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還是國內嗎？（改）
「嗶咔——轟！！」
雷聲，雨點，突兀的佔據了齊林的感官。
睜開眼，看了眼四周的環境，齊林又閉上眼睛。
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我只是人格分裂，不會出現連環境都改變的幻覺。
心裡說服了自己后，他試著站起身。
眼前的畫面沒有絲毫改變，真得不能再真了。
「你大爺的……給我干哪兒來了這是，這還是國內嗎？」
雨下的很大，齊林不得不背對著天空，用力擦拭后甩開水珠，試圖理解眼前的情況。
眼前不再是自己那個小家中的餐廳，而是泥濘的土路，天色黑壓壓的，難以看清周遭的環境。
對了，琪琪！
他連忙環顧四周，如果是遇到壞人，被人綁架之類的可能性的話，她是不是也遭遇不測了？
可本就看不清楚，即便齊林再努力，也只能看到一片昏黑。
這裡也沒有城市中無處不在的路燈，沒有光線，還下著雨的夜晚，人類簡直和瞎了沒什麼區別。
「嘖嘖嘖，還真是關心自己的妹妹啊，真是令人感動。」
突如其來的調笑語調，讓齊林內心一凜。
「你是誰！你把我妹妹怎麼樣了！」
「冷靜，冷靜點嘛，你妹妹不在這裡，準確來說，只有你一個人在這兒。」
那個聲音辨別不出方向，不管齊林怎麼轉頭，都摸不清對方的所在位置。
「別找了，放棄吧，我是不會被人察覺到存在的，除非我主動找上對方。」
主動找上？
「你有什麼目的？」齊林確實了冷靜了下來。
如果說有一天他會遇到不科學的奇異現象，他是不會相信的，但真正遇到的時候，也容不得他不相信。
結合自己能突然轉換身處環境，而且怎麼也找不到對方這一點，齊林已經信了大半，自己恐怕遇到了科學解釋不清楚的情況。
「不錯不錯，果然心境沉穩，這麼快就接受現狀了嗎？
簡單來說，我大概就是你們認知中的神，仙，上帝，什麼都好，總之對於你們而言無所不能的存在！
找你的原因也很簡單，漫長的生命對我們這種人而言，時間只不過是眨眼便度過的東西。
既然如此，自然要找些樂子，來幫助我們心情愉悅。」
找樂子？
齊林臉色並不好看，如果說只是為了某個神的惡趣味，就讓自己和妹妹分開，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接受的！
「看來你還沒發現，我會讀你的心，不過沒什麼，這很好，如果你內心毫無波瀾，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
「所以你選中我的目的是什麼，樂子神？」
「樂子神？我喜歡這個稱呼，確實很符合我們的身份。」
那聲音肆意大笑，看得出來他真的很開心。
「簡單來說，我喜歡看身處絕境中的人，一步步走出泥潭，最終改寫自己人生的樣子！
想想看，這就像自己養的寵物能夠茁壯成長，還能時不時給自己帶來心靈的慰藉，還有快樂一樣！」
對於自己被比作寵物，齊林內心並無波瀾，他很清楚，目前表現出來的種種，對方都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
「我喜歡聽話的寵物，不過你也別太緊張，我們的關係可以是平等的，就像你的世界里，熒幕上演出的人給別人帶來快樂，而他們也收穫了金錢和名利一樣。」
齊林理了理思緒，沒有多想什麼，畢竟這沒有意義，對方能夠讀心。
「你想讓我幹什麼，如果是想要拯救我，不妨把我送回去。」
「不不不，光是這樣的話，你的人生豈不是毫無變化？
我說過，這是一個等價交換，我收穫了樂趣，而你，也會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穫。
為什麼，不去前面的懸崖上看一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
泥濘的土路積攢著雨水，四周昏暗一片，看不清方向。
可就是在這樣的雨夜之中，卻有一輛馬車正在快速前進著。
「快！再快些，孩子的頭燙的嚇人！」
車內坐著一對裝扮整潔，珠光寶氣的夫婦，他們懷裡共同抱著一個孩子，女子的手時不時往孩子的額頭上搭去。
心急如焚的她連聲喊道，殊不知車夫內心有多麼煎熬。
下著這麼大的雨，路又看不清，掛在馬車兩側昏黃的油燈，也提供不了太多光線。
「夫人，我知道你的內心此時有多麼焦急，我也很擔心我們的孩子，可如果太過著急，這樣的雨夜只怕會有危險發生。」
喬斯達爵士輕聲安撫著自己的夫人，他此刻也心急如焚，但作為一名紳士，不能慌張，如果兩人都陷入慌亂，肯定會發生意料之外的危險。
「我，我知道，可是……嗚嗚嗚！」
瑪莉泣不成聲，她可憐的孩子，如今才出生不久，居然就遭遇了這等病災。
高燒在這個時代，如果不及時治療，可是會有死亡的風險的。
「老爺，夫人！你們抓好把手，前面是個懸崖，可能會很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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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車夫的喊聲，喬斯達爵士把手放在夫人的手背上，輕輕拍打安撫著對方。
「放心，喬納森會沒事的。」
話音剛落，突然一陣碎石響動，旁邊的山崖上滾落了幾枚土塊，馬兒受驚之下，下意識朝著反方向躲去。
而反方向，正是另一個懸崖。
「嗖——轟！」
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隨後便是木質馬車碎裂斷開的聲響，久久才平息。
看了全程的齊林，立刻就想下去幫忙，四處尋找較為平緩的路。
「先別急。」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事情還沒結束呢。」
齊林有些古怪，這傢伙莫非就是為了讓自己看人類發生悲慘事故，才特地把自己弄到了這種地方？
「繼續看下去。」
於是他便看到，在馬車跌落之後，突然有兩道人影闖入視線中，一個女人，一個看上去和糟老頭沒什麼區別的矮小男人。
齊林也沒有注意到，剛剛還看不清楚昏暗四周的他，居然能這麼清晰的看見一百米開外的事情，還猶如放大鏡一般看的如此清晰。
此時的他，被那個男人接下來的動作所吸引。
既沒有救人，也沒有去求助，反而開始搜刮那馬車中幾人的首飾。
一股怒氣從心中升騰而起，齊林的情緒起伏比一般人大，這是不同人格導致的。
他也能做到壓制，繼續像個正常人那樣，但沒有人看到眼前這樣的場景，還能保持冷靜。
「既然想出來透氣，那就來吧。」
完全被憤怒人格支配，齊林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他也不繼續和那個聲音溝通，直接找了個緩坡滑了下去，朝著馬車邊猥瑣的人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