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霍格莫德的聖誕節

聖誕離校前兩天溫度回升了一些，到18號離校的那天，地面的積雪幾乎都融化了。德拉科和哈利將朋友們送到了霍格莫德車站，然後跟著小天狼星回了霍格莫德。

麗塔的報道在這個寒假引起了巫師界巨大的震動，福吉部長一改往常推三阻四的態度，積極地推動狼毒藥劑改良方案的實施。魔法部的各個部門都行動了起來，像是被施了最有效的激勵咒。

原本對狼人問題漠視的官員們，此刻都圍坐在會議桌前，激烈地討論著如何調配資源，如何跟馬爾福家更密切的合作。

德拉科也從放假的第二天就和萊姆斯一起離開了霍格莫德。哈利看著在第三天被小天狼星帶過來的斯內普，有種想住回學校的衝動。

果然斯內普對他只有嚴厲，這幾天，他每天一睜眼就在斯內普一如既往陰沉的目光中寫作業！他的教父小天狼星倒是偶爾會來給他送點小零食，緩解一下這沉悶的氣氛，然後拉走他的斯內普。

哈利其實早就有所察覺，他的教父和教授之間再沒有暑假時在布萊克老宅那樣劍拔弩張。

有好幾次，他看到小天狼星在斯內普看書時去勾斯內普的手指，但多數時候會被無情的甩開。而斯內普會在小天狼星耷拉著耳朵轉身離開時，目光停留在他的背影上。

哈利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但斯內普表現太正常了，他不會在霍格莫德過夜，會在吃過晚餐后離開。他就像是被小天狼星專門請來給自己上課的私教。

哈利坐在卧室的窗台上看著窗外黑下來的天空，和鵝毛般飄落的大雪有些出神。

今天是聖誕節，哈利早起收到了半床的禮物，那些包裝精美的禮盒堆滿了他的床榻。

有赫敏送的帶有保暖咒的圍巾，羅恩送的新的魁地奇手套，海格從法國寄過來的那獨具特色的巨大薑餅人，韋斯萊夫人親手編製的紅色的毛衣，小天狼星的禮物是一把刀柄上鑲嵌著寶石小刀。

還有其他朋友送來的各種禮物，當然，哈利在昨天也將給他們的禮物交給了貓頭鷹。

此時他手中拿著一個精緻的盒子，裡面是他從風雅牌巫師服裝店挑選的一對兒寶石袖扣，是他送給德拉科的禮物。

烤肉的香味已經從客廳傳來，午飯過後，斯內普就和小天狼星開始忙碌，小天狼星將萊姆斯種在小院的雲杉拖進了屋子，那棵雲杉長勢極好。

哈利看著眼角直抽，他希望萊姆斯看在小天狼星還知道將它的根部保護好，今天又是聖誕節，別跟小天狼星計較。

他哼著歡快的小曲，魔杖揮動間，五彩的絲帶就纏繞在雲杉的枝葉上，金色的鈴鐺、小巧的魔法禮盒和閃閃發光的雪花裝飾也一一被他掛在了樹上。

而在廚房那邊，斯內普則全神貫注地準備著飯菜。他的魔杖如指揮棒一般，精準地控制著各種廚具和食材。

鍋里燉煮著的肉湯散發著濃郁醇厚的香氣，烤盤裡的烤肉在魔法火焰的烤制下滋滋作響，他眉頭微皺，仔細地給烤肉塗抹上特製的醬料，那認真的模樣彷彿在製作一件珍貴的魔葯。

「哈利~~」小天狼星喊著哈利。

哈利揉了揉臉，讓自己的表情變的輕鬆自然一些。

哈利剛出門，就看到壁爐中通紅的炭火燃起了碧綠的火焰。德拉科的身影從火焰中跳了出來，他穿著黑色的禮服，淡金色的頭髮一絲不苟的背在腦後，左耳上銀色的小蛇耳飾在燭光和火光中熠熠生輝。

他身後萊姆斯也走了出來，他手裡還牽著一位粉色頭髮的女士。

哈利還沒看清來人，就被德拉科撲了個滿懷：「想死你了！」

「咳咳!」小天狼星咳嗽兩聲。

德拉科頭也沒回的將哈利往卧室帶，「舅舅，你先招呼表姐和未來表姐夫，我換身衣服~~」

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身後的門，手裡的魔杖揮動，一個消聲咒打在門上，然後傾身封住了哈利的唇。

小天狼星被德拉科一聲『未來表姐夫』整的有些懵，他看了眼臉色有些發紅的唐克斯，又朝壁爐里看了看，那裡火焰已經恢復了炭火本來的顏色。

「他表姐夫呢？」小天狼星問唐克斯。

「......」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唐克斯，將一切看在眼裡的斯內普。

萊姆斯摸了摸鼻子，牽著唐克斯的手將姑娘先安頓到沙發上，然後攬著小天狼星的肩膀推門去了小院。

「我和朵拉去了一趟她家，安多米達和泰德很熱情的招待了我，所以......」萊姆斯有些尷尬的看著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一臉詫異，眼睛瞪得大大的，「所以什麼？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要和唐克斯……」他的話語戛然而止，腦海中似乎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只是他還不敢確定。

萊姆斯撓了撓頭，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是的，西里斯，我和朵拉相愛了。這次去她家，我向她的父母表明了心意，他們同意了我們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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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幸福，雖然面對小天狼星的詢問有些緊張，但一想到唐克斯，他的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

「哇哦，萊姆斯，這可真是個大消息。我是真的沒想到，不過，不愧是安多米達的女兒，」

他拍了拍萊姆斯的肩膀，用力地抱了一下他，「我真的為你感到高興，你值得擁有幸福。唐克斯是個好姑娘，你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萊姆斯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小天狼星對他來說是多麼重要的朋友，他沒有在意輩分的問題太好了。「謝謝你，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笑了起來，「真是太好了，讓你困擾的狼毒馬上就能解除，又收穫了愛情，看來命運終於開始眷顧你了，萊姆斯。」

萊姆斯微笑著，眼中閃爍著感動的淚光，「是啊，西里斯，我也從未想過有今天。我該好好謝謝德拉科。」

小天狼星扶了扶仍然掛在心口處的掛墜，雷古勒斯還在沉睡，也不知何時醒來，「那個小毒蛇確實幫了我們很多。」

萊姆斯輕嘆一聲，將視線望向遠方，他突然覺得乾淨的小院過於『乾淨』了。

「小天狼星？」萊姆斯推了小天狼星一把。

「嗯？」小天狼星回神。

「我的樹呢？」萊姆斯指著院門口那裡的空地。

「在屋裡，你沒看見？」小天狼星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萊姆斯，「西弗過來過聖誕節，我可是把家裡裝飾的特有氣氛。」

「你和西弗勒斯怎麼樣了？」萊姆斯看向屋內那被掛滿彩帶和綵球的雲杉樹，想著要不等小天狼星睡了早點給移出來？

「一次。」小天狼星撇撇嘴，

「啊？什麼？」萊姆斯沒聽懂。

「我買了雪莉酒，今天過節，你又有喜事，大家都喝點，」小天狼星攬住萊姆斯的脖子往回走，「記得幫我勸西弗多喝兩杯。」

他們回到屋裡時，德拉科已經和哈利從卧室出來了，他們正和唐克斯一起將豐盛的飯菜從廚房端出來。斯內普則面無表情的坐在桌邊指揮。

雖然唐克斯已經工作好幾年了，但她也曾經被斯內普教導過。此刻在斯內普面前仍有些拘謹，放盤子的動作都小心翼翼的。

不過，斯內普雖然面無表情，但他的眼神里少了些往日嚴厲和冷漠，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大家紛紛入座，小天狼星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一瓶雪莉酒。酒杯里的酒液在燭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他笑眯眯的將酒杯遞給斯內普。

斯內普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未成年不許飲酒。」

還沒等德拉科反駁，小天狼星已經拿走了德拉科和哈利面前的高腳杯，給兩人換了兩杯果汁。

「來，第一杯，為了這個美好的聖誕節，」小天狼星舉起酒杯，高聲說道。

眾人響應，一飲而盡。酒的香氣在口腔中散開，溫暖而醇厚，就像此刻屋內的氛圍，小天狼星給眾人斟滿酒杯。

「第二杯，為萊姆斯和唐克斯。」

唐克斯的臉因為害羞和酒精的作用微微泛紅，萊姆斯則緊緊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滿是愛意。小天狼星再次給眾人斟滿酒杯。

「第三杯，為美好的明天。」

萊姆斯斜眯了一眼小天狼星，喝掉自己的酒之後，接過苦著臉的唐克斯手裡的酒杯幫她喝掉。小天狼星完全沒往他們這邊看，他盯著斯內普將酒杯里的酒喝光，迫不及待的又給他斟滿。

「第四......」

「坐下！」斯內普沒好氣的看了眼還站著的小天狼星，「吃飯。」

小天狼星訕訕的坐下，之後晚餐回歸正常。德拉科和哈利驚訝於斯內普的廚藝，比他的魔葯美味多了。

盤中的烤鵝皮脆肉嫩，肉汁飽滿；焗土豆散發著濃郁的奶香與芝士香，軟糯香甜；就連那看似普通的蔬菜沙拉，也因獨特的醬汁調配而清新可口。

唐克斯本就是個活潑的姑娘，幾杯酒下肚更是打開了話匣子。她手舞足蹈地講述著自己在魔法部的一些趣事，那些奇奇怪怪的魔法生物管理案件，被她描述得繪聲繪色，哈利聽得入了神。

萊姆斯在一旁溫柔地看著她，時不時插上幾句打趣的話，兩人的互動中滿是愛意與甜蜜。

德拉科則在一旁給哈利夾著菜，配合著他的驚訝。兩人之間的氛圍也和諧而融洽。

小天狼星則坐在斯內普身邊，聽著他們的聊天，不時插上一句，讓氣氛變的更加熱烈。而且他還不忘給眾人將酒杯填滿。

結果就是唐克斯醉了，拉著萊姆斯要跳舞。小天狼星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個古董級別的唱片機，旁邊還堆著一摞各式各樣的唱片。

唐克斯興緻勃勃地在唱片堆里翻找了半天，最終抽出一張動感搖滾唱片。隨著唱針落下，強烈的音樂節奏瞬間充斥著整個空間。

唐克斯拽著萊姆斯在房間中央肆意舞動起來，她的腳步有些踉蹌，頭髮在舞動中變換著顏色，活力滿滿。

萊姆斯無奈又寵溺地隨著她的節奏搖晃身體，臉上掛著開懷的笑容。哈利和德拉科也加入其中，小天狼星在一旁大聲叫好，還不時跟著節奏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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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圍一下子被點燃，大家都沉浸在這歡樂且無拘無束的時刻之中。

依然沒有太多表情的斯內普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瘋也勾起了嘴角，自己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紅酒。

午夜的鐘聲敲響，霍格莫德的上空被絢麗的魔法煙花照亮。紅的、綠的、金的光芒交相輝映，將黑夜裝點得如同白晝。煙花綻放的轟鳴聲與屋內的音樂聲交織在一起，彷彿是一場盛大的魔法交響曲

眾人被外面伴著雪花升起的煙花吸引，紛紛停下舞步，走到窗邊向外張望。

唐克斯靠在萊姆斯的懷裡，哈利和德拉科並肩而立，小天狼星雙手抱胸面帶笑容，斯內普依舊坐在沙發上，輕輕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目光透過窗戶，也落在那五彩斑斕的煙花上。

「唐克斯醉了，我先送她回去。」萊姆斯愛憐的將唐克斯散亂在額前的長發梳理整齊，半托半抱著她走進了壁爐。

臨走時唐克斯還拉著哈利說改天帶他去見識見識傲羅的訓練。

斯內普也揉了揉眉心站了起來，他今天真的是喝了不少，腳步有些虛浮。他從衣架上拿起他的外袍，跟德拉科和哈利說了一聲，就準備踏進壁爐。

「你回哪？」小天狼星抓住斯內普的手腕。

斯內普皺了皺眉卻並沒有去掙脫，「蜘蛛尾巷。」

「你那地方這麼長時間沒人去過怎麼住人？」小天狼星不贊同道。

「這會兒往學校走有些晚了。」斯內普說道。

「在這住一晚。」小天狼星看著斯內普。

斯內普抬眼看了看小天狼星，越過他看了看挨在一起往他們這邊看過來的兩小隻，薄唇微勾，輕聲道，「人多。」

小天狼星眨了眨眼，嘴角咧開一個笑，也沒放開斯內普的手腕，伸手抓過自己的外套，扭頭對兩小隻說：「你們早點睡覺。」

之後就拉著斯內普走進了綠色火焰燃燒的壁爐。

「竟然去了布萊克祖屋!」德拉科挑挑眉。

哈利打了個哈欠，睫毛都掛上點點水珠：「這兒房間少，斯內普教授住在這兒只能和小天狼星擠一個屋。」

德拉科輕嗤一聲，嘟噥了句狗東西。

「睡覺了。」哈利打著哈欠往卧室走，德拉科跟在他身後，兩人剛到卧室門口，就聽身後『砰』的一聲，兩人扭頭，克利切出現在客廳，

他左右看看，看到德拉科和哈利，朝兩人鞠躬說道：「主人讓我過來照顧馬爾福少爺和波特少爺。」

「他不準備回來了？」德拉科問道。

克利切瞪著大大的眼睛，有些懵的搖搖頭，他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