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相愛相守，不離不棄

傅知歸緩緩垂眸，目光溫柔地落在她身上，輕聲應和：「嗯，你說吧。」

沈眠鼓起勇氣，仰起臉龐與他對視，心中莫名湧起一絲忐忑，彷彿即將揭開一個塵封的秘密。

「怎麼了，眠眠？」傅知歸的聲音柔和而關切，試圖驅散她心中的不安。

眠眠欲言又止，唇瓣微動，似乎正醞釀著難以啟齒的話語。

「是關於江祈寒的那個女兒，江想想，你聽說過嗎？」沈眠終於鼓起勇氣，緩緩開口。

傅知歸聞言，眉頭不經意地輕挑，心中湧起一絲疑惑：「她？怎麼了？」

江祈寒的女兒，與沈眠之間，究竟有何瓜葛？為何她會突然提及此人？

沈眠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其實，當年我失去的那個女兒，她……並沒有真的離開這個世界。」這句話，她幾乎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才說出口。

「你說真的？」傅知歸的聲音里夾雜著難以掩飾的驚愕，彷彿被一股突如其來的狂風捲起了心中的波瀾，「當時你不是告訴我，當你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她已經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了絲毫生命的跡象嗎？而且，你還探過她的鼻息，是真的沒有了呼吸呀！」

忽然，他猛地想到了一個可能！

眠眠鋪墊了這麼多，其實是想告訴他那個孩子就是她的女兒？

如果這個驚人的假設成立，那麼所有的線索彷彿在一瞬間串聯起來，編織成一張錯綜複雜的網，讓人窒息。

傅知歸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感在他胸膛里蔓延開來，如同被無形的巨手緊緊握住，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一個人怎麼爭得過江祈寒父女啊！

心口陡地一陣劇痛。

臉色不受控制地變得難看起來。

他……要離開嗎？

「知歸！」沈眠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沉重，她輕輕地喚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決絕，「我想和女兒相認。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她，夢裡無數次描繪著她的模樣，如今，我終於有了這個機會，我不想再錯過。」

傅知歸聞言，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沉悶得讓他幾乎窒息。

他努力調整著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那份痛楚卻如影隨形，讓他難以自持。

「那，你打算和江祈寒復婚嗎？」傅知歸艱難的開口，這一刻，他的世界彷彿崩塌了，他甚至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和沈眠在一起了。

這個認知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插進了他的心臟，讓他痛不欲生。

儘管他知道自己爭不過江祈寒父女倆，但他並不是一個願意輕易服輸的人。

他的骨子裡有著一股不屈不撓的勁兒，只要不到最後一刻，他都會努力去爭取，去爭取那份他渴望已久的愛情，去爭取和沈眠共度餘生的機會。

畢竟，沈眠是他愛了半輩子的女人，她的每一個笑容、每一次皺眉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裡，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沈眠沉默了片刻，輕輕地搖頭，「我不會和江祈寒復婚，但我必須讓我的女兒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母親，一直愛她，一直思念她。」

這一刻，空氣彷彿凝固。

傅知歸扭頭看向窗外燈火闌珊的城市夜景，眼神空洞地穿過那層層光影，彷彿要望進無盡的深淵。

他用力地深呼吸，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將心口的酸楚生生壓下，不讓它泛濫成災。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眠眠，我都支持你！如果你想把孩子帶回身邊，我也會像對斯律那樣，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來對待，用我全部的愛和關懷去呵護她。」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慢。

他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但他知道，無論沈眠做出什麼決定，他都會無條件地支持她。

如果她想把孩子帶回身邊，他會傾盡所有去幫助她，去照顧那個孩子，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

他會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他愛沈眠，也會愛她的孩子和她所有的一切。

沈眠的眼眶漸漸染上了紅暈，雙手如同溺水之人緊握浮木般，緊緊攥著他的衣襟，萬千思緒凝於喉間，卻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她對傅知歸的虧欠，似海深，似山重，用盡一生的時光才能去填補那份空缺。

「夜深了，你該早些歇息，我也該回房了。」傅知歸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本能地收緊了懷抱，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永遠不分離。

或許，這樣的溫存，將會成為他們之間，最後的一抹溫柔……

傅知歸的心中滿是凄楚，理智如寒風般呼嘯，一遍遍告訴他該是放手的時候了。

然而，情感卻如藤蔓般纏繞，讓他欲罷不能。

他多麼希望能繼續守護著她，哪怕只是片刻的停留，也足以溫暖他餘下的歲月。

沈眠伸手輕輕撫摸著傅知歸稜角分明的臉龐，指尖傳來的溫度彷彿能驅散所有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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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此生能與你相遇，相知，穿越人海，共赴風雨，是我的福氣！往後餘生，無論前路多麼坎坷，願我們都能手牽手，相愛相守，不離不棄。」

傅知歸的眼眶微紅，他深深地看著沈眠，彷彿要將她的模樣永遠銘記。

隨後，他緩緩低頭，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那吻中帶著無盡的溫柔與不舍。

「晚安！」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我的寶貝，晚安。」

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傅知歸的腳步有些踉蹌，但他還是強忍著沒有回頭。

他深知，這一別，或許將是長久的分離。

出了沈眠的卧室，他走進了書房，燈光昏黃而溫暖，卻照不亮他心中的陰霾。

他坐在書桌前，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桌上攤開的文件如同他此刻的心情，雜亂無章，卻又必須一一理清。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夜色逐漸淡去，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傅知歸的眼中布滿了血絲，但他依然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助理就開車到了樓下。

接到助理的電話，傅知歸回房間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下樓的時候看到白蘭和陳紅玉在客廳打掃衛生，他給了每人一個厚厚的紅包，「我不在家的時候，麻煩你們照顧好她和孩子！」

最後，他拖著行李往外走，關門的那一瞬間，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便踏上了前往機場的路。

車窗外，風景如電影般快速閃過，但傅知歸的眼中只有一片空洞。

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沈眠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溫暖的陽光，穿透了他心中的陰霾。

但他更清楚，自己必須做出這個決定，為了不讓沈眠陷入兩難，為了不讓她的生活因自己而受到影響。

機場里，人來人往，喧囂不已。

傅知歸站在登機口前，最後一次回頭望向這座城市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踏上了飛機。

剛坐下，手機就震動起來。

猶豫片刻，傅知歸才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