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5章 玩命飆車

第24~25章 玩命飆車

又臨近了每月的中旬,缺失的月亮也漸漸圓滿,像一面不太圓的玉盤掛在天上,有那麼四五顆星星散落在月亮周圍,頑強的向外播撒著星輝,在遠處,如煙似霧、好似白se絲帶似的銀河靜靜流淌著.

天空如藍寶石籠罩,有著純粹的深藍se,純粹的近乎有些發黑,無風,無雨,明月,星光,夜很靜,喧囂的城市也慢慢進入了夢鄉,也靜了下來,整個世界都在一片寧靜,寂靜,平靜,安靜之中。

空間轉移,林立高樓消失,出現在眼中的是一片高低起伏的丘陵山地,一條彎彎曲曲的墨帶從峰巒上、山林間一直延伸到平原,成為了連接著山裡與外面世界的紐帶。

前半夜,公路上偶爾還會閃過幾點燈光,夜車發著隆隆的鳴叫聲由遠及近,劃過幾道紅光后再由近及遠的消失在茫茫夜幕中,可到了後半夜,整個原野上只一些夏蟲小獸的活動,再沒有一輛車行駛過來,好像前方的路已經被截斷。

事實上,前方的路確實被截斷了,不再允許任何車輛通過,在山嶺另一頭,高原的出口處,幾輛賽事工作車停在路的兩旁,前方五百米的公路上設置著路障。很難想象會有人公然阻斷公路交通,說出來真是膽大包天。

幾輛工作車扎堆停放的地方,燈光閃爍,人影密集,跑前跑后的十分忙碌,這些忙碌的人大多都是一些青年男女,打扮的時尚,引領著潮流,但他們臉上的表情說明他們現在很焦急,正等候著某個關鍵人物的到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時有些車輛加入到這裡,緩緩地停靠在一旁,走出一些或個性張揚,或奇裝異服的人物,這些人都三五成群的低聲談論著,隱約能夠聽見幾聲諸如誰的技術好,誰更適合跑山路的聲音。

人很多,車更多,這些車輛無一不是精雕細琢,從車燈到雨刷,從保險杠到尾翼,全都是經過精心的計算與設計,而車型大多都是一小巧為主,十分貼近公路賽用車,只不過,每輛車的外殼上都塗著一些se澤鮮艷的個性條紋,或者車隊標記。

這些車輛中五花八門,沒有統一型號,以日本車居多,有法拉利,也有三菱,有凌志大眾,也有寶馬豐田,其中還有兩輛桑塔納,但不管怎麼說,車輛的外表不能說明他的速度快慢與否,就是那兩輛桑塔納疾馳過來時,發車的轟鳴聲好像怒龍咆哮似的,一聽就知道是經過高手改裝,用的是賽車的專用發動機。

「怎麼還不來,會不會有事耽擱了?」

「都一點了,再不來天就亮了。」

「催一催,讓他們快點來,我們不可能長時間的封路。」

「這叫什麼事啊,說好一戰定輸贏,怎麼都不見人啊!」

人們都在竊竊私語著,但能從中知道,正主還沒有當來,他們很著急。

「三菱來了,是李彪!」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只見遠方的公路上閃過兩點火光,油門到底,發動機的轟鳴聲率先傳了過來。

「嗚嗚嗚…」

燈光如兩條紅se電蛇,快速的在山道上曲折蜿蜒,當三菱汽車如子彈頭衝過來,突然一個180°急停時,一陣如海浪洶湧的狂風吹了起來,吹得人們衣襟舞動,頭髮散亂,不自覺的後退躲閃。

汽車橫擺,在公路上甩出了一個優美的曲線,刺耳的輪胎磨擦聲響起,一陣燒膠皮味飄了起來,公路上留下了長短不一的四道深黑的印記,掉轉車頭的汽車穩穩的挺了下來,離等在那裡的人只有不足一米的距離。

「王小龍還沒來嗎?」李彪在車裡向身穿工作服的人問了聲。

「還沒,也聯繫不上!」工作人員回答了一聲,開始召喚人手,使用儀器檢測器車況性能,同時進行檢修。

「那小子不會是怯戰了吧?不來正好,一個膽小鬼!」就在李彪說話的時候,空氣中再次傳來了發動機飛速的轉動聲,一陣如悶雷般的呼嘯聲傳來,一輛通用出產的公路賽車直衝三棱而來。

通用車好像失控了,速度致贈不見,要看就要發生一幕悲劇,嚇得那些為汽車檢修的工作人員四散奔逃,而通用車也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車身向前滑移很長一段,車頭與三菱車將將的撞到了一起。

通用車中的王小虎眼中閃過了一絲異se,臉上帶著病態的瘋狂,朝李彪伸出一根大拇指,而後倒轉向下,挑釁、輕蔑之情一覽無遺。

李彪心中如將要爆發的火山,但臉上依然是平靜如常,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只不過王小虎將車開走後,他的臉se馬上陰沉下來。

「一會兒我看你還囂張!」李彪暗自咬牙,發誓要給王小虎一個好看。

當兩輛車都檢修完畢,時間也到了午夜的一點半,觀戰的幾十號人早就等不及了,都翹首以待著比賽的開始,人群中,有幾個資深車手正在為人們介紹著這段山路,以及兩名車手的基本情況和座駕的大致性能。

一點二十九分,三菱車和通用車並排著停在了一起,油門哄起,發動機嗡嗡作響,車身一顫一顫的被剎車束縛著,好像是急於衝出牢籠的野馬一樣。

一名樣貌青春,身材火爆的少女站在一旁,微笑的對大家示意,手中的黃旗搖動三下,當一點半整的時候,綠se旗幟瞬間落下,隨著綠旗的落下,兩輛賽車如出匣的猛虎,怒吼著沖了出去,眨眼之間就剩下了四點紅光閃閃的尾跡。

兩名車手全神貫注,道路兩旁的景物飛速后移,而他們不停的變換著檔位,微控著油門的大小,兩輛車像是兩塊滑塊在軌道上飛快的前行著。

在幾十公里的路段上,每一個關鍵段都有人在觀看,同時通過手中的攝像裝置將飛馳而過的兩輛賽車拍下來,傳遞給其他路段的人觀看,相當與人們是在看現場直播一樣。

隨著兩輛賽車作出一個個精彩絕倫的車技,觀戰的人們發出一聲聲由衷的讚歎,那些漂亮的女生們,更是時不時的掩口驚呼,為兩名車手危險、刺激而又流暢無比的表演而激動不已。

兩輛賽車在賓士,漂移側轉,急停加速,不停著變換著,賽車宛如成了賽車手身體的一部分,被完美控制著在公路上行進。

月漸暗,天漸黑,崎嶇的盤山公路如龍蛇般盤卧,能在無聲無息中吞噬送上來的一切,讓人不知大前方是路,還是無盡的懸崖,只能左轉右拐的快速飄過。

這片丘陵山嶺不高不大,但是山林茂密,草木豐茂,好像為群山披上了毛絨外套,並且許多地方山水環繞,依山傍水,如神龍戲珠,產生了許多藏風納氣的氣眼山坳,山清水秀,風水極佳。

這片山嶺風水極佳,但不適合人類居住,因此就成了陰宅落戶的地方,從古到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葬在這裡,只知道這裡的土地不能隨便動,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刨了某家的祖墳。

在一個三面環山,一面傍水的小山坳里,孤零零的有一座孤墳,墳丘低矮漸平,可能兩年後就會變得找不到,這個山坳里,風吹不進,陽光也曬不到,顯得陰氣極重,隱約感覺時,會發現整個山坳中,有一股氣流在緩慢的流轉,形成了一個無形的漩渦,而漩渦的正中心無巧不巧的落在孤墳上面,好像在向裡面灌注著千百年來匯聚的陰氣。

「嗚…」

千百年來,這個山坳里就沒有颳起過風,可是今天,旋轉的陰氣突然被無形的力量衝散,憑空的颳起了一道鬼風,如野狼低嚎,嗚嗚作響,半人高的草木開始左右前後的搖曳晃動,而正中的孤墳處卻是出奇的寧靜。

風停了,聲消了,小山坳好像一塊被凍住的潭水,死一般的沉寂,茂盛的荒草好像被什麼壓力壓的撲倒在地面上,只是他們所有的方向全都是朝向正中心的孤墳。

「啪!」孤墳裂開一道口子,在朦朧的深夜裡顯得無比的恐懼,一條草蛇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簌簌的,速度很快的向著孤墳爬去,還沒等它鑽進裂開的縫隙里,便被禁錮在了那裡,整個蛇身完全的僵直住了,已然成了一具屍體。

一道黑煙從孤墳上的裂縫中升起,一陣扭曲后,變成了一個朦朧飄忽的影子,影子發出一陣喋喋的怪笑聲,架起一陣陰風飛出了這個小山坳,月光中,好像天空飄過一朵烏雲,只是烏雲飄動的速度有些快。

王小虎和李彪你追我趕,在夜間的山路上瘋狂的追逐著,過彎時,經常會把路邊的小石子掃飛出去,落入山澗中,久久的才能聽到迴響聲,而當聲音傳上來的時候,公路上的兩輛賽車已不知行到了哪裡。

李彪領先了大半個賽段,只要過了前面的連環發卡彎,便是一條直線,就能取得這次比賽的勝利,也不知是他心中求勝慾望太強,還是過於緊張,還是路況問題,在一個很普通的轉彎處,他竟然出現了失誤,賽車失控一樣的向著大山撞了過去,等他穩住賽車加速時,王小虎的通用車早已超了過去。

「該死!」李彪低罵一聲,踩離合,換檔位,加油門,如離弦之箭一樣的追了上去,可即便他開的再快也無法超越前面的車,因為路太窄,只能容許一輛車賓士而過,他想超車除非是飛過去,或者在發卡彎結束的地方尋求機會。

李彪咬著嘴唇,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有一雙眼睛中冒出兩團火焰,表明了他心中的戰意,他現在雖然心中似火,卻出奇的平靜,心如止水一樣,渾身無比的放鬆,揮灑自如的控制著賽車。

王小虎從後視鏡中掃了一眼緊咬在身後的李彪,心中無比的暢快,他正幻想著勝利后,怎樣羞辱對方,想到美妙處,他不禁鬼叫起來。

「嗷嗚…哈哈…」難聽刺耳的鬼叫聲被發動機的轟鳴聲所掩蓋,但無形的音波卻未受絲毫的影響,依然向遠處傳播,繞過山,穿過樹,傳到了一些空曠的地帶。

「哦?本老爺剛剛脫困,就有人給我送來合適的軀體,不錯不錯,如此完美的軀體,本老爺豈能錯過!」

陰風黑煙一陣滾動,在空中凝聚出一個身穿民國時期衣服的中年人,中年人身體如水波一樣蕩漾,面目更是絲毫看不清楚,自言自語幾句后,尋找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到聲音來源后,縮成一顆燃燒著黑se氣焰的火球,拖著彗尾,飛快的向著王小虎的賽車飛去。

這時候,王小虎和李彪已經進入了發卡彎,雜耍一樣的玩著漂移,馬上就要出了彎道,進入終點前的最後一段便於衝刺的直道。

李彪手腳身體無比的放鬆,可是緊繃的面孔說明他絲毫沒有放鬆,在剛出彎道的瞬間,他猛的將方向盤向內打了15°,剎車微點,車身內飄,油門一踩倒底,從內到超了上去。

王小虎也猜到李彪會在這裡一決生死,只是沒想到對方行動這麼猛,他壓住方向盤,油門不變,使得車身向內道靠去,不給李彪通過的道路,只是他想的很不錯,卻沒有考慮到山路的具體情況,輪胎壓到路邊的碎石上,使得抓地力瞬間發生變化,車身不受控制的晃動起來,給李彪甩出了通過的通道。

「好機會!」李彪如一往無前的死士,賽車利劍一樣刺出,只差半個車位就可以超過去。就在這時,一團黑煙裝進了王小虎的車裡,鋪面鑽進了他的腦袋裡。

「啊…」

一聲尖利的叫聲,通用車駑馬一樣的甩動,輕輕的擦了下緊跟在後面的三菱車,這下輕擦的後果可想而知,兩輛如火箭一樣飛奔的賽車,全都失控起來,一個差點飛出懸崖,一個差點撞到山壁上。

「媽的!」看著絕塵而去的通用車,停在路邊的三菱中,李彪用力的拍在了方向盤上,氣惱的罵了一聲,他不知道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無法辯駁的是他已經輸了這場比賽。

李彪氣惱的發動車,緩慢的向著終點開了回去。

李彪開車回到終點,就看到王小虎正在開香檳慶祝,叫囂的蹦跳著,尖利的叫聲如夜梟鳴叫一般,令人聽了心中很不舒服,而且,王小虎眼中不時閃過詭秘陰冷的光芒,給人一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

王小虎看到李彪回來,拿著一隻酒杯走了過來,說:「怎麼樣,李彪,服不服?」

「我服個屁,你他媽的發什麼瘋?差點害死老子!」李彪推開酒杯,指著自己的車說:「要不是我幸運,今天非撞死不可!」

王小虎看了看三菱車身上的凹陷刮傷,絲毫不在意的說:「膽小就別玩賽車,咱玩兒的就是刺激!」

「你他媽才膽小,就憑你還贏不了老子!」李彪狠狠的問道。

「剛才不知道是誰輸了!」王小虎仰頭將酒喝了個乾淨。

「你…」

王小虎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故意說給李彪聽:「我現在才知道那句『輸了沒資格說話』是什麼意思,恩,感覺真他媽爽啊!」

李彪有一種吐血的感覺,瞪了李彪一眼,直接開車走了,只是他沒有見到,在他轉身的時候,王小虎臉上閃過的一絲痛苦,一絲反常。

南郊的一套公寓房裡,蝶劍幾人正愁眉苦臉的坐在那裡,嚴旺等人的強大,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他們蓄謀已久的行動並沒有收到成效,雖然傷了一個普通人,目標人物卻是安然無恙,而自己這一方還差點全軍覆沒。

蝶劍用水果刀削著蘋果,向疤臉男和老者問道:「你們怎麼看?」

「情報信息有很大錯誤,要麼請公司退回這單生意,要麼請求支援!」疤臉男身上好幾處都綁著繃帶,僵直的坐在一旁。

「鐵男說的對,單憑我們三個的實力不足以對付對方,沒有正確詳細的信息情報,沒有支援,我們發動襲擊也只是去送死。」老者說道。

「達叔,你也認為我們應該申請支援?可是,申請支援我們就會喪失下一次學習秘術的機會!」蝶劍說道。

「如果命都沒了,就是讓你當玉皇大帝你也無法享受!」達叔拿出蠟黃se的酒葫蘆喝了一口。

「怪只怪這次我們倒霉,抽到了這次任務,申請支援吧!」鐵男也是一臉無奈。

「唉!好吧!」蝶劍拿出衛星電話,按了一個加密的號碼,剛要打電話,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對鐵男和達叔問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我說過,曾經殺了那個盜賊?」

「記得,展覽館失竊案,怎麼了?」鐵男問道。

「他沒有死,他就是那個使用飛刀偷襲我們據點的人,也是山頂上那個使用飛刀的人。」蝶劍一陣激動,連聲音恢復了本聲都沒有注意到。

「怎麼可能?他不是已經被你刺穿心臟了嗎?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出來襲擊我們?」鐵男一激動,動作過大,觸動了身上的傷口,繃帶上緩緩地滲出了些許的血跡,疼得他額頭上直冒冷汗。

「如果蝶劍確定的話,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死,另一種可能是他的確死了,但又被人救活,還得到了一身強大的實力。」達叔說著,臉上凝重之se越來越重,握著酒葫蘆的手上青筋冒起。

「令人起死回生,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太不可思議了!」蝶劍放下衛星電話,在屋裡走動了兩圈,抬起頭,說:「我們必須將這個情況向公司報告,並請求支援!」

達叔沉思片刻,說:「請求支援是一定的,但這件事就不要向上報告了。」

「為什麼?」鐵男問道。

「上面會以為我們找借口!」達叔嘆了口氣說,同時回憶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又說道:「等上面派人來了,讓他們自己去發現吧!」

三天後,暗影之魂總部給蝶劍小組派來了兩人,一對孿生兄弟,這對兄弟都穿著包裹全身的風衣,頭上還帶著一頂氈帽,鼻子上架著圓形的黑水晶墨鏡,顯得與這個時代的著裝有很大的不同。

冰火兄弟長相倒不錯,但身體卻十分的瘦肖,性格也是截然相反,一個冷酷如冰,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一個說起話來沒完。

「這次上頭派我們兄弟來協助各位,幾位應該還滿意吧?」熱情洋溢的霍楠問道。

「感謝兩位不遠千里的支援,預祝我們合作愉快!」蝶劍舉杯說道。

五人全都喝凈了杯子里的酒水,霍楠又問:「我們兄弟初來乍到,對這次任務也不熟悉,還請蝶劍小姐介紹一二,我們心中也好有個尺度!」

「應該的,這是我準備好的資料,請二位過目!」蝶劍遞過去了兩份列印好的材料,靜等冰火兄弟看完。

「沒想到這次任務這麼棘手,朱胖兄弟已經犧牲了?」霍楠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凝重,不輕視任何敵人,是他們能活到現在的一大法寶。

「是的,朱胖已經犧牲了!」蝶劍假惺惺的擠出了兩滴眼淚。

「今晚探探深淺?」霍楠回頭對霍兵說道。

一臉冷酷的霍兵回答:「好的!」

晚上,冰火兄弟如鬼魂一樣的摸到了嚴旺的住處,兩個人憑空的懸浮在窗戶外面,霍兵踩著一塊堅冰懸浮在空中,霍楠被一團火苗託了起來,他們的身影也是虛虛幻幻,被火焰冰晶包裹著,如夢似霧一般,便是仔細看,也只會以為那裡有兩團氣體,不會想到那竟然是兩個大活人。

嚴旺沒有像以往那樣站在陽台前面俯瞰夜空,他躺在床上,思考著下一步將要走的路,隨著力量的提升,他知道的秘密,發現令人起疑的地方也越來越多,他需要細細的捋順一遍。

正當他想到關鍵地方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陽台外面的空中有人懸浮著,正在監視著他,他心驚的同時,身體已經竄了出去,並喝了一聲:「什麼人?」

嚴旺化成烏光飛出陽台,看到前面一團火光、一團冰霧正在快速的飛離,他急忙的追了過去。

紅藍黑三道光團快速的向市郊飛馳,轉眼之間便飛出了幾十里,來到了一片悄無人跡的荒地,荒地中堆放著大片的建築材料,看來是一個將要開發的建築工地。

看到一紅一藍兩團光氣停了下來,嚴旺化成的烏光也停了下來,並且迅速向地面落去,在地上重新恢復了形體,因為他現在只能在空中以光霧的形式飛行,但卻沒有實質的攻擊能力,想要攻擊必須有支持點,否則他就無法發揮出任何的殺傷力。

「兩位可以露面了!引我到這兒不會是來看夜景,明人不做暗事,大家痛快一點!」嚴旺說話的時候,判官筆已經握在了手裡。

現在的判官筆並沒有地府中的威嚴凜然,只不過就是一根有著黑白二se的毛筆而已,但這時被他拿在手中就顯得不平凡起來,隱約說明了這支毛筆的不凡。

包裹全身的風衣,大氈帽,黑水晶墨鏡,竹竿一樣的身體,冰火兄弟現出身來,一個火光繚繞,如火神降世,一個藍冰託身,冰霧籠罩,如冰神,懸浮在空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嚴旺。

「我們只是想看看你有什麼高強實力,可今天見到讓我失望了,也就是一個會點秘術的普通人。」霍楠張嘴說話時,一股煙氣冒了出來,真的是吞雲吐霧一般。

「我本就是個普通人,難道你們不是普通人?那請給我演示一下怎麼個不普通法兒!」嚴旺將手中的判官筆轉了一個花兒,握在手上向前一指,筆桿之上隱隱的泛起了一層朱紅se的氤氳。

「咦?有些門道,那就讓我掂量掂量你有多少分量!」

霍楠說完,單手前伸,五指箕張,頓時,手掌上面冒出了許多火花火星,這些火花火星跳動不已,如同一個個赤紅se的小精靈,正圍繞著他歡快的舞蹈,隨著他手上火焰冒出的越來越多,一枚一米大小的彎月形的火焰刀出現在他手掌前面。

火焰刀已出現,頓時天空中的空氣變得扭曲不定,顯得熱浪滾滾,熾烈炎炎,宣示出這枚火焰刀的強大威力。

嚴旺瞳孔迅速收縮,變得像一個點似的,緊緊盯住懸在空中的火焰刀上,他感到了一股危險的感覺。

看到嚴旺如臨大敵的樣子,霍楠自傲的挑了下嘴角,但沒有馬上將火焰刀揮向嚴旺,而是五指用力握攏,隨著他握掌成拳,赤紅se的火焰刀開始收縮,隨著形狀的變小,顏se也發生了變化,紅se逐漸加深,一會兒就變成了紫紅se,當火焰刀不足一尺的時候,深紫se的火焰刀上,更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藍炎。

嚴旺臉se凝重的許多,看著溫度完全內斂的泛藍的火焰刀,他將判官筆握的更緊了,同時,淡淡的朱紅氣流瀰漫在他身旁,他也擺出了一個防禦的架勢。

火焰刀已經成型,霍楠沒等嚴旺做好防禦,直接發動了攻擊。

火焰刀快速飛出,如月亮從天上墜下,所過之處,天空都為之扭曲,好像經受不住逸散出的高溫要融化掉一樣,眨眼間就到了嚴旺身前。

嚴旺依然站在地上進行反擊,他身體沒有飛空進行攻擊的能力,朱紅氣流一陣收縮凝實,再次幻化成了一柄鋸齒大刀,刀身寬如門板,刃如蟬翼,鋸齒猙獰,有著一種能夠撕碎斬斷世間萬物的威勢,不留情的向著天空揮去。

一刀揮出山河變se,長長的紅se刀氣如激光束一樣的激射天空,攜帶著判罰萬物,制約一切的意境,有著王命天威的感覺,有著軍令如山的感覺,還有著生死民意的感覺,隱隱約約間,紅se刀氣變成了一條血龍,張牙舞爪,擺尾咆哮的沖向了火焰刀。

「噗」的一聲,火焰刀一下被掐滅,無數火星迸散開來,好像天空中爆炸了一顆碩大的煙花,火樹銀花,藍星閃耀,美麗至極,而幻化成血龍的刀氣去勢不竭,直衝霍楠殺了過去,要將霍楠一刀兩斷一樣。

「火焰流星!」

「寒冰星劍!」

霍楠和霍兵懸在空中的身體同時拔高,盡量的躲出刀氣血龍的攻擊範圍,同時又各自展開新的攻擊。

二人分站天空兩側,同時施展自己的秘術,使得天空一半火紅,一半冰藍,紅與藍相交的地方出現細微的爆炸,呈現出淺淺的黑白二se。

在紅se天空中,一滴滴火焰狀的紅se液體出現後向下落去,沒等落到地面,又變成火焰飄了上來,在霍楠的身後變成了一個個好像芝麻的火焰星辰,這些星辰密密麻麻的排布在空中,一眼也數不過來,猛一看有億萬之多。

在冰藍se的天空中,顆顆冰晶出現,大片的冰霧緩緩變重瀰漫,這些冰晶慢慢的變成了一柄柄一寸長斷的小劍,小劍如蝗蟲漫天,將霍兵籠罩在裡面,同時發出聲聲輕微的劍嘯,無數劍嘯匯聚的好像海浪狂潮,要攪碎凍結時空萬物。

這時候,血龍狀的刀氣橫貫天空,破開空氣,將天空斬出一圈圈的漣漪,已經延伸出百米長短,馬上就要攻擊到冰火兄弟。

「冰火兩重天!」

冰火兄弟同時高喝一聲,籠罩在他們身後的火焰天空、寒冰天空全都向著血龍蓋壓下來,並且,這屬性完全相反的兩片天空,在下落的過程中相互的重疊,相互的融合,瞬間變成了一個冰中有火,火中有冰的奇異存在,同時也變得極其不穩定,好像隨時都會爆炸開來。

「轟隆隆…」

血龍一頭扎進了冰火區域中,頓時,極不穩定的雙重區域發生巨大的爆炸,紅光,血光,冰藍光,天空中五光十se,一圈氣浪海潮一樣的向外涌去,但先衝出去的是一圈無形的能量波,一能量波瞬間掃清了天空中所有的一切,使得這塊天空如洗一般乾淨。

嚴旺剛要發動第二波的攻擊,卻發現無法捕捉、鎖定對方的身形,他又不敢妄動,以防對方的偷襲。

「今日暫別,他日必將相會,不必送了!哈哈哈…」霍楠的聲音由高空傳出,當嚴旺望向天空時,卻發現冰火兄弟已經變成了一隻火鳥、一隻冰鳥,飛快的消失在了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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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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