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今晚住下來

「呃，嚴重嗎？」

五月一顆心提了起來。原奶奶已經八十三歲了，雙腿風濕，走路一直不便，之前每隔一段時間她會給她葯敷按摩一下，最近這段時間疏忽了，她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去看老人家了。

想到這裡，五月一陣內疚。

「還不知道，已經聯繫方醫生了，打給原先生，電話一直不通，我只好給你打了。老太太知道我要打給你，一直不讓，怕你擔心了，但我知道她最盼著你來，這幾天都念叨著你呢。」

「我馬上去看她。」

方醫生來檢查了一番，確定老太太只是扭到了腳，並無大礙，五月才鬆口氣。

「五月，你陪老太太，我去煮點粥，一會老太太醒了可以喝。」

丁管家說道，四十多歲的她已經發福有點肥胖，有點高，看起來有一米七，五官分明，皮膚有點黑，長長的發，一絲不苟的挽在腦後，額前梳得光光的，很典型的管家職業打扮，看起來幹練淳樸。

「丁管家，我來吧。」

看得出丁管家疲憊，五月提議。

「也好，上次你煮的那個白果粥和開胃小菜老太太挺喜歡的，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該多些時間來看奶奶才是。」

原家廚房很大，工具齊全，五月找出那隻專門熬粥的砂鍋洗好架到爐子上，再洗了米和其它雜糧，再用現成的蔬菜加點醬料弄了點小菜，不多一會粥就好了。

「奶奶，奶奶……」

那道焦急又熟悉的嗓音不是原向東又是誰？

「哎喲，我這睡得正熟，這是誰在吵？」

原奶奶看到了心愛的孫子，卻故意埋怨。

「奶奶，你摔壞了？不認識我了？」

「原來是我那不肖孫啊！」原奶奶心下歡喜，卻忍不住嘴皮上的責怪。

「奶奶，我哪有不肖，我一聽說你摔倒了就跑回來了，你看，我這額上還滿滿的汗呢。」

原向東不管不顧的抱住老太太，溫暖的身體平復著他的心慌。

「你沒有不肖，那你怎麼那麼久都不回來看看我老太婆？就連五月都比你來得勤，你還好意思說。」

原向東頓時內疚，奶奶是他最後的親人了，七歲時父親就病逝，母親耐不住寂寞遠嫁法國，留下他們婆孫相依為命。

對於他來說，奶奶等同於他第二個母親，所以，對拋棄他的母親，他從不去懷念，唯有憎恨。

「奶奶，對不起，都怪我太忙了。」

「你呀，該歇歇了，世界上就沒有賺得完的錢。我都讓你不要那麼拚命了。」

原奶奶深深明白孫子的無奈，他沒有父親可以依靠，也沒有一幫牢靠的叔侄，所以，要在集團站穩腳跟，唯有勤勉。孫子的付出，她都看在眼裡，只是太心疼了。

「奶奶，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多回來陪你。」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老太太頓時眉開眼笑，腳上的腫痛感彷彿都消失了。

「是我說的，我不反悔。」

婆孫倆膩歪了一會兒，五月把粥捧了進來。

看著抱成一團的婆孫二人，五月被感動了，不忍心去打擾這溫馨的一幕。

正想悄悄離開待會再來，眼尖的老太太叫住她：「五月，是不是給我煮了白果粥？我聞到香味了，快進來。」

「嗯，奶奶，你好點了嗎？」

原向東看到五月，有些訝異的瞪著她，要不是她做的好事，他也不用到現在才趕回來，幸好奶奶沒什麼大礙，不然她就死定了。

「都怪我，讓你們都擔心了。沒事了沒事了，你看我這不沒事人一樣嗎？」

老太太想活動一下筋骨，無奈雙腿麻痹麻痹的痛。

「奶奶，好好躺著，不要動，我來給你喂粥。」

原向東似有深仇大恨一樣搶過五月的托盤，一陣粥香襲來，勾起食慾無數。

這女人，粥倒是煮得還不錯。吃慣山珍海味的原向東不得不在心裡承認這一點。

但只是心裡承認，他可不會給機會給這女人去表現。

拿起湯匙就喂老太太，老太太也著實餓了，張口就吃，五月想開口阻止也來不及了，她想說粥可能還有點燙。

果然，老太太燙得哆嗦了一下。

「臭小子，你不會試過溫度再喂我嗎？你想謀殺對不對？」

老太太抱怨。

原向東立時就沖五月吼：「這麼燙你也不說，你想謀殺對不對？」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動作那麼快還要跟我搶！

後面這句，五月只敢在心裡腹誹。

「臭小子，我罵你你罵誰呢？五月才不會像你這麼粗魯。我不要你餵了，我要我孫媳婦喂。」

難得的老太太也矯情了一次。

原向東始料不及被嫌棄，心裡對五月的記恨又多了一分，但看老太太開開心心的，沒有為難就主動讓位。

五月挖了一湯匙粥，吹涼了才餵過去，老太太吃得開開心心，竟比平時多吃了大半碗。

原向東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裡卻對五月的評價有了改觀，覺得這女人心細著，溫溫柔柔的，好像也不是很討厭。

老人吃飽喝足，中氣也足了，忽地說道：「對了，難得你們今天都回來，今晚就住下來好了。」

「呃？」

五月驚訝無措。

雖然也曾在這裡過過夜，但那是在原向東不在的情況下。

原向東說過，不能讓原奶奶知道他們的婚姻有名無實。

都住下來的話，那不是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