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204 飛舞環遊記
沒有強有力心跳,沒有一呼一吸的生命感。
一片靜謐,畫面逐漸沉寂。
從大漠孤煙直,到長河落日圓。
朝代更迭,歲月變遷。
一點點的回歸,似乎將一本書看了無數遍。
像是做了一個睡不醒的夢,無數次聽到有人在夢中呼喚。
無數人在祈禱。
虔誠祈願,祈請,一代又一代人。
世界毀滅,星河墜落。
等風來,花會開。
石中刻,志未改。
星海闊,溺水魚。
天數盡,人未來。
張長生盤坐在魚塘邊,神情說不出的憔悴。
日常就是釣釣魚,養養花,看看病,玩玩石頭,帶孩子。
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讓聰明人覺得盡在掌握之中的時刻。
「誒,老張啊。
你說你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跟個年輕人一樣,想要環遊世界。」
陸松拿著剛剛釣起來的大魚,在張長生面前晃悠。
明明嘴裡說的是事,但滿臉寫著,你怎麼知道我釣了一條8斤的魚。
張長生:「世界那麼大我想看看。」
陸松:「幹啥啊,你就讓我一個人在這孤苦伶仃的照顧孩子?」
陸松的臉上寫滿了怨念,多多少少沾點真情實感。
張長生嘴角勾勒出一個壞笑:「我不是把我兒子留給你了嗎?
我兒子你兒子不都是一樣的嘛?
咱倆誰跟誰啊,見外了不是?」
陸松:「去你的,誒,你走了我還怪寂寞到。
絕對不是因為看不到你空軍了,絕對不可能。」
張長生臉一下黑了。
陸松:「你這出去一趟要不少錢吧?」
張長生:「搞不好要幾百萬吧。」
陸鬆手沒拿穩:「你個老空軍害得我魚跑了。
不是你哪來那麼多錢」
張長生:「佛祖發的」
陸松:「那個和尚又發病了?」
張長生:「怎麼說話的,別帶壞我孩子了。」
陸松:「扯淡,我一向他媽的待人和善。
我那些孩子耳濡目染,未來肯定人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
肯定個個是欠欠菌子。」
張長生耳朵動了動,聽到不知道幾個小孩子說了一句。
「我懶得說,你不配聽」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多吃了兩塊肉的?」
「嘿,你個小不點。
下課別走,我要跟你比下象棋。
今天我就把狠話放在這了,勝了算我的,反之則你輸。」
張長生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挑錯人狸貓換太子了,道祖不會半夜給自己託夢掐他脖子吧。
他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但是轉念一想,別的孤兒院小孩主打一個死氣沉沉。
這的孩子們敢扯他的鬍子,好像也不錯。
突然他感覺哪裡不對。
以後的那位存在不會在背地裡叫自己老登吧。
不會吧,不會吧,應該不會吧?
張長生的自信凝固了。
他默默祈禱自己沒事。
看自家孩子懵懵噠的樣子,以後應該是個老老實實沉穩厚道的角色。
嗯,他突然又將心吞回了肚子里。
只要不出現那個太妹黃毛帶壞自家孩子就行。
夕陽下,陸松的頭髮閃閃發光,原來是謝頂亮晶晶。
張長生內心又是一緊。
此(兄)弟不宜久留啊。
張長生再次開口道:「不是發病了,是上次看給那個住持看病後。
我直接一戰成名了,那不是大家族嘛。
這下我成御醫了。
一個個見了我都的說一句,太好了,是張大夫,我們有救啦。
他是好了。
但是架不住,他還有七大姑八大姨,三舅舅二叔公,人老了都有病。
我又真的是神仙,哪能次次妙手回春。
葯還的按時吃,他們還給我丟了一些沒出息的孩子給我當葯童,負責給我打雜。
大家族裡的人,有頭臉的都不會和普通人聯姻。
那親戚老多了。
我還不怕告訴你有些個廟本來開了,就是給自家祈福用的。
牌子上都掛滿了自家人,還有一些親戚的名字。
他們家也不知道什麼癖好。
統一火化,就放廟裡。
說是他們老祖宗就是這麼乾的,不止這一家。
廟都開成全國連鎖的。
要是佛祖看見了估計能連夜氣笑,隔壁道祖不得說一句,讓你開的多。
咱開的少就沒這檔子事。」
陸松:「啊?
卧槽,還能這樣用?
真是財富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張長生:「可不是嗎?
你以為我為啥能拿下這塊風水寶地,也就動用了一點點人脈關係。」
陸松激動道:「老張,你對我真好啊。」
張長生感覺有點心虛,底氣有點不穩,隨便應付岔開話題:「害,哈哈哈,你開心就好……
不過你還真說對了。
大家族都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商政軍教藝醫科都有人的。
他們家大頭真就在科研上,傳奇世家了。
他們家大知識分子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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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松:「我草,奈何老子沒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誒,我怎麼就遇不到這樣的貴人呢。
你能告訴我是哪家不。」
張長生:「你不是嫌人家沒投錢搞科研嗎?」
陸松知趣,知道這是變相的拒絕。
「算了,老張,你可不可能丟下我一個人不管。
我可只有你了,
誒誒等等,你會不會也是什麼名門大派之後啊?」
張長生滿腦子黑線:「上千年的家族,大姓,祖上有過御賜免死的玩意。
更傳奇的是用上了,真的沒死。
就連查抄的也如數奉還了,自己查去。
至於我嘛,你說呢?」
陸松想起了,張長生從小農村裡長大,大家族怎麼看都不會是。
不過聽說他和道醫啥的有關,不然總不能是什麼張道陵的玄玄玄玄孫吧?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
一個電話打斷了談話,張長生接起了電話。
「喂,我是張長生。」
對面傳來了急促的呼喚聲:「張先生,麻煩您了,真不好意思給您打電話。
咱家孩子出了點毛病,懷疑可能染上了不幹凈的東西。
可能又得麻煩您跑一趟,您放心費用好說,路宿我們已經給您安排好了。
人在鵝城。」
張長生眉頭微皺,看了一眼天空。
開口道:「知道了,我收拾收拾準備過去。」
對面:「謝謝,謝謝不敢勞煩您親自來,我們已經派了專車去您的宅邸接您,您稍等。」
張長生嘆了一口氣道:「麻煩你們來孤兒院吧。」
對面:「好的,好的。
我們的人這就過來。」
陸松也看了一眼天空,啥也看不出。
「咋了,老張,有事啊。
天要下還是娘要嫁啊?」
張長生扶額,完了,希望自己的花別被帶折了。
他覺得自己可以等死了,希望佛祖能幫他說點好話,讓自家老祖抽他別抽的那麼狠。
張長生:「老樣子,有人找我看病。
我得先走了。」
陸松後知後覺道:「等一下,該不會每次突然有事,就是這些人把你叫走的吧?」
張長生點頭,不說話,裝高手。
陸松一臉肉痛,握桿的手抖個不停,彷彿呼吸都要停滯:「你,我。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張長生:「不是,哥們。
你也沒問我啊?
你哪次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釣大肥魚。」
陸松:「這麼說,倒是我不是了。
好,都是我的問題。
你走吧,我今天不想在看到你了。」
張長生:……
丸辣,孩子徹底廢了。
於是他一個人杵著拐,風中凌亂。
但想了想,不管了。
出任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