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深淵的真相

黑袍人的話語讓整個空氣變得更加壓抑，趙淑芳的心跳驟然加速，她的目光緊緊鎖定著眼前的黑袍人。此時，周圍的環境似乎也變得模糊不清，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籠罩著。

「你說『真正的考驗』，是什麼意思？」趙淑芳終於打破沉默，語氣冷靜但帶著一絲不安。

黑袍人低頭輕輕一笑，彷彿是在聽一場天真無邪的問話。「考驗？哦，親愛的，所謂的考驗，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某種任務或挑戰，而是一種命運的選擇。」他抬起頭，目光深邃，似乎能夠穿透人心，「你們每一個人的選擇，都會影響未來的結局。」

陸凌遠在旁邊緊緊盯著他，眉頭微皺，沉聲道：「你究竟在搞什麼？到底想要什麼？為什麼我們每次只聽到你說的『選擇』、『考驗』，卻始終沒有一絲真相？」

黑袍人並不急於回答，而是緩緩地走了幾步，彷彿在品味著話語中的每一個字。「你們的疑問很正常。」他停下腳步，微微一笑，「但有些真相，只有走到盡頭才能理解。」

趙淑芳緊緊握住手中的符紙，冷靜地觀察著黑袍人的每一個動作。她隱隱覺得，眼前的黑袍人並不是簡單的幕後黑手，他似乎背負著比他們所見更為複雜的過去和目的。

「你說命運的選擇，難道我們每個人的未來都已經註定？」趙淑芳忽然問道，聲音低沉，「你們所謂的『計劃』，是讓我們按照你們的意願行事？」

黑袍人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彷彿在思考這個問題。「命運？哈哈，命運從來不是由別人決定的。」他說，「不過有些人，卻在命運的某個轉折點上，選擇了錯誤的路。你們所謂的『選擇』，只是你們能走到哪一步的唯一標尺。」

「你是在說楊啟明？」陸凌遠插話道，他的語氣明顯帶有懷疑，「他到底有什麼錯，是你們想要改變，還是你們一直在操控他？」

黑袍人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楊啟明？他不過是一個局中的棋子，和你們一樣，也不過是某種選擇的產物。你們想知道的真相，遠比你們想象的要複雜。」

趙淑芳的目光漸漸銳利起來。「你到底知道什麼？楊啟明的死與這場『詛咒』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

黑袍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淡淡地說道：「所有的謎題，都可以追溯到一個起點。你們接觸到的楊啟明，只是我設下的一個局，而這個局，遠遠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他忽然轉身，指向身後的虛空，語氣中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冷漠：「如果你們能夠看清楚真正的局面，就會明白，所謂的『詛咒』，並不僅僅是死亡，或者是命運的捉弄，它是一種更深層次的力量，是你們無法抵抗的命運。」

「你到底在說什麼？」趙淑芳的心情變得愈加沉重，她明白黑袍人言之不虛，但這種話語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你們的『詛咒』不過是我安排的一個小小序章。」黑袍人轉過頭，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而真正的故事，才剛剛開始。楊啟明的死，只是為了喚醒你們內心深處的某種力量，亦或者說，解開你們身上那無法擺脫的枷鎖。」

陸凌遠眼神一冷，心中不安的情緒愈加濃烈。「你到底想要我們做什麼？」他忍不住質問道，「如果你真的掌控了一切，為什麼不直接摧毀我們？你還要給我們設置這麼多迷局，難道是想把我們逼到絕境？」

黑袍人沉默片刻，然後緩緩地說道：「因為，我需要你們走到這一步，才能完成最後的真正計劃。」

趙淑芳的眼神一凜。「最後的計劃？」她重複道，「你究竟在計劃什麼？」

「我計劃的，不是摧毀你們。」黑袍人的目光變得越發冷漠，「而是讓你們成為我計劃的一部分，成為這個世界重新秩序的根基。」

「你是什麼意思？」趙淑芳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自覺的焦慮。

黑袍人微微一笑，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你們現在所看到的一切，不過是表面。真正的背後，隱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力量。我的目標，是打破這個世界的現有秩序，讓真正的力量重新回歸。」

「打破現有秩序？」趙淑芳眉頭緊皺，「你是在說，要推翻現有的世界規則？」

「沒錯。」黑袍人點點頭，「現有的秩序，早已經腐化不堪。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只是掩蓋了背後更深的黑暗。我的計劃，是要讓這片土地的真正主宰者回歸。」

「你想讓誰回歸？」陸凌遠冷聲問，「你是在為一個更強大的存在鋪路？」

「我並不是為誰鋪路。」黑袍人輕蔑地說道，「我的目標，不是為某個存在服務，而是為了讓所有人明白，這個世界的真正主宰，永遠不在你們眼前。」

趙淑芳的心中生出一種強烈的不安。「你說的這一切，到底是指什麼？你所謂的『主宰者』，到底是誰？」

黑袍人淡淡一笑，語氣中透出幾分無奈：「你們並不需要知道太多。最終，你們會明白，所有的選擇，早在你們接觸到這條道路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

突然間，黑袍人的身影化作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空氣中，只留下幾聲空洞的迴響。

趙淑芳和陸凌遠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意識到，眼前的這場遊戲，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這個黑袍人所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敵人，更是命運與未知力量的象徵。而他們，是否能夠擺脫這場無休止的命運漩渦，依然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