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時尚潮流

「（來了！）（喂，讓開啦！擋住我看了！）」

當佩內洛普和珀西並肩走進大禮堂時，四周傳來了這樣的竊竊私語。這些聲音大多來自女孩子們，即使壓低了聲音，仍然藏不住她們的好奇心，而斯萊特林的女孩們則裝作毫不在意，卻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你看……她真的變得漂亮了好多，對吧？）（完全像換了個人！而且不僅僅是化妝的效果吧？）（嗯，只是戀愛就能讓人變得這麼美……原來並不是因為我不夠美才不能戀愛啊）（正相反，是戀愛讓人變美的呢）」

佩內洛普和珀西對周圍的竊語毫不在意，徑直互相凝視著對方，邊走邊聊。他們甚至連腳下看都不看，卻完全沒有被絆倒。

「（而且……）（是啊，全是他的功勞吧……）」

艾莉絲微笑著看著這兩人，優雅地跟在他們身後。她原本也參與了三人的對話，但顯然是趁佩內洛普逐漸放鬆並全神貫注於談話時，悄悄退出了話題。

「二位？已經到大禮堂了哦，先暫停聊天，我們先用餐吧。」

聽到艾莉絲的提醒，兩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覷，露出了幾分尷尬的神情。他們這才意識到，因為太過專註於交談，竟然忘記了艾莉絲的存在。然而，看到艾莉絲掩嘴輕笑，兩人也鬆了一口氣，表情放鬆下來。

「克利爾沃特小姐，來斯萊特林的長桌吧。薇薇安最近設計了一些女性專用的美容方案，很想聽聽你的意見呢。」

聽到這話，珀西顯然有些蠢蠢欲動，似乎也想一起過去。但艾莉絲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溫柔地說道：

「男士可能覺得分量不夠，所以韋斯萊先生，下次再邀請您吧。」

珀西只得略顯失望地點點頭，隨後回到了格蘭芬多的長桌。剛一落座，韋斯萊雙胞胎便毫不留情地撲了上來，開始打趣他和佩內洛普的關係，甚至還唱起了婚禮進行曲，撒花瓣慶祝。珀西氣得臉通紅，但任誰都能看出來，那通紅的臉頰絕不僅僅是因為憤怒。

與此同時，佩內洛普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旁，深深地伏在桌上，長嘆了一口氣。

「……艾莉絲小姐，我在他面前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

「沒有哦？你們熱烈地討論了1378年泡沫經濟崩潰對社會的影響，聽得我也覺得受益匪淺呢。」

「……對不起，我一旦認真起來就完全看不見周圍的事情，把你從話題中排除在外了。」

佩內洛普依然低著頭，語氣充滿自責。而艾莉絲則笑著安慰她：

「別在意，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艾莉絲將手指插入佩內洛普的發間，感受著她柔順的髮絲，輕輕梳理了一下。

「就像我說的，你已經按要求洗乾淨頭髮並使用指定的護髮油了，對吧？」

艾莉絲俯身靠近，用她完美無瑕的鼻子輕嗅了一下，隨後滿意地說道：

「嗯……果然，含羞草的香氣很適合你。為了確認這個，我以學習魔葯為由向斯內普教授借了點迷情劑，好探明韋斯萊的偏好呢。」

聽到這話，佩內洛普猛地抬起頭，驚訝地說道：「那不是預慣用的嗎？！」但艾莉絲毫不在意，只是從口袋中拿出一把梳子，繼續梳理佩內洛普的頭髮。

「韋斯萊看起來不喜歡濃烈的香氣，比起明顯的香水，頭髮散發出淡淡的香味會更有效。他個子高，你站在他身邊正好是最合適的高度。」

艾莉絲將佩內洛普的頭髮梳成半扎發，並在後方鬆鬆地編了一個髮辮，將發尾藏了起來。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我會教你如何自己打理，以後你要自己學會。當韋斯萊叫你時，回頭讓頭髮輕輕飄動。濃密柔順的頭髮是女性吸引力的重要部分，要從視覺和嗅覺同時打動他。如果韋斯萊提到『好香』之類的話，那就成功一半了。知道嗎？含羞草還有鎮靜作用。這瓶精油和你用的一樣，送給他吧，告訴他可以用於緩解學習壓力，可以灑在枕頭上，或者滴在手帕上。」

艾莉絲笑著說道：「當他每天都聞到這種氣味時，他會無意識地把你和這種香味聯繫起來，從而無法忘記你。」

佩內洛普聽得臉頰通紅，連連點頭，雖然滿臉羞澀，卻緊緊握住了艾莉絲遞給她的小瓶子。

「含羞草還有一個特別的作用……」艾莉絲靠近佩內洛普的耳邊低語道：

「它能提升情慾哦。」

佩內洛普聽完幾乎要爆炸，但仍然緊緊抓住了那瓶精油。看到她的反應，艾莉絲滿意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我從沒和男孩子這麼親密過，你的建議對我真的非常有用。」

「別客氣。不過你答應幫我找的麻瓜書籍，記得繼續哦？你可以提任何報酬。」

「當然了，不需要報酬。我父親經營著一家麻瓜出版社，經常收到很多樣本書。這對我來說毫無成本，而且……看到純血的人願意了解麻瓜社會，我覺得很開心。」

一個興奮的聲音打破了場上的安靜——是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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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VOGUE》嗎？還有《ELLE》呢？」

被突然提問的佩內洛普嚇了一跳，但還是回答了她。

「有的。我告訴我父母說女性時尚雜誌很受歡迎，他們答應把所有出版過的《VOGUE》寄過來。另外，還有一本關於時尚變化和服裝歷史的書，明天也會送到。」

「太棒了！」

潘西興奮地大喊，旁邊的達芙妮連忙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回座位，但達芙妮的嘴角也浮現出一絲笑意。而周圍的斯萊特林學生們則偷偷捂著嘴，顯然也在強忍笑意。

佩內洛普今天能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除了艾莉絲的允許，更多是因為她是一個重要的麻瓜文化供應來源。考慮到麻瓜與魔法族的人口比例，這一點也不足為奇。麻瓜社會的經濟規模遠遠大於魔法界，龐大的人口帶來了豐富多樣的需求，而其中最顯眼、影響最大的就是時尚了。這種外來的文化對於一直生活在相對封閉環境的魔法族來說，產生了巨大的吸引力。

「啊……我現在都已經等不及了！」

「潘西，在姐姐的客人面前，請注意儀態。」達芙妮提醒道。

「你說什麼呢，達芙妮！明明是你，盯著那些麻瓜的旅遊雜誌看個不停，還對薇薇安說『我想吃這個，想吃那個』！」

「那是因為你想要的衣服可以通過郵購雜誌買到，而食物必須親自去當地才能嘗到啊！」

「服裝也有很多是店裡獨有的好嗎！而且『百貨公司』是什麼？一個巨大的建築物里什麼都有，從文具到內衣，從餐具到茶葉，樣樣齊全！我們家可是代代由帕金森家指定的商店派人來家裡提供服務的。」

儘管潘西嘴上抱怨，但她的眼睛卻閃閃發光。自從薇薇安講起英國頂級百貨商店哈羅德百貨的故事，她就被吸引得不得了。當她看到一家原本是芭蕾舞用品店後來擴展到銷售各種女士鞋子的品牌，那些幾十種顏色的芭蕾舞鞋以圓形陳列時，她甚至激動得發出了無聲的尖叫。

漸漸地，不只是斯萊特林的女生，連男生們也開始小聲議論起麻瓜文化，討論聲在長桌間蔓延開來。這些純血貴族的學生表面上不願承認，但他們內心清楚，魔法界的許多文化其實都在追隨麻瓜社會的潮流。麻瓜文化本質上代表了最前沿的時尚。

這也難怪，在英國的魔法界，能夠自豪地稱為「旅遊景點」或者「娛樂場所」的地方，只有霍格莫德村和對角巷。而且由於保密規定，大型集會幾乎不可能舉辦；音樂會、節日慶典更是想都別想，唯一的娛樂方式就是通過無線電廣播。對於這些饑渴於新鮮刺激的少年少女們來說，麻瓜文化的豐富多彩無疑充滿了吸引力。

就連其他長桌的學生們，也忍不住豎起耳朵偷聽斯萊特林那邊的討論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