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5章 辟邪龍虎玉

第14~15章 辟邪龍虎玉

梁啟人看到正坐著品茶的嚴旺心中暗自稱讚,稱讚著嚴旺的相貌俊美,儀錶堂堂,而且,嚴旺品茶時的優雅,也使梁啟人刮目相看,因為沒有一定修養,養氣功夫不到家的人是不可能在品茶時做到如此地步的。

「先生,我是這家店的店主梁啟人,是您要請人雕琢玉器嗎?」梁啟人問道。

早在梁啟人出現的一刻,嚴旺便已經看到,隨著梁啟人走過來,嚴旺聞到撲面而來的氣息中有一種孜孜書卷之氣,好像對面來的不是一個商人,而是一名學識淵博的學者,加上樑啟人樸實無華的衣著,剛正貴氣的面容,讓嚴旺覺得,對面這個人恐怕是在學術界大有來頭的人物。

「是的!我這裡有一塊墨玉,怕糟蹋了好東西,所以才冒昧的到這裡碰碰運氣!」嚴旺站起來,與對方打過招呼。

「我可以看看那塊墨玉嗎?因為家師已經歇手多年,不是奇石寶玉他老人家是不會出手的,所以,必須是真正的寶玉才行。」梁啟人說道。

「明白,還請先生鑒賞一二!」嚴旺從紙袋裡將墨玉取了出來,隨手遞了過去,那種無足輕重的感覺,讓人以為他手中握著的不是一塊價值連城的墨玉,而是一塊大街上隨處可尋的磚頭碎石。

在墨玉暴露在空氣中的瞬間,梁啟人便收起了輕視之心,表現出一副很嚴肅的模樣,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墨玉端詳起來。

墨玉只有拳頭大小,漆黑如墨,神光內斂,可是仔細看的時候,卻又能看到晶瑩剔透,流彩紛呈,好像有無數霞光從裡面放射出來,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梁啟人雙手托著墨玉,目不轉睛的端詳著,感覺著手上傳來的細膩寧潤,清涼剔爽,讓他有種三伏大熱天喝了涼水的感覺,渾身上下都無比爽快。

隨著墨玉在空氣中暴露的時間變長,一團淡淡的黑紫se水露霧氣憑空出現,縈繞在玉石周圍,隱約間,好像霧氣之中有蛟龍升騰,猛虎咆哮,龍虎交泰,好似傳說中的道家金丹,可當人想仔細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什麼也沒有,霧還是霧,水露依然是水露。

「先生,恕我直言,此墨玉乃無價之寶,是我平生僅見,不僅玉質是為,更重要的它是罕見的辟邪寶玉,佩戴此玉製作的佩飾當諸鬼退避,百邪不侵!」梁啟人不舍的將墨玉交還給嚴旺,羨慕無比的說道。

「不知能否請令師出手?我也是怕糟蹋了這塊玉石才來這裡!」嚴旺好像把玩鐵膽一樣的把玩著墨玉,看得梁啟人眼皮直跳,恐怕他稍有失手,毀了這萬年難求的珍寶。

「我想應該沒問題,請跟我來!」梁啟人雖然沒有直接答覆,但口氣中帶有的語氣已經透露出肯定,他爽快的站起身,吩咐了一下服務小姐,便帶著嚴旺向後方去了。

嚴旺還以為那位神秘的玉石雕刻家就住在店鋪後面,可當梁啟人到了後面,親手將墨玉收到金絲檀木盒子里后,便帶著嚴旺開車向市郊的山區行去。

「嚴先生見諒!家師不喜歡的喧囂,喜歡清靜,喜歡山陰溪水,鳥鳴花香,才會在薄山居住,而在接近大自然的環境中,家師才更能得到靈感,雕刻出最接近自然的作品。」梁啟人邊開車邊說。

嚴旺會意的笑了笑,表示了解,說:「沒事,不說老人家不喜歡的擁擠和喧囂,就是我都不喜歡,從老人家的那些作品中也能看出他的一些性格。」

「也是,那些玉石首飾全都傾注了家師無數的心血,可以說那些作品都是家師用生命熔煉出的珍品!」梁啟人佩服而又心疼的說道。

兩人不在說話,汽車在公路上飛快的賓士,沒過多久,汽車駛進了崎嶇的山路,野草山花,大樹亂石多了起來,清澈小溪,獨孔石拱也是三兩交映,梁啟人將汽車停在了一個高坡下面,領著嚴旺向位於半山腰的一座別墅徒步走去。

到了別墅外還沒進門,嚴旺便聽到裡面叮叮噹噹的敲擊聲,當進到院子里時,看到一名容光煥發,滿頭銀絲的老者戴著眼鏡、圍著皮圍裙對著一塊天青se的玉石敲擊著,一道道清晰細小的痕迹隨著鑿子的滑動而出現,一蓬粉末無數碎屑同時向外散去。

嚴旺和梁啟人並沒有打攪老者全神貫注的雕琢,當一朵青蓮終於出現,老者滿意點頭時,梁啟人才上前,恭敬的說道:「師傅,我帶了一位客人過來,他想請您為他雕刻一件玉器。」

「是值得我出手的東西嗎?」老者橫了嚴旺一眼,只是看到嚴旺妖異的面容時停頓了那麼一剎那。

「是一塊萬年難求的辟邪墨玉,這位客人也是怕毀了這塊玉才來請師父您出手的。」梁啟人從嚴旺手中接過金絲檀木的盒子,向老者遞了過去。

「要真像你說的,我一定竭盡全力讓這位客人滿意!」老者伸手接過木盒沒有打開,眼中就已經爆出一團精光,他將木盒平托到齊眉的高度,貼在額頭靜靜感受著,好像單憑感覺就能分辨出裡面盛裝玉石的好壞。

在老者平托木盒的時候,嚴旺發現老者的雙手一點也不粗糙,反而給他一種熒光閃閃的感覺,看起來就像是玉石凝就的一樣,細膩修長,白皙有力,在陽光下,都能透過流螢般的皮膚,看到裡面潺潺流動的血液,讓人感到神聖而怪異。

「好一塊辟邪龍虎墨玉,沒想到我易老頭兒有生之年還能遇到如此寶貝,感謝老天厚愛,我一定不會辜負天賜恩憐,必會將此墨玉雕刻成傳世佳作!」隨著老者的低聲自語,他掀開盒蓋,將墨玉取在手中把玩著,然後對嚴旺說道:「你想要一件什麼樣的玉器?」

「全憑老爺子做主,只要您能將這塊玉完美詮釋,賦予它生命,您要怎樣都行!」嚴旺對老者施禮說道。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我要把它雕刻成一對龍虎辟邪玉佩,你們可以離開了!」老者揮揮手,急切而激動的說道。

「那手工費怎麼算?」看著不耐煩趕人的老者,嚴旺問道。

老者一皺眉,有些不高興的說:「什麼手工費?能遇到這樣一塊寶貝,就是倒貼錢我也願意,快走!快走!別在這兒浪費我的時間了。」

嚴旺還想說話,卻被梁啟人拉了出去,等兩人到了外面以後,隔著院牆嚴旺聽到老者嘀咕的聲音,而梁啟人則是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嚴先生見笑了!我師父他就是這樣。」梁啟人說。

「沒關係,那手工費?」嚴旺問道。

啟動車,梁啟人調轉車頭向市區開去,同時說道:「嚴先生放心吧,既然我師父說不要錢,那你就等著到時候來拿玉佩就行了!」

「大概要多長時間我能拿到玉佩?太長時間可不行,我需要一大筆錢,並且那串火焰項鏈我還要買!」

「放心,時間應該不會太長!您要買那條火焰項鏈?這個容易,回去您先把項鏈拿回去!」梁啟人語氣輕鬆的說道。

「這怎麼行?」嚴旺詫異的問道。

「有什麼不行的,那塊墨玉可要比火焰項鏈貴重的多,您還不是放心的交給了我師父?就當是我代我師父抵給您的保證金。」梁啟人一副理所應當的說道。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以後機會多得是,梁先生你說是不是?」嚴旺也不矯情,直接應承下來。

「那是當然,以嚴先生龍鳳之姿,不會是池中之物,他日遨遊九天之時,賞梁某一口飯吃就行!」梁啟人似真似假的說道。

「客氣!客氣!」嚴旺應承兩句便不再說話,等他跟隨梁啟人回到店裡,取了那串火焰項鏈后,寒暄幾句便回了住處。

嚴旺剛回到住處,還沒喘口氣,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了蔡森的聲音。

「老大,你讓我查的神秘人我已經查出來了。」蔡森的聲音帶有幾分嚴肅。

嚴旺將裝著火焰項鏈的木盒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對著電話說道:「查出來了?她是什麼身份?」

「世界殺手集團第四位置上盤踞五十年之久的暗影之魂殺手組織,那個神秘女人是中國區的負責人,代號蝶劍,他們的據點我也查清楚了。」蔡森深深吸了口氣,才對著電話講道。

「哦,這麼厲害?」嚴旺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過世界排名第四的殺手組織,他繼續的說道:「蔡森,給你個任務,你去探一探那個據點,注意安全,千萬別大意,那個叫蝶劍的女人很不簡單,別以為你現在是夜遊神就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記住,我們現在的力量並不強,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知道嗎?」

「老大,你就放心吧!」蔡森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不提嚴旺等候韓靜回家,單說興緻勃勃的蔡森,此時的蔡森正吐著猩紅的舌頭舔舐著嘴唇,他眼中殺意大冒,周身冷氣森森,星月飛刀好像感受到他胸中壓制不住的殺氣,發出一陣輕鳴聲,圍繞著他上下飛舞。

「寶貝,今天晚上總有你表現的機會!」星月飛刀被蔡森夾在二指之間,翻轉中,像一團璀璨星雲在他掌中升起,一道道細微凜冽的勁風向著四外飛射出去。

時間飛逝,黑暗終於驅走光明,完全的籠罩了大地,黑夜無月,便是星星也不見一顆,整個天幕好像一塊漆黑的幕布,讓人不知道天是在彌遠的地方,還是在觸手可及之處,總是讓人對前方的一切失去判斷的依據。

蔡森騎著機車,機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噪音,在一束刺眼明亮的燈光帶領下,向著聳立在郊外的一棟孤零零的大樓飛奔過去,那裡就是暗影之魂的一個據點。

距離那座大樓三公里的時候,蔡森停了下來,將車熄了火,藏在了一處隱蔽的地方,他如黑暗寵兒般的摸向了那座大樓,大樓上亮著幾盞慘白的燈,遠遠望去就像是被蜘蛛網粘住的螢火蟲,雖然熒光閃爍,卻顯出一片死寂。

蔡森如山貓獵豹,敏捷的好像融入黑夜中幽靈,只是幾個閃落便落到了低矮圍牆圍起的院子里,這時候,蔡森並沒有繼續的向前行去,而是施展他的特殊能力,開始向著地面鑽潛下去,鋼筋混凝土築造的厚達三十公分的地面變得好像水面一樣,泛起了圈圈波紋,等波紋消失后蔡森也消失無蹤。

憑藉對大地力量的敏銳感知,蔡森發現在深深的地下,有著一間隱藏很深的密室,密室之中正有著三男一女在交談。

「蝶劍,你這段是怎麼搞的?接連兩次任務失敗,你是不是想將暗影之魂的招牌砸了才高興?」一個肥胖的好像豬一樣的男子,正用一雙se迷迷的眼睛盯著對面黑衣籠罩的玲瓏玉體,同時操著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反正那兩件任務我已經不負責了,你如果實力高強可以去試試,沒人攔著你!」刺耳的聲音與玲瓏身體形成巨大反差,讓欣賞她玉體曲線的人們突然之間吞了癩蛤蟆。

「哼,我負責就我負責,明天就把那個蔡森的腦袋拿來,到時候看你怎麼說!」肥豬男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吹得屋子裡的紙張撲啦啦的直響。

「好了,都少說兩句!」坐在正中間的男子說話了,男子很英俊,可英俊的面容卻被一道橫貫向下的疤痕破壞殆盡,使得看起來有些猙獰,他左右看了一眼,說:「蝶劍的實力大家都清楚,既然她都負傷了,就說明對方很不簡單,志男你想接手這兩個任務,我就把任務給你,別讓我失望!」

「知道了,隊長!」志男se迷迷的眼睛挑釁的看了一眼蝶劍。

蝶劍冷哼了一聲,要不是旁邊的乾瘦老者拉著她,她一定會拔出利劍直刺志男,蝶劍對老者說:「謝謝,達叔,我沒事!」

老者慈祥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志男時,眼神變得好像刀鋒一樣,毫不掩飾他心中的殺意。

就在這時候,水泥牆壁中突兀的射出了一柄飛刀,飛刀閃電般的射向志男,在眾人眼前射穿志男喉嚨后,如飛鳥似的掉頭射向蝶劍的前胸。

飛刀如影,帶出一片炫目的寒光與燦爛的血花,繼續飛快的射向一旁玲瓏妙曼的嬌軀,快的讓人無法捕捉到飛刀的影跡,只有當事人才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與凜冽的殺氣。

蝶劍退無可退,身後已經是厚重的大地牆壁,她只能倉促間抽出背後的黑se利劍,築起一道劍網屏蔽,以求防禦住飛刀詭秘的襲擊,但飛刀好像有生命一般,攻擊點全都是劍網最薄弱的地方,如飛魚躍海,雨燕穿雲,電光雷火間突破了劍網的封鎖,向雙峰之間射去。

眼見飛刀就要射殺蝶劍,旁邊的老者和疤臉男全都施展自己最強的手段,可是與飛刀間的咫尺距離這時變得卻是鞭長莫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要出現的血花飛濺,香消玉損。

蝶劍手腕急震,黑se利劍如靈蛇回身,劍尖像是蛇吻中彈出的毒牙,緊緊咬在飛刀的後面,但對於阻擋飛刀射入自己的身體同樣是無能為力。

明月穿梭、星雲流轉的飛刀,突然爆發出一團湛藍se的光芒,好像預示著蝶劍就要葬身在它銳利的刀鋒之下,這一刻,深藏牆壁中的蔡森都有些許的激動,他終於有機會將飛刀射進曾經用劍刺穿自己心臟的女人的身體里,可蝶劍平靜的表情卻讓他變得擔心起來。

蝶劍鬆開了徒勞追擊著飛刀的利劍,利劍緩慢向地面墜去,面對如驚雷擎電一樣的飛刀,蝶劍面se如常,絲毫沒將這一刀放在眼裡,就在飛刀離她的前胸不及半寸的時候,蝶劍終於拿出了最後的手段,誓要化解這必殺一擊。

在蔡森不敢相信的眼神中,蝶劍「砰」的一下化成了一縷青煙,青煙裊裊,冉冉飄蕩,任由飛刀從中穿過,卻依然是煙絲繚繞,並未顯示出絲毫的變化。

也許是蔡森心中吃驚使得被他指揮的飛刀變慢了一拍,也許是飛刀失去目標,不知接下來該攻擊誰,總之,如電光般流暢的飛刀突然在空中出現了剎那間的停滯,就是這微不可計的一瞬間,旁邊的老少兩人便對飛刀發動了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一柄布滿鋸齒的匕首和一桿朱紅漆亮的拐杖瞬間砸在了飛刀之上,兩聲清脆的金鳴聲傳出,飛刀如失去力量護持的蚊蟲一樣撞擊到了牆壁上,深藏在牆壁中間控制飛刀的蔡森如遭雷擊,差一點就保持不住潛藏在土層中的狀態,跌出牆壁來。

「在牆壁里!」疤臉男一聲戾喝,轉身向蔡森所在的牆壁衝來,手臂揮動,帶起如鐵板橫移一樣的勁風,鋸齒匕首如毒龍張開巨口呲出的獠牙一般,寒光暴閃,一道銳利至極的劍氣直射牆壁。

與此同時,手中握著朱紅拐杖的老者,不知從哪裡取出了一個蠟黃se的葫蘆,對嘴喝了一口,而後猛的吸了一口氣,張子讜著劍氣所指的地方吐了出去,一道赤紅se的火柱「呼」的一下撞到了牆壁上,發出了一聲轟鳴爆響。

瞬時間,火星四射,熱氣蒸騰,劍氣將牆壁擊碎的同時,熾烈的火焰也把牆壁燒的好像融化的玻璃一樣,如岩漿流淌的水泥土壤上閃爍著星星點點的金紅光芒。

在身形暴露的前一刻,蔡森便如鼴鼠穿土一樣的鑽到了其他地方,但還是受到了輕微的波及,好像是炸彈在身邊炸響,掀起的風壓將他扇了出去,震蕩的他氣血翻滾,有一種顯體跡象。

「找死!」蔡森暗罵一聲,直接指揮星月飛刀射向了吐火的老者,飛刀似光似電,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抹向老者的咽喉,殺氣使得密室內炙熱的空氣為之一凜,一道冰線隨著飛刀飛過,出現在了因熱而扭曲的空間中。

老者也不說話,只是微閉的眼睛變得怒目而視,潔白的鬚髮隨著他鼓盪的氣勢飄飛起來,拐杖如棍一樣的掃出,盪出一片棍影,再次敲在了飛刀之上。

在星月飛刀被砸飛的同時,老者並不收手,一口熾熱的氣流如劍一樣的射了過去,雖著氣劍射出,空氣都像是燃燒起來,給人一種空間融化的幻象。

「不好!」

蔡森大叫一聲,急忙控制飛刀躲閃,可他忘了,在密室中並不是只有老者一人,旁邊還有一名兇猛高強的疤臉男人,疤臉男人向脫兔一樣的閃跳,鋸齒匕首好像啄木鳥啄樹一樣的擊打在飛刀之上,一瞬間,飛刀便承受了五十多次攻擊。

五十多次攻擊全都攻擊在一點上,使得星月飛刀都發出了一陣令人心驚的呻吟聲,眼看就要碎裂開來。

蔡森終於承受不住心神的震蕩,在土層中突出了一口鮮血,他現在心中只有震驚,連冥府法器星月飛刀都要被打碎,對方擁有什麼樣的實力?他終於想起來嚴旺的告誡,不再有其他想法,只想著儘快的離開這裡。

星月飛刀突然幻化出了九道幻影,經受著風雨般的打擊,向著老者和疤臉男射了過去,一股一往無前,不可阻擋的驚天殺意爆發出來,迫使得老者二人不得不暫避鋒芒。

兩人剛剛閃躲開,全都施展渾身解數,將周身上下護得風雨不透,迎接飛刀的再次襲擊,可沒想到,飛刀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一個折回,再次攻殺過來,而是直接射進牆壁里,消失不見。

這時候,誰都能想到神秘的襲擊者要離開了,可老者二人已經來不及攻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飛刀沒進牆壁里。

「留下點紀念再走!」沙啞的令人心臟抽搐的聲音響起,一縷盤縮在角落的青煙終於爆發出了陣陣冷浪,青煙幻化成青蛇,青蛇張開蛇吻,探出獠牙,向著一側牆壁撞了過去。

只聽「噗」的一聲輕響,牆壁里滲出了點點血跡,而青煙已經恢復成了蝶劍的模樣,黑se利劍也握在了手裡。

三公裡外的一處草叢裡,響起了汽油爆炸的轟鳴聲,機車好像脫韁野馬一樣,甩飛泥土沙石竄了出去,眨眼之間,消失在了茫茫夜幕里。

等蝶劍三人站在高樓之上,遙望四周時,除了一抹眼的黑暗外,什麼東西也找不到,最後只能泱泱的退回密室之中,處理起剛才交戰遺留下的爛攤子。

清晨起來,推開窗戶,呼吸者新鮮的空氣,感受著朝陽的明媚,嚴旺站在陽台前久久不語,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之路已經發生了改變,他也知道自己肩上有著超越泰山重量的重擔和責任,藍天白雲映入眼底,可他的心中卻慢慢的滲出了些許模糊的惑迷。

「梆梆…嚴大哥,該吃早飯了!」門外傳來了韓靜清脆可人的聲音,將嚴旺重新拉回了現實生活中。

「知道了,馬上就來,你們先吃吧!」嚴旺拿起旁邊的襯衣套在身上,轉身拉門走了出去。

飯桌上,韓濤一直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韓靜,總覺得韓靜今天有什麼不同,可就是找不出來,讓他有些著急。

韓靜探身為嚴旺盛稀粥時,白皙的脖子上,盪出了一條在晨光中發射著溫潤毫光的火焰項鏈,項鏈由青se玉珠串成,下面墜著一塊殷紅如血的火焰形吊墜,將韓靜美麗的容顏襯托的聖階高貴。

「小靜,今天真漂亮,這條項鏈什麼時候買的?」韓靜由衷的讚美道,一點也不吝嗇自己的歌頌語言。

「漂亮吧?是嚴大哥送的!」韓靜放下碗后,用玉手托著項鏈在韓濤面前晃了晃,美人臉微紅,眼角上掛了一絲幸福。

「沒想到你光潔的皮囊下面,裝的也是一肚子歪歪道道,這才幾天啊,花花大少的本質就露出來了,我家小靜可不是隨便的人,你要是有什麼不軌的想法,小心我把你送進監獄。」韓濤用筷子指著嚴旺,嘴巴如連珠炮一樣的說著。

嚴旺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時候,解釋在他人的耳朵中就是掩飾,還不如保持如金的沉默,表現出一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樣子,讓他們自己去分辨。

韓濤看到嚴旺嘴角向上輕挑,帶出一抹戲諭的微笑,他就有一種暴揍嚴旺一頓衝動,尤其是嚴旺那令女人都嫉妒的容貌上掛出的一絲笑容,更讓他有一種抓狂的感覺,他剛要繼續說,便被韓靜打斷。

「哥,你說什麼呢,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韓靜柳眉倒立,俊臉寒霜,美目之中飽含煞氣的瞪著韓濤,只不過,怎麼看她身上都有一種羞澀,一種期許。

「我吃飯!我吃飯!」韓濤吮了一口稀粥,又抬起頭問道:「項鏈多少錢?」

韓靜遲疑了下,看到嚴旺並沒有任何的表示,吐出一口如蘭的氣息,說:「128…萬!」

「哦,128…多,多少?128萬?」韓濤喝到嘴裡的稀粥差點噴出去,一臉震驚的看著嚴旺和韓靜,然後,冒著綠光的如惡狼一樣的眼睛,死死盯在了項鏈上面,好像要看到眼裡才放心。

「眼裡去了…還吃不吃飯?」韓靜喝了一聲。

「高…實在是高!大手筆啊!沒想到我還有走眼的時候,恩,也只有這樣名貴的珠寶才配得起小靜的美麗,算你小子有眼光!」韓濤不再說話,靜靜地吃著早飯,只是臉上始終帶著感嘆的神情。

清幽的古琴鈴聲響起,不知是誰這麼早給嚴旺打來電話,嚴旺示意一下,站起身到一旁去接電話去了。

「喂,是嚴先生嗎?不好意思啊,這麼早打攪你…家師已經將玉佩雕刻好了,您要是方便可以來一趟店裡嗎…恩,好的,我我等你!」電話里,梁啟人傳來了有關墨玉的消息。

「你們吃吧,我有點事,要出去下!」嚴旺回屋拿了件外套,便離開住處。

看著嚴旺離去的背影,韓靜有一些失落,看著豐盛的早餐,逼著韓濤吃了起來。

嚴旺不一會兒就玉石首飾店,在服務小姐的帶領下到了後面,而梁啟人正陪著易老爺子早早等候著他的到來。

「易先生,您早!」嚴旺對易老客氣的問早。

「你也很早!給…這是你的玉佩!」易老將金絲檀木的盒子遞給了嚴旺,又說道:「跟你打個商量,那些剩下的墨玉我收起來了,就不交給你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要不是我現在需要一筆錢,就是將這塊玉送給您都不成問題,東西不在貴重與否,在於是不是能夠遇到懂它,了解它的人,您是一位真正懂玉的人,玉石在您這裡才是最好的歸宿。」嚴旺接過木盒,看著靜靜躺在黃段子上的兩塊玉佩。

兩塊玉佩一般不二,分不出絲毫的差別,每一枚都有五公分直徑,上面有無數繁複的花紋,雕琢的精美無比,盒子敞開著,溫潤細膩的墨玉上便升起了一朵輕煙,頭尾相接的蟠龍之中有一頭猛虎在騰躍,隱約可聞高亢的龍吟和雄渾的虎嘯,在玉石之中,一股有流水般的光芒正緩緩的流動,使得這對龍虎好像活了一般,有一種乘風駕雲飛入天際的感覺。

「易老,您真是神人,原本死物的玉石,沒想到真的活了起來,我都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這對玉佩了!」嚴旺說出了心中的感受。

「我哪有說的那麼神,還是這塊墨玉好,要知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好材料,我就是我天大的本事,也變不出一塊玉石來!」易老說的雖然謙遜,但臉上抑制不住的自豪。

「嚴先生,您當真要將如此寶物進行拍賣?不覺的有些可惜嗎?」梁啟人開口問道。

易老聽到這話,臉上有些不舍,更多的卻是遺憾和可惜,他轉頭看向了嚴旺,等待著嚴旺的說辭。

「沒有辦法,我有一項工程要做,需要一筆錢,我也很捨不得這樣巧奪天工的作品,更不願用金錢去衡量這無價的珍寶,可是…沒辦法啊!」嚴旺一臉無奈的說道。

「如果您一定要拍賣這塊玉佩,可不可以讓我來經手,在玉石珠寶這個行業,鄙人多少還是認識一些人,而且,有我做宣傳,更能提升它的金錢價值!」梁啟人說道。

「既然這樣,有勞了!」嚴旺頓了頓,想起什麼,接著說道:「梁先生如此出力,我該怎麼謝您?等兩塊玉佩拍賣后,請先將那條項鏈的價錢扣下!」

「那條項鏈不是已經送你了嗎,怎麼還要付錢?況且,那塊墨玉剩下的材料,就是十條項鏈也換不來,是我老頭子佔便宜了!啟人替你拍賣也是我的意思,就當是買剩餘墨玉的價錢了!」易老阻止了嚴旺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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