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入西漠

兩人行走了幾刻鐘的時間，終於是見到了一座殘破的小閣樓出現在眼前，不知道已經是翻新多少次了，那閣樓上的茅草不知道還了多少茬了，還隱約的看到還有幾片是青綠色的，應該是不久之前才蓋上去的。

上面還壓著幾塊數百斤的石頭，只怕是為了防風沙的。

他們兩這一路幾近都是眯著眼睛走過來的，能夠在這種情況之下不迷路，也算是一種極為強大的生存技能了。

說來也奇怪，按理來說這西漠之地不可能會有森林這種東西，畢竟這無盡的風沙便能吞噬一切。

這一路上兩人不曾言語，此刻獵人有些尷尬的開口：

「讓恩公見笑了。」

應衛笑了笑

「在這西漠之地，能有一處居所已經是不錯了，還能有什麼要求？」

獵人也是十分的贊同，這西漠之地本就是惡劣，再加上妖魔橫行，馬賊肆虐，普通人真的很難生存下去。

那小閣樓好似只是一個參考物，真正生活是在地下，只能說是暗無天日。

直到獵人用火摺子生火之後，憑藉著那微弱的光芒，才能夠勉強看到一個人形的輪廓。

「就你一人生活在這大漠之中？」

那獵人搖了搖頭，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往事，笑了笑，沒有回答。

有時候沉默便表明了一切，他兩不過是萍水相逢，正是恰好遇到，又恰好救了他一命，恰好自己想要了解西漠的情況。

應衛直接轉移話題

「這西漠勢力分佈怎麼樣？」

那獵人聽到應衛的問題，有些疑惑，這西漠之地的勢力分佈自他出生之後，就沒有很大的變化。

「恩公不會是某個隱世家族的子弟。」

應衛沒有否定，也沒有回答。

「怪不得呢？」

獵人看著應衛的氣質，就不想是一般的普通人，就算是那些馬匪的頭目，也沒有這種儒雅的氣質，只會痞里痞氣的。

「這西漠自我出生以來，一直都是三族鼎立，佛陀寺最為強勢，傳承了幾乎三分之二的西漠，其次便是那西漠之中的妖獸，比之那森林之中的影豹更加的恐怖，甚至能夠操縱風沙為己用，最後便是這馬匪，仗著有幾分實力，在這西漠之中也形成了第三股勢力。」

獵人說得也算是十分的全面了，這點應衛卻是不奇怪，應衛那西漠通錄之中記得有一些西漠的歷史格局；甚至還有一些強大的隱世家族。

甚至有比佛陀更加強大的存在：苦行者

這類人不行佛，卻是堅信自己的信念，直至最後修成大我自在功，不過大多人都敵不過歲月的侵蝕，死於自身的信念。

「如何到達南疆之地？」

獵人再次看了看應衛，繼續解說

「南疆與西漠隔著一道碧海，那地方極為混亂，被叫做界海；傳聞生者不入，死者不出，為死地，常年環繞著迷障死氣。」

「儘管如此，傳聞那地方還是由三大勢力的人掌控著，也算是西漠比較安全繁榮的地方了。」

他年輕時也是走南闖北，甚至遇到了改變自己一生的人，直到有一天，這一切都變了。

這時，傳來了一道聲音

「哈達爾，我知道你在，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那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絲的情愫，就算是應衛這感情白痴也知道這女人的心思，不過這不關他的事，不必過多理會。

不知過了多久，那聲音便消失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看著哈達爾的表情，這其中只怕是有很多故事，不過他卻是不會去關心這些，他還是想多了解這西漠的事情。

反正他已經被仙道拋棄佛土掃地的人，要說唯一有疑惑的，就是那姑娘，名字他忘了，面容，他也忘，不過好似不管過了多久，總會在某一時刻想到那個看不清面容的姑娘。

「怎麼去到那界海？」

看著哈達爾的神色稍微好一些，應衛接著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那地方除了各大勢力之外，也就其他地方的大勢力才能夠生存下去。」

「不過有個人或許知道？」

哈達爾好似想到了什麼，轉念一想，神色又黯淡下來了。

「傳聞這山上又一位大妖，已經能夠口吐人言，或許知道些許。」

應衛也算是有些眉目了，既是如此，他明日在上山看看對方實力怎麼樣，看看是否可以講道理。

應衛也算是挺疲憊的，身心在這不知歲月的歲月之中顯得十分的蒼老。

崑崙仙山之後，他不知過了幾載，這次佛土之後，也不知經歷了什麼，如夢似幻；只感覺心中多了一絲惆悵。

「恩公，酒菜已經備好了。」

朦朦朧朧的雙眼緩緩的睜開，看著眼前的哈達爾，再聞聞這飯菜的香氣，饞蟲直接被勾起來了。

「好廚藝啊！」

那獵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那我就不客氣了。」

應衛本就豪邁，自是不拘束，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那哈達爾也是一個性情中人，也是拿起碗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邊吃邊聊，兩人酒量也是差不多，一碗就倒，查案上兩個人相依偎，那姿勢十分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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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哈達爾還在昏睡之時，應衛已經朝著那森林深處走去，不斷的察探著周圍的氣息，發現還真的有不少實力在五感以上的猛獸。

不過妖獸向來都是有著極強的領地意識，應衛也是抓住了這個點，才能夠安全的行走在這區域。

這時一個精緻的山洞之中，一條如白玉般的小白蛇那慵懶的身軀緩緩的活動開，雙眼緩緩的睜開。

「這是...姑姑的氣息？」

一道『嘶』的聲音，直接嚇得這山間的凶獸瑟瑟發抖。

要是他們會說話，一定會說：『這姑奶奶又發什麼瘋了？』

想想上一次，發出這種吼叫聲，讓他們去打獅子嶺，他們現在元氣還沒有恢復，難不成又要搞什麼幺蛾子？獸生無望啊！

不過他們也不敢抱怨，畢竟這可是一個大腿，想想那獅子嶺的大王，身軀高達數十丈，卻是被他們家大王一尾巴直接拍死了。

這可是妖族中排名前百的大妖啊！至此之後，這片地域就成為了妖族的禁區，沒有妖想要得罪強大看不透的存在。

一尾巴就能拍死一個當立境的大妖，就算是排名前十的大妖都不敢說一招幹掉一個百位的大妖。

後面又傳來兩道『嘶嘶』的聲音，哪些凶獸立馬把自己的氣息完全收斂。

此刻在路上的應衛感受著周圍的氣息慢慢的變弱，內心更加的警惕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應衛目光所及，只看到一道白影朝著自己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襲來？

應衛下意識的防禦，不過還是無濟於事，直接被撞飛數十米。

「姑...」

那小白蛇下意識的喊著，轉念一想，再伸出那本來就短小的小腦袋，打量了一下，立馬冷聲

「你是誰？怎麼會有我姑姑的氣息？」

那氣勢陡然又上升了一兩個層次，周圍的凶獸已經是頭都不回的朝著四處散去。

「不惑巔峰的妖獸...」

應衛有些鬱悶了，心口一口老血在這氣勢的壓迫之下，直接當場昏死過去了。

「小朵雅，這麼久不見了，還是那麼的調皮？」

只看到應衛昏迷之後，一道虛影出現在應衛的額頭上。

「姑姑，你出來了？」

阿娜婭搖了搖頭，看著大哥的女兒，還是有些寵溺的，畢竟有些事情是他們大人承擔的，他們這些小輩只需要無憂無慮的生活便好了。

「父親娘親還好么？」

那身影寵溺的抱怨著，有些慍怒，假裝不回答

「雅兒也想姑姑呢？」

阿娜婭這才開心的道

「怎麼，雅兒不是說不超過知微境就不回家的，現在就想回來了。」

那朵雅短小的頭瞬間又伸長了幾分，要是轉化成人形，一定是個調皮的姑娘。

「才不呢？我馬上要化形了，我要給娘親他們一個驚喜。」

阿娜婭溫柔的看著眼前的朵雅，

「還記得這微弱的氣息么？」

感受著阿娜婭手中傳來的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

那雙小小的眼珠十分的難以置信，隨後又露出了壞笑，蛇信子不停的吞吐，好像在憋什麼壞水。

「壞人，給我吃了苦苦的葯？」

「可不是壞人哦，他可是你姑姑的童養夫噢！」

這小妮子還真是記仇，只怕是以後他們兩的相處十分的『融洽』。

「那壞人的實力可沒這麼弱？」

轉念一想，不對啊！就算是父王，當初也不是那個壞人的對手，就眼前的這人，自己一巴掌都能拍死。

「姑姑想要請你給他當保鏢，順便不要讓他沾花惹草，不然等下次見到姑姑...」

阿娜婭臉色瞬間陰暗下來，朵雅的小身體不停的擺動，好像是曾經經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我才不怕呢？不就是吃你做的飯么？」

嘴硬是真的，不過身體十分的誠實，後退的速度也真的是快，轉眼就到了數十丈外。

「見到你，姑姑這道身影也就消散了，要小心佛陀寺的人噢。」

這小妮子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一道身影，她這小公主還是怕大公主的，畢竟那飯...想想朵雅都感覺自己的胃在翻騰。

「佛陀寺？想想那群禿子還真是安靜得有些可怕了。」

她這小魔女可不是吹噓的，就這妖族，她還真的不怕誰，不過那些老禿驢總喜歡玩陰的，這就讓她很氣惱。

「醒了？」

感受到應衛醒來，朵雅的口吻十分老道，不過聲音卻是十分的稚嫩。

「看你這個人類還不錯，被我撞到還沒死，就勉為其難收你為小弟吧！」

應衛現在十分的疑惑，什麼情況？

「以後這山，你就是二大王，除了我，你就是最大的，舒服吧！」

那挑釁的小眼神，似乎在說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這下面的百獸先是朝著朵雅跪拜，之後又朝著應衛一拜。

這是成為二大王了？

能屈能伸才是漢子，眼前這大妖的實力太強，自己還得低調一點

「大王，我想問問去南疆的路怎麼走？」

朵雅小眼睛咕嚕的轉著，好像在想著什麼事情。

『以前聽姑姑說南疆好好玩，出來之後光顧著收小弟，打江山，升級了，忘記出去玩了。』

只看到一隻實力達到了當立境界的老獅子在朵雅的旁邊吼叫，時不時的點頭，而後又搖頭

又看了看這群小弟，朵雅感覺有點難以決斷，還是孩子心性戰勝了山大王的誘惑。

轉過頭朝著那實力最強的幾個妖獸，像是交代什麼。

那幾個妖獸唯唯諾諾的點頭，內心那是狂喜啊！終於要走了，頭上的一座大山終於要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