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治腿
「也能治,只不過要花費上一些時日。」說到這裡楚越有些猶豫,就在她猶豫的時候,虞硯臨開口了,「楚大師儘管說便是。」
無論什麼樣的消息他如今都是能承受得住。
「只是你這手雖然治好了,但是也不可能恢復到從前。最多恢復到從前的六七分,不能再多了。」楚越神色凝重,只是如今她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
「足夠了,多謝大師。」
六七分對於他來說,已經很知足了。
「行了,今夜好好休息,明日開始治你的腿。」楚越把脈便知道虞硯臨的身體狀況,知道他每日睡的時辰太少了,這樣下去他的身體只會越來越差。
她的話音剛落下,屋外就響起了虞歸晚的聲音,「我就知道師父一定有辦法。」
虞歸晚手裡端著托盤,走到虞硯臨身邊,「哥哥,用過晚膳以後再休息。」做完這些,虞歸晚立刻看向楚越,「師父,酒早就給您準備好了,今夜我陪你同飲。」
楚越聽到這話,面色才好了許多。
「這還差不多。」
「哥哥,那我和師父就先出去了。」虞歸晚打了聲招呼,和楚越一道走了出去。
……
謝綏知道的時候,虞歸晚和楚越已經喝了好一會兒了。兩人都點到為止,沒有多喝,畢竟明日是有正事要做,所以不宜多飲。
「有人來找你了。」楚越看見謝綏正往虞歸晚這邊走來。
虞歸晚回頭一看,果然看見了謝綏,對著他笑了兩聲,「謝綏,一起過來喝。」她揚了揚手裡的酒壺。
「行了,快回去吧。」
楚越一看兩人的關係就和從前不同,擺了擺手。
「師父,您少喝一點。」虞歸晚看著天色不早了,便站了起來,臨走之前又提醒了一句,免得她不在師父一個人喝得爛醉。
「明白明白。」楚越不耐煩地開口。
謝綏扶了虞歸晚一把,她對著謝綏開口:「我沒醉,不用扶我。」說完這句話以後,謝綏放在虞歸晚腰間的手緊了緊,根本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
翌日,早晨起來楚越就安排所有人離開客棧,去了她早就租下的一處小院子,在客棧始終不方便,所以她提前就在徐州租好院子。
虞歸晚等人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徐回舟在整理草藥。
「師兄,原來你在這啊。」
「師父,師妹。」
徐回舟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門口的謝綏,拱了拱手,「宸王殿下。」
「那現在就開始吧。」楚越也不耽擱時間,立刻將虞硯臨推進屋內。
虞望也要跟著進去被虞歸晚攔了下來,「父親,我們還是在屋外等吧。」昨夜她和師父一同喝酒時,師父提到過治療哥哥雙腿的法子。
想要重新接上腿,就要重新打斷。
哥哥肯定也不會想他們看到他那個樣子,所以不如他們就在屋外等著就好。
「好。」虞望點了點頭,跟著虞歸晚他們進了另一個屋子。
「別緊張,楚大師出手肯定沒問題的。」謝綏看著虞歸晚的神色,便知道她心底也很緊張,便安慰了一聲。
……
「要開始了,受不了疼痛就咬著。」楚越扔給虞硯臨一個竹筒。
「不用了,請大師開始吧。」
虞硯臨閉上眼睛,如今他還有什麼受不了的。
楚越見他如此,爽快道:「行,那我動作快一點。」話音落下,楚越已經動手了。
只聽到兩聲「悶哼」,虞硯臨死咬著嘴唇,滿頭大汗。
楚越快速將他的重新固定好,「傷經動骨一百天,你這腿要好好養著。」說完之後,楚越就停下了動作,看著虞硯臨繼續開口,「你這手,還要等上一段時日。」
「多謝。」
虞硯臨拱了拱手,脖子上突出的青筋掩飾不了他的疼痛,可虞硯臨卻笑出來了聲,他的腿有知覺了,有知覺了。
他神色激動,紅了眼眶。
楚越打開門,從屋內走了出來,隔壁坐著的人聽到聲音立刻站了起來,向另一個屋子走去,楚越看到他們,「進去吧,這腿要好好養著,藥膏每日也要塗抹。」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虞望感激出身,也眼含著眼淚。
「師父。」虞歸晚喊了一聲,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被楚越打斷,「行了,都不用跟我客氣了,有好酒就行。」她這人最受不了有人在她面前這副樣子。
「不用師父說,我也早就替師父備好了。」虞歸晚哪裡不知道師父的喜好,所以早早就買了好酒備下。
隨後,眾人進了屋子,徐回舟剛收好藥箱,又寫下了藥膏的配方交給虞歸晚,「師妹,這是藥方,收好了。」
虞歸晚點點頭。
「師兄和師父要同我們一道回京城嗎?」
徐回舟搖搖頭,解釋道:「不了,師父和我在徐州城還有事情沒忙完,等完事之後再回京城替虞公子醫治手傷,算了算時間,那個時間正好。」
「那師兄和師父保重。」
從虞歸晚看了虞硯臨之後,出來以後就已然沒了楚越和徐回舟的身影。
而他們也要繼續趕路了。
……
自從謝綏不在京城中,大大小小的事務全都落在了衛蘅的身上,害得他終日待在宸王府內,哪都去不了。
衛蘅揉了揉眉心,他咬牙切齒地開口:「好你個謝綏,怎麼還不回來?!」他看著滿桌子的密報以及事宜,恨不得就這樣一走了之。
「衛神醫,蘇小姐上王府來了。」門外響起小廝的聲音。
衛蘅站起身來,面色有些激動,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嗯,知道了。」他當然明白晴雨一來是為了陪虞伯母說說話,二來就是為了能與他見上一面。
可他也不能太自私了,不能就這樣和她私下見面。
「讓人傳話給殿下,再不回來我可不替他收拾京城這亂攤子了。」衛蘅實在是沒了耐心,不僅這些事情太多,影月閣的事情也多,如今所有事情全都在他一個人身上。
而他謝綏卻在外面逍遙,真是讓人嫉妒啊,衛蘅捏了捏手中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