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太妃發難;兩男伺候清濘更衣;稜鏡沙土不服,拉脫相
「啟稟太妃娘娘,咱們陛下如今請了王儲殿下來沙國。
倒是變得目中無人,娘娘您讓奴送來的點心,可全都被陛下,扔到地上去。」
就在這時,那位前來送吃食的宮女……
竟然毫不顧忌地當著陳桐的面,徑直走到太妃跟前告起狀。
只聽見那宮女嚶嚶咽咽地訴說著什麼。
聽起來似乎確實帶著幾分委屈,但實際上……
若仔細聆聽,便能察覺出其語氣之中更多的是一種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味道。
「麻煩你們幫我更衣了!人家太妃娘娘都已經發過話,叫我過去拜見她呢!」
我強撐著身子,緩緩從床榻之上挪了下來。
此刻的我雖然仍舊感覺渾身綿軟無力。
但好歹還能勉強活動一下手腳,這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清濘,陳桐其實早就提前,給你準備好了衣物。」
一旁的鄭愛赤見狀,趕忙點頭應道。
隨即便轉身朝著放置衣物的柜子快步走去,打算替我將沙國的服飾找出來。
「不必了,還是直接穿上,我們自己身上從魂獸帶來的那些衣裳吧。
畢竟,魂獸一族的衣裳不僅美觀大方。
而且顏色深邃凝重,更顯莊重典雅……哦!!!
對了,話說回來,稜鏡如今身在何處啊?
自從我醒來之後,便一直未曾瞧見他的身影。」
一提起自己帶來的衣裳以及魂獸之事。
我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稜鏡的模樣。
猶記得當初一同前往沙國之時,稜鏡明明也是與我們同行而來的呀。
可是為何到了現在,自從我蘇醒過後……
卻始終沒有見到他的半點兒蹤跡呢?
難道說,在上次遭遇沙匪襲擊被困于山洞之際,他就已經不知所蹤了不成?
「清濘啊,你可真是膽子大得很吶,連那沙國的太妃都不放在眼裡……」
只見鄭愛赤手裡拿著一套純黑色的衣裳,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
他的臉上,還掛著一抹狡黠的笑容,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而另一邊,余皓倫則小心翼翼地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緩緩走來。
他走到我的面前後,壓低聲音向我解釋道:
「稜鏡這幾日身子極為不適,不管吃什麼都會嘔吐出來。
就算是好不容易咽下一點點清水,也會很快全部拉出來。
整個人都已經虛脫到只能一直躺在床上了。
估計要等到你完全康復之後,才有機會去探望一下他。」
說話間,余皓倫的目光不時地瞟向寢殿外緊閉的大門。
似乎對太妃身邊那些隨時可能闖入的宮女充滿了忌憚。
聽到這裡,我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忖道: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這些天一直都沒有見到稜鏡的身影呢!
想必是他還沒能適應這沙漠地區惡劣的氣候吧。」
想到此處,我不禁對稜鏡多了幾分擔憂和同情。
「鄭愛赤,我們還是先出去吧,讓清濘能夠安心地換上衣服。」
余皓倫目光緊盯著鄭愛赤手中拿著的那一套衣物。
只見其中不僅有外衫和長裙,甚至還有一件煙灰紫色的精緻肚兜。
他連忙站起身來,伸手便要推著鄭愛赤一同往外走去。
「哎呀,你別這麼用力推我嘛!」鄭愛赤腳下猛地一發力,穩穩地剎住了腳步。
回過頭不滿地瞪向余皓倫,小聲嘟囔著:
「剛剛清濘可是親口說了,需要我們幫忙替她更換衣服啊!
再說了,她這病都還沒有完全恢復好呢?
咱們要是就這樣出去了,能做什麼?
難道就在外面干站著,與太妃大眼瞪小眼不成?」
說著,鄭愛赤迅速抬起一隻腳,狠狠地跺了跺地板,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情緒。
緊接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
立刻轉身快步走回到床邊,伸手一把抓起床上的衣物。
「喂,你快到一邊兒去!我來幫清濘換衣服……
哼,你可別忘了,你現在還沒正式嫁給殿下呢……
你,哪有資格,替殿下換衣裳呢?把衣服放下!」
余皓倫見此情景,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壓低聲音,略帶責備地對著鄭愛赤嘟囔道。
「清濘,你看看這個余皓倫,他居然敢如此兇狠地對我說話!
你倒是說說看,究竟想要讓誰來幫你更換衣服?
今天這件事,咱們全聽你的意思。」
鄭愛赤雙手叉在腰間,氣鼓鼓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我,臉上滿是憤憤不平的神色。
與此同時竟然有好幾個男人因為我而爭風吃醋。
並且還都對我關懷備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眾星捧月般的待遇嗎?
可不知為何,我心裡卻莫名地覺得有些煩躁不堪。
「那個……肚兜還有褲子,我還是想自己來穿。
至於剩下的部分嘛,就麻煩你們兩位幫幫忙。
畢竟我的體力,實在是沒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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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有條不紊地安排著接下來的事情。
說話間,我還不忘回想起自己,控水之力分散操控:女兒國、辛國以及魂獸國。
定時下雨,會一直不斷的消耗我的能力,身體傳來的疲憊感愈發強烈起來。
只見鄭愛赤一臉得意洋洋地朝著余皓倫輕笑出聲,
接著便伸手推搡著他一同轉過身去,並說道:
「余皓倫,你可聽清楚了哦,咱們倆先乖乖背過身去。
等清明換好了,需要咱們幫忙的時候,再喊咱們。」
「嗯!知道了!」余皓倫皺著眉頭,勉強順從地點點頭回應。
等他們二人轉身背對著我坐著,我才緩緩地解開身上衣物的扣子。
動作略顯吃力地將其褪下放在一旁,脫衣服感覺好累。
稍稍停歇片刻后,我才開始著手穿戴起肚兜和打底的褲子。
待一切收拾妥當,我這才開口喊道:
「我已經穿好啦,你們快過來幫我把剩下的衣服也穿上吧。」
我這才鬆口氣,坐在床邊繼續歇息,我不知道自己會累成這個鬼樣子。
鄭愛赤畢竟沒有伺候過人,最後,都是他幫著余皓倫遞衣服。
而余皓倫則是幫我穿上外衣,整理好頭髮的。
然而此刻,我新拿來的玄色鞋子,卻依然靜靜地躺在地上,尚未被我穿上腳去。
就在這時,寢宮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名宮女徑直走到了寢殿的門口。只見她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道:
「太妃娘娘大駕光臨,更是特意親自前來看望王儲殿下。
真不知,殿下您這會兒,一直躲在這寢殿之中,究竟在磨蹭些什麼呢?」
話音未落,緊接著門口處又出現了另一名宮女。
這名宮女先是向裡面張望了一眼,然後扯著嗓子喊道:
「太妃娘娘知曉王儲殿下您近日身體略有不適。
因此才會移步至這寢殿,想要當面探望一下殿下。
請殿下,及時開門,莫要衝撞了太妃娘娘的尊駕。」
聽到外面宮女們的催促聲,我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緩緩開口回應道:
「罷了,本殿下剛剛更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裳。
也是為了表示對太妃娘娘的敬重之意呀!只不過嘛……」
說到這裡,我故意停頓了一下。
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繼續說道:
「只因我之前控之力使用過度,導致如今這全身無力。
所以,需要勞煩本殿下的正夫,以及來自辛國的太子殿下一同攙扶著,方能走出這寢殿。
還望這位宮女姐姐,能夠替本殿下向太妃娘娘好好解釋一番。
就說本殿下已經收拾妥當,即刻便出來拜見太妃娘娘。」
言罷,我不緊不慢地挪動腳步,一步一步朝著寢殿門口走去。
要知道,這太妃的氣場可不是一般的強大。
不用親眼看,還沒見到她人呢?已經感覺到太妃娘娘強迫人的架勢。
她似乎等不及,準備直接闖進我正在休息的房間里來。
儘管心中有些不悅,但我還是盡量保持著客客氣氣的態度與她們交流。
甚至不惜自降身份,稱呼那位令人討厭的宮女為姐姐。
也沒錯啊,大王女嵐華,不也一樣欺凌我嗎?
都是一樣的欺軟怕硬,一樣的不喜歡我,老說陰陽怪氣的話。
「成,殿下您還是動作快一些吧,太妃娘娘可是身份無比尊貴呢!」
那位宮女說完這句話后,臉上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轉身便揚長而去。
隨著她的離去,門外的那個人影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鄭愛赤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宮女遠去的背影,嘴裡忍不住嘟囔起來:
「清濘,你瞧瞧沒有?這沙國宮殿里的奴婢們……
一個個說話、做事竟然如此囂張跋扈!
在我辛國宮殿之內,你哪裡,曾見到過這般景象啊。」
說著,她一邊緊緊地攙扶著我,一邊把嘴巴湊近我的耳朵。
壓低聲音繼續抱怨道,「真不知道她們哪來的底氣和膽量。」
聽到鄭愛赤的這番話,我心中也是一陣感慨。
但並沒有附和他的意思。這時,一旁的余皓倫連忙開口說道:
「清濘,暫且忍耐一下吧。只要咱們能順利解決掉沙國目前面臨的嚴重缺水問題,很快就能離開這個地方啦。」
他的語氣充滿了安慰與鼓勵,試圖讓我放下心頭的不滿。
「嗯,你說得很有道理!我也有同感。」
我微微點了點頭,輕聲回應著鄭愛赤剛才的話語。
緊接著,我又把頭轉向余皓倫所在的方向,微笑著對他說道:
「好呀!忍耐這件事情嘛,我倒是還算比較擅長的。」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我故意拉長了音調,並向他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穿越之前的那個世界里,我的忍耐力被歷練到強得可怕的程度。
生活在如此令人糟心的婚姻里,面對著一個整日搬弄是非、無中生事的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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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不僅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工作。
就連曾經的好友們也都漸漸與我疏遠。
在那段黑暗的時光里,除了隔壁鄰居家那位善良的婆婆偶爾給予我一些關懷外。
似乎再也沒有人會時刻關注我的喜怒哀樂,在乎我的感受。
我被鄭愛赤和余皓倫攙扶著,緩緩地走出寢殿,心中的思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回想起過往的種種經歷,那些痛苦的回憶不斷湧上心頭。
我開始反思自己對余皓倫的質疑與誤解。
特別是當我想到自己曾對余皓倫產生過懷疑時,內心更是充滿了愧疚和不安。
當初,為了治理乾旱之患,余皓倫毅然決定與我一同離開女兒國。
一路上,我們歷經無數艱難險阻,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辛。
然而,即便如此,余皓倫始終陪伴在我身旁,不離不棄。
他不惜付出一切努力,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去克服重重困難。
如果他真的僅僅只是想利用我達成某種目的,又怎會如此拚命呢?
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余皓倫。
我不禁細細地端詳起他來,越看越覺得他其實長得頗為不錯。
那張面容線條分明、輪廓清晰,猶如刀削斧鑿般俊朗,毫無半點瑕疵或難看之處。
不僅如此,從他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之中,彷彿能夠洞悉世間萬物。
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更是為其增添了幾分迷人魅力。
更為難得的是,余皓倫不但外表出眾,內在亦是相當出色。
據我所知,他擁有著良好的文學素養,出口成章、妙筆生花自不在話下。
同時,他在武術方面亦有著極深的造詣,身手矯健、武藝高強令人讚嘆不已。
倘若將時光倒流至,我尚未穿越之前所身處的那個世界里。
像他這般身份地位顯赫的男子,恐怕我連高攀的資格都難以企及啊!
一想到此處,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感慨與無奈。
此刻,我們一行三人緩緩離開寢殿,走出去,我其實走在隊伍的正中間位置。
左右兩旁分別由兩名男子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我一同向外走去。
不多時,便來到了一處看似專門用於會客之所。
抬眼望去,但見沙國的太妃正端莊威嚴地端坐在中央高高聳立的椅子之上。
而在太妃的身旁,則是那兩位先前強行送來吃食的宮女。
她們此時依舊是一副趾高氣昂之態,筆直地站立於太妃的左右兩側。
宛如兩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一般,那模樣,瞅著一點兒也不像僕人。
再往太妃的左右兩邊看去,赫然排列著兩大排身佩利器的強壯男子。
這些人個個虎背熊腰、威風凜凜,一看便是訓練有素之士。
當我們三人邁步走進這房間之時,只感覺周圍眾多目光齊刷刷地投射而來。
那種被眾人注視的感覺真是令人倍感壓力山大。
彷彿整個空間都因他們的存在而變得凝重壓抑起來。
全場唯一跪在地上的人,竟然是陳桐,他不是沙國的新君嗎?地位怎麼會這麼低?
「啟稟太妃娘娘,走在最中間的女子,便是女兒國來訪的王儲殿下-清濘!」
宮女畢恭畢敬的給這位太妃行禮,指握著我說,我就是王儲。
連我的名字,她都要當眾說一遍,很是刻意的強調。
「請,王儲殿下跪下來,回太妃娘娘的話!」
另一個宮女見太妃,知道我是誰后,眼睛微微抬了那麼一下,很快眼神直接收了回去。
場面立馬尷尬住了,因為我站的雖然不算筆直,宮女驚呆了都。
我依舊杵在原地,不回應太妃娘娘下的命令。
鄭愛赤和余皓倫需要扶我,所以,也只好站著。
我心想:跪什麼跪?穿越之前,我只有清明上墳的時候,跪過祖先!
這個沙國的太妃,在我這裡,算個什麼毛呀她?我一出來,她是有病嗎?她!
「大膽!你女兒國來的王儲殿下,竟這般不知禮數嗎?」
宮女震驚完,她收回自己的下巴,一臉嚴肅的提出質問。
「太妃娘娘,誤會了!王儲殿下,持續控水,傷了身子。
殿下如此犧牲自己,也是為了保多國百姓能有水喝。
望太妃娘娘寬恕王儲殿下,微臣余皓倫,乃殿下之正夫,替殿下行禮!」
余皓倫繼續扶著我的胳膊,微微屈膝,表達出一丟丟的敬意。
「晚輩,乃辛國太子鄭愛赤!請太妃娘娘……大發慈悲!
替王儲殿下設身處地的想想,女兒國、辛國、魂獸國以及,如今的沙國……
甚至還有洮國,我們各國依靠聯姻,目的不就是為了,求王儲殿下控水救百姓的命嗎?」
鄭愛赤也學著余皓倫的樣子,微微屈膝,以示尊敬,說了一堆大實話出來。
「辛國太子,說話好生厲害!咱們太妃娘娘,心本就是最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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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沙國新上任的君主,他可是咱們太妃娘娘一手扶持上來的。
現在,陛下對太妃娘娘如此不敬,娘娘,也只是小懲大誡的讓陛下跪著。
所以,咱們太妃娘娘菩薩心腸的仙人,你們自當多多跪拜才是!」
太妃娘娘端坐著,任由著她身旁的宮女囂張跋扈的懟鄭愛赤。
可,鄭愛赤少說也是辛國的太子,一個小小的宮女,敢這麼懟他,真是上天了要!
………
「回稟太妃娘娘!魂獸國太子,稜鏡求見!」
殿外一聲響亮的喊聲,通知裡面身份最尊貴的人。
呵呵!……稜鏡不是水土不服嗎?他怎麼趕過來了?
這位太妃娘娘,看上去可一點也不老,她聽到殿外說的話,只是點點頭。
「娘娘說,讓他進來!」宮女很知趣的傳達太妃娘娘的意思。
稜鏡很快從外面進來,他身上的玄色衣裳顯得好寬大。
他瘦了,都不像我們來沙國之前的模樣。
稜鏡的兩頰明顯凹陷進去,看著,像餓了好久的樣子。
稜鏡進來,沒有開口,而是用自己瘦削的身體,給沙國的太妃娘娘行叩拜大禮。
這一拜,倒讓太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感到滿意了。
「是個懂事的!……」太妃娘開口了,她看著稜鏡,誇他懂事。
「謝娘娘……讚賞……」稜鏡這才開口回應著。
陳桐明明在宮殿之內,他穿著最是華貴,可他好像也最狼狽,一直跪著!也不敢出聲!
「你來王儲殿下住的宮殿,所為何事?」
太妃娘娘身邊的宮女看了一眼太妃,然後開口問。
「回娘娘的話……稜鏡初來乍到,水土不服,久不見王儲殿下。
這會兒,身子恢復了不少,是特意前來,探望殿下的。」
稜鏡回宮女的話,可他人根本沒站起來。
我去!這個太妃,簡直就是在侮辱稜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