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開元15年,蘭國皇帝在位,此時的蘭國,是這片土地最驍勇善戰的國家,大有一統天下的趨勢。

只是短短五年,皇帝突然病重。

榻前一身粉紅色水袖裳帶著撫媚的女子跪於一方:「皇上,帝親王跪於殿外多時了···」

「不見!」皇上雖病,卻氣勢不減,一聲呵斥,竟讓女子不敢再作聲,而是戰戰兢兢的跪於一旁:「皇上息怒,保重龍體。」

「哼,就知道給朕惹事。」皇上因為惱怒,忍不住的胸口劇烈起伏。

「皇上,臣妾知錯。」女子一雙手篡緊自己袖口低頭道。

女子是莫妃,整個皇朝她家權傾朝野,只要皇帝一歸天,這至高權利非她兒子莫屬,只是這眼看計劃就要成功,偏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帝親王的母親家族本一直駐守邊界,卻在此時班師回朝,本一方獨大的朝堂,頃刻間變平衡了。

所以,皇上就算病重也不肯將皇位傳給她皇兒,恐怕是想改變主意從立新王?想到此,莫妃淺笑著接過一旁宮女手裡的碗,輕輕攪動呵氣道:「皇上,餓了吧,來,臣妾為你熬了蓮子湯···」

皇上不疑有他,慢慢的由她將蓮子湯一口一口喝下···

見皇上喝完,莫妃對一旁的公公不自覺的瞄了一眼,見對方點點頭,她才滿意的笑了。她早就知道,皇上立的遺詔里,新皇的名字是空白,只是,這又如何?皇上一死,這名字還不是由著她來寫?「你···」皇上見莫妃那詭異的笑,不由得一怔,只是下一秒,他雙眼圓瞪,未說一句話,便斷了氣。

莫妃臉上帶著笑意,嘴裡卻哭的凄凄慘慘:「皇上,你別丟下臣妾啊!」

隨著她這一哭喊,門外跪著的帝親王急忙推門而進:「父皇!」

也就在帝親王喊出的那刻,莫妃突然感覺胸口一痛,低頭看去,一隻利箭穿胸而過。她驚恐的抬頭,只見一女子站在門口。

「皇上歸天,莫妃悲痛欲絕,不忍皇上孤單一人,自行殉葬!」女子清冷的聲音,如莫妃胸口的利箭一般,穿過每個人的耳膜。

莫妃不甘心的朝後倒去,而此時,門外也響起了一陣異動,丞相帶人圍住了這一方。

女子抱住帝親王肩膀,看著門口的人道:「放過他吧?」

「好,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答應你。」門口的人寵溺的笑道。

那一年,丞相用他雷厲風行的手段,改朝換面。自擁成帝

他讓自己喜愛的女子做了皇后,大婚當日,皇後身著大紅喜袍,頭戴華麗裝飾,兩人立於高台接受朝拜。

「為何突然同意?」皇上看著皇后那嘴角的淺笑,疑惑的問。

皇后淡笑,開口:「為報恩!」

皇上對她夜夜寵愛,可皇后那雙清麗的雙眸,始終有著濃濃的,化不開的憂傷。

皇后也在那一年的年尾誕下一個小公主,取名南宮蝶玥。按理說,皇上應該會欣喜不已,可誰都不曾想到,皇上對這個長公主卻不聞不問,耐人尋味。

時間飛快,三年時間一晃而過,這三年裡,皇上有了不同形形色色的嬪妃,也漸漸的冷落了皇后。

直到這一夜凌晨最黑暗的那一刻

「不好啦,快來人啊,東宮走水了,快來人啊···」一道喊聲在夜晚顯得特別尖銳。

「快跑,快···」宮女太監的聲音此起彼伏。

「快,皇後娘娘,小公主,帝親王都在裡面,快先救人!」宮女亦云著急的聲音嘶喊著人雖多,可東宮火勢一燒到底,足足燃燒了三個時辰,整座東宮化為廢墟···御書房

「怎麼樣?」一道明黃色身影威嚴的坐於上方,見來人焦急的問道。

「回皇上,公主,皇後娘娘無大礙。」宴公公是太監總管,跟隨皇上多年,他波瀾不驚的回道。

皇上繞過桌子,走到窗邊,輕問:「那他呢?」

「帝親王他···不曾出來。」

「太好了,去,將皇后以養傷為名,連夜送入九宮殿。」皇上毫不帶感情的語氣,怎麼聽都不像是夜夜寵幸她的人。

「是,皇上,可小公主呢?」宴公公小心翼翼的問。深怕自己一不小心觸到這個陰晴不定的龍顏。

「一併送去吧。」皇上思慮一會,不耐煩的揮揮手。

宴公公領命而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將軍府欲意謀反,證據確鑿,念其在後宮未過多牽扯,從此搬至九宮殿,欽此。」

「什麼?我不相信!他答應過我的,他不會……我要見皇上。」皇后簡直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昨夜,他還在自己身上聘馳,酣暢淋漓,對自己寵愛有加,這不過短短几個時辰···

皇后不可置信的起身就朝外面跑去,可是,御前侍衛早已將四處緊緊包圍。

宴公公:「你啊,就知足吧,皇上都沒要你和小公主的命。」

說完,一改他平日戰戰兢兢的模樣,趾高氣揚的甩手而去。一道聖旨滅了與皇后所有相關的人。

皇后被打入冷宮,整個人陷入了擔憂害怕之中,她不為自己,她害怕高牆之外,自己的父親和家人。

夜很快褪去,艷紅的旭日剛跳出地平線

「不好了,娘娘。」亦云從外面疾奔而來。

皇後面無表情,木訥的看著亦云:「是不是皇上下旨廢除我這個皇后了?別擔心,這個位置我本就不削。」

聽著皇后那勉強安慰的話,亦云心如刀絞,有些不忍心的吞吐:「皇上不但下了廢后的聖旨,還有,還有,皇上還下了滅九族的聖旨。」說到這的亦云,突然一鼓作氣的將話說了出來:「所有與娘娘有關係的人一夜之間都被打入大牢,皇上連夜派人搜查,在書房,搜出叛國書信以及將軍心腹臨時倒戈,將軍他,他已經以死明志,娘娘……」

什麼?以死明志···皇后癱軟在地,想起自己當初苦苦哀求父親回朝,他為這個國家駐守了一世,到死,竟然背上了通敵賣國的罪···「為什麼?為什麼!他難道忘記了,是誰幫他坐上的帝位?他為何如此的心狠手辣?整整一百餘人屍首分家,暴屍荒野,自己爹爹和哥哥為他的江山,常年駐守邊界,一代名將的衷心卻換來了個滅族的結果。」

「娘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娘娘一家功高蓋主···」亦云難過的看著皇后。

「功高蓋主?哈哈,好一個功高蓋主!試想我們一家,為了他的江山,多少後代子孫戰死殺場,立的戰功,抵不過一個功高蓋主!」她終究明白的太晚,何為伴君如伴虎,另她不明白的是:她的父親早已退位不理朝事,為何···?

「娘娘,歷代皇上多心,您也別難過了,明日,我並想辦法帶娘娘逃出宮去···」亦云擔憂的上去,將癱軟在地皇后扶了起來。

只是皇后已經聽不進她任何一句話,她此刻的腦海里,全然是父親在書房門前,凄慘自刎悲壯的那一刻。

是自己親手殺了父親,是自己將他們推進了地獄···她痛不欲生!

她抱住南宮蝶玥,哭泣著吩咐道:「是娘親無用,玥兒要聽話,從今往後,你將變得痴傻,容貌盡毀,懂了么!」

幼小的南宮蝶玥雖聽不懂母后的意思,卻也乖巧的點頭答應。

從此,痴傻成了她的代名詞。

皇后拉住亦云跪求道:「我將玥兒託付於你,你一定要將她撫養成人,帶她逃離皇宮。請照顧好她,請帶她逃出皇宮好好活下去,再也不要回來,也不要報仇。」

三日後,所有與皇後有關的人皆被斬首,無一例外···皇后鬱鬱寡歡,心如死灰!深夜門口傳來亦云焦急的聲音:「娘娘,都準備好了,走吧!」

「你帶著玥兒先走,我馬上就來。」皇后看著四周清冷道。

亦云不在疑遲,抱起熟睡的南宮蝶玥快步離去,就在皇後轉身欲走之際,遠處火光晃動,她只輕輕看一眼,便笑了。

「你這是要去哪?」皇上一臉深意,帶著一股不明的陰沉。簡單的一句話,似帶著咬牙切齒。

自打入冷宮開始,這是她第一次見他,他威風凜凜,不減當日,而她,卻不在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她

「你錯了,我並沒想走。」皇后靠近他笑的妖嬈撫媚,誠如他第一次見到她的那般:「我等了許久,你終究來了。」

「朕只不過是來看看,你過的是如何凄慘。」他的雙眼,帶著數不盡的恨意:「你一定不解,朕為何要如此待你?」

皇后淺笑而道:「錯,我知道,我全都知道,當初,父親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念其無辜便將你帶回照顧,可你呢?你是如何報答他的,你恩將仇報,忘恩負義。」

「哈哈,忘恩負義?是誰讓我家破人亡的?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如何?」皇上眼裡帶著冷冽的殺意,咆哮道。

「這不是父親的錯,戰場上,刀劍無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當時他不過是一個小小先鋒,聽命行事,再說,要恨也是恨你的父親,要不是他想謀奪篡位,怎麼會有那一場戰爭?況且,我們一家也都已經被滅,你還有何不滿意?」皇后冷笑著將原來一直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這件事他如鯁在喉,喉嚨的這根魚刺,不拔不舒服,拔的代價:必要見紅。

「難道你覺得我不應該嗎?」皇上逼近皇后。

「應該?哈哈,你以為,單憑我,能求得父親幫你嗎?你以為,我父親一直守在邊疆為的什麼?他在贖罪!他在為皇令而贖罪!你可知,如果換做其他人會何其慘烈,皇上的旨意是:殺無赦!你可知,皇命難違,他為了你抗旨不尊,被皇上下旨永遠不能回京,可你呢?你和先皇有何區別?哈哈,你記住,從此,我們不在欠你。」皇后的聲音帶著嘶啞,有著決絕,她笑意中有著悔恨:「對於你的恩情,用我的命,還給你···」

皇上顯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整個人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一把匕首已經插進皇后的胸口···

「皇上,你若念及這些年的夫妻之情,請放過玥兒一命,玥兒一定會遠離朝都,永不回來。」皇后說完,便在皇上懷裡斷了氣···

「不~你若敢離去,朕一定將她抓回來,好好折磨一番,你信不信?」皇上抱著她威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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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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