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蝴蝶效應
蝴蝶的翅膀再次扇動,殊不知,區區一次見面,一個借口,便會讓一切開始變化。
徐小陽只是依稀記著,天才們似乎是為了模擬宇宙的事情來的,卻下意識的忽略了一個問題。
阮梅的製造令使的事情,黑塔她知道嗎?
以黑塔的性格根本不在乎阮梅會做什麼,但前提是她不知道這件事事關星神,以及可能危害空間站。
事實也很顯然,她不知道。
倒不是她有多在乎這裡人的性命,但當著她的面拆她的家,可就是不給她面子了。
不過現在,螺絲咕姆知道了,並且產生了興趣,那麼距離暴露……還會遠嗎?
黑塔辦公室中,黑塔一早就在鼓搗著模擬宇宙的最新數據,確定來者為螺絲咕姆后,也是暫時放下了手頭的工作。
比起那些冗長無趣的數據分析,再怎麼研究也不會有什麼大收穫,還是與一位天才的交流更能產生靈感。
「好久不見,黑塔。提問:還有其他人先到了嗎?」
一見面,天才之間的交流就展現哦超出尋常的高效,直入主題,珍惜彼此珍貴的時間。
「阮梅已經到了,在聽過那個特殊體后就趕來了,聽說連手頭的研究都放下了,明明人又不會跑。」
螺絲咕姆的說話方式永遠那麼的有風度,沉穩的語調給人恰到好處的安心,黑塔自然也是很樂意回答它的問題。
「邏輯:我在空間站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聽說與阮梅有所交集。提問:能否允許我參觀一下對方的實驗?」
「哦?雖然說這點你應該問她同不同意,不過說實話,我也好奇她在做什麼。那就一起去吧,別讓她把唯一品玩壞了。」
雖然對螺絲咕姆竟然會對阮梅的研究感興趣,不過黑塔一番思索后,也是答應了下來。
雖然出行總有大量科員注視,可能會比較麻煩,但根據黑塔的已知情報而言,阮梅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出過封閉艙段了。
她毫不懷疑,如果以對方的本事,再過幾天,沒準自己的空間站底下就會長出一根能直達湛藍星的巨樹。
如果真是這樣打臉亂搞,那麼哪怕是她這個合作者也是會生氣的。
與此同時,在黑塔與螺絲咕姆並肩而行,在空間站四處炸街時,徐小陽則是窩在梅比烏斯的實驗室中當小白鼠。
那些阮梅求而不得的血液被輕易提取,但梅比烏斯那墨綠色長發之下的蛇瞳卻是微微輕顫,嘴裡還嚷嚷著什麼不可能一類的話。
「怎麼?都說了研究我可不是什麼好課題。」
徐小陽本人淡定的坐在一旁,悠哉的享受著空間站唯二能入口的東西,飲料。
有一說一,雖然飯菜噁心的一批。但給科員們吊命的咖啡和卡立白汽水卻是永不斷貨,好評。
與他截然相反的是逐漸陷入抓狂的梅比烏斯,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在研究方向上產生無力感。
是的,無力。
從零開始研究崩壞能時她都沒有這麼難受過。
徐小陽的每一寸皮膚,包括他提供的,或者說梅比烏斯本人親自抽出的血液,都無法被任何一種已知意義上的功率所觀測,除了肉眼能看出那是什麼,其他根本無法證明其存在。
那管血液就這麼平靜的流淌著,就像一管猩紅的液態鑽石,可就是無法被機器與常規化驗法檢測。
崩壞能還可以產生變異與膨脹呢!徐小陽全身上下無論與什麼物質融合,最終只有被對方吞併的份,強的有些離譜,彷彿他就是一切物質的天敵。
「介於實態和虛擬體征之間,無法被觀測,有種量子研究的味道了,梅應該會比我更了解這方面。」
雖然明顯這就是最硬,但通過梅比烏斯不敢置信的表情中無非不透露著一個信息,那就是看怪物。
「所以說博士,我條件都給你申請好了,我最初的那個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人如何凌駕於神的意識。
聽到這,梅比烏斯原本剛想記錄著什麼的手一頓,最終還是懷揣著有些複雜的心情,將一疊整理好的報告遞了過去。
崩壞危機結束了,地球安全了,新老闆也人性化管理,她自然也沒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緊,天天做實驗了。
再加上這裡又沒人認識她,再加上研究方向一下子跨越到星際方面,她也自然不用再像逐火之蛾時那樣。
老闆的第一份工作,她自認為還是準備的比較足的。
「雖然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總體而言無非就兩種方法。」
隨著徐小陽翻開報告,她也在一旁玩弄著耳旁的髮絲,一臉無聊解釋道
「首先,在對星神現有資料的研究中,資料太少了,我也不過是一些猜測。」
「要想鎖定人性,第一種無非就是錨定法,也就是確定一個點作為自己的寄託,至少在寄託死去前,你的人性應該不會消散。」
梅比烏斯解釋著報告中的內容,但徐小陽越看越是不滿意。
第一種如她所說,便是錨定。雖然不是他需要與要走的路,但他尚且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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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第二種……
「至於第二種,我也沒什麼好的想法了。」
說到這,梅比烏斯頗為無奈的嘆氣道,同時將一個節目投影到幕布之上。
「爭奪,分割,壓制,吞併。」
「萬事萬物間都會存在的絕對規則,無論是崩壞能,還是你本身。」
投影之上,梅比烏斯將從徐小陽身上抽出的血液分別放在兩個儀器中。
而儀器能的事情也很簡單,分隔。
兩邊分別擺放了質量不同,卻又無比接近的血液之間,卻隔了一道鋼板。
但下一刻,血液量多的一方,就這麼從鋼板中滲透過去,那一刻,就彷彿不存在於物質世界般,將那疊較小的血液完全吞噬,而另一邊也沒掙扎的意思,迅速與之合為一體。
強活性,強關聯性,虛實不定性,甚至還可能擁有一定程度的智能……
這還僅僅是血液。
像是這種恐怖的身體,哪怕是經歷過第二次超變手術的凱文也不及他。
對此,哪怕是見多識廣的梅比烏斯,也是在一瞬間產生了些許迷茫。
此刻坐在她面前,一邊看著報表,一邊讚美著咖啡要加甜的玩意。
到底是什麼物種?
「不必在意,博士,你已經給出了我想要的答案了。」
說罷,他將咖啡與報告放下,留下了一句自由研究后,便兀自離開了實驗室。
只不過在她看向對方離開時,大門開啟時,手中似乎隱約閃過了什麼東西。
下一刻,她愣愣的看向桌子上的奶茶,疑惑道
「……我可不記得我買過奶茶……」
「是什麼時候買的?」
「我要幹嘛來著?哦對,我記得相關命途學的進程還沒補完,今天是補命途學……」
念及至此,她便一邊飲茶,一邊翻看起了手中真理大學編譯的書籍,只是眼中時而有些一閃而逝的迷茫。
似乎……她忘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