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計謀
我也不是想自己瞎摻和啊!如果可以選擇我絕對站你這邊啊!我們家小骸還在你這邊呢!我頗為憋屈地別過臉,暗暗詛咒那個挑起事端的人。
我瞄了瞄reborn,弱弱地問道:「如果……萬一……我真的瞎摻和了呢?」
對方勾起唇角,笑容煞是可愛:「你再說一遍?」
「我剛剛什麼都沒說!」我趕緊搖頭,信誓旦旦道。
雖然reborn也算是變相地警告我了……但是……
三天之後,我拿著大哥給我的一疊厚厚的資料,苦著一張臉不斷翻看著。
「也就是說……西蒙家族的確打算在彭格列的繼承式上動手腳吧?」我揉了揉眉心,長嘆了口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將資料扔還給大哥,「那個幕後主使找出來沒有?」
「雖然不知道……但是用排除法基本可以確定就是西蒙家族的那個加藤朱利。」大哥雙手抱胸,倚在窗邊,微偏著頭注意窗外的動靜,「彭格列那邊呢?」
「啊……」我扯了扯嘴角,「我男人知道我和西蒙家族有聯繫了,他讓我別瞎摻和,所以……」
「明白。」大哥沉吟半晌,微微嘆息了聲,「只是你現在避不開,少族長。」
「不用提醒我的身份啦……」我摩挲著手上的戒指,陷入了沉默。
因為和西蒙家族的約定,我們家還欠著西蒙家族的boss一個要求……然後因為族長的不要臉的逃避責任,這個履約就落到了我頭上。不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做什麼都不順暢。
然而西蒙家族也沒有那麼簡單。那個加藤朱利……我一手托著下巴,沉思之中,被一個電話打斷。
「喂?千種,怎麼了?」
【大人……有件事情,我覺得應該和你彙報一下。】
「直說無妨。」
【最近我們收到了來歷不明的食物……不知道是誰放的。】
「來歷不明的食物?」我皺眉,沉聲道,「我知道了,你要多留意一下看看是誰幹的。」
「怎麼回事?有關於食物的話……」大哥臉色變得不太好看,「莫非是投毒?」
「應該沒那麼誇張吧……」我起身,束起頭髮,「我們去一趟黑曜。」
黑曜樂園裡,千種一早就等著了,見我來了之後快步走過來。
「這是我大哥。」見對方盯著跟在我身後的大哥看,我立馬做介紹,淡淡一笑,「要把小骸弄出來少不得我大哥的幫忙哦。」
千種一愣,原本沒有情緒的臉上有了一絲浮動,他頗為恭敬地朝著大哥一鞠躬算是行禮,然後領我們進去開始和我說這幾天的不對勁。我聞言后單獨和庫洛姆談了談。
「庫洛姆你自己也沒有頭緒嗎?」得到對方否定的答案后我摸摸下巴陷入深思。難道是……
「小骸,出來,我有話和你說。」見庫洛姆有些無措的樣子,我上前拍拍她的肩膀,笑眯眯的,「不肯出來的話……忘了告訴你,外公有給我留下對付你二十種辦法哦。你也不想我一個個試過來……」
我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人已經變成了六道骸,對方語氣冷冷的:「什麼事?」
「庫洛姆這幾天收到的東西你也知道一些吧?」我歪著腦袋,露出帶著點困擾的表情,「想要你去看看一個可疑的人……不,我覺得對方過幾天就會找到你的。總之,注意那個叫加藤朱利的人,我覺得他有些古怪。」
「嗯。」對方不咸不淡地應了聲,「西蒙家族的人?」
「小骸你知道啊。」我頗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這樣想起來,似乎他在指環戰的時候就知道一些內情,但就是沒說,還耍帥地和xanxus說了一通似是而非的話……嗯,這孩子不僅彆扭還挺壞心眼的。
骸冷哼一聲,淡淡道:「還有事?」
「沒什麼其他的事了,不過小骸你的態度很奇怪啊……」我皺眉,有些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是不是十年後發生了什麼?」
對方面色一黑,硬邦邦地丟出一句話:「我可不想要什麼……養、父!」
我一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笑出聲來上前幾步拍拍他的肩膀,帶著些戲謔的表情地看著他:「這麼說你是承認我養母的身份了?」
對方臉色更難看了,直接走人。
我笑眯眯地看著一臉茫然的庫洛姆,囑咐她小心這些人之後就心情很好地走了。
哎呀,我家養子真的太可愛了!真的和外公所說的一樣,適當地逗弄一下心情都會變好呢!
不過這份好心情在我到門口看到大哥的表情時就消失無蹤了。
「慎言……」大哥一臉凝重,有些艱難地開口道,「行之他……現在在醫院。」
「怎麼回事!?」雖然前輩身體的確不太好,但是呆在家裡都能出事?
「似乎是哮喘發作了。」大哥眉頭皺得緊緊的。
不是被襲擊就好……我鬆了口氣:「那我回去看看吧,這邊就拜託大哥你了。」
「明天就是彭格列的繼承式了吧?我總覺得那個加藤朱利對庫洛姆似乎有些企圖……」我摸摸下巴,眯起眼睛笑起來,「我們就將計就計吧,剛好看看能不能趁著這次亂斗將我們家小骸撈出來。」
「你打算如何做?」大哥來了興緻,問道。
「這就要麻煩大哥了。」我朝他眨眨眼,雙手合十,「拜託你留意一下彭格列繼承式,其他的無所謂,如果牽扯到庫洛姆的話,稍微幫一下。這樣子也不算我瞎摻和了。」
「明白。」大哥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冒出來一句,「慎言,你變了。」
「……哎?」我愣了一下,看著他。這麼有即視感的台詞……略囧啊。
「以前的你的話,說不定會直接介入或者乾脆一旁看戲。」大哥瞥了我一眼,似是有些不解,「為何這次本來置身其中,卻又中途放棄?」
「嘛,因為突然覺得沒必要啊……」我粲然一笑,伸了個懶腰,悠然回答,「首先,這是給彭格列十代的考驗,如果處理不了西蒙家族的這件事,那說明他真的不適合當一個黑手黨家族的首領。難得有這麼個機會,給他練練手吧。」
「其次,也是很重要的一點……reborn不希望我插手啊。」我抬頭看了看天空,慢悠悠朝前走去,「那就交給他吧,我只需要做好後勤工作就行了。」
大哥一臉不贊同地跟上來:「你什麼時候行事有這麼多顧慮了?」
「不是顧慮啦。」我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勾著嘴角,「維護自己男人的尊嚴,是女人的義務哦。我相信他能解決的。」
對方都那麼說了,我貿然插手可就是打臉的行為了。才不幹呢!反正我也覺得麻煩,這種事情讓男人干去吧!我還是圍觀好了!
大哥走在我邊上,先是好一陣子的沉默,突然悶悶地憋出一句:「你對他都比對我要好了。」
「……大哥,你亂吃什麼飛醋?」我黑線。這首先身份就不一樣好么?態度能一樣么?
「我不管。」大哥面無表情地沉聲道,「我決定和他打一場。」
「……再說吧。」大哥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情……那是誰都攔不住的啊!
因為前輩的突髮狀況,我比較急地丟下這邊的事情先趕回去了。
據說前輩病得不是太嚴重,所以渡過危險期之後在他的本人要求下已經回家休養了。我一回去就在門口看到娘娘蹲著,對方見到我跟十年不見了一樣提著小翅膀跑過來抱住我的腿不放,不停地發出類似嗚咽的控訴聲。我無奈之下只好半拖著它一塊兒進去。
前輩原本還躺在床上,見我來了之後趕緊起身,咳嗽了一陣,虛弱地笑了笑:「慎言你回來了,抱歉……」
「有什麼好道歉的,該道歉的是我。」我皺眉在他邊上坐下來,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打量了許久才鬆了口氣。還好,只是舊病複發,沒什麼大礙。
「出什麼事了么?」我拉著凳子在他邊上坐下,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
「你們讓我調查的那個加藤朱利……」前輩輕咳幾聲,褐眸中帶了一絲憂慮,「我查了許多資料,覺得只有兩個人符合現在這個狀況……」
「哪兩個?」
「一個是彭格列八代的霧守,還有一個……」前輩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是彭格列初代以及二代的霧守,d·斯佩多。」
另一邊————————
西蒙家族徹底破壞了彭格列的繼承式,帶走了彭格列李代相傳的[罪]——西蒙初代首領的血。
「哎呀,真是輕輕鬆鬆啊~!」加藤朱利懷抱著庫洛姆,笑嘻嘻的,「這下子可以和小庫洛姆去約會了呢~!」
鈴木·愛迪爾海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語氣中暗含著警告:「庫洛姆·髑髏除了人質以外什麼都不是。」
「只會欺負女孩子,不覺得你們勝之不武么?」一個淡淡的嗓音突然插入,眾人皆是一驚,看向不遠處從小巷子里慢慢走出來的人。
「你是……吳家的人!」鈴木·愛迪爾海德上前一步,擋在眾人前面,面上帶著濃濃的警戒之色,「你要阻攔我們么?」
「我只是受我們的少族長所託,來找西蒙家族的首領履行約定。」來者手持紅纓槍,表情淡漠,黑眸盯著古里炎真,「西蒙家族的首領,你的要求呢?」
「只要你們不干涉我們就謝天謝地了啊!」加藤朱利一聳肩,看向對方的目光帶著幾分審視,「我可是聽說你們的少族長和彭格列很是親近啊,能信任你們么?」
「愛信不信,誰管你。」吳旌深深地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善,「我問的是你們的首領,你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這事情請你們不要管,這就是我的要求。」古里炎真淡淡道,望向鈴木,對方對他一點頭示意這事情沒做錯。
「是嗎?」一向表情很少的吳旌此刻微微一笑,雖然稍縱即逝,很快又恢復了那張面癱臉,「那麼,我在此宣布,吳家絕對不會妨礙西蒙家族家下來針對彭格列的舉動,同時,吳家和西蒙家族的交易到此結束。」
「然後……就是以我個人的名義。」吳旌突然動身上前,一手持著紅纓槍揮開一旁的人,一手握成拳狠狠地砸中加藤朱利的臉。對方一時不察被打中,原本懷中抱著的人也摔倒了地上。
吳旌單手攬住庫洛姆,居高臨下地看著加藤朱利,眯著眼睛語氣冷冷的:「我啊,最看不慣你這類糾纏女孩子的變態了。先是私下打探我小妹的信息,還玩跟蹤,被我阻攔后消停了一會兒,現在又對庫洛姆·髑髏這樣的未成年小女孩下手……揍你一拳算是輕的了。」
西蒙家族的其他人聽完之後看向加藤朱利的臉色變得很微妙,特別是鈴木·愛迪爾海德尤為難看。
吳旌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單手抱著庫洛姆推給了古里炎真,對方原本淡定的表情瞬間垮掉,有些驚慌失措地看向將人塞給他之後就後退幾步站定的吳旌:「等、等一下,你……」
「雖然答應了不會幹涉你們,但是將小女孩交給變態我不放心。」吳旌面色認真,「即使是俘虜,對方也是個無辜的小女孩,就交給你了。順便表示,我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但是作為好意多告訴一句,小心自己身邊的人,那不一定是你熟悉的那個人。」
他說完之後就瀟洒離去,留下徹底傻眼的古里炎真。
吳旌在走到看不到西蒙家族的地方后才慢慢掏出手機,看了看信息,喃喃道:「彭格列初代霧守?那就是老變態了……」
「算了,先去彭格列那邊看一看吧……百年前的血竟然還能保存那麼完好?不是假貨吧。」對方嘀咕著,將手機放好,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玻璃瓶子,赫然就是之前彭格列繼承式上被西蒙家族奪走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