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鬼 百日斷魂冬,芙銀鬼精靈
自古英雄多磨難,芙蓉春水關難度。倘若真是芙蓉春水,我倒也欣欣然前往,可這一切由顧皆因我一張嘴。可不讓我覺得冤枉的慌。
「在下蒙諸位抬愛,理應盛情難卻。可實在是在下不才,恐有負重任,實難不拱手接受。」我滿臉難辦,兩頰顫顫。
明眼人都知道要一個小鬼來督理此案,只怕是力不從心,但要是論到案后可能要接受的從重處罰,小孩完美接合了此處缺口,可以逃的一絲活命的機會。
「倘若兄台都如此為難,我等弱弱小人怎敢受此重任。倘若兄台應予,我等皆願為奴為仆,受尊下驅使。」為首者,話雖平淡,但語氣肯定。還時不時的將刀抽出又插入。其餘幾人更加直接的將刀拔出,在刀鋒上敲敲打打。更為奇妙處是,幾人恰到好處的此起彼落,一聲緩過一聲,猶如交響樂給人聽覺的強烈衝擊再配合上他們的動作,給人以強大的感官震撼。
言下之意,只要不是傻得太離譜都會明白這裡的暗下之意。
我見勢不妙。他們直接把我們當犯人給鎖了,我豈不哭天喊地都白搭。就算我闖出去也要想一想這個世界的通緝令有沒有什麼大神通,倘若是一聲百應,到時終日惶惶的。那可不會氣死人,就算將他們剁成肉泥,焉能消恨。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索性,先來個「俯首稱臣」,穩住陣腳。到時好好治治這群無禮且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且如此思定后,我便索性應承下來。
「兄弟,在下雖不才。但蒙兄弟如此抬愛非常,就算要我拋頭顱灑熱血,小弟我也不皺皺眉頭。」我頓了頓,露出思索之色。
「兄弟有何難處,為兄幾個定幫助。」為首者也是一個老來得精的種,豈是那種不明話里話的人。於是就極其慷慨豪言壯氣的說。
「兄弟我也是著了那人的道,銀兩悉數沒入了那賊人的口袋。現在,我可就是兩手空空,雖衣能遮體,但食未能果腹。所以......」我話未盡,言以盡。聰明如他,自當明白我話中之音,我也不必字字道明。
「兄弟之難,就是我等之難。」那人果然豪爽。本來嗎,求人都沒帶禮物了,還想不使銀子溝通溝通。「兄弟,此處銀雖不多,但聊表心意。」話完,丟來一袋錢。我隨意掂量掂量,小說有五兩之多。嘿,出手可真大方。本就是做者無意,視者有心。
「兄弟,事成之後。兄弟幾個給你一份大紅禮包。」為首者好個慷慨,我心裡不免思肘著要不要痛痛快快的宰一刀。這時,芙拉了拉我的手臂,用眼示意我先脫身。
「兄弟,在下先去收集資料了。」我拱拱手道。轉身拉了芙就走。
「老大,這小子可信嗎。」
「廢話,可信就見鬼了。快派人時機在他的食物里,下入這百日斷魂冬,快去。」說著掏出一瓶藍瓶雕著寒冬臘梅的圓底柱頸瓶丟給那個說話的。
「是。你、你,還有你,跟我來。」
「你,為什麼要答應他們。」芙眯著眼睛,一臉疑惑。
「小姑娘家家的,什麼都要弄明白。別捶我了,告訴你還不行嗎。是這樣的......」我將我所思考的過程全部在她耳邊輕輕呢喃著告訴了她,讓她徹底明明白白。
芙是聽的一呆一呆的,我心裡炸開了花。忍不住在她臉上揪了揪。芙也不在意,肯定是丟魂了,我正準備喚醒她時。
「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芙抬頭對我說。
我嚇了一跳,很有味。我輕輕的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芙鄭重的點點頭。如法炮製,我也對銀耳語了幾句,銀震驚的看了我一下,然後也一臉凝重的點點頭。我見他如此,怕他負擔太大。摸摸銀的頭,笑嘻嘻的道:「乖,別為我擔心。」銀便釋然了,把臉在我臉上噌了噌。我微笑了,芙看著我們,心裡本著信任我,不為我憂心,但難免也會有一些陰影。這一切,在我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下全部消散在九天之外。呵呵的傻笑起來,倒是我和銀全傻了。在腦中回蕩了一下,我直起身來,抱住芙:「傻丫頭,不是十分信任我,等一下罰你多吃一碗。」芙看著我,眼光閃閃,什麼也沒說緊緊抱住我。
這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偷竊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一般酒店是朝人門為一扇,可這家卻有三扇,分東南西三方走向。因北部有樓梯通向上面,故四方三通。就此四通八達此名莫得,然也是三通六達。這已是大大方便了人們的生活。在此打尖的,落腳的,住店的特是繁多,人員走動忙碌。尤其偷雞摸狗之輩,莫有不喜歡此處者。選擇在此歇腳,打打牙祭是最和我心意的。
「小二,來一壺上好的神仙醉。一斤牛肉,半斤饅頭。」邁步進來,直嚷嚷著道。
「客官,稍等片刻。」一臉殷勤的店小二急忙搽乾淨滿是花生殼的木桌。
「不急,弄好吃點。」我倒也客氣,說的店小二都恍惚是耳朵出毛病了。店小二也就只能瞎嗯嗯了。
過了不知多久,客人那是換了一撥又一撥的。
「客官,您...您久...久等...了。」手有些顫抖的店小二哆嗦著有些口齒不清了。
「哈哈哈,小二哥是不是太忙了。哈哈,瞧你都快累出毛病了。」我哈哈大笑,一點也不奇怪店小二的奇怪表現。店小二擦擦汗水,眼睛朝旁邊一瞥后道:「您慢用。」
「小二哥,賺錢是大事。養好身子骨,更是大事。」我還是不理會突然變鎮定的店小二,仍然打趣道。
「哎,芙,老公還沒夾呢。小女子家家的就開始動用了,打住。給我閃到那一邊去,少給老子添堵。」我滿眼怒火熊熊,上下牙齒咔咔直響。
周圍的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過來。
芙很乖的站起身來,眼淚撲朔撲朔的流著。嘴巴憋屈著,一連的顫音:「我,對...對不...起。」轉身朝外走去,只要是憐香惜玉的男人都不舍的把眼睛挪開。本來,芙一進來就把所有的眼球都引走了,有些還被老婆訓斥了。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大吃特吃豆腐的機會,只要是個男的就不舍的把眼球挪離。有些坐著看不真切,索性站起身來。我的周圍站滿了人,但沒有那個看我,哪怕一眼。一切變得很靜很靜。
過了幾分鐘,嗷嗷嗷嗷打破了只有芙哭聲的世界,一條長相十分狂野的狼慢慢的從外面走進來。芙一看見銀馬上跑過去訴苦去了,我咋乎的魂都飛了。連忙把即將放進嘴裡的牛肉吐出拔腿就是沒命的跑,有多快就跑多快。銀連連咆哮,飛快的象箭直射過來。在東門我被按到在地。我失聲狂叫:「大哥我不敢了,饒命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芙從後面不急不慢的走過來,一腳踏在我腦門上:「哼哼,我就知道你這小子靠不住。你以為銀走了。」芙一臉陰沉,惡狠狠的咬牙切齒道:「見過白痴的,可沒見過這等白痴的。老娘耍你玩呢。」
我眼淚滴溜溜的打轉,沒命的狂叫:「大姑娘,下次再也不敢了。就當我是一個屁放掉算了。」
「哈哈哈,放掉你。你也配做屁,你這個東西連屁都不如。叫三聲大奶奶,我就考慮考慮。」大笑著的芙,用腳在我頭上碾來碾去。我叫苦不碟,可就是閉口不語。
「找死啊,快給老娘叫。」芙怒口大罵著,腳從我頭上移開,在我屁股上狠勁的躥。
「哈哈哈哈,我說我說,求您饒了我,饒了我......」我話還沒說完就昏死了過去。
芙見我昏過去了,就止住了腳,打了個響指:「銀拖他下去。」芙拍拍鞋;「都把我的腳弄髒了。」
銀將我拖了出去,朝路邊一扔就完事了。銀走後我惡狠狠的盯著他離去的方向,大聲叫罵道:「今日之辱,日後定當百倍奉還。」我艱難的爬起身,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芙和銀收拾起所有的銀兩,燦爛的離開了。
在小山邊,芙低低的抽泣著,小聲的說著什麼。好像是暗暗的下定什麼決心。
銀在低低的吼著,腳一次次的狠狠的躥著土地,彷彿那不是土地,是一個痛恨的人,恨到連土都不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