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有名無實

「如雅姐！」

五指紅印火，辣，辣的印在五月的左臉上。

「恩將仇報的賤人，誰是你姐？別噁心了！」

顏如雅纖纖玉指又戳著五月的額頭，瞬間就劃出了一道細微的血口，要不是五月閃躲及時，恐怕她的眼珠都要被戳出來了。

「如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還想裝？賤人，明知我爸爸的公司正在融資，你竟然敢跟原向東離婚！你這個恩將仇報的野種，我打你還算便宜你了！」

原來顏家已經知道她跟原向東離婚了。

紙果然包不住火！

五月愧疚的垂了頭。

「賤人，你現在沒話說了吧！」看五月說不出話，顏如雅愈加囂張跋扈。

「趕緊跟我回家讓爸爸收拾你去！」

五月沒想過要逃避，她始終要面對大伯給大伯交代的，所以她趕緊進房間洗漱換衣服。

顏如雅嫉恨的參觀墨離五月這套複式的豪華公寓，仔細的看過每一個地方，連洗手間也不放過。

待五月換好衣服出來，她問：「原向東從來沒有住過這裡嗎？」

屋子裡沒有任何一樣男性用品。

五月揣不著墨離如雅的心思，不知墨離如雅為何有此一問。

顏如雅看五月遲疑，又問：「難道你和原向東一直有名無實？你還是處，女？」

「這不關你的事吧！」

處，女二字讓五月臉紅。

見五月尷尬害羞，她不回答顏如雅也猜到了答案是什麼，心下一陣歡喜，表情柔和了許多，但仍然惡狠道：「哼，等回到家，你就知道跟我有沒有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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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爸呢，我把這賤人帶回來了。」

劉秀雲不悅的斜了女兒一眼，五十多歲的她保養得宜，看起來也不過四十來歲。

「你上去吧，他等你大半天了。」話是對五月說的，但劉秀雲卻嫌惡的不看五月。

對劉秀雲，五月一直覺得她對自己冷漠疏離，因為她來到這個家，劉秀雲當初是極力反對的。所以待在這個家的每一天她都過得小心翼翼，那種不知何時會被人轟趕出去的擔心讓她不得不勤勉，即使劉秀雲刻意當她丫頭使喚她也從不推拒。

恭謹的打過招呼，她一刻也不敢耽擱上樓。

「媽，你看看那賤人虛偽的樣子，見到你總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活像我們家欠了她財產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虧待了她呢，她憑什麼啊？」

「如雅，注意你的教養，大家閨秀不許成天『賤人賤人』的，你知道你爸爸最討厭你這麼粗野，被他聽到，少不了給你教訓。」

劉秀雲輕斥。

顏如雅「哼」一聲撇嘴：「媽，這些年，因為那個賤人我受爸爸的教訓還少嗎？全都是她害的。」

「如雅，你還說！」

劉秀雲板起了臉，伸手擰了顏如雅一下，威嚴的臉孔總算讓顏如雅閉嘴。

「媽！」

顏如雅委屈狀。

「好啦，媽都知道，但是在你爸爸面前，你就忍忍吧。你爸現在心情正不好著呢。再者，若是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好的對象會介意的，你呀，就安分點吧。」

「我知道了啦。不過，你知道嗎，我還以為原向東是因為看上她才娶她的，哪知道原向東根本連碰都不碰她。我就說，就憑她那種姿色，原向東怎麼可能看上她呢。」

顏如雅幻想著原向東如何冷落五月，如何讓五月獨守空房，幸災樂禍的漣漪之花開在心間，蕩漾不已。

「什麼？你說什麼？怎麼可能？」

劉秀雲震驚！

顏如雅卻沒耐心給她解釋，蹬蹬上樓去告訴顏浩天這個消息。

書房裡，顏浩天綳著臉，五月和他打招呼他都不搭理，五月知道他肯定氣得不輕，心下愈加愧疚，恨不能為顏浩天赴湯蹈火報答他。

「對不起，大伯，我本來想知會你一聲的，可是原向東……」

「知會什麼，別假惺惺了，爸，她根本就是存心的。」

顏如雅衝進來，語氣咄咄逼人。

「如雅，誰教你進來不敲門的？」

顏浩天終於睜眼，五十多歲的臉龐因為精神不好，顯得衰老了許多。

「爸，我也是急著告訴你真相所以才忘了敲門，你知道嗎，五月和原向東結婚之後，原向東根本就沒碰過她，她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和原向東分居讓原向東和她離婚好對我們家落井下石。這個女人，心眼太壞了。」

「五月，是真的嗎？」

鷹隼般銳利的眼眯成一線，浮起魚尾紋若干，顏浩天眼內寫滿震驚和不信。他直直的看著顏五月，期待她給他解釋，期待她的否定答案。可是——

「對不起，大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