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余晚華

第5章 余晚華

其實王爺王妃如今對蓉郡主未必還有十分喜歡,但是晉王府是皇親國戚。當今上位時候頗為艱難,其中血雨腥風,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到最後只有晉王這一個庶弟,因此格外重視皇家親情。

如今晉王府背靠著當今,底氣充足,晉王府的威嚴是不容冒犯的,即便冒犯的是出嫁的女兒也不行!可以預料到,王家在平遙的快活日子沒幾天了。

這不是娘家為出嫁的女兒出氣,而是皇室宗親對冒犯天家威嚴的宵小們的懲戒。

錢婆子只是第一步,這事情婆母知道了,只會更加雷厲風行。

到了晚間,李景璉當值回來,許是累了,吃了晚膳,草草睡在前頭。

崔姨娘又獨守空房了。

不過說到底崔平清是崔刺史的女兒,崔刺史是地方三品大員,怎麼也要賣個面子,因此李景璉沒幾日還是踏進了崔姨娘的房裡。

「璉郎,你來了。」

崔平清目光灼灼,其中之慈愛甚至讓李景璉產生幾分錯覺,這真的是他的妾而不是他的母妃嗎?

「咳咳,我許久沒來,你可有怨啊。」

「璉郎哪裡的話,還有你的苦衷,我都知道的。」崔平清端起兩杯酒,遞到李景璉手邊,堅定道:「新婚之夜月下對飲買是人間快事,不知璉郎可願同我共飲這杯酒?」

李景璉神色微微發怔,略顯迷惑,忍不住道:「你莫不是已經醉了?」他早已經成親,正妻是魏國公嫡女,交杯酒也喝過了啊。

「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妾身得見璉郎,自然不勝酒力。」說罷,便率先飲下杯中之酒,隨後便看著李景璉,大有一副不喝不行的架勢。

「璉郎……」

「好好好,我喝我喝。」李景璉實在受不了崔平清這如膠似漆的目光,逃脫般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回來,忙把杯裡面的酒灌了下去。

就在這時,茉惢輕輕上前對著崔平清道:「主子,咱們院里的夏禾染了病,請主子過去瞧瞧。」

李景璉蹙起眉頭,心道:這崔姨娘身邊的人怎麼這般沒規矩,且不說他還在這裡,便是不在這裡,也沒有讓主子瞧病了的奴才的規矩。

「璉郎,夏禾是我院子里洒掃的奴婢,如今她病了,我這個做主子的理性過去看看她,不知璉郎可否稍等片刻,妾身即刻就回。」

就很無語……

李景璉壓下心底的不滿,淡淡道:「那你去吧。」

茉惢扶著人又出了房內,窗戶上留下李景璉獨坐的背影,茉惢小聲道:「主子,這回主君肯定能夠知道您體恤下人的苦心了。」

崔平清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咱們快些去吧,速去速回,不要讓夫君等久了。」

奴婢的房間自然沒多好,六七個人擠在通鋪上,進去才勉強能站個人。

此時裡面的亮堂堂的,似是等待著誰來,崔平清一進來就拿著手帕捂住了口鼻,過了半晌才放下來。

「夏禾你如今如何了?」

「多謝主子體恤,奴婢好多了。」

「你要好好休息,儘快好起來,這樣我才能放心。」

夏禾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崔平清說完便急著往外走,看的夏禾一愣。

連賞錢都沒有嗎?她以為會給些賞錢的。

天也黑了,那蠟燭只能把房間里照亮,崔平清走得急,跨門檻也沒注意,只聽咔嚓一聲,她頓時痛得直不起腰來。

「主子,主子你怎麼樣了?」

茉惢扶著人,就要給床上去,崔平清見狀忙道:「不可,扶我回去。」

茉惢一瞬間看到崔平清臉上似乎閃過幾分嫌惡,只是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主子待人一向和善,怎麼會嫌棄呢?

「主子,您傷的這樣重,不如先歇一歇,左右主君今晚留在屋子裡了,多待一會兒,更顯主子慈愛啊。」

茉惢說的話不無道理,況且現在這腳踝疼得厲害,崔平清想便緩一緩再走。

這時候,余晚華端著銅盆走進了屋內,她心裡想著:按照主子的說法,此時當是服侍凈臉了。

等她走進去才發現屋子裡只有主君一人,只是主君的狀態卻有些不對。

李景璉此時感覺渾身發熱,有一股燥熱不斷的湧上心頭,他總想抓住些什麼。

「你這丫頭,抬起頭來。」

余晚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順從的抬起頭,下一刻手臂猛地被李景璉拉住,手中盛滿水的銅盆翻落在地,熱水更是澆了一身。但是在李景璉眼中,卻別具一番風味,他再也無法把持自己,猛地把人拉入自己懷中。

過了一會兒,崔平清總算感覺能動了,便立刻被茉惢扶著離開。走到房間門口,聽著裡面的咿咿呀呀,崔平清的臉色頓時變了,茉惢慌忙上前打探,又猛地退了回來,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

夜晚如此漫長,屋子裡面的蠟燭早已經滅了,天空斗轉星移,天邊泛起魚肚皮。

李景璉出來時候便看到站了一夜的崔平清和旁邊的茉惢。

他沉下臉色道:「崔姨娘,你該給我一個解釋,那杯酒到底放了什麼!」

他雖然想釋放,但昨夜情況並不足以讓他動情,獨獨那杯酒下肚,便有些情動。

「妾要解釋什麼?主君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還要妾解釋嗎?」

崔平清眼眸清冷,目光逼視李景璉,

李景璉一時語塞,他頓了頓隨後道:「有沒有不是你說的算,你這屋子我會讓人封起來,待查過之後便可知曉。」

崔平清猛地攥緊了手帕,冷冷道:「當年幼時主君和妾互換信物,不知何時,主君便逐漸遠離我,年少情分,竟就這般不值當?」

李景璉眸色徹底冷了下來。

「崔姨娘,我與你的情分不過一面之緣,莫要自作多情。」

說罷,李景璉便走到門口,頓住又道:「屋裡的丫頭伺候了我,我會和夫人說,提了妾室。」

畢竟是伺候過自己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李景璉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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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坤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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