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去沙國路上,陳桐掐清濘脖子,鄭愛赤揍陳桐,到沙國了
「退婚!即便,你們現在去沙國治理乾旱,朕還是得退婚!」
陳桐哦面色看著愈發陰沉,他,猶如一個陰魂不散的惡鬼一般……
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後,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要與我解除婚約。
他那聒噪的聲音彷彿魔音穿耳,一刻也不曾停歇。
他還盡挑那些個刺耳難聽的話語,對著我劈頭蓋臉地狂轟濫炸。
似乎不將所有能想到的難聽話都說出來,他便不肯罷休似的。
面對如此胡攪蠻纏、喋喋不休的陳桐,我只覺得一陣心煩意亂。
甚至連開口反駁他的慾望,都沒有多少。
此時此刻,我只想對他採取冷處理的方式,
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以免浪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在這種毫無意義的爭吵之上。
「陛下啊!微臣求求您啦!咱們沙國在這廣袤的九州之中……
可是遭受乾旱最為嚴重的國度啊!微臣歷經千辛萬苦……
好不容易才求得王儲殿下垂憐,答應先行前往沙國施以援手。
您就行行好,高抬貴手,別再給我們搗亂了行不行啊?
微臣家中老小,還有沙國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
早就已經承受不住這般乾渴之苦了呀!」
一旁的沙國使臣急得滿臉通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眼看著陳桐越鬧越凶,他實在忍無可忍……
只差伸手,直接捂住陳桐那張,惹禍的嘴了!
這位沙國使臣所言不虛,如今他們國家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旱災危機。
而魂獸陛下和他國太子的,已經應是全力留我,拯救他們的百姓於水火的希望之光。
然而,陳桐卻做為沙國君主,在此刻不識大體地糾纏不休,著實讓人為之惱火。
此次好不容易答應去沙國,完全是因為沙國使臣,毫不猶豫地跪著求了我。
當時,見使臣如此誠心,聽他說的話,我才答應,按照之前約定好的,先去沙國。
其實,到這會兒了,我都在心裡暗罵陳桐:
這個陳桐到底是怎麼回事?簡直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自家大臣,費盡心力的求我過去,控水降雨。可他呢?一心只想退婚!
「你給朕閉嘴!什麼東西,有你插嘴的份嗎?」
陳桐沒好氣的說使臣,他的兩個眼睛珠子瞪使臣好幾眼。
而一旁的鄭愛赤顯然也看不下去了,他怒目圓睜,指著陳桐大聲斥責起來:
「陳桐,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看看你們沙國的大臣,他比你明事理得多!
身為堂堂一國之君,說話如此粗俗不堪。
絲毫不顧全大局,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當什麼君主……」
鄭愛赤越說越是氣憤難平,而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也恰恰正是我想要表達的意思。
此時此刻,看著眼前這個蠻不講理、胡作非為的陳桐。
再想想那些無辜遭受苦難的沙國百姓,擁有這樣不負責的君主……
我的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強烈的憐憫之情。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后說道:
「罷了罷了,既然我大發慈悲,已答應去沙國……
不過是因為,實在不忍心看到你們國家的百姓繼續受苦受難。」
余皓倫這時接著我的話繼續說:
「所以,王儲殿下,才要耗費大量的控水之力。
費心費力的,精心打造出這麼一輛巨大無比的水馬車送給你們。
哼,陳桐,你可千萬別不識好歹,你真的令人不恥!……」
鄭愛赤還在生氣,他氣鼓鼓地坐在使臣的身旁。
而那位可憐巴巴的使臣則依舊跪伏在陳桐的腳邊。
整個場面顯得異常緊張和尷尬,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在了那個冥頑不靈的陳桐身上。
不知道接下來事情究竟會如何發展……
「九州之內,唯有清濘能控水降雨,你最好對她好些,這麼不識趣,最遭人討厭的。」
鄭愛赤氣鼓鼓的吐槽陳桐,叫他對我好點。
「大人,先起來吧,別跪著了。」我彎下腰,過去扶使臣起來,使臣的眼角瞬間濕潤。
「謝王儲殿下!……其實,辛國太子殿下所言極是!……
微臣,對王儲殿下的控水之力,只是略有耳聞而已。
沒成想,這王儲殿下的控水之能,在這廣袤無垠的九州大地之上,堪稱舉世無雙。
也可以說,是無人可與之比肩吶!今日……
有幸得以一見,實在令微臣對殿下欽佩不已呀!……
在此,懇請諸位貴人,寬恕我家陛下吧。
他向來口不擇言,脾氣又頗為急躁,說出的話語難免有些不中聽!……」
只見那沙國使臣一邊忙不迭地點頭哈腰,一邊滿臉認真的諂媚,誇讚起我來。
口中滔滔不絕地說著各種討好逢迎的場面話。
同時還不忘應和著鄭愛赤所說的每一句話。
「哼!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傢伙!
到底誰才是這天下之主?是朕,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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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膽敢妄議朕的決定?……真是豈有此理!
還有,什麼王儲?王儲現在不還沒當上陛下嘛!
朕告訴你,就論這身份地位,老子可比這滿滿一車的人都要尊貴得多!
你可得給朕弄明白了,你這個趨炎附勢的小人,退婚之事沒得商量!
朕已經一再說過了,只要你這位堂堂的王儲願意回到沙國……
朕自會為你尋覓一個傾國傾城的美男子。
你,莫要不識抬舉,辜負了朕的一片好心吶!」
陳桐依舊板著那張臭臉,不停地翻著白眼,先是對著那使臣一通破口大罵。
接著又假惺惺地給我出謀劃策,但那態度卻是顯得極為勉強與不滿。
「噢……殿下啊,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記著呢……
您已然,迎娶了那位名叫千城的美男子。
千城的模樣堪稱傾國傾城,身段婀娜多姿,學識更是淵博如海。
就連他說話的聲音,也如同天籟一般悅耳動聽。
嘖嘖嘖,這普天之下、九州之內,恐怕再也找不出……
第二個能長得如她那般絕世容顏的男子啦!
尤其是像沙國那樣乾燥缺水的地方,又怎能孕育得出,如此水靈靈的美男子出來呢?」
只見余皓倫微微躬身向我行了一禮,但臉上卻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繼續說道:「要我說呀,沙國那種乾旱之地……
能出幾個像樣的人就不錯咯,更別提什麼美男子啦。
這裡如此乾燥,估摸著,男人都是個個皮膚粗糙……
面容枯黃,哪比得上女兒國的男子,溫潤如玉。」
聽到這裡,我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怒喝道:
「大膽!你究竟是個什麼不入流的狗東西?
竟敢在此胡言亂語!也不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地位,豈敢輕易開口與朕講話?
莫非你們女兒國的男人都是這般不知禮數,肆意妄為,全然不顧及規矩不成?
還有,你口中所說的那個千城到底是誰?
朕怎麼從未聽說過此人?哼,據朕所知,你們女兒國向來都是女子當家作主。
男人不過是在家中操持家務、洗衣做飯罷了。
至於行軍打仗之類的大事,從來都是由女子們衝鋒陷陣……
何時輪到你們這些男人們逞強出頭了?
你們這些男人,實在太沒用了,就剩個嘴皮子,說話也不行!
唉!王儲殿下,也看得上,你這種貨色?
唉,要是換朕,如果有人要送這種的女人給朕,朕都瞧不上的。」
陳桐坐直了,把對著使臣的身姿,轉頭就對著余皓倫,繼續懟他,說難聽的話。
只見那余皓倫氣得滿臉通紅,瞪大了雙眼,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嘴巴如同連珠炮一般,對著陳桐就是一頓猛轟:
「陳桐啊陳桐,虧你還是沙國的君主……
說起話來竟然毫無半點君子應有的風度!
你瞧瞧,我們女兒國的女人們,她們都能行軍打仗保家衛國,
而你們這些所謂領兵打仗的大老爺們兒呢?
不照樣被打得丟盔卸甲、潰不成軍嗎?
還好意思在這裡嫌棄我們?哼?……
你自己又算是哪根蔥哪頭蒜?有何顏面在此大放厥詞?
再看看人家那些大臣們,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
那可真是恰到好處,懂得拿捏分寸,知道何時該進何時該退。
哪像你這般不知好歹,不僅沒有眼力見兒,還給人擺臉色看,甚至口出狂言!
難道你不知道身為一國之君,可不是簡簡單單地坐上那個高位就夠了嗎?
真正的國君,應當心繫百姓,為民眾排憂解難。
踏踏實實地為老百姓辦實事,而絕非只為了你個人的喜好和私慾!
所以啊,你還是好好聽聽這位大人所說的話吧……
別整日像個傻瓜似的,只曉得坐在那裡對我破口大罵!」
「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何資格在這裡對我指指點點、說教不停?」
陳桐被余皓倫指責后,他滿臉怒容地反駁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憤怒,
「哼!少在這裡裝腔作勢!」
此時,一旁的我,眉頭微皺,目光警惕地看向那個正口若懸河的人。
「王儲殿下,此人,如此囂張跋扈,竟敢公然談論君主應當如何行事。
難道他當真心懷不軌,整日盤算著如何篡奪王位不成?」
陳桐依舊喋喋不休的質疑余皓倫的用心。
他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活脫脫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
明明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卻還這般吵鬧不休,著實令人感到厭煩。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陳桐這一番看似無腦的叫嚷……
竟然無意間道出了余皓倫及其母親暗藏的野心。
聽到這裡,我不禁感到有些驚訝,原本以為他只是個頭腦簡單……
喜歡胡攪蠻纏的傢伙,沒曾想竟會在不經意間戳破這層陰謀的窗戶紙。
此刻的我,靜靜地倚靠在一輛裝飾精美的水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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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們啟程離開這片魂獸棲息之地時,記得淼淼專程趕來為我送行。
她一臉凝重地望著我,語重心長地說道:
「王儲殿下,千萬不要讓我所經歷過的悲劇再次上演!」
聽完她這番話,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我的內心到現在,還是久久難以平靜。
此時此刻,我的腦海中所想的並非那些兒女情長之事。
比如無休止的聯姻或是退婚紛爭,我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
怎樣才能從根本上緩解這場曠日持久的旱災。
從而幫助黎民百姓解決眼下迫在眉睫的困境。
「你以為,你這般對朕不理不睬,朕就真的對你無可奈何了是嗎?」
陳桐怒不可遏,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渾身顫抖著,彷彿一頭被激怒到極致的野獸,失去了理智和控制。
只見他張牙舞爪地朝著我猛撲過來,速度之快的跟狗一樣!
眨眼之間,他那粗壯有力、布滿老繭的大手已經像鐵鉗一樣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頸。
此時的陳桐,雙眼之中閃爍著駭人的凶光,
那光芒冰冷刺骨,充滿了無盡的殺意。
讓人看一眼便會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面對此情此景,我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疑惑: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何陳桐突然變得如此癲狂?
甚至想要置我於死地?難道他瘋了不成?
就在這時,一股鑽心的劇痛從我脖子上傳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正一點一點地割開我的咽喉。
由於這突如其來的痛楚,我無法抑制地劇烈咳嗽起來。
每咳一聲都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彷彿我的喉嚨已經被烈火焚燒殆盡。
儘管痛苦不堪,但我依然強忍著不讓自己表現出絲毫的畏懼和屈服。
我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輕蔑與不屑,
隨後便毫不猶豫地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完全沒有把這個正在發瘋撒潑的男人放在眼中。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間傳來一聲怒不可遏的咆哮:
「你是不是發瘋了啊?竟然還不趕快鬆開你那雙令人作嘔、骯髒至極的爪子!」
原來是余皓倫如閃電般及時地沖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身形一閃,猶如離弦之箭一般,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我和陳桐的跟前。
剎那間,余皓倫毫不猶豫地伸出右手,緊緊地揪住了陳桐的衣領。
此刻,他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扭曲變形。
滿臉都是對陳桐的憤恨與鄙夷之色。
就連他開口說話的語氣,也是絲毫沒有半點客氣可言……
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怒火都通過這話語噴薄而出。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稜鏡也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狂奔而來。
他甚至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便直接伸出左手,一把死死地抓住了陳桐的胳膊。
緊接著,稜鏡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試圖去掰開陳桐那如同鐵鉗一般,牢牢掐住我脖子的手掌。
余皓倫看到稜鏡如此拚命的舉動后,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於是,他當機立斷,迅速地抬起左手,用力扯住了陳桐的另一隻胳膊。
就這樣,余皓倫和稜鏡兩人緊密配合、齊心協力。
他們一邊使勁兒拉扯著陳桐的雙臂,一邊不斷地向其施加壓力。
在經過一番激烈的角力之後,終於成功地……
迫使陳桐鬆開了他那雙好似惡魔之爪般的手。
讓陳桐的手,從我那脆弱不堪的脖頸上緩緩移開。
緊接著,只聽見兩聲沉悶的低喝響起,他們二人同時再次發力!
剎那間,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噴涌而出,徑直朝著陳桐席捲而去。
只見陳桐整個人如同被狂風捲起的落葉一般,瞬間失去了控制。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飛出去,那速度簡直猶如離弦之箭,眨眼之間便飛出了數丈之遠。
最後,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陳桐重重地摔落在馬車的角落裡。
由於慣性的作用,他的身軀還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終於停了下來。
(值得慶幸的是,這輛水馬車乃是我精心打造之物。
當初在製作之時,我特意將其尺寸做得比以往的要大出不少。
也正因如此,即便此刻陳桐以這樣狼狽的姿態摔落其中,倒也不至於顯得太過擁擠局促。)
而就在此時,站在一旁的使臣目睹了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似水,心中更是忍不住暗暗咒罵起來:
「這個陳桐,當真是囂張跋扈到了極點!
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識時務之人!」
罵完,他索性直接轉過頭去,不再看陳桐哪怕一眼。
隨後,他挪動腳步,走到另外一個方向,緩緩坐了下去......
對於陳桐此時此刻的狼狽模樣,這位使臣竟是連瞧都懶得再瞧上一眼,更別提伸出援手相助了。
「清濘,你怎麼樣?可有哪裡受傷啊?
沙國新任的君主,竟然如此恐怖的嗎?」
鄭愛赤滿臉怒容地質問著,他那雙原本就圓溜溜的眼睛此刻瞪得更大了。
眼珠子幾乎都快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似的。
與此同時,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怒意。
彷彿只要一點火星便能立刻引發一場熊熊大火。
就在此時,他內心深處的憤怒猶如火山噴發般洶湧澎湃。
那熊熊怒火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他瞪大雙眼,眼珠子幾乎快要從眼眶裡蹦出來。
死死地盯著眼前那個可惡至極、竟敢傷害清濘的傢伙。
他恨不能當下就如閃電般疾馳而去,然後以雷霆萬鈞之勢猛撲上前。
親手將這個人渣撕成碎片,讓其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我沒什麼大礙啦,僅僅是被他掐了一下脖子罷了。
而且啊,到現在,還無法確定,這個瘋子,到底是不是沙國的君主。」
我一邊輕輕地揉搓著自己那因遭受粗暴對待而疼痛難忍的脖頸,對陳桐刻意提出質疑。
「清濘,他剛才對你,是動了殺心的!」
鄭愛赤提醒我,然後,還顧不上考慮其他任何事情。
帶著,滿腔的怒火衝到陳桐摔的地方。
緊接著,他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陳桐的肚子。
由於事發突然,陳桐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攻擊襲來。
所以當鄭愛赤那力道十足的一腳踹過來時……
他毫無防備,整個人被踢得踉踉蹌蹌、連連向後倒退。
然而,鄭愛赤並未就此罷休。趁此機會,他順勢而上,全身發力向前一撲。
整個人宛如一頭失控的狂獸一般,重重地壓在了陳桐的身上。
只見鄭愛赤猛地抬起那粗壯有力的右手。
沒有絲毫猶豫和憐憫之情,直直地朝著陳桐的臉頰狠狠扇了下去。
「啪!……啪!……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此起彼伏,彷彿夏日裡突如其來的陣陣驚雷,響徹整個馬車。
每一下抽打都是如此用力,以至於空氣似乎都被這股力量所撕裂。
陳桐的臉就像熟透的蘋果,眨眼間便紅腫得不成樣子,清晰可見的五指印深深烙印其上。
然而,陳桐又怎會甘心任人擺布?他雙眼圓睜。
閃爍著憤怒與不甘的火花,拼盡全力扭動著身軀。
試圖掙脫鄭愛赤如鐵鉗般的束縛,他的雙臂胡亂揮舞著,雙腿也不斷蹬踢,想要給予反擊。
一時間,兩人猶如困獸之鬥,糾纏扭打在一起。
一個要制伏對方,另一個則拚死抵抗,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他們的動作激烈而兇猛,衣衫在拉扯中變得凌亂不堪,頭髮也四散飛舞。
與此同時,他們口中更是髒話連篇,不堪入耳的叫罵聲充斥著每一寸空間。
將原本還算平靜的氛圍攪得天翻地覆,混亂到了極點。
就在這場鬧劇愈演愈烈之際,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觀、沉默不語的我……
終於再也無法忍受眼前這荒唐的一幕。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運足全身力氣,張開喉嚨,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
「夠了!都給我住手!」
我的聲音猶如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
震得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你們這樣像什麼樣子?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
如何解決這片土地的乾旱問題!而不是在這裡毫無意義地打架鬥毆!」
我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鄭愛赤身邊,用力將他從陳桐身上拽了起來。
「鄭愛赤,先冷靜下來好不好?咱們還要前往沙國呢。
如果在這兒把陳桐給揍了,萬一他記恨在心……
等到了沙國之後伺機報復咱們怎麼辦?」
我苦口婆心地勸說,我覺得陳桐看上去,不像善罷甘休的主,
「我呸!放心,我一定會報復你們的!」陳桐繼續添油加醋的說。
「那我再揍你一拳!反正你要報復我的!」
鄭愛赤聽到這話,立馬又給了陳桐一巴掌。
「夠了,別打了……大人,我們這條路真的走對了嗎?」
我心急如焚地喊道,聲音在飛速前行的馬車內回蕩著。
這輛馬車正疾馳在空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一旦走錯路線,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我的都不敢想。
我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連忙轉頭向坐在一旁的沙國使臣發問:
「大人,煩請您告知一下,我們現在所走的路是否正確無誤啊?」
我緊緊盯著他那張嚴肅的臉龐,期待能從他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只見那使臣微微頷首,語氣恭敬地回應道:
「回殿下的話,我們並未走錯方向。
只要翻過眼前這座高山,便能抵達沙國境內了。」
說著,他伸出手指向水馬車下方的一處地方,繼續解釋道:
「殿下請看,那裡便是沙國的地界。由於我國境內沙子眾多,故而得名沙國。」
聽到這裡,我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稍稍落了地。
然而就在此時,稜鏡卻毫無顧忌地開口說道:
「好在白天就能到達目的地,如此一來也好……
萬一我突然獸化,也不至於驚嚇到那些無辜的普通百姓。」
他說這些話,坦率而直接,絲毫沒有在意身旁還有陳桐以及那位沙國使臣在場。
「哼,那你呀,最好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吧。
不然啊,你這副嚇人的模樣……非得把路邊那些嬌弱的小花小草………
給嚇得瑟瑟發抖不可,還有那些無辜善良的老百姓們,說不定都會被你直接嚇暈過去呢!
要是因為看到了你獸化之後,那醜陋又散發著惡臭的樣子……
而被活生生地嚇死,那你的罪過可就太大啦!」
陳桐一邊不緊不慢地說著,一邊從隨身背著的包里掏出了一塊潔白如雪的布來。
只見他輕輕地擦拭著自己的臉龐,似乎對於剛剛經歷過的一場激烈打鬥毫不在意。
反倒是對臉上可能沾染上的灰塵和污漬格外上心。
這個人還真是奇怪得很吶,別人遇到這種情況……
多半會抱怨自己受傷不輕或者遭遇不公對待什麼的。
但他倒好,竟然只是一個勁兒地嫌臟,彷彿乾淨整潔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一樣。
就在這時,只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興奮的呼喊聲:
「王儲殿下,咱們到啦!已經成功進入沙國的領土範圍咯!」
原來使臣發出的聲音,他的情緒十分激動。
甚至伸出一隻手直直地指向馬車下方,並大聲說道:
「您看,剛才咱們飛速越過的那座山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呢。
不過眼下展現在咱們眼前的只剩下那一望無際……廣袤無垠的金色沙漠啦……
我們已經到沙國了!殿下,您的馬車,飛真快!」
使臣激動的指著水馬車外頭,提醒我說。
我趴到窗戶邊,朝下看,看上去,真是一片荒蕪。
而且周圍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樹木花草更別想看到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