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斷絕關係

「到時候凍死在這裡，可別怪老子！這山上的冬天可是非常冷，更是一點吃的都找不到！到時候可千萬別回家求老子！」

「你先管好你自己在說的，再不滾，我可就幫你了！」

「行，你個野種給老子等著！」

又罵罵咧咧一陣，知道今天是吃不上肉了，陳大力只得不甘離去。

……

院內。

插曲結束。

「寧姚，別見怪，來繼續吃……」

陳峰迴到屋裡，笑道。

「哥哥好厲害，哥哥打得好！」

「這渾蛋，終於不欺負媽媽了！」

小丫頭興奮地揮舞著拳頭，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

「嗯，以後有哥哥在，誰也不能欺負媽媽和丫丫！」

陳峰揉了揉丫丫的小腦袋，又往她碗里夾了幾塊肉。

「小峰，雖然……」陳玉芬想說什麼，被陳峰用肉堵上了嘴。

「媽，你不要再心軟，這渾蛋就該這麼對待！」

「再說，他有把我們當成一家人嗎？」

「以後，這個家有我們三人就足夠了。」

「好吧。」

陳玉芬長嘆口氣，如釋重負。

壓在她頭上的這座大山，似乎沒了。

若不是因為自己兩個還未長大的孩子，她只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沒了陳大力也好，她也有信心將兩個孩子撫養長大成人，更何況，陳峰也已經有能力撐起一個家了。

「來來，大家吃飯。」

陳峰笑了笑，緩和氣氛，而後又對寧姚道：「寧姑娘，讓你見笑了，別愣著啊，一會湯涼了。」

「沒事，沒事……」

寧姚搖搖頭，雙手端著湯碗，腦海中卻不斷回想剛才陳峰威武的樣子。

這才像是一個男人啊！

保護家人，還能打野豬……十里八鄉，只怕沒有比眼前和這個小夥子更厲害的青年了。

本來，她對農村人一直是帶著一些嫌棄的，沒文化，粗魯，但陳峰山上卻絲毫沒有這些習氣，威武的同時，還有些書生氣。

「來來，我給你加一碗湯。」

陳峰接過寧姚手中的湯碗，心中只覺得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媳婦似乎也不錯。

只不過，兩人的出身天差地別，這事只能想想，幾乎不可能。

很快，一頓晚飯結束，大家都吃的肚子高高鼓起，實在是大家都很長時間沒有吃過肉。

而後，寧姚覺得過意過去，爭著要刷碗，被陳玉芬勸阻，說寧姚城裡姑娘，不該碰這些臟活累活。

於是，寧姚只得陪著丫丫說話，從丫丫口中了解這個家庭。

很快，兩女就熟絡了得起來。

隨著天色徹底黑下去，新的問題出現。

那就是四人該怎麼睡。

一共就兩間卧室，陳玉芬和丫丫一間，陳峰一間，沒有多餘的位置。

而陳玉芬和丫丫的床很小，容不下第三個人。

「這……」

陳峰揉了揉後腦勺，有些發愁：「寧姑娘，我的床大一點，要不，你睡這裡？」

「啊？」

寧姚頓時瞪大眼睛，臉上騰地浮現兩團紅暈。

「臭小子，說什麼呢！還想讓寧姑娘跟你睡一個屋，做夢吧！」

「丫丫，你今晚跟你哥睡，讓寧姑娘跟我睡。」

陳玉芬沒好氣瞪了陳峰一眼。

雖然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她也想讓當自己媳婦，但陳峰這臭小子也太大膽了，萬一把人嚇著怎麼辦？

大城市的姑娘，那都講究感情慢慢培養。

「哦，哦，寧姑娘，不好意思，我剛才說錯了，我的意思是讓你睡我的床，我，我睡灶火……」

陳峰尷尬道，剛才一不小心，將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沒，沒事，我不介意的……」

寧姚紅著臉道。

「？不介意？」

陳峰頓時瞪大眼睛。

「哦，不不，我的意思是沒事，呀……」

越解釋越黑，寧姚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眼中急得浮現一層水霧。

「沒事，沒事，我明白，明白。」

陳峰只得一笑，遮掩過去尷尬。

隨即，便是點蠟燭，燒水洗腳準備睡覺。

這年頭，雖然已經有了電燈，但這樣的山區，自然不會有，夜裡照明還是蠟燭，以及煤油燈。

簡單收拾一番，雙方各自便上床睡覺。

山區除了睡覺之外，夜晚也沒其他的事干，蠟燭基本也點不起，燃燒一會就要吹滅。

這也是當年每一家都至少五六個孩子的原因，因為除了造娃以外，實在沒其他事情干。

「呼呼……」

夜風吹過，夜晚溫度開始下降。

陳峰躺在床上，丫丫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而隔壁屋，寧姚卻好像很精神一般，不斷和陳玉芬交談，詢問著山村裡的奇聞怪談。

聽了一會後，陳峰開始計劃接下來的生活。

三頭野豬的肉，省一點的話，足夠一家人吃兩個月了。

不過，家裡米面都沒了，他需要用豬肉去集市上換一點。

且還要跟堂哥送去一點。

這房子本來是爺爺留給堂哥的，不過堂哥並沒住，一直荒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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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堂哥開口，讓他們一家三口住在這裡，他們只能流落街頭，這恩情要還。

這樣的話，三頭野豬其實也吃不了幾天，還需要想別的辦法。

忽地，陳峰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堂哥有個老表手裡有一把老獵槍，經常拿出來炫耀，如果他能夠把槍借過來的話，那打野豬以及其他野味就不用這麼費勁了。

不過，他畢竟跟堂哥那位老表不熟，想要借過來，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能想讓堂哥去打聽打聽，看看對方有沒有什麼條件。

如果能做到最好，做不到也沒辦法。

想著想著，陳峰就進入了夢鄉，今天他著實也太疲憊。

……

第二天一大早，怕被別人搶先撿了便宜，天剛蒙蒙亮，陳峰便去將另外兩頭野豬扛了回來。

所幸，完好無損，只是已經僵硬，沒那麼新鮮，但山上溫度低，倒也無妨。

將野豬收拾完畢，早飯大家又美美喝了一碗肉湯，陳峰又再度開始準備打獵的利器。

長矛斷了，只得再弄幾根備用。

如果有現代的螺紋鋼就好了，只可惜在山區他想搞到螺紋鋼，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還要去準備打獵嗎？」

閑著無事的寧姚好奇的看著陳峰道。

「沒錯。」

陳峰點了點頭：「過冬要儲備食物，這三頭野豬根本不夠吃。」

「我這時候不做準備，到冬天只怕就要餓肚子。」

「真不容易啊！」

寧姚嘆了口氣，體會到了山村人生存的不容易。

陳峰說的雖然簡單，但她卻能體會到其中的殘酷。

如果陳峰不準備充足的食物，最壞的結果那就是——餓死！

至於借食物，這年頭，大家都沒吃的，根本借不來，她深有體會。

「沒辦法，窮苦山村人的命就這樣，不如你們城裡人。」

陳峰一邊削著長矛一邊道。

說完，陳峰想到什麼：「還有，我今天順便送你回去，你一個女孩走這麼多山路，危險，萬一在遇到野豬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