭。
憋一天了,這不敢問也不說啊。
接下來幾天,趙一凡禁足結束,依舊早早報到,傅書宴也一樣,好像又回到了之前。
沈安在謝婉搬走後,就沒再出現過。
用趙一凡的話來說就是,crush又不在,他來幹嘛。
王叔和花嬸不知道這什麼跨史是什麼意思,還特意打開西紅柿視頻搜了一下。
看完,懂了,還是年輕人會的名詞多。
而謝婉剛簽了非凡娛樂,事也多,這幾天也沒出現。
直到前往f國的前一天,謝婉過來了,身後跟著沈安。
眾人看到兩人一起出現,心下明白了,不過也沒誰不識趣開口問就對了。
趙一凡不一樣。
「喲,表哥好久不見啊。」
沈安才是真的笑得一臉春風得意,面對趙一的陰陽怪氣也笑得一臉溫和,「表弟,好久不見。」
「嘖。」趙一凡感覺沒意思,又繼續打牌了。
隨即沈安看向傅書宴和余晚晚,見兩人離得『十萬八千里遠』,臉上笑意更甚。
這是還沒和好啊,嘖。
傅書宴淡淡看他一眼,又看回余晚晚,手指撥弄著手腕上的菩提手串。
這要說回傅書宴搬離別墅的第二天,也是謝婉搬走的第二天。
傅書宴把寫好的兩萬字檢討書交給了余晚晚。
為表示自己沒有偷工減料,還特意用的帶格子的稿紙。
一板五百字,兩萬字就是四十頁紙。
余晚晚拿到的時候,其實氣已經沒多少了,隨即拿著厚厚的檢討書看起來。
結果,兩萬字,有一萬九千九百字是表達對她的愛意的。
余晚晚當時就氣笑了。
就和我問你錯了嗎?
你卻回我愛你一樣。
不過余晚晚還是把檢討書看完了,看完什麼也沒說,對傅書宴的態度還是一樣。
和最開始剛認識時一樣,一直持續到現在。
謝婉先和大家打了招呼,隨後坐下笑挽著余晚晚手臂,「晚晚,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臉上可見嬌羞。
余晚晚眼眸一轉,往沈安那看了眼,隨即淡笑點頭,「好啊,到花園走走吧。」
兩人起身去花園,傅書宴和沈安遠遠跟在身後。
沈安:「傅先生不行啊。」
聲音溫潤帶笑,但語氣得意又欠揍。
傅書宴視線不離余晚晚背影,「沈先生拿到名分了?」
「咔嚓」,是沈安臉上笑意碎裂的聲音。
隨即他又笑起來,溫柔注視謝婉背影,「沒有,不過肯定會比傅先生快。」
傅書宴面無表情「嗤」了一聲。
兩人都沒再開口。
余晚晚和謝婉走到花園鞦韆坐下。
「婉姐,你想說什麼?」余晚晚腳尖點著地,輕輕晃動著鞦韆。
謝婉隨著她的動作,緩緩飄蕩。
視線往不遠處站著的那道身影看去,接觸到男人目光的瞬間,這幾天的記憶在腦海浮現,燙得她飛快移開視線。
臉更是燒得慌,忙揮手散熱。
思緒飄回搬到新家那天晚上。
大家都離開后,她也回了房間洗洗躺下了。
頭暈暈的,也不知睡了多久,綠信語音響了,是沈安打來的。
她沒想接,掛斷了,對方又打了過來,最後還是接了。
「小太陽,我在你家門外。」
那是語音一接通,沈安說的第一句話。
當時也不知怎麼的,大概是受酒精影響吧,聽到男人那聲『小太陽』,她眼眶就紅了。
見她不說話,沈安又道:「小太陽,我可以見見你嗎?」
腦子想著不可以,行動上卻起身穿鞋下了樓,給沈安開了門。
然後也不知道發展的,反正就在一起了。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可以那麼的強悍。
和那個死渣男完全不一樣,不管哪方面。
而且沈安真的很懂她,對她也是無微不至的好,和渣男前夫哥完全不一樣。
那是細緻到入微的,那是真的能感受到的真心。
所以她決定和沈安試試,如果不合適,再分開就是了。
想到此,謝婉抬頭,看著陽光下的夢幻水晶棺,聲音有些輕,「晚晚,我想和沈先生試試。」
對此,余晚晚並不感到驚訝,看到兩人一起出現的時候,就多多少少猜到了點。
她唇邊漾開淺淺笑意,「嗯,挺好的,婉姐遵從自己內心就好。」
謝婉詫異看向她,隨即展顏一笑,「謝謝你,晚晚。」
謝婉此刻是真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大概是怕余晚晚覺得自己剛離婚,就『無縫銜接』吧。
好在。
余晚晚聞言又是一笑,「婉姐不要受束縛。」
「嗚嗚,晚晚你怎麼這麼好,要不我們在一起吧,不要什麼臭男人了。」
謝婉這句話聲音有些大,不遠處的兩個『臭男人』:???
互相對視一眼,「她不要你了。」
異口同聲。
隨即又誰也不服誰的「嗤」了一聲,接著同時移開目光。
謝婉就是特意來和余晚晚說這件事的,還提了下明天去f國的事,說完沒待多久就離開了,她還要去公司一趟。
等人走後,傅書宴委屈巴巴湊上來。
「晚晚,你不要我了嗎?」他說這話的時候,手還特意摸了摸腕間的白玉菩提手串。
余晚晚垂眸,看著自己做過的『蠢事』,笑了。
再抬眸,「傅叔叔說的哪裡話,我們還沒在一起。」
既然沒在一起,又哪裡來的不要。
傅書宴:好刀,一點不疼。
「晚晚......」
看著男人又要哭,余晚晚視而不見,就要錯身離開,傅書宴一把拉住她衣角。
不敢有實質接觸,怕余晚晚更加生氣,情況更加糟糕。
余晚晚目不斜視,聲音冷淡,「放開。」
「不放,你都不要我了。」傅書宴也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