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赴約

大家知道東方墨要舉辦一個遊船活動，所以大部分的富家公子都來湊熱鬧了，就是大皇子皇甫澤也來了，但是方晴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二皇女皇甫鳳禎也在，再加上一個出色的夏侯怡，所以根本就沒有她的份。

「真應該聽你的，我們來這裡就是自取其辱。」方晴是越來越後悔了，難為她還特意回家換了一身好看的衣服，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身為好友，凌笑然不僅不安慰，還一個勁兒的說風涼話，「我早就說過的，你偏偏不聽啊……」她的視線一直在哪些人身上，冷眼旁觀他們的阿諛奉承，俯首弄姿，這也是難得一見的醜態。

「哎，笑然，你說我們現在提出告辭好不好？」方晴快要待不下去了。

凌笑然終於收回了視線，對著方晴一挑眉，「你覺得你的臉大，還是我的臉大，能讓東方墨為了我們兩個人讓船掉頭靠岸？或者說你想要引人注目，打算自己游回去？」

經過凌笑然這麼一問，方晴才清醒過來，知道自己是說了一個傻問題，轉而求助於一直很平靜的凌笑然，「那你說怎麼辦啊，我們要這麼一直被晾在這裡，會被人笑死的。」

這個時候凌若素的視線又轉了回去，「不要把這件事想的那麼壞，要知道他們會看我們笑話的同時，我們也可以看他們的呀。」而且就是要這麼近距離的觀望，她才可以知道高貴的皇族與驕傲的公子們究竟有多麼虛偽，特別是她名義上的姐姐，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夏侯怡會對她以後的生活產生影響，所以想著還是多了解她點兒好。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理由，那就是凌笑然想要藉此熄滅她對東方墨升起的好感，其實不用方晴提醒，她也知道東方墨不是她可以痴心妄想的，只是感覺這種東西，更不是她用理智可以控制的，好在她現在只是覺得他很優秀，所以她要在自己還清醒的時候，努力地扼殺掉不應該產生的情緒。

方晴聽不懂凌笑然說的話，但是她知道凌笑然的目光一直在東方墨的周圍徘徊，這就足夠讓她擔心了，一直對兒女情事不放心在心上的凌笑然，終於動心了，但是心動對象卻是高高在上的東方墨，這不是註定了一場沒有結果的單相思嗎？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好友深陷進去而不管，她要想辦法救救她才是……

就在方晴對此費勁腦汁的時候，凌笑然卻是微微一愣，然後輕聲提醒道：「準備著，我們要轉運了。」

「什麼？」方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皇甫澤與東方墨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

東方墨二話不說先給凌笑然她們行禮，「抱歉，凌姑娘，方姑娘，墨失禮了，身為主人，卻沒有盡到主人之責，還請兩位姑娘多多擔待。」

「哪……哪裡……東方公子嚴重了。」方晴見到東方墨這麼客氣，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這人就是這樣，若是對方給她來橫的，她就會更野蠻的回過去，但是對方對她客客氣氣的，她反而沒辦法了，更不用說這個人還是西鳳國的第一才子。

在旁邊的凌笑然卻是靜靜的看著一直保持著行禮姿勢的東方墨，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嘲諷笑意。

「笑然，你說句話啊！」方晴有些著急，世人都看得出東方墨在等著凌笑然開口呢。

「呵呵，真的沒想到東方兄也有這麼一天。」皇甫澤的笑容很是歡快，這還是第一個對東方墨說不的女人呢，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凌笑然微微一笑，這才開口說話，「東方公子請起，你太客氣了，換做是我們，也會做出同樣失禮的事呢。」說著對東方墨虛扶了一下。

聽到凌笑然的話，這讓在場的人皆是一愣，沒想到她會說的那麼坦白，不由得大家都轉向了皇甫澤，生怕會惹惱了他，卻不想他在發愣之後，依舊保持著溫和微笑的模樣。

凌若素卻是若無其事的繼續對東方墨說道：「在這裡，我還要向東方公子道歉呢，剛才我還對方晴抱怨，早知道這樣就不來了，卻不想東方公子這麼識大體，回想起來還是我小肚雞腸了。」說著也恭敬地向東方墨行禮。

大家都一時間沒明白凌笑然這是怎麼回事，一會兒不通情理，一會兒又和藹可親，好在東方墨反應夠快，忙還禮，「多謝凌姑娘體諒。」

「呵呵，好了，好了，瞧瞧你們這麼客氣來，客氣去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完事呢。」皇甫澤開口打斷了他們的禮讓，這讓大家都相視而笑，剛才的尷尬氣氛也一掃而空。

然後凌笑然轉向了皇甫澤，恭敬地行禮道：「凌笑然見過大皇子。」

見到凌笑然這麼做，方晴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向皇甫澤行禮，慌忙的跟隨著，「方……方晴見過大皇子。」

「呵呵，不必多禮，我們這是在皇宮外，我現在只是學子的身份，大家不必拘束。」皇甫澤雖然這麼說，但是也坦然接受了她們的禮節。

「大皇子，我已經讓人在船尾布置好了，我們大家到哪邊去吧？」東方墨建議道。

「好，一起去。」皇甫澤對凌笑然她們微笑著點點頭，然後率先走在了前面，隨後跟隨的是也對她們點頭示意的東方墨。

方晴碰碰凌笑然的肩膀，不敢相信地問：「笑然，大皇子與東方公子的意思是讓我們一起去吧？這是真的嗎？不會是我又自作多情了吧？」

凌笑然淺笑著說：「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們要轉運了嗎，難道說你不相信我？」雖然她也不知道他們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可是她也不畏懼，因為只有真正接觸了，才能探測到對方的真實用意。

來到了船尾，這裡已經擺好了一桌精緻的糕點，而皇甫澤就端坐在主位上，東方墨則是邀請凌笑然她們也入座。

方晴有些不知所措，望向了凌笑然。

「大皇子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們今天只是學子，不論身份，所以啊，方晴，你就快坐吧。」凌笑然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

看到凌笑然這樣，皇甫澤也沒有生氣，反而是意味深長的笑笑，「是啊，方小姐，不必拘束，我也是聽說墨今天要招待你們，這才特意趕過來的。」說著就看了凌笑然一眼。

聽到這話，方晴才坐在了凌笑然的身側。

東方墨又讓侍從準備好東西，要給大家煮茶，方晴頓時受寵若驚，「這……這如何承受得起啊？」

東方墨卻不以為意的笑笑，「身為主人，為客人烹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再說了，我也要為我一再的失禮向兩位致歉呢，難道說方姑娘不接受？」

「怎麼會？我們當然是求之不得，你說是吧，笑然？」方晴感覺自己已經出汗了。

「這是東方公子的好意，我們就接受好了，只是麻煩東方公子了。」凌笑然不以為意，因為她知道東方墨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她們，更是為了哪個上座的皇甫澤，因為東方墨大半的注意力都在上面，只是他的行為比較隱晦，不容易發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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