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冢前論道
傳說中立下天道誓言的修士,終身都將遵守誓言,否則必會被天道重罰身死道消。
然而不知何時開始,修士們發現,天道誓言已被無限濫用,不管大大小小的屁事都立個天道誓言,如「我今日若不能得到五塊靈石,就從這崖山上跳下去!道祖在上,某某修士泣血敬上,如違此約,神魔共誅之!」,慢慢的修士們越來越不當回事,自然也就沒幾人遵守了,好像不遵守也不會「神魔共誅之」,想必神魔也沒那麼閑,為了「五塊靈石」就共誅之……
天道誓言在如今修仙界多成笑談,當然也有一些遵循守舊的修士還在堅持,這些我在大力金剛門時早有耳聞,今日只是好不容易見著個高階修士,忍不住確認一下。
我在「無名修士」和「閆如玉」墓牌前的空地上盤腿而坐,一邊暗暗調理氣海內紛亂的五行靈氣,一邊警惕的盯著浮在遲滯法陣中的桃木小劍……
一時間,我和閆如魚都沒了聲音,我暗自思索,該如何與這老鬼相處,既能讓他真正成為我的助力,又要保證不被他鑽了空子再暗害於我。
我閑聊道:「老鬼,你說你是一直在地穴內潛伏么?怎麼會這麼久?」
沒想到我一提這個,閆如魚竟炸毛起來:「我他么……我……我被這該死的沙蠍所誤……」
閆如魚緩緩道出他在地穴中的蹉跎歲月,直到講到如何被我重新佔了身體,我差點笑出聲來,真難相信,一代強者,竟是個倒霉蛋……我忍住笑確認道:「真……真的嗎?」
片刻,閆如魚彷彿平復好情緒般,聲音再次響起:「道友想必對我還是放心不下,我這麼說吧,兩百年之內我怕是出不了這明心固魂陣,道友盡可放心。」
我奇道:「這是什麼陣法?」
「道門的半吊子陣法,本為超度亡魂令其魂歸故里的法訣,改為陣法,以桃木劍和生者鮮血為基,對鮮血主人有些驅邪避凶,凝神固元的好處。本也沒什麼了不起,可恨我現在元神瀕臨潰散,這陣中靈氣稀薄,我恢復起來千難萬難」閆如魚把這陣法說的輕巧,好像不太瞧得上。
「那牛道士這麼厲害,我小時真沒看出他有這本事,總見他與我爹喝的滿嘴胡話,想不到竟是這般厲害的修士!」我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自不會如老鬼那般誰都不放在眼裡。果然只聽閆如魚道:「厲害?一個結丹期修士而已,歸心奉天門,哼!」
我心想你厲害,還不是被困在了牛道士的陣里,兩百年呢!彷彿是聽到了我的心裡話,閆如魚氣道:「若非現在老夫元神孱弱又剛剛奪舍,憑一個結丹期修士布的小陣……再加上有心算無心……哼!就算是奉天老祖又能奈我何?」
閆如魚還待吹噓,見我沒有附和,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成王敗寇,怨不得旁人…」
我在想這歸心奉天門是哪個道門,我在草湖鄉只聽說,天下兩大道門,乾坤一氣道和落羽宗,這歸心奉天門想必不是什麼大門大派,不過一個發配種桃的道士都是結丹期,不應該啊……
「歸心奉天門,我怎麼沒聽說過……」我問道。
「沒聽說過?不可能,奉天老祖雖然迂腐,但還是有真本事的……嗯,五百年,五百年了,大道無情……也難說,唉!」閆如魚嘆道,「當年五大道門中,這歸心奉天門穩坐前三,真不知曾經偌大的名聲如今哪裡去了……」
「我聽說現在道門以乾坤一氣道和落羽宗為尊。」我言道。
「是么?落羽宗當年在五大道門中居於末位,這乾坤一氣道我卻沒聽說過。」閆如魚思索道。
「嗨,不聊這些了,我一築基期小修士也是道聽途說,哪有功夫管這些事!」我打斷道。「嘿嘿,道門的事想必道友也不關心,我觀道友的金鐘罩衣訣,這大力金剛門,應是佛門旁支,走的是練體的路子……」閆如魚乾笑道。
「行了行了,咱不聊這什麼門派根腳,還是想想如何快速提升實力是正事。」我不耐煩道。
「咳咳,也是。」閆如魚乾咳兩聲,接著道:「道友如何築基,我一時還沒摸清,但道友氣海博大,遠勝築基期內修士,這點我確信無疑,難道說這五靈築基訣還有擴充氣海之功?」
我猶豫了一下,在想該不該告訴他五靈築基訣的秘密,想到我隨時可以捏碎桃木小劍,稍感放心,而且我也確實需要見多識廣的高階修士指點一番,總不能暈著頭繼續蹉跎百年不是?以前是資質低微,師門視我為雜役,門中沒人願意在我這浪費時間,而今這情況……不知怎的我又想起師門中小師弟的假笑,我暗下決定,說道:「老實說我也沒弄明白,一開始就發現,憑單一的附靈術修鍊五靈築基訣絕無可能築基,我的先天靈根太雜了,無奈之下,我逐一增添新的屬性精元施展附靈術,我發現即使五種屬性同時施展附靈術也沒什麼負擔,有負擔的從來都是修習五靈築基訣時氣海的承受力,當我五靈同修時,就如老鬼你剛才的情況……發現我身體的極限也就三個時辰,一天中只能堅持三個時辰,這對凝鍊氣海內靈氣遠遠不夠,築基無望了,我不止一次想放棄,好在我慢慢發現這般修鍊總算有一個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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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能擴充氣海?」閆如魚搶道。
「沒錯,就憑這一點好處,我便堅持了下來,雖然一時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但我那時只是想也不算白費工夫,至少沒人發現這一點,我的情況既然築基無望,何妨一試。」我努力回想當時的心境,不知我怎會如此執著於修仙。
「原來如此,道友求道之心果真堅決如鐵!老夫佩服!佩服!終是天道不負苦心人,終於讓道友找到了築基之法……」閆如魚唱和道。
「哈哈哈,老鬼,你不必套我話,我既開口,便不怕你知道,我剛才說要教你,也非戲言。」我淡淡道。
「咳咳,是老夫唐突了,道友請繼續。」閆如魚乾笑道。
「八十歲之前,我一直試圖凝鍊氣海完成築基,可紛亂的靈氣不管怎樣都是一團散沙,凝鍊緩慢,只是一步步被動的擴充氣海,其中痛苦,老鬼你也嘗到了,直到有一天……」想到這裡我忽然想起這老鬼在桃木小劍里,我的記憶片段他應該都看完了,不可能不知道五靈築基訣的事,難道他是在耍我?
「老鬼!你在桃木小劍里,我的記憶都被你看完了,還問,耍我呢?」不滿道。
「你的記憶?這裡是有記憶,但似乎只有一隻桃妖的記憶,道友此話怎講?」閆如魚不解道。
「這隻桃木小劍是桃妖的本命精木做的,一直帶在我身邊,我的事它都知道,怎麼可能沒有?」我還是不信這老鬼的話。
「哈哈哈,道友有所不知,很多本命精木是靈物有記憶不假,但這明心固魂陣陣成的時候,這本命精木便不再是靈物了,這陣中還能殘留它些許記憶,可能是它執念太深所致……」閆如魚解釋道。
我這下明白了,我當時看到的記憶片段大都是自己的,而這桃妖化形不久就被牛道人所滅,是以剩下的記憶不多,當牛道人在其本命精木中布上明心固魂陣,這隻「靈」便散了,所以我的經歷這隻桃木小劍已經不能記憶了。
我還在思索,只聽閆如魚又言道:「道友說在這裡看到了自己的記憶,可否詳細談談?」
我回過神來,將進入桃木小劍后的經歷一一言說。
閆如魚沉默許久,言道:「想不到竟是如此,道友在元神修鍊方面可謂天賦異稟,未經修鍊的元神即使被明心固魂陣收入陣中,也不過是渾渾噩噩淹沒在記憶長河中,道友卻能重訂坐標掌控思想,老夫真不相通道友從未接觸過元神修鍊方面的功法……」
我驚喜道:「真的嗎?哈哈,我當時完全是憑直覺,沒想到誤打誤撞……哈哈哈!」
「道友可能也發現了,你的元神初時只是小片團霧,可能你從明心固魂陣出來的時候,老夫觀之已有凝結星目之兆,這便是元神修鍊小成的表現。」閆如魚繼續解釋道。
我不由想起自己元神團霧中那隱隱的兩點亮光,再想想老鬼那眉目齊全的人形元神,心想我竟不知不覺修鍊了元神,也不知現在有沒有用。
「道友既有如此天賦,不如找些元神修鍊的功法練習,短期內雖對提升實力幫助不大,但結丹以後的修鍊必能如虎添翼。」閆如魚看完還在思索提醒道。
「結丹結丹,我的情況老鬼你也知道,從沒想過那麼遠,真可謂每日疲於奔命,只夠顧眼前的……」我無奈道。
閆如魚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緩緩道:「道友如此想倒也不錯,修仙一途,從開始的鍊氣開始,依次分為練氣期,築基期,結晶期,結丹期,具靈期,元嬰期,煉神期,渡劫期,羽化期,飛升期,然後就是根據強弱分為各種散仙、人仙、地仙、天仙、金仙、大羅金仙、無極大羅金仙,以及傳說中的仙尊。飛升後期的事我不敢妄加評論,道友能達到什麼樣的程度需要看造化機緣,但在這之前的修鍊,老夫絕對可以幫道友看個明白。」
我聽后一陣期待,畢竟之前實力低微,作為一個外門弟子沒人願意浪費時間給我講這些,百年時間就盯著築基了,這下總算有高階修士答疑解惑了,我故作鎮靜,虛心道:「還請詳談。」
老鬼不知能否看見我是裝腔作勢,不以為意道:「人族自稱萬物靈長但在這求道一途絕非予取予求,任你天資超絕,但只要一天還未結丹,在修仙界的大門大派里便不會尊你一聲修士,只因在結丹以前,人和其他物種一樣受壽元限制,甚至遠遠比不過化形前的妖族,只有到達結丹期,一般修士才能真正算是擺脫壽元的限制,即使不再修鍊活個一兩千年也不稀奇,像道友築基期,最多比凡人多上三五十年壽元還待看築基時的年紀大小,如道友這般百歲才築基的,身體已經衰老,再活個二十年怕是都難。」閆如魚稍做停頓不理會我的尷尬繼續道:「到了結晶期壽元又能平添一兩百歲,而到了結丹期,將產生完全不同的質變,之前的修鍊都是為了凝鍊氣海,而到了結丹期,壽元大增倒是其次,金丹卻是徹底改變了修士與天地萬物的溝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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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有何不同?」我忍不住發問道。
「道友修行也有年頭了,當知道要進階首先要做的便是凝鍊氣海,即使築基到結晶、結晶到結丹,也沒有本質變化,無非是氣海內靈氣凝鍊的快慢、凝鍊的程度不同,以及氣海在這個過程中被擴展的大小不同罷了,這也是結丹期以前大多修士除非必要,不會選擇威力更強的功法而是首選修行時凝鍊氣海快、程度高、更有利於擴展氣海的功法,這些功法往往傾向於快速進階、對後面的修鍊更加有利,而對鬥法攻防幫助不大。如此選擇為的是更快結丹,因為結丹后的修行便大不相同了,一旦結丹,壽元大增,就有更多的時間鑽研更多更強的功法,而這些功法提升自身實力的同時,更重要的是以此來加深修士對天道的領悟,即與世間萬物的溝通方式,在這天地間你不管是與之爭鬥還是融合,亦或吞噬還是制衡,大道飄渺卻無所不包,就看修士個人對天道的領悟了……」老鬼還待繼續說,我卻沒聽懂,打斷道:「額,老鬼,我還是不懂結丹期的修鍊有何不同……」
閆如魚也不生氣,淡淡道:「簡單說吧,道友,凝鍊氣海是什麼?不管什麼樣的先天靈根修鍊,修習任何功法,就是你消耗靈石亦或各屬性精元,都是一個性質,那便是攫取天地靈氣化為己用。而結丹以後便不同了,修士在攫取靈氣的同時,金丹不斷強化,而且修行擺脫了先天靈根屬性的限制,修行速度快慢只跟金丹的強弱和自身對天道的領悟有關,甚至後者對金丹期修士強弱的影響更大!結丹後期的修士已經開始凝鍊元神,所謂具靈期,便是元神依託金丹覺醒,到了元嬰期,金丹已徹底化為元嬰,可長時間擺脫肉體的桎梏,即使肉體毀滅,只要元嬰還在,便還有翻身機會,捲土重來只是時間問題。」
我頓覺茅塞頓開,不禁對結丹期神往起來,忍不住插話道:「所以大門大派只尊重結丹期以上的修士,修仙修的便是對天道是領悟,只有結丹期修士才算是能領悟天道,才算是真正的修士!」
「然也,可以這麼說。不過知道和做到往往中間隔著難以翻越的鴻溝,很多結丹以後的修士對天道的領悟並不精深,卻為變強一味攫取天地靈氣,長此以往,即使是具靈期元甚至嬰期修士也會被自己不能完全駕馭的龐大力量所累,最終落個肉身崩解、元神大損的下場,亦或為邪道所逞,元嬰被控制,還有些龐大的力量淪為邪魔的養料……」
「都元嬰期了,還會承受不住力量肉身崩解么?」我問道。
「哈哈哈,道友剛才也說,修仙修的便是對天道的領悟,這一點貫穿結丹期以後的仙路,對天道一知半解卻貪婪地攫取自己駕馭不了的力量,實乃取死之道,即使凡人也知道,『德不配位必有災殃』的道理,修仙界很多強者放不下對力量的執念,硬拖到渡劫期,一遇天劫,扛不住天雷的打擊,運氣不好的身死道消,運氣好點慌忙兵解,還有機會以散仙末流再續仙路,但對天道的領悟不加深,下次渡劫亦是凶多吉少……天道煌煌,人力有竭,可悲可嘆!」
閆如魚越說越傷感,彷彿在說自己,我好奇道:「老鬼,你渡劫是不是失敗了?」
「哼!若非宵小暗算,老夫自信不會失敗……」彷彿又想起什麼,閆如魚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曾有個偽君子對我講一本凡人書,裡面有句話我這些年時常想起,』行有不得,反求諸己』,我事後思來想去,還是自己狂妄自大卻實力不足,方有此劫,唉!」
「老鬼你倒不必傷感,我雖見識短淺,也知你渡劫時遭偷襲,還能逃到此地潛伏不被發現,你與那些鼠輩孰強孰弱自不必多說。」我出言寬慰道。
「哈哈哈哈哈!道友這話老夫愛聽!待老夫溫養元神逃出這明心固魂陣,再尋良才奪舍法體,總有一日,即使這群宵小飛升仙界,老夫也會找到他們,一一報答!」閆如魚傲道。
我一聽奪舍,不禁又緊張起來,故作輕鬆的問道:「老鬼,你啥時候能出來?又想害人?」
「哈哈哈哈!小老弟不必驚慌,這陣法,這精木,都有你的鮮血烙印,你的元神來去自由,而對我的元神卻如牢籠一般,除非道友結丹以後願意相幫,若憑我自己恢復,真不知到何年何月了,好在在這陣中,元神能得到些許溫養,倒比在百寶螺中強上不少,至少沒有元神消散之慮。」閆如魚笑道。
「剛才我若真砸爛這桃木劍,你豈非自由了?為何不激我下手?」仍不放心道。
「呵,道友這叫什麼話,這桃木小劍乃是你父遺贈,你捨得打碎么?再說我此時元神孱弱,幾番折騰下已無自保之力,只剩跟道友合作一條路了。」閆如魚無奈道。
「我到忘了,這精木內有些許桃妖記憶,不難推算這桃木劍的來歷……你初時不肯出聲,又是何意?」我繼續追問。
「只為自保,誰料道友以百寶螺相挾……事已至此,道友何必這般刨根問底。」閆如魚倒是很坦然。
「好吧,老鬼,我再信你一次。」我說道。
「嗯,道友,有點扯遠了,你還沒有說,你擴充了氣海后是怎麼築基的?想必道友也知道,這『五靈築基訣』在結丹期以前都不能更換功法,這點很是要緊,我知曉道友築基之法也好助你早日結丹。」閆如魚撤回了話題,問道。
我對是否告訴他還有些猶豫,再次問道:「嗯,老鬼,我確認一個問題,你在這桃木小劍里能否看見外面發生了什麼?」
「嗯,當然,不過準確說不是肉眼所見,而是元神感知,甚至比肉眼更具洞察力。然而我此時狀態不佳,再加上受困於明心固魂陣,我現在只能感知兩丈之內的事物。」閆如魚不明白我為什麼問這個,莫名答道。
「這樣啊……嗯……這樣吧,我這便演示一次,老鬼你自己看吧。」我突然有個想法想試試。
「也好,道友請。」閆如魚期待道。
五個時辰過後,我緩緩收功,只覺通體舒暢,年輕的身體更覺精力充沛,剛剛「回魂」的我終於徹底適應了十五六歲的自己,這一切恍如隔世,我稍作感嘆,目光開始搜尋老鬼所在的桃木小劍。
桃木小劍靜靜置於一塊大石上,原來我之前所布的遲滯法陣靈力損耗殆盡,它已不能懸浮半空,我似還未從空靈的修鍊中完全回神,淡淡道:「老鬼,你可看清楚了?」
半晌沒有聲響,就在我開始懷疑老鬼還在不在時,他的聲音終於出現了:「道友,老夫對你推心置腹,你莫非是在戲耍老夫?」
「哦?老鬼何出此言啊?我八十歲以後就是如此修鍊的,你看到的,貨真價實。」我奇道。
「哼!道友還在說笑,從你依次施展附靈術開始,到你修鍊五靈築基訣結束,老夫看的真真切切,除了你沒有用這節桃木小劍作為木屬性精元施展附靈術外,與老夫之前煉的並無不同,你練怎就如此順利,我之前那次卻險些自爆?哼!你若不想說便罷,何必裝腔作勢戲耍老夫?」閆如魚微怒道。
「哈哈哈哈哈,果然,任你修為高絕,也看不清一個人先天靈根的變化。」我笑道。
「哼!倒非是不能,只要你一天未結丹,外人還是有辦法知道的,除了照靈境之類的法器,只需拿住你的脈象便不難知曉,亦或……像奪舍大法之類的能控制你的功法,老夫就知道你的先天靈根為金一、木二、水一、火二、土一,只是老夫現在……無法拿捏你的脈象罷了」閆如魚不屑道。
我心說這老鬼是想說沒法奪舍了吧,嘿嘿。
「哈哈哈!老鬼,附靈術是為了增強先天靈階,可如何增強,增強到什麼地步,我直到八十歲才誤打誤撞摸索出來,就這般輕易告訴你,我還真有點不甘心……這樣吧,五靈築基訣的秘法來日方長,你總會明白,你困在陣中有的是時間,慢慢琢磨吧!哈哈哈哈哈!」大笑道。
「原來如此!原來五行靈根提升階數不同,原來如此,原來這裡面還有規律難尋,莫非是五行相生相剋……需要引導靈氣?……不對……我再想想,再想想……」閆如魚先是驚喜,很快又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語起來。
我也不多說,正覺精力旺盛,正好做點什麼才好。我忽然想起在這次驚險的過程中還得到了不少東西,也不管老鬼絮絮叨叨的思路,開始查看這次收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