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不是他的玩物
公孫勝眼中一陣迷茫,雙手環抱如球的真氣瞬間縮小。
波羅那坨心中大喜,眼神緊盯公孫勝雙眼不放,身體向左側身,左手順勢掄向後方,「啪」的一聲拍飛松文古定劍。
此時,公孫勝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嘴角處溢出的鮮血,似乎在無情的嘲弄波羅那坨。
你上當了。
波羅那坨心中一寒,暗道不好。
公孫勝眼神瞬間恢復清明,手中真氣之球突然變大,狂暴的向波羅那坨身體攻去。
「轟」的一聲巨響,波羅那坨悶哼一聲,身體被猛地彈起,向後拋飛而去。
「啪」的一聲,波羅那坨身體撞在身後一棵大樹粗大的樹榦之上,大樹一陣劇烈搖晃。
波羅那坨後背緊貼大樹滑到地面上,身體如若觸電,顫抖不已,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好一會兒后,波羅那坨抬起頭來,臉色慘白,首次露出懼怕神色,顫聲說道:「居然是雷電之力,怪不得不怕我的攝魂法咒。」
公孫勝努力平息體內奔涌躁動的氣息。
好一會兒后,開口說道:「胡僧,現在可以告訴貧道,你為何來到此處了吧。」
波羅那坨嘿嘿一聲慘笑,說道:「西門慶殺了我寒庭寺一名僧人,而此僧人身上有我寒庭寺秘籍。」
波羅那坨也不隱瞞,說出了原因。
公孫勝點點頭,原來如此。
本來躁動不安的兩匹黑馬,此時安靜異常。
馬車車廂內車簾被掀開,羅真人坐在車廂內,說道:「胡僧,冤有頭債有主,此事與西門慶家眷無關,而西門慶不在家,你自找西門慶報仇便是。」
羅真人雙眼直視波羅那坨。
波羅那坨全身再震,這名灰袍道人是在什麼時候回到車廂內的?自己居然毫無所覺,這怎麼可能?
波羅那坨抬頭看去,羅真人雙眼直視過來,普通的眼神溫潤如玉,卻生出令人折服的神采。
波羅那坨一瞬間,點頭稱是。
「公孫勝,走吧。」
「是,師祖。」
公孫勝回到車旁,拉住大黑馬掉頭,跳上車轅。
「師祖,陽谷縣南邊不遠就是鄆城縣,鄆城「及時雨」宋江是弟子行走江湖時結識的好朋友,為人仗義,功夫不錯,我們正好順路,您看…?」
「既然順路,就去看看吧。」
「好嘞,師祖您安坐,駕。」
直到馬車遠去,消失在夜色中,波羅那坨才從震撼的情緒中清醒過來。
與自己交手的竟然是「入雲龍」公孫勝,那麼這個坐在馬車上的道人,豈不是二仙山羅真人!
一定是羅真人,也只有羅真人才能有如此本事。
好半晌,波羅那坨一聲嘆息,艱難的站起身,向遠處走去。
身後跟著震驚到仍未合攏嘴巴的花子由。
……
陽春三月。
江南的春天來的比較早。
午後,陽光燦爛。
隱圃園林。
園林內西門慶平心靜氣,手持弓箭,靜靜面對牆壁站立。
張小河猛地向空中拋出三個雞蛋大小的圓石。
石頭升到最高點時,西門慶轉身,拉弓搭箭,連續三箭射出。
噗,噗,噗,三隻箭射中三塊石頭,三塊圓石應箭而碎。
三支箭桿升到最高點時,往下掉落。
張小河提氣縱身,跳到假山之上,再次縱身向三支箭桿掠去。
西門慶緊跟其後,后發先至。
兩人在空中相遇,張小河率先發難,一掌打向西門慶胸膛。
西門慶身體微側,右手掌背格擋,順勢一掌向張小河攻去,連削帶打。
兩人在空中短暫而激烈的拳來腳往數個回合,升到最高點時,雙掌對撞在一起。
西門慶腰部用力,借力橫飛出去,伸手抓住兩個箭桿。
張小河在與師父西門慶交手中處於下風,沒能搶到有利方位,只能抓住一個箭桿。
兩人幾乎同時落地。
……
李飛羽站在自己二樓閨房的窗戶邊,看著西門慶與張小河不停切磋,眼睛幾乎沒有離開過西門慶。
「慶郎又贏了,真厲害。」
李瓶兒在李飛羽身旁說道。
「他是師父,他不贏還當什麼師父。」
李飛羽說罷,向屋內走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李飛羽說道:「姐姐我問你,你的西門大官人以前真就是個花花公子嗎?」
李瓶兒想了想說道:「我跟著花公來到陽谷縣,就聽說了,大官人在陽谷縣確是個花花公子,嘿嘿嘿~,風評不是很好。」
李飛羽心中暗道,何止是不好,應該是混混人渣。
「那時,他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除了身材高大,長的帥,嘴甜之外,也沒有看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真的為了和潘金蓮在一起,殺了武大郎?」
「誒呀!妹妹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啊?」
「我就是想多了解了解此人,姐姐你說實話。」
李瓶兒往窗外看了看,走近李飛羽,輕聲說道:「聽傳言是這樣的,那個潘金蓮我見過,誒呀,長的真是萬中無一的漂亮,關鍵是還十分的風騷,連我見了都想把她摁倒在床上,嘿嘿嘿,更何況是西門大官人。」
李飛羽給了李瓶兒一個大白眼。
李瓶兒不以為意,接著說道:「後來這件事被武大知道了,據傳言,武大捉姦在床,被大官人一腳踢中胸口,然後就……,後來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李飛羽盯著李瓶兒,說道:「你現在判斷,假如是現在的西門慶,他還會不會偷情潘金蓮而殺死武大郎?」
李瓶兒眉毛一挑,思考片刻,說道:「我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這麼長時間和他在一起,我覺得不會。」
「奧,為什麼?」
李瓶兒臉一紅,扭捏說道:「慶郎雖好色,但是有度,並且對我從不強迫,反而十分的尊重,我和他在一起,感覺十分的輕鬆自在。」
李瓶兒抬起頭來,迎著李飛羽的眼睛鄭重說道:「我不是他的玩物,他也從不把我當玩物。」
李飛羽心中一陣觸動,和西門慶在一起,真的感覺十分輕鬆自在,這是和別的什麼人在一起所從來沒有的感覺。
李瓶兒沉默了一會兒,堅定說道:「這樣的慶郎,我不相信他會做出那種事來。」
李飛羽點點頭。
「那你覺得,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從傳言被雷劈過的時候?」
李瓶兒鄭重點點頭,說道:「不過這件事從來沒有人證實過。」
「傳言未必是真,但絕非空穴來風。」
李飛羽走到窗戶旁邊,看向西門慶,心中暗道,若不是真被雷劈過,他又怎麼會突然之間有這麼大的改變。
李飛羽捏緊手中的密信,密信是從汴京而來,童貫親書。
外面園林,西門慶抬頭,沖李飛羽微微一笑。
高大挺拔的身姿,帥氣陽光的臉龐,整齊的白牙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微光。
午後的陽光更加燦爛了,直直照進李飛羽的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