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個賤人居然罰跪安哥兒

第4章 那個賤人居然罰跪安哥兒

還是早春時節,但西苑已經開出許多花,空氣中都是香甜的氣息。

慕汐月的院子雕欄玉砌、典雅幽靜、鳥語花香,與樸素的秦府其他院子格格不入。

京城所有男人都羨慕他娶了丞相千金,可他卻從未因此開心過。

慕汐月生得極美,又是大家閨秀,她彷彿會發光一樣,每每看到她,就提醒著他曾經干過的那些齷齪事。

他反覆告訴自己,當初選擇走這條捷徑,就要接受這條捷徑帶來的所有痛苦,誰知,這並不是他想象中的捷徑。

但他總想逃避,若不是今日慕汐月落水,他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踏進這兒。

正想著進去后如何面對她,卻看到慕汐月的侍女出來了,侍女見到他後上前道,「大人,夫人休息了,交待說不要打擾她。」

秦善文怔了怔,他是知道慕汐月的,發生這麼大件事情,她肯定最希望他去看她,他沒去,她肯定會一直等著。

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落霞,落霞跟她主子一樣是個實誠人,不會說謊。

他站定,「夫人可還好?」

「女醫來瞧過,說有把握能治癒夫人。」

「那就好。」

秦善文看了看那邊的花窗。也好,看到她凄慘的樣子說不定會心軟,即使不心軟,也多少會有點內疚。

他交代侍女好好照顧慕汐月後,轉身離開。

剛走出西苑,就看到母親的貼身嬤嬤在等他。

「大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無非是些家長里短的事情,他都已經聽膩了,部里的事情已經夠他煩的,家裡還一地雞毛。現在又得去聽幾個女人嘰嘰喳喳,他哪有這個心情,只說道:「我還有事,母親那邊的事情全憑她作主就是了。」

「大人,不僅僅是夫人的事情,還有兩個孩子的事情,還有表小姐的事情,您都不管嗎?」

秦善文無奈揉揉太陽穴,抬了抬手,「走吧。」

秦府老夫人的庭院里。

還未進去,就聽到孩子的哭聲。

張芷嫣正抱著哭泣的安哥兒柔聲安慰,母親懷裡抱著寧姐兒,似乎也在哭。

「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還不是那個女人乾的好事!」秦老夫人怒道:「那個賤人居然罰跪安哥兒!安哥兒剛從水裡出來,差點沒了半條命!她怎麼忍心!」

秦善文看了看左右,好在沒有其他人,母親應該是早就想要發脾氣,所以秉退了下人。

他走過去從秦老夫人懷裡接過寧姐兒,有些不悅道:「母親,不要總是一口一個賤人,那件事不是慕汐月的錯,何況這些年她嫁過來安分守己,溫良恭儉,從未犯過什麼錯。」

「從未犯過什麼錯就行了?當初你娶她是為了什麼?為何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只是個從六品?!」

秦善文也鬱郁不得志,事情沒有往他預想的方向發展他也深感無奈,也曾像母親一樣怨過慕汐月,但還是沒辦法把所有過錯都歸到一個弱女子身上。

秦老夫人說完這番話劇烈咳嗽起來,張芷嫣見狀,急忙放下安哥兒,過去幫秦老夫人順氣奉茶。

「在我心裡,從始至終只有芷嫣一個兒媳,我看著她長大,這些年若不是她侍奉左右,我這條老命早就沒了!我還有幾年可活?什麼時候才能親耳聽她叫我一聲母親?!」

說完,她咳得更厲害了。

張芷嫣連連安慰:「姨母何必在意這個?我早已把您當作親生母親看待,這個稱呼您若是想聽,我偷偷叫給您聽就是。」

秦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就是你這不爭不搶的性子,才讓善文把這事耽擱這麼久,現在我還在,還可以替你爭爭,若是我走了,你可怎麼辦?」

「姨母快別說這喪氣話,您是會長命百歲的!還要等著我給您再生孫子呢!」

說完朝秦善文使了個眼色。

秦善文亦上前安慰:「母親,您要好好養身體,兒子絕不辜負芷嫣。」

話音剛落,張芷嫣忽然乾嘔。

秦老夫人和秦善文異口同聲:「怎麼了?」

「一個月還不到,不應該這麼早有反應吧?」

張芷嫣捂著胸口,柔弱道:「可能是因為剛才喝了碗葯的緣故?」

「好端端的,為何要喝葯?」

張芷嫣猶豫著沒有開口。

秦老夫人急道:「你倒是說啊!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孩子,可不能出差錯!」

「今早我去看妹妹,她說葯苦,讓我替她試藥,我喝了整整一碗葯。」

秦老夫人坐都坐不穩,顫顫巍巍站起身,「快,快叫大夫來!這麼大件事,你怎麼不早說!」

張芷嫣拉住秦老夫人,「姨母,我沒事,一碗祛風寒的葯而已,不礙事。」

「怎麼不礙事!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

秦老夫人一邊喊大夫一邊怒斥秦善文:「這就是你嘴裡溫良恭儉的妻子!讓別人試藥這般惡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張芷嫣見秦老夫人真的要叫來大夫,咬咬嘴唇,眼角含淚:「姨母,大夫來了,會看出我有孕在身,萬一傳出去,我還有什麼臉面待在秦府?」

秦老夫人驀的停住召喚下人的手,旋即咬牙道:「都怪慕汐月那個賤人!占著茅坑不拉屎!她現在除了一個相府千金的身份還有什麼?我們也從未在她這個身份上撈到半點好處!」

秦善文眉頭緊鎖。

張芷嫣繼續安撫秦老夫人。

許久,終於把秦老夫人安撫好。

秦善文與張芷嫣一前一後出了秦老夫人院子。

張芷嫣從後面牽住秦善文的手,「文哥,我今天真的特別害怕,那麼大一碗葯,若我肚子里的孩子真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剛才在姨母那兒,我不想讓她老人家擔心,不得不故作堅強,其實我心裡怕極了!」

她一邊說一邊將秦善文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處。

觸碰到一片柔軟,秦善文的心也跟著軟了下去。

「嫣兒,讓你受苦了。」他抬頭看了看天,心中下定決心,「若這個孩子命大,我一定給他一個名分;若這個孩子沒了,日後我也定會補償你。」

張芷嫣伏在秦善文胸膛,嘴角緩緩上揚:「文哥,我什麼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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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婦?她是本王的心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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