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1章 我就是那個人

第30~31章 我就是那個人

突然爆發出的巨大刀光,攜帶著開天闢地的威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當頭向著黑煞鬼王劈了過去,一刀斬出,空氣像被斬斷的河水,出現一大片的真空地帶,讓身處其中的黑煞鬼王身體被束縛,無法躲閃,只能面臨刀光的懲罰。

黑煞鬼王後悔都來不及,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盡全力進行防禦,可由天而降的鋸齒大刀讓他升不起一絲抗衡的信念,他感到力劈而下的大刀並沒有攜帶劈開萬物的鋒銳之氣,反而帶著一種如山如岳般的沉重,一種可以壓的人粉身碎骨的巨大力量。

刀氣縱橫,氣勢凌人,黑煞鬼王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被壓碎似的,身體開始變得扭曲起來,一聲聲「啪啪」的脆響聲從身體里傳出,說明骨骼已經有多處斷裂粉碎。

黑煞鬼王奮起全力,身體中所有的鬼氣全都聚集到鬼頭刀中,一道漆黑的刀罡飛出,向著朱紅se的門板大刀迎了上去,而黑鯊鬼王自己則是趁著這須臾的時間,如流光一樣向外射去。

「撕拉…」如錦帛撕裂的聲音傳出,朱紅大刀將漆黑的刀罡一刀兩斷,並不損絲毫威力的向著黑煞鬼王直飛過去。

「啊…」

鋸齒大刀將王小虎的身體掃飛出去,上百道的朱紅氣流人蟒蛇虯龍般的纏繞住他的身體,不斷吞噬消融漆黑的鬼氣,同時,九股血龍似地朱紅氣流,從九竅鑽進了王小虎的身體里。

撞到山壁上,又摔到地上的王小虎無比痛苦的在地上翻滾,渾身顫抖,四肢抽搐,面部肌肉扭曲變形,浮現出一張恐怖的厲鬼模樣,凄厲的鬼叫聲隨之響起。

嚴旺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鋸齒大刀消失,判官筆恢復原狀,只是所有的朱紅氣流全都聚集到了筆尖上,宛若一桿沾飽硃砂的毛筆,被嚴旺握到了手裡。

嚴旺腳踏罡步,口中默念晦澀久遠的咒語,手中毛筆凌空虛畫,筆走龍蛇間,一個閃著暗金se的古篆「殺」字飄了出去,如一枚皇天印璽般,向著黑煞鬼王的額頭印了下去。

感到致命威脅的黑煞鬼王拚命的掙扎,可是數百股朱紅氣流如鋼索般的將他束縛住,任憑他怎樣掙扎,都沒有絲毫的作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朱紅se的古篆「殺」字烙印在他額頭上。

「嘶…」

古篆字元落在了黑煞鬼王頭上,發出一陣燒紅鐵塊落進雪地里「滋滋」聲,頓時有大片的青煙升起,並如春雪消融般的消失不見。

黑煞鬼王的叫聲變得更加凄厲,聽起來撕心裂肺一般,只是,現在的他並沒有發狂似的掙扎,而是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身體抖動,手腳抽搐不已,像過電似的。

隨著時間了流逝,從王小虎身上逸散出的青煙越來越淡,古篆字元上的暗金se光芒卻是越來越亮,最終,整個字烙印在王小虎的額頭上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黑煞鬼王的叫聲也完全的消失不可聞。

王小虎就像一具屍體躺在地上,除了輕微的心跳,微弱的呼吸,殘存的體溫,真的和屍體沒有分別,而他周圍的朱紅氣流並沒有消散,依然緊緊的纏繞著,將他包裹成了一個紅se的繭子。

紅se繭子變化成了一朵盛開的彼岸花,王小虎被包裹在花朵中,當彼岸花再次收攏時,一個三寸大小的迷你黑煞鬼王的身影,被花朵從王小虎的身體中揪了出來,並牢牢的裹住。

黑煞鬼王身影虛幻,如隨時都會破滅的肥皂泡般,驚恐的看著收攏的彼岸花,他匍匐在地,哈巴狗似的向嚴旺求饒,可嚴旺視而不見,依然控制著朱紅se的彼岸花。

見到彼岸花沒有停止合攏跡象,死亡威脅越來越近,黑煞鬼王立起身,隔著一根根的花蕊、花絲,對嚴旺破口大罵,罵聲若有若無,惡毒異常,隨著彼岸花完全合攏消失不見,黑煞鬼王寂滅消失,魂飛魄散。

將生死薄和判官筆重新收回,嚴旺掃了眼事故現場,兩輛車橫八豎七的橫在路上,馬天一昏迷在車中,王小虎躺在山壁旁,碎玻璃,碎石子撲撒的滿地,地上還有零星的斑駁血跡,除去如死神般立在車頂的嚴旺,現場顯出一片的死寂。

「出來吧!」嚴旺向拐角處一塊巨石後面喊了聲。

「嘩啦…」

碎石滾動,一個手持螺絲刀,有些高大壯碩的修車工警惕的走了出來,並竭盡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緊張發顫的問道:「你早發現我了?」

「是的,我早發現你了!」嚴旺看著牛大寶,思緒飄回了三年前的那個星期天的旁晚十分,正是這個人醉酒後,將車開得如怒龍般,奪走了自己的生命,也讓自己有了一個新的開始。

牛大寶警惕的望著車頂上俊美的近乎妖異的男子,一種似曾相識,有著莫名命運聯繫的感覺憑空而生,這讓他感到很,可感覺卻真實存在,讓人無法解釋。

牛大寶掃了眼地上的王小虎,又透過車窗玻璃望了下馬天一,深吸一口氣,問道:「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嚴旺頓了頓,接著說:「但有過一面之緣!」

「我也感覺見過你!」牛大寶緩緩地走到王小虎的身旁,將手伸到了他的鼻子下,發現若有若無的呼吸。

「不用擔心,他們都活著!」嚴旺說。

「活著就行!」牛大寶鬆了口氣,突然又感到一塊巨石壓在心底,他回頭問道:「為什麼這樣做,和他們有仇嗎?」

「我和他們無仇無怨,這場交通事故也不是我造成的,反而是我救了他們!」嚴旺一副你弄錯了的樣子。

「哦,這樣啊!」牛大寶呢喃了一聲,他抑制不住心中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對嚴旺說:「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真的很重!」

「哦!想想三年前遊樂園外的那場交通事故,你應該對一名年輕人有些印象,」嚴旺不理會臉se大變的牛大寶,語氣平靜而深沉的說:「我…就是那個人!」

嚴旺的話如驚雷一樣炸響在牛大寶的耳邊,牛大寶一臉驚恐,眼睛睜得溜圓,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嘴巴張開,如上了岸的魚似的,在窒息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憋粗的脖子和臉龐都是一個顏se,醬紫醬紫的,像是剛從缸里撈出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用手哆嗦著指著嚴旺,表示他心中的不相信。

一個已經死了三年多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任誰都會吃驚,都會不相信,而且,這是人還是死在自己的面前,死得不能再死,被火化變成飛灰的人,這離奇的成分太大了,帶來的衝擊也更大了,那種「不是真的」的感覺就會尤為突出。

「你不相信?」嚴旺從車上跳下來,似緩實快的來到牛大寶的身旁,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下。

「啊!」牛大寶渾身一震,被嚇的驚跳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後退出去了兩三步,哆嗦的問道:「你…是人是鬼?」

嚴旺沒想到會把牛大寶下成這樣,不禁一笑,說:「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你可以把我當成神或者仙!」

「神仙?真的假的,你不是在騙我吧?你和嚴旺長的一點都不像,兩個人怎麼會是以一個人呢!假的,一定是假的!」牛大寶一臉不相信,手中的螺絲刀警惕的指著嚴旺。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嚴旺,同時也是三年前被你撞死的人,我…」嚴旺臉se微變,連聲說道:「有人來了,記住,將事情處理清楚后,到林山小區去找我,倒時你自然會信!」

不等牛大寶追問,嚴旺直接化成一團烏光,快速的升到空中,消失不見,只留下目瞪口呆,嘴裡一個勁兒念叨著「真的是神仙」的牛大寶立在原地,沒過幾分鐘,幾輛汽車飛快的到了事發現場,一大群人蜂擁的將兩輛車子圍了起來,沒一會兒,120車將傷員接走,被嚴旺通知的韓濤,也跟著交警隊的朋友到了事發現場。

牛大寶是除了嚴旺外,第一個達到事發現場的目擊證人,並且,他身上有前科,同時還是馬天一的至交好友,因此,在警局裡的時間有些長,但有韓濤的照應,也沒有被人為難,只是非法飆車也算是個敏感的問題,但在韓濤的周旋下,凌晨時分,牛大寶還是有驚無險的從警局走了出來。

「謝謝警官的照顧,有時間能賞臉聚一聚嗎?」在警局門口,牛大寶對韓濤說道。

韓濤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而後說道:「你不會謝我,我也是按照別人的吩咐辦事的,你不是還要到林山小區去嗎?正好,我也要去那裡一趟,我們順路,我送你去!」

聽到這話,牛大寶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那個能夠成為光霧飛行的人的能量這麼大,看到韓濤的表情,牛大寶也知道想走是不可能了,同時,他也很想知道,那個俊美異常的人是不是三年前的那個人,如果是的話,那死去的那個人又是誰?如果兩個人真是一個人,這種神話志怪現象又該怎麼說?現在,牛大寶的腦袋比漿糊也強不了多少。

「正好我沒開車,麻煩警官送我一程!」牛大寶也沒矯情,痛快的答應下來。

越野車風馳電掣,穿街過橋,穿越車燈紅酒綠的市區鬧市,向著人煙稀少,環境清幽,更接近大自然的市郊山區開去,不一會兒,便開進山丘林場的林山小區。

一路上,韓濤和牛大寶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說些沒有營養的話,有時還會開一些屬於男人之間才會開的玩笑,在儀錶盤液晶燈的襯托下,越野車到了嚴旺的別墅前面。

韓濤將車停好,領著牛大寶走了進去。

別墅前面的草坪兩旁燈火通明,映襯出只有那種身價億萬的富豪才住的起的高檔的別墅,富貴典雅的布置,沒有精深的文化底蘊是不可能達到這種造詣,置身其中,讓人看不出一絲一毫可以雕琢的痕迹,所有的一切全都完美的形成一體,如渾然天成的自然奇觀似的。

牛大寶一進到別墅里,便被裡面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所吸引,他是一名改車工,雖然不懂多少藝術,但改車也是一件技術活,同樣要求和諧完美,因此,別墅里的一切,都深深地的敲擊著他的心靈。

韓濤領著牛大寶走進客廳,發現嚴旺一襲黑衣的站在窗檯前面,遙望著遠方,深邃的目光比繁星璀璨的星空還要令人不可捉摸,在他的面前,人們不自覺的便會生出一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聽到腳步聲,嚴旺收回目光,不再看天邊的魚肚白,轉過身對著韓濤二人說道:「你們來了,隨便坐吧!」

韓濤微微施禮,率先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而牛大寶則顯得有些拘束,顯然還沒有從嚴旺化氣飛空的一幕中清醒過來,楞楞的盯住嚴旺,忘記了坐下去。

「我臉上有花嗎?」嚴旺打趣的問道。

「啊?啊!」牛大寶尷尬的搓搓手,隨後坐了下來。

「馬天一的傷勢怎麼樣?」坐在沙發上的嚴旺問道。

「120急救說不太嚴重,只是受了一些震蕩,從警局出來,我還沒來得及出醫院!」牛大寶頓了下,問道:「你真的是嚴旺,你真的是神仙?」

「神仙不神仙我不知道,但我確實是嚴旺,被你撞死的那個嚴旺!」嚴旺笑了笑,作出了一副是不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太不可思議了!那你現在…」

嚴旺打斷了牛大寶的話,他說:「先不說其他,你曾經殺死過我,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我只想問你一句,如果有件事,即對你沒有危害,又可以讓你得到很大的好處,同時,也算平了你我之間的那筆帳,你干不幹?」

「先說說什麼事情,違法的事情我不做!」瞟了一眼旁邊的韓濤,牛大寶說道。

嚴旺盯住牛大寶看了幾分鐘,當牛大寶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他才說:「我是陰曹地府中的閻羅王,今天讓你做陰神牛頭你做不做?」

「你真是閻羅王?」

看到嚴旺點了點頭,牛大寶深吸一口氣,果斷的說道:「只是做『牛頭』嗎?好,那我做!」

牛大寶還債似的答應了嚴旺的提議,但他的心裡卻並沒有太多的認同,見到一個會變光霧、會飛的,也不能說明陰曹地府的存在,更不能因為這個不是很站得住腳的原因,去當莫名其妙的牛頭,所以,牛大寶只是為了還債。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他是為了還債,潛意識中便相信了嚴旺的事實,只是他自己還沒有認識到,沒有承認而已,但這並不影響他接受嚴旺的提議。

看著一臉決然的牛大寶,嚴旺問道:「你是自願的嗎?」

「自願的!」牛大寶點點頭。

「大寶啊,老大可沒騙你,你這次可是交好運了!」韓濤在一旁敲著邊鼓。

「真的有陰曹地府,閻羅王?真的有牛頭馬面?」牛大寶翻著眼睛問道。

「千真萬確,要不你認為我們是什麼?」嚴旺召喚出了生死薄和判官筆,兩件神秘的神器散發著玄異的氣息。

「這是什麼,生死薄?判官筆?你是判官?」牛大寶看到嚴旺手中的物品,眼中光芒四射。

韓濤走過去,拍了拍牛大寶的肩,說:「你猜的不錯,這兩件神器正是生死薄和判官筆,不過,老大可不是判官!」

「他是誰?」牛大寶扭頭問道。

「閻…羅…王…」韓濤故作神秘的輕聲說。

「咣當…」

牛大寶被嚇得跌坐在沙發上,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我竟然見到閻王了,我竟然見到閻王了…我的媽呀,是我撞死閻王的!」

牛大寶驚恐的看著手托兩件神器的嚴旺,面se發紫,嘴唇發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頭上的冷汗說明他現在恐懼到了極點。

水晶燈光下的嚴旺周身散發著一圈圈朦朧的七彩光圈,生死薄和判官筆上放射著微微的烏光黑芒,加上窗外一眼無跡黑se天幕,使得嚴旺顯得特別神聖,真的是神祗仙人降臨凡塵。

「你不用害怕,如果沒有你,也許我也不會是閻羅王,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嗎?」嚴旺低頭看著牛大寶,聲音威壓而不失親近的問道。

「相信,我相信!」牛大寶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回應。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自願成為陰神牛頭的嗎?」嚴旺不厭其煩的再次發問。

牛大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行動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

得到牛大寶的肯定,嚴旺表情嚴肅,一股威嚴之氣從他的身體中湧現出來,旁邊的韓濤也是束手而立,同樣是嚴肅莊重,顯示出接下來的儀式非同尋常。

一道高坐宮殿的神祗虛影與嚴旺重合,這一刻,別墅好像成了森羅殿,生死薄和判官筆放射出無限毫光,一個次空間將整棟別墅籠罩起來,隔絕了外界的一切氣息。

「吾以閻君之尊,賜汝陰神牛頭之位,陰神牛頭歸位!」

嚴旺法相莊嚴,莊重的用判官筆在生死薄上寫下了三個古篆大字,金光閃耀的古篆一閃即沒,生死薄上發出一束光芒射到牛大寶的身上,同時,天地間的幽冥之氣也都向著牛大寶的身體涌去,改造強化著他的身體。

一道能量漩渦出現,旋轉的能量流一圈一圈的向外擴張,牛大寶痴痴獃呆的坐在沙發上,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他只見到身旁的黑se水流似的幽冥之氣將他包裹,如泉水滲入地下,小蛇鑽進洞中一樣的向著他的身體里滲透,他只盯著漩渦看了片刻,便迷迷糊糊的昏迷過去,進入了無思無想的境界,任由幽冥法則將他的身體改造成契合地府環境以及司職。

嚴旺和韓濤對望一眼,全都做到了旁邊靜靜地等待著歸位儀式的結束,同時,也為牛大寶護法,防備著意外的發生。

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轉眼間,東方的天邊已經泛起了金鱗,旭日還沒有升起,便向世界展示出了自己的神采,圍繞在牛大寶身體周圍的幽冥之氣終於變薄消散,露出了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的牛大寶。

牛大寶睫毛彈動幾下,睜開眼睛,伸了一個懶腰,好像剛從睡夢中醒過來似的,當看到旁邊的嚴旺和韓濤時,遠離的記憶才如潮般的回歸到了腦海中。

「陰神牛頭,拜見閻君陛下!」牛大寶已經確認了嚴旺的身份,同時他也正式成為陰曹地府的一員,連忙的站起身,向著身居閻君職位的嚴旺禮拜過去。

「不必客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都是陰司中人,只有我們共同努力,才能將地府重建起來!」嚴旺將牛大寶扶起,對著他,同時也對著韓濤說道。

「是的,我們只有齊心協力,才能重建陰司的輝煌!」韓濤面露堅毅,沉聲說道。

三人重新落座,嚴旺開始給牛大寶講述現在陰曹地府的情況,雖然牛大寶接受了一些有關陰司的信息,但畢竟不是很全面,現在聽到嚴旺講述、韓濤補充,才知道,現在的陰曹地府已經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整個地府中,就只有他們四人。

當三人停住話題,韓濤突然想起些什麼,對牛大寶問道:「大寶,你現在已經歸位,身體已經被改造強化,怎麼沒見到你的專屬法器呢?」

聽到韓濤的話,牛大寶一愣,開始收拾心神,細心感應,不一會兒,他面露喜se,一柄閃爍著銀se光芒的螺絲刀狀法器飛了出來,如小魚般的圍繞著他的身體旋轉飛行。

牛大寶感受著螺絲刀的親昵,會心的笑了起來,伸出手掌,飛繞中的螺絲刀緩緩地落在了他的掌心上,不再放射任何光芒,變得十分的普通。

「你的法器很特別,怎麼看起來是把螺絲刀啊!」韓濤感嘆的說。

「萬能旋刀!某種意義上講,他就是柄螺絲刀,不過要比螺絲刀神奇的多了,真沒想到,我的法器竟然是這個樣子,和我的職業很相配!」牛大寶把玩著手中的旋刀,一臉的喜愛表情。

「好好熟悉你的法器,把它當成孩子一樣對待,他們就是我們的手腳、身體,他們就是我們的力量!」嚴旺囑咐道。

嚴旺表情突然冷了下來,轉身向遠處的山林望去,而韓濤也感到了什麼,艷陽槍同時出現在手中,便是還不能自如控制力量的牛大寶,也握著萬能旋刀,警惕的向外望去。

黑暗中的山巒如巨獸俯卧,靜等著吞噬萬物,無數林木聳立,婆娑似鬼影重重,天邊有金se的晨光冉冉升起,但整個天幕九成以上依然被黑暗籠罩,無星,無月,無雨,無風,萬物寂靜。

嚴旺三人全都立身而站,靜等著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別墅外面草坪似潑墨,山林像分毫,在普通人的眼中只有沉寂,不過,嚴旺卻是發現了一絲隱藏很深沉的殺機,還有幾道若有若無,飛快接近的氣息。

「難道這是一個必然過程嗎?怎麼每次有人歸位,總會有不識趣的人來搗亂!」韓濤心中暗恨,手中的艷陽槍已經閃爍起淡淡的金芒。

「小心了!是暗影之魂的人。」嚴旺提醒道。

韓濤臉上殺氣充盈,眼中凶光直冒,從牙縫中擠出了一聲:「老大,你就放心吧!今天我讓他們有來無回!」

「別大意,這次有更厲害的人,別陰溝裡面翻了船,大寶,小心些!你是第一次對敵!」嚴旺提醒韓濤二人,判官筆已經出現在他手中,同時,生死薄懸浮在眾人頭頂,灑下道道黑se水滴般的光輝,將眾人保護在內。

時間只過了五分鐘,可緩慢的卻像是一個世紀,凌晨五點的時間,正是人們最睏乏的一段,暗影之魂的人像是知道失去了偷襲的最佳時機,靜靜地隱藏在暗地裡,比拼著耐力忍性。

「各位,也不必藏著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下三濫的手段是行不通的,還是正大光明的鬥上一場吧!藏頭露尾那是小人行徑!」嚴旺聲音洪亮,無形的音波向四面八方四蕩漾出去,反射、折射、衍射,音波各行其道,將一副沒有顏se的畫面反映到他的腦海里。

嚴旺依然沒有任何發現,四周死一般的沉寂,便是連平時吵個不停的夏蟲,也停止了無休止的叫聲,彷彿是受到固體般的氣勢脅迫,驚於殺氣的震懾,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

沒有任何發現,嚴旺乾脆不再刻意的探查什麼,他示意韓濤和牛大寶坐到沙發上,自己沏了一壺茶,三人悠閑自得的品起茶來,只是暗中將感應範圍縮小到別墅範圍。

「好興緻啊!我們在外面喝風飲露,你們卻在裡面品茶聊天,差距啊!」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找不到他的確切位置。

「你也可以一起品茶啊,我們歡迎之至!」嚴旺端起一杯茶,沖著門外虛引。

「還是不必了,我怕我承受不起,」聲音漸稀,片刻后,又響了起來:「我們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事情還是需要解決的!」

嚴旺眉頭一挑,問了聲:「怎麼解決?你有好辦法,說來聽聽。」

「唉!我也沒什麼好辦法,不過,要是在這裡動手,可惜了這棟華美的別墅!」聲音飄飄蕩蕩,環環繞繞,空靈無比,籠罩四面八方。

嚴旺伸向茶几似要拿茶杯,但出現在他手中的卻是判官筆,他將判官筆向斜後方一甩,一道凝成飛刀狀的朱紅氣流閃電般的射了出去,穿過窗戶,擊到了虛空之中。

「咣啷…」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傳出,同時還有一聲詫異的驚呼,霍兵的身影懸浮在窗戶外面的空中,手上數柄冰刀發散著寒氣,閃著幽藍光芒,在他的身下是碎了一地的冰晶碎片。

「砰!」

韓濤手中艷陽槍射出一顆金se的子彈,霍兵甩出三柄冰刀,抵消了子彈的襲擊,兩人剛要繼續攻擊,卻被嚴旺攔了下來。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霍兵對於自己的藏匿之術很有信心,在以前的行動中無往不利,沒想到今天卻被對方識破。

「要怪只能怪你太貪心,不應該離我這麼近,叫其他人也出來吧,在這個範圍一切都在我的眼中。」嚴旺一副自信的模樣,看到對方依然沒有出現,判官筆指點了四個方向,說:「難道讓我請你們,你們才會出來?」

四道殺意直指四方,蝶劍等人都感到殺意臨體,知道無法隱藏下去,全都現出身來,與霍兵站到了一起,手中緊握著武器,警惕的看著嚴旺三人,臉上一副凝重無比的樣子。

「都是熟人,見面不用這樣吧?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判官筆在手中舞出一團花影,嚴旺奚落道。

「哼!誰和你是熟人?」蝶劍冷哼道:「今天看你還有什麼花招!」

「三八,看你的玲瓏曲線,也應該是個美女,怎麼這麼惡毒?吃殺手這碗飯也就算了,畢竟是你的職業,嘴也這麼的毒?這不知道你的心有多黑!」韓濤面容一凜,說:「你刺穿我心臟那筆帳怎麼算?」

「你好歹也是個警察,怎麼在這裡睜眼說瞎話,心臟被刺穿了誰還能活,你在講吶?」蝶劍反唇相譏,絲毫不落下風。

「五對三,看樣子今天又是一場惡鬥,蝶劍小姐,我也有些疑惑,為什麼每次總是你出劍傷人,第一次將我刺傷,二次三次又將我的朋友刺傷,你還真是沒完沒了了!」嚴旺所有的氣機全都向蝶劍籠罩過去。

蝶劍只感覺一座無形的大山迎面而來,像要將自己壓碎捻爛一般,連忙的舞動利劍,不斷削弱著無形的壓迫氣機,可是依然不能得到絲毫緩解,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要不是鐵男和達叔的幫助,她一定會在嚴旺氣勢壓迫下重傷,她看向嚴旺的目光中充滿了駭然之se。

「欺負一個柔弱的女人可不算男人?」霍楠手中出現一朵小火苗,手指一彈,飄飛到嚴旺的氣場中,瞬間將那如山般沉重的氣勢燒的乾乾淨淨。

韓濤一臉譏笑,冷聲說:「她要是柔弱,世界上就沒有強壯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這麼蛇蠍女人的手裡!」

「你敢罵我蛇蠍女人?我殺了你!」蝶劍變得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眼睛瞬間變得血紅,揮劍就要衝向韓濤。

雙方氣勢一滯,瞬間充漲起來,如被點燃的炸葯一樣將要爆炸,戰事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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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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