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這是唯一的路
在接下來的一段甬道前進的時候。
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陰沉的沉默了下來。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悲傷。
大家都明白這並不是因為長時間的行動和戰鬥所產生的疲憊這麼隨便的理由。
實在是剛才的那副畫面對他們的衝擊太大了。
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沉浸在僅僅是為了一件不確定是不是會成功的事情就理所當然的犧牲了那麼多鮮活的新生命這件事情上。
「這件事實在是太悲傷了。」
行進途中,迪麗熱芭忍不住長嘆口氣說道:
「不管怎麼想,這些孩子和他們的母親都是在是太可憐了。」
「他們明明什麼也沒有做錯。」
「僅僅是因為自己剛好在那個朝代又剛好出生在了那個國度。」
「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祭品。」
「在這整個過程里,他們甚至就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不管怎麼想,這都實在是太讓人痛心了啊!」
「所以過去不是有一句話嗎?」
「出生本身就是一場審判。」
「你要說他們最大的罪孽是什麼。」
「那毫無疑問就是他們的出生本身了。」
吳晶長嘆口氣說道:
「我們現在之所以可以這樣討論這些,也是因為我們生在了現在的龍國。」
「至少不管出生如何,我們都能夠有一個選擇和拼搏的機會。」
「倘若我們也生在了當時的那個時代的話。」
「我想我們的結局應該也是如此吧。」
「沒有資格決定任何事情。」
「當我們所謂的君王或者其他的上位者想要讓我們消失的時候。」
「我們就理所當然的要接受這個結果。」
「你說的對啊。」
「像這樣的事情在過去的時代里不知道見識了多少了。」
「君王們自詡為得到了上天的恩賜。」
「所以他們就理所當然得運用著這份恩賜。」
「將這份恩賜可以得到的財富放大到極致。」
「絲毫不會去在意任何人的生死。」
「因為這些人都是沒能得到這份恩賜的人。」
「那麼下位者為了上位者犧牲自己也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這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但在過去的時代下卻又是讓人最無力反抗的事情。」
孫教授也長長的呼了口氣。
作為一名考古學者,這樣的事情他不知道已經見過多少了。
從理性來講的話,這種司空見慣的事情根本不會讓他再有多少的波動。
可是人不是單純的靠著理性就能活著的生物啊!
他們是存在有情感的!是有感性的!
每當這樣的局面出現在孫教授的眼前。
他除了感慨時代的進步,就是惋惜那些可悲的靈魂。
「諸位,我知道剛才的事情對各位的影響一定很大。」
「但是恐怕我們不會有太多的時間來悲傷了。」
行進過程中宋承說道。
眾人紛紛看向宋承,心中的緊張也隨之產生。
他們覺得既然宋承說出了這樣的話,那大概率是接下來的路程會有些不妙了!
「因為對我們來說,這段路也不算好走。」
宋承很快停下了腳步。
接著一個陰冷的風朝著他們吹了過來。
那種直插心底的涼意立刻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這一下就算沒有宋承的提醒。
他們也意識到情況或許有些不太妙了。
眾人紛紛來到宋承的身旁。
這才發現此時他們面前赫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萬丈山崖!
「不會吧!」
迪麗熱芭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這樣?」
楊蜜也對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可思議。
「這山崖可不像是假的啊!」
「難道這是說我們已經走到了盡頭了嗎?」
「可是我們還沒有找到獻王的棺槨啊!」
「如果這裡就已經是盡頭了!」
「那我們還要怎麼去找?」
吳晶也是拍著腦門,眼中滿滿的都是疑惑和難以置信。
「大家先不要緊張。」
「我們的路還沒有走完,只是接下來的路程可能不會像你們想象的那麼容易。」
宋承說著目光已經轉向了一個方向。
眾人順著宋承的目光看過去。
這一看立刻也是令在場的所有人腦瓜子嗡的就是一聲巨響。
這一下什麼對他人的惋惜!
還是那種痛心都沒有了。
剩下的只有發自內心的那種惶恐!
畢竟宋承所指出來的屬於他們前進的道路可是一座弔橋啊!
在這種深不見底的山崖上!弔橋本身就是讓人心顫的代名詞了。
現在這又是一座存在了上千年的弔橋。
你說這讓人看著怎麼能不心驚膽戰呢?
「宋承,我有個問題和你確認一下。」
「你確定我們是要從這裡過去嗎?」
「難道就沒有其他路了嗎?」
這副景象終究是連吳晶都不由得感到一陣心緊。
而宋承隨即的搖頭可以說是直接撲滅了他們心中最後的光。
「在進入到這裡的時候我就已經觀察過了。」
「這是唯一能夠通過的路線了。」
「如果不想走這條的話,就只剩下直接順著山崖爬過去了。」
宋承苦笑著說道。
眾人的心頭頓時又是咯噔一下。
他們真不知道宋承竟然也有在這種時候能開得出玩笑的能力。
攀爬山崖!這哪裡是他們能夠嘗試得了的事情啊!
他們是來參加節目和進行考古的!
又不是來送死的!
誰會沒事瘋到這種程度啊!
「可是小宋,這個弔橋看起來可不是一般的久遠了。」
「順著這裡走過去真的不會中途就塌了嗎?」
孫教授擔憂的問道。
在他看來這座弔橋的危險程度可也是一點都不遜色於獻王留在自己陵墓裡面的那些怪物了啊。
「這畢竟是千年的東西了。」
「這點我還真沒辦法進行保證。」
宋承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但是我想要我們一起通過肯定是不行的。」
「如果可行的話,恐怕只能試試一個一個的走。」
宋承的話再度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原本只是悲傷的臉上此時出現的全部都是為難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