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永遠不會離開你
路堯暈倒是因為出院了就急著趕路沒休息好，也有生母乍現的衝擊，以至於腦部短暫的供血不足。
昏迷也沒多久，三五分鐘人便醒了過來。
「你嚇死我了。」姚春芽拉著他的手，「幸虧常姐來了，說你沒什麼事，不然我和大姑都要抬著你去醫院了。」
她略有些怨懟地看著路堯，「你身上還有傷怎麼不告訴我。」
路堯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不嚴重，而且當時不是想著先把她趕走，就沒顧上說，不是故意瞞你，別生氣。」
路堯想轉移一下姚春芽的注意力，讓她別那麼擔心自己的傷。
他勾了勾唇角，寶貝似的從上衣兜里拿出姚春芽給他求的護身符，「這次幸虧有它，謝謝媳婦為我求來的保命符。」
但卻忘了，機敏如姚春芽，三言兩語間又被她聽出端倪。
「你說得輕巧，這次任務有多艱巨我能猜想到。」這可是他第一次離家這麼久。
姚春芽覺得這次的任務怕是比上次還要兇險萬分。
但這是他的工作，亦是機密，所以她也不能問得太詳細。
而且他已經夠累了，姚春芽心疼他，雖然自己也是沒爹沒娘，但好歹有爺爺。
她和爺爺在一起生活的時候還是很愜意自在的，不像路堯，被生母丟到了二叔家，二叔家對他又不好，奶奶大姑還說不上話。
很難想象童年時期的他是怎麼度過那一段又一段難熬的日子。
姚春芽起身坐到炕邊，輕輕環住他，柔聲允諾，「路堯，以後你有我了，我是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說完這話，她感受到路堯身軀一震，隨後像只大狗狗一樣將頭埋進她的肩膀，「春芽，謝謝你跟我回來，謝謝你選擇我。」
心裡知道是一回事，可親耳聽到完全是不一樣的感受。
她的話如冬日暖陽，正慢慢融化著他內心深處盤踞許久的寒冰。
至於路堯媽，常飛已經暗中找人去到她家稍微敲打了一番。
她也是不經嚇，主要她的男人是個好面子的人，又不知道她做的事，一朝被捅破，大發雷霆。
覺得自己的老婆為了生計找到前兒子那撒潑耍賴，很是丟人。
加之他也是個小心眼的人，更不想讓路堯媽再和路家人接觸。
總之有了他的約束，路堯媽是再也不會來了。
常飛還調查到，路家開店的消息是路二叔他們放出去的，就是要攪得小店不得安寧。
得了消息的姚春芽他們商量后，決定去找路二叔，卻被常飛攔下。
「嫂子，堯哥你看你倆這急性子，聽我把話說完。」常飛一杯水下了肚，緩了口氣繼續道。
「路軍迷上了打牌，嗜賭成癮，家都被他輸得精光，你二叔氣得中了風，挺嚴重的，前兩天才出院，人下不了炕了。」
「吃喝拉撒都得你二嬸伺候呢，你們現在去容易被訛上。」
雖然和二叔家鬧得一直不愉快，但也不代表樂見他們家變此模樣。
而且路奶奶年紀大了，膝下就剩這麼兩個孩子，她嘴上說分家，但要讓她知道二兒子家的現狀，保不得要急出毛病來。
姚春芽沒吭聲，她在等路堯的話。
路堯有想法，但他想徵求一下姚春芽的意見，她同意了，他才會去做。
「春芽，我……」
「遵從你的內心，就像你說的永遠無條件支持我一樣，我也永遠無條件相信和支持你做的任何選擇。」
姚春芽懂他，所以沒有讓他把為難的話講完。
而且，她所愛的正是這樣正直坦蕩，重情重義，心胸寬廣的他。
路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什麼話都不足以表達他的內心，他輕輕抱了抱姚春芽，說了句謝謝。
然後帶著常飛出去，處理路二叔一家的事去了。
…
傷筋動骨一百天，路堯完全康復的時候，已是寒冬。
路堯也拿到了新的調職通知，他的優秀和努力終於被發現，這一次他從借調人員變成了在編人員，他的夢想也將得以實現。
這一次，路家舉家同慶，於他們來說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
路堯臉上滿是笑意，把單子遞給姚春芽，「春芽，你看，我們要去首都了。」
「不是回鞍城？」姚春芽感到意外，怎麼一下調那麼遠。
路堯點點頭，「這事我也問過，原來是雅捷姐的舉薦，她覺得我應該去更大的城市，破更多的案，抓更多的人。」
「還能跟厲害的老同志學到東西。」
姚春芽哦了一聲，「原來是雅婕姐幫忙，那就不奇怪了，她對你真是沒的說。」
聽完她的話，路堯圍著她用力嗅了嗅，「嗯？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
他故意問路大姑，「大姑，你是不是把醋瓶子打翻啦？」
路大姑瞪了他一眼，儼然是向著姚春芽的，「臭小子，一點眼力勁兒沒有，還逗春芽，我看你是欠削！」
說著，路大姑脫下二棉鞋，作勢要打路堯。
路堯拉著姚春芽溜走，「我錯了大姑，我這就回屋給我媳婦跪搓板！」
「這還差不多。」路大姑見小兩口進了屋，才重新把鞋穿上。
專屬的房間內，路堯拉著姚春芽坐下，側頭看她，「生氣了？」
姚春芽別過頭，「沒有。」
路堯換了個位置，再次和她面對面，「還說沒有，都不看我了。」
姚春芽沒說話，乾脆轉身趴在炕上，將臉擋住，肩膀微顫。
路堯慌了，「春芽你別哭，我不逗你了，我和你玩呢，快別哭了，你一哭我心都亂了。」
「你聽我跟你說，雅婕姐是真的以一個姐姐身份舉薦我的，她沒有任何複雜的想法，而且她也快結婚了。」
「之前是她是跟咱們有點誤會，那是她搞錯她的感情了，她還讓我跟你道歉，她……」
路堯倒豆子似的說個不停，沒頭沒腦說了半天，他才發現不對，「好呀，春芽居然學會嚇唬我了。」
他撲倒姚春芽身側，將她翻過來面對著自己，她臉上是沒來得及斂住的笑意。
「看我怎麼反擊！」路堯忽然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