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過節福利
心裡一慌張,萬貞兒猛的坐起來,雨化田熟悉的氣息已經到了面前,他伸手輕輕地按住了她的肩膀低聲的說:「別叫,是我。你怎麼了?」雨化田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儘管屋子裡漆黑一團,雨化田相信萬貞兒不會認不出來自己的。萬貞兒舒一口氣,無奈的說:「我還以為你不來呢?這個地方雖然在宮外,可是你看看,皇上竟然把懷恩給派來了。說是侍奉太后的,其實我看著是看著我的還差不多。」萬貞兒往裡面挪一下,天上的烏雲漸漸散了,月光皎潔,屋子裡面也變得亮堂不少。
雨化田和萬貞兒臉對臉的歪在枕頭上,低聲的說話。「我本想著親自送你來這裡的,皇上沒等著我說話就先把懷恩給推出來了。我也就不好說了,其實這些事情交給我名正言順,可惜皇上心裡想的太多了。還巴巴的扔給我好些瑣事,我被捆在京城一直鬧到了現在。」雨化田有些惋惜的輕聲咋舌,彷彿自己多委屈似地。
萬貞兒被雨化田的話給逗得好氣好笑,忍不住伸出指頭點一下他挺直的鼻子尖:「你得了便宜還在賣乖,你在這裡是做什麼呢?」
雨化田伸手握著她的手指,放在嘴邊輕吻著,曖昧的湊近了萬貞兒的臉頰,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和耳朵上:「你說呢,我在做什麼?是誰晚上輾轉反側孤枕難眠,我來了你就能安心睡覺了。」
萬貞兒的臉轟的一下紅了,她掙扎要把手掙脫出來,誰知雨化田握的緊緊地,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萬貞兒推一下雨化田的肩膀,示意他離開一些。可是雨化田故意的把身體的重量全壓在她身上,兩個人緊密的貼在一起,雖然隔著被子和寢衣但是這種親密還是叫萬貞兒有些不自在。她的心裡有些矛盾,到底是頭上這個皇貴妃的頭銜叫她有了好些顧忌。而且她更擔心的是自己和雨化田親密的事情總是會被的朱見深察覺到的。雖然小豬已經表示了對著雨化田和她的事情裝著看不見,是默許了。可是這件事他真的放下了還是存疑的。在風口浪尖上,她不敢放鬆警惕。貪一時之歡沒準會把自己和雨化田都推進了危險地境地。
雨化田吻上她的嘴唇,開始還是很溫柔的,可是吻逐漸的變得激烈起來,他貪婪的吮吸啃噬著她的唇瓣,舌頭很強勢的撬開了她的嘴唇長驅直入在她的嘴裡橫衝直撞的。感覺舌尖被吸吮的發麻發疼,萬貞兒有些難受的哼一聲,使勁的推一下雨化田的肩膀。
結果的小小的抗議換來了更強的攻勢,放開她的舌尖,雨化田的舌尖靈巧的在她上牙膛上靈巧的畫個小圈子,成功的把萬萬貞兒一肚子的怨氣給變成了渾身電擊般的酥軟。一股股的電流一下子擊中了神經最敏感的地方,「呃,嗯——」剩下的喘息被雨化田吞進了肚子裡面。
萬貞兒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塊牛皮糖,被放在燒熱的鐵板上變得一團癱軟,身上的骨頭都被抽走了。萬貞兒半閉著眼睛,任由著雨化田在她身上放肆,被子被掀開了,雨化田身上的氣息完全把她包裹住了,一雙修長的手伸進了寢衣裡面。咬著嘴唇忍耐著就要溢出來的喘息聲,雨化田手掌上略微粗糙的繭子刺激著她的神經,兩人可以說是還沒更進一步,萬貞兒覺得自己已經被逼瘋了。
「別咬了,你想喊就喊出來不好么?反正我已經點了外面守夜幾個丫頭的睡穴,她們是不會醒過來的。今天晚上沒人知道我來你這裡,就連皇上派去在靈濟宮盯著我的人都認為我在靈濟宮裡面陷入一堆公務不能脫身呢。」把被咬的發白的嘴唇解救出來,雨化田愛憐吻著的,他的聲音好像是一塊絲絨,滑過萬貞兒布著寸縷暴露在冰涼空氣中的肌膚,叫她心裡有種很舒服但是毛毛的感覺。
「你是算計好的?!呃,輕一點…」萬貞兒的理智在一點點的離開她,連著一句完整的話都沒發說清楚。雖然萬貞兒相信雨化田的功夫但是這種情形之下叫她放縱感官,自己還真的不能放開來。修長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雨化田的後背,她在竭力的忍耐著要喘息□的衝動。可是理智和情感已經徹底分開了,雖然最後一點的遲疑還在堅守著,但是她的身體已經是完完全全淪陷了。
萬貞兒感覺自己好像是一潭春水,又像是一條柔軟的緞帶,渾身上下柔若無骨的,雨化田脫掉衣衫的精壯身體像是堅強有力的磐石,她就好像是在磐石上蜿蜒流淌,包裹著磐石的清澈溪水柔與剛,完美結合,他們好像是天生一對,彼此之間水□融毫無縫隙。
「你還嘴硬么?看看這是什麼」雨化田修長的手指上的閃著晶瑩的水光,萬貞兒只是瞥一眼他明白了那是怎麼回事,頓時臉上燒的能煎雞蛋了。雨化田身上穿著寢衣,只是領子敞開些,身下還是整整齊齊。可是自己呢,已經是玉體橫陳,潔白的肌膚上泛著淺淺的粉色,臉上一副媚態橫生懇請垂憐的表情。
嬌柔無力的拿著手掩住臉,嬌嗔的道:「你只會欺負我!」語氣幽怨,好像是狐狸尾巴上最纖細柔韌的長毛搔到了雨化田心裡最柔軟的一塊。
「我就是欺負了,以後我們在一起,我還要每天都欺負你!要把以前損失的都加倍欺負回來!」說著雨化田脫□上最後的衣物,兩個人終於是肌膚相貼,坦誠相見了。
拿過來一個枕頭墊在她身上,雨化田忽然想起什麼又把自己貼身的中衣墊在她身上。萬貞兒有些迷濛的看著雨化田的動作,他這樣是要做什麼?
「我擔心明天叫侍婢們看出來破綻。」雨化田吻著她的嘴唇,一雙手在她身上摩挲著。萬貞兒一下子明白了,這樣的事情總是要留下蛛絲馬跡的,身為皇貴妃她總不能自己把床單收起來。身邊無數的奴婢伺候著,看似是很愜意的事情其實一點**都不瞞不住。但是雨化田的中衣墊在身下髒了,他怎麼辦呢?「你難不成要直接把外袍穿在身上?」現在天氣正舒適宜人,外袍下面就是的中衣啊。
「你身上的氣息最甜美了,我怎麼會嫌棄呢?「雨化田咬著萬貞兒的耳珠子,熱熱的氣息噴在耳朵後面的嬌嫩肌膚上,惹得她一個哆嗦。一想著雨化田還會穿著被弄髒的中衣,萬貞兒忍不住白一眼,乾脆是扯過來絹子蒙住臉,她已經被雨化田給徹底打敗了。這個人一句話就能把她內心最深處的**給挑出來。
都是男歡女愛,可是感情不一樣,身體的感受也不一樣,萬貞兒感覺自己每個細胞的感受都被清晰地傳到了大腦裡面。兩個人之間的配合默契流暢,彷彿他們都看見彼此的心聲,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上他們合二為一,不分彼此。
「貞兒,貞兒……看著我。」雨化田隨著一次次深入淺出,深情的呼喚著她的名字。萬貞兒睜開一雙滿含感情的眼睛,深深地凝視著雨化田。
她被雨化田的眼神給一下子抓住,那雙眼睛好像是深深黑洞把她整個吸進去,沉淪到底再也不能的逃開了。伸出手摟著雨化田的脖子,萬貞兒主動地吻上了薄唇。感覺到萬貞兒的回應,雨化田的新林頓時被的狂喜充滿了。他們分分合合經歷了無數的磨難總算是在一起了。以後他不會孤單也不會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佯裝著幸福,去他的什麼為她好就默默地看著,什麼權利富貴在真愛面前就是浮雲!
兩個人都把自己從身體到心都毫無保留的交給了對方,在激情之後,萬貞兒偎依在雨化田的懷裡,慢慢的平息著還在緊張痙攣的身體。「別摸哪裡,很醜的。」抓住雨化田正在摩挲著她小腹的手,生了兩個孩子即便是費盡心思的保養還是留下來生育的痕迹。
「你身上沒有不好看的地方,在我眼裡你就是變得雞皮鶴髮,也是最好看的。」雨化田附身下去吻吻她的小腹,依舊是柔嫩的肌膚,其實不仔細觀察根本不會發覺那些淺淺的紋路。雨化田的心裡有些遺憾,若是她的身體裡面能孕育自己的孩子,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可惜——雨化田很快的調整了心情,他抱著萬貞兒和她說起來一些瑣事。
假死葯的研製是個很艱難的進程,雨化田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做實驗,假死葯的配方是根據著服藥人的身體作調整的。先要找一個和萬貞兒身體狀況類似的人,再進行試驗。這一點就很麻煩了。若是藥劑過量,還會有生命危險,死了一個試驗小白鼠,雨化田還要在再找!一個符合條件的大活人目標太明顯了。
聽出來雨化田的焦躁語氣,萬貞兒忙著安撫他:「別急,總是要以穩為主。」想到這個計劃有可能害的別人的丟命,萬貞兒有些不安了。
「你放心,我不是傻子。一下子把人試藥給弄死了,更費事。」雨化田親親萬貞兒的臉頰,看著外面的天色有些不甘願的起身離開了。
雨化田拿著剛才墊在身上的中衣,別有深意的看一眼萬貞兒,把那件後背上濕了一大片的中衣穿在身上。萬貞兒臉上轟的一下燒起來,她甚至感覺小腹一熱,一股熱熱的東西又要衝出身體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皇帝果真來了功德寺,太后見著兒子來了,十分的歡喜,皇帝皇貴妃和太后一起共進午膳。朱見深的眼神一直落在萬貞兒的身上,太后已經對著皇帝的表情見怪不怪了,她打趣著說:「皇上是擔心哀家虐待了皇貴妃不成?」
朱見深指著一道菜說:「這道蒓菜羹不錯太后嘗嘗,兒子是想著一件要緊的事情。最近雁門守備說趙懷安一些江湖人士想要和關外的韃靼人的聯絡,這件事不能小覷了。朕想著還是交給靠得住的人去看看情形最好。」
太后聽見皇帝的話頓時緊張的起來,在太后的印象里韃靼人簡直是最可怕的夢魘,自己的丈夫朱祁鎮被韃靼人給抓住,皇位被朱祁鈺給奪走了,她在南宮中艱苦歲月。「這可怎麼好?那個周懷安什麼的是不是當初殺了東廠的萬玉樓的那個人?聽說是武功很厲害的。他到底是個什麼來歷們,錦衣衛這些人都幾年了還沒抓住么?」太后忽然緊張起來,放下筷子盯著皇帝,有轉臉對著萬貞兒說:「在太液池邊上對著皇帝放冷箭的是不是便是這個人!拜佛只要誠心就好了,皇帝也不用耽擱,午膳之後就傳旨回宮。」
朱見深被被萬貞兒揍的消息被隱瞞下來,但是皇帝的傷勢沒辦法隱瞞,對著太后只說是有歹人作亂,皇帝躲閃暗箭摔了一下。很顯然太后把這件事給當真了,她已經么哦了丈夫,再也不想失去兒子了。萬貞兒則是對著朱見深的話有些懷疑。周懷安不像是勾結外敵的人啊。不過他對著的幾個掌權的內監一向恨之入骨倒是真的。其實這個人也是個傻子,內監張掌權監視百官不是皇權不張的表現而是皇權和相權爭奪中佔上風的表現。
「太后別著急,既然那個周懷安有消息說是去了雁門關,京城就安全了。那種江湖上的人總是行蹤不定的,錦衣衛是一地一地各管各的,再者地方上事情多,對著那些隱秘的人,未必能追查的很清楚。太后若是想回去不如等著明天再回去吧。如今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后出來進香,急急忙忙的回去不是叫人猜疑么?」萬貞兒叫侍婢端來洗手水,一頓飯被朱見深的一席話給攪合的七零八落的。
朱見深見太后被嚇著了,忙著解釋說:「太后別擔心,京城裡面安全得很。這裡是皇家寺廟,當初曾祖母還曾經來過呢。雨化田掌控著西廠和十二團營,這些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京城現在果真是安靜很多……」朱見深巴拉巴拉的說著大好形勢,荊襄之地的流民叛亂被平息下來,皇帝的意思把流民遷移安置都拉去開發邊疆地區了。
雲貴的苗民叛亂也都安靜了,江南更是一團祥和,反正目前形勢絕對是稱得上是安居樂業普天同慶了。太后聽著朱見深的話慢慢的安心下來:「皇帝日夜辛苦也算是有了成效了。哀家想著既然周懷安的功夫好,不如咱們也叫個功夫好,為人幹練的人去追查清楚。」
皇帝聽著太后的話豁然開朗的合掌一笑:「還是太后的主意好,兒子拜服!只不過叫誰去呢?王越一向能領兵打仗,對了白圭也是一員猛將。」皇帝和太后說著心目中的合適人選。
太后笑著說:「皇帝是在逗著哀家開心呢,這些政務皇帝一向是胸有成竹,怎麼忽然沒主意起來了。你說的那些人都是領兵打仗的將軍,他們調兵遣將排兵布陣的還不錯。可是對付起來江湖上的人,來無影去無蹤的,不合適。記得上次壽宴上東廠的尙銘和西廠的雨化田都是功夫不錯的。他們都是皇上身邊信得過的奴婢叫他們誰去就是了。」尙銘眼看著雨化田和西廠一天天的上升,自己和東廠被壓制的喘不上氣,於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在太後跟前奉承。
收了尙銘送來的奇珍異寶的太后覺得尙銘的功夫雖然不如雨化田,可是對付周懷安那樣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再者太后的私心是把功夫更高辦事更嚴謹的雨化田留在宮中更安全。
聽著太后的話萬貞兒心裡升起一種一樣的感覺,沒等著她說話,朱見深笑著說:「朕看雨化田的功夫更好,他辦差從沒失手過,叫他辛苦一趟就是了。你去傳旨,叫雨化田來!」
「皇上,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萬貞兒看著皇帝的態度心裡沒來由的一慌,出口打斷了的朱見深的話。
「人家都說雨化田是皇貴妃的心腹,可是我看著怎麼也不像。這些奴婢們一個個的別著心思想要出人頭地,你攔著雨化田立功的機會小心他背地裡埋怨你。尙銘為了得一個爭面子的差事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只是他的東西白送了。」朱見深一派輕鬆對著太后笑著說:「尙銘孝敬給太后的那副十二扇屏風如何?」
太后沒想到自己收禮的事情兒子都知道了,她笑著說:「倒是有些意思,以前哀家的眼神不好,現在按著皇貴妃的調養法子堅持下來那個屏風上的工細樓台花草都看清楚了。」
「既然是皇上的安排就叫雨化田去吧!只是——」太後轉臉看看萬貞兒,有些遲疑一下。尙銘那裡該怎麼平復呢?
「這個太後放心,朕還有個要緊的事情要他去辦。浙江的河工要個靠得住的人去看著,朕叫尙銘去那裡監督河工。工部和戶部互相扯皮,一個說工程太難,要增加預算,一個則是卡著不肯簽字,鬧的天翻地覆的。朕叫尙銘去看看情況,是不是有人在底下濫支冒領。」朱見深深深地看一眼萬貞兒,站起來拉著她的手對著太后說:「太后也累了,兒子告退了。」說著朱見手上使勁拉著萬貞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