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不回答，就是默認了？

第5章你不回答，就是默認了？

麥當勞的餐廳里正播放著《喜歡你》，那是哥哥最喜歡的歌，哥哥常常唱。

一個小女孩抱著花，對歐陽說，「哥哥，買一支花吧。送給這個漂亮的姐姐。」

可可低著頭坐在那裡沒有動，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腦子裡，一時間慌亂無比。她想起母親嚴厲的指責，和哥哥交女朋友被父親用竹竿追著打的情景，她害怕了。「談戀愛」這三個字，在家裡那是絕對不允許被提及的。曾經有個男同學給自己打電話問作業，可可被爸爸關在家裡三天，閉門思過。可可家裡的電話都是一個號兩個分機，無論何時，爸爸媽媽都可以隨時監控可可和哥哥的通話。

「姐姐，這是送你的。」小女孩把花伸到可可的面前，可可恍然回過了神。

她接過來，小女孩開心的離開了。

「你不回答我，就是默認了。」

「不是。」歐陽的話讓可可感到慌亂，她急忙解釋。

「我要回學校了。」她低著頭，不敢看歐陽，慌亂的去拿書包，她不知道要去哪，剛才跟歐陽一起坐的計程車，她不認得回學校的路，學校在哪個方向她也不知道，就這麼慌亂的走著，街上的人漸漸的不那麼嘈雜，可可朝不遠處的一個公交站走去。

歐陽亦步亦趨的跟在可可的後面，不敢太靠近，她的背影纖弱而堅強，像極了帶刺的薔薇，一不小心就會刺痛雙手。

「可可，我送你回去。」歐陽倒著跑過來，笑著說。

「不用了，很晚了，你也回家吧，謝謝你請我吃飯。」可可有些結巴的說著。

一輛公交車開了過來，可可看了看公交站牌，正好路過學校。

看著可可上了公交車，歐陽也跟著上去。他打開錢包，有些難為情的說，「可可，給我一個硬幣。」

可可從包里摸了一下，摸到了一枚硬幣，遞給歐陽，「給你。」

他們坐到了公交車最後的位置。

歐陽笑著說，「謝謝你請我坐車。」

可可勉強的笑笑，不再說話。她默默的看著車窗外迅速後退的街景，整個城市的燈火闌珊，歐陽的約定，還有高毅的背影。這一切，恍若只是夢裡，她不敢說話，她擔心一說話夢就會醒。夢醒后灰姑娘還是要回到自己的地方，自己只是這個城市的過客，以前是，現在是，將來呢？歐陽凝視著可可的神情的變化，那世間的繁華，落到她的眼裡，是如此的淡然，那一刻，他禁不住想按住可可的肩膀，抬起手去撫摸她的眼睛，把這世間的繁華都送與她，讓她看到自己的真心和誠意。

突然公交車剎車了，可可一下子撞到了歐陽的懷裡。

歐陽雙手環住可可，側著頭說，「可可，我不是開玩笑的，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挺喜歡你的。」

可可急忙把歐陽的手掰開，沒有回答，聲音很低卻很認真的說，「我知道你不是開玩笑的。」

「那你不回答，就是默認了？」歐陽笑著說。

可可連忙解釋，「不是。」

公交車的音樂響起：「光明中學到了，請準備下車的乘客後門下車。」

「我要下車了，再見。」可可站起來，禮貌的說。

歐陽也跟著下了車。他走在可可的身後，笑著說，「你不拒絕我，就說明我還有機會。」歐陽絲毫不想錯失任何一個機會。

可可突然轉過身，歐陽正低頭跟著，來不及停住，可可再一次撞進了歐陽的懷裡。

可可連忙後退兩步，嚴肅的說，「學習期間是不能談戀愛的，如果你喜歡我，我不介意給你時間，等我們考上大學，我就答應你。」

「好，一言為定，說話算話。」歐陽迫不及待的接過話，就好象期待很久的玩具，終於擁有了一樣的快樂。

深秋的傍晚，涼風習習，月色明亮，兩個人並排走著，歐陽手插著褲兜。

邊走邊問可可，「你以後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可可說，「我想有自己的事業，賺很多的錢。」

歐陽笑了。

可可不解的看著歐陽。

歐陽微笑著說，「我可以養你。」

「你是富三代，我是窮三代，我們的路是不一樣的。」

歐陽停住腳步，笑著說。「要不你養我？」

可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得先考上一個好大學，畢業了再找一個好工作，如果那時候我們……」

「我們？然後呢？」歐陽問。

可可沒有接著說，未來太遙遠，夢想太美好，可現實就是現實，現實就是家裡一定不會同意可可讀書時交往男朋友，費時間、費精力，更重要的是耽誤學習，又不一定會有好結果。

送可可回宿舍的路上，歐陽心情大好，一路都哼著歌，那首歌叫《喜歡你》。

可可站在宿舍門口，對歐陽擺擺手，笑著說「再見。」

「再見。」歐陽倒退著跑向了校門口。

可可看見歐陽上了一輛吉普車，吉普車揚起白煙，呼嘯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