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調轉8
轉眼之間,又過半月。屋外天氣愈寒。這夜,小曲兒正要熄燈睡覺,可墨絕又破門而來。
他的身上酒氣帶著一股酒氣,他的腳步略虛浮,往日漂亮的鳳眸此時已染上一層醉意,見到一襲素衣的小曲兒,便向她而來。
夜色旖旎,他又將她壓在床榻上,不顧她的掙扎,同她歡好。到了最後,她已沒有力氣在反抗,面如死灰得聽之任之。
事後,他將她緊緊抱在懷中,黯啞著聲音對她說:「阿真,本王覺得你的眼睛當真好看。」
「阿真,本王當真身不由己……」
「不知本王是生了何病,近日總覺得有些心悸,」他搖了搖迷茫的腦袋,只見紅燭迷離中,小曲兒黑髮素衣,雙眸空洞。心中又是猛地一痛,他皺了皺眉,又舒展開,輕聲道,「阿真,待本王為你執筆畫像。」
片刻后,他果真取來筆墨紙硯,在白紙上,對著小曲兒的模樣,一筆一劃細細勾畫。
過了許久,他終於放下羊毛筆,面色恢復了平日的模樣,想來應是酒醒了大半。小曲兒走到他身邊去,看到畫中像,不禁一愣。
這一幕她著實太過熟悉,這個一襲素衣面容倔強的少女像,正是她曾經所看到的那一副。
猛然之間,有道思緒襲上了她,她驚駭於自己的想法,可事實發展卻不得不讓她這般想!
是不是從一開始,阿真就是她,她就是阿真……墨絕愛上的,從頭到尾都是她?
既然如此,那麼是不是表明只要和他說明一切,在一年之後他便不會殺了她的父母?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一切又都將從頭開始!
念及此處,豁然開朗。小曲兒激動得緊緊握住他的手,聲音都因情緒而顫抖起來:「王爺,王爺,我不殺你了,再也不殺你了!我要將前因後果全都告訴你!」
她緊緊握住他的手,可她卻渾然未覺。仔仔細細得將他的殺戮,她和他的成婚,以及出門尋找易容師等等經過說給他聽。
墨絕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愣怔。許久之後,他總算消化完畢,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你從何處看出,我喜歡了你?」他的眸色又恢復了往日的深沉,聲音更是冷冽。
小曲兒一愣,難道是她會錯了意……她並不是阿真,阿真確有其人?
「本王不會愛上誰,」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一字一頓道,「不過約定而已,莫要壞了規矩。」
可,待他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卻分明感到胸腔之中一陣怪異的痛意襲來。他伸手扶胸,卻始終不知是為何故。
二人又相安無事度過整個冬季。而,就在來年初春時,異樣終於來臨。
彼時,小曲兒尚在睡夢中,可不過須臾間,她只覺脖頸間一涼,一道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交出兵符,否則——死。」
那一刻,她終於明白墨絕為何三番五次交代她要保管妥當兵符。脖頸間的匕首散著幽冷的光,她深呼吸,方道:「什麼兵符,聽不懂。」
「還狡辯?」這刺客又將刀逼近她一分,「眾所周知南墨絕已將兵符交給你,若不交出兵符,我便殺了你!」
眾所周知?何謂眾所周知?南墨絕明明對她說,將兵符交給她保管,不過是為了方便他更無顧慮得對付對手,為何他會和她說眾所周知?
然,就在她分神之際,耳邊卻傳來一聲悶哼聲,她睜大眼看去,之間這刺客的胸前竟已流血潺潺。她歪頭一看,才望見這刺客的身後又站了一個人。
這個人她認識,正是當初放過她一命的暗衛十七。想來應該是南墨絕派他來保護她。
然而,不過下一刻,十七卻目光狠絕得看著她,一步一步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