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慶番外·大人也要托起小孩的夢
會議室。
老師們的氣氛非常凝重,在這裡的老師,班上都丟了學生,而且大部分都得到了一句極其中二的話語,說是什麼要去托起一個要掉落的夢想。
「秦老師,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有學生參與進來的老師緩緩嘆了口氣,他看向了秦蘭時,「聽那些學生說,這事好像是是那個叫唐山玉的同學組織起來的,這個叫唐山玉的,是你的班沒錯吧?」
「哦,對,是我帶的班的。」秦蘭時點了點頭,他正在看著手上的手機,此刻的他無比希望有個學生能夠帶手機,現在這種聯繫不上人的情況有點糟糕。
「那他也太胡來了吧?居然讓一群學生陪著他去瞎鬧,雖然不知道他怎麼辦到的,但是他這個行為已經觸犯了校規了,應該給予處分。」這個老師看到秦蘭時這般漫不經心的樣子,頓時咻的一下站起來,他看上去正怒火中燒。
「……」秦蘭時沒有回答這句話,這讓這個站起來的老師有點沒勁,畢竟秦蘭時是出名的護崽子,尤其是自己班的。
這個老師想得很好,要是秦蘭時護著這個學生,那麼他就可以投訴到校長,就說學生做錯,作為老師不以身作則,甚至還縱容學生胡鬧,實在是不配被評為優秀老師。
「…你們有人知道這些學生跑去做什麼了嗎?」燕明華無視了這裡濃濃的火藥味,她轉頭看向了很有話語權的顧延清。
「不知道,你們有問過和那些學生關係好的學生嗎?」顧延清看向其他老師,指節輕敲桌面。
「問過了,但是都只有那一句話。」一想到那中二的話語,這個老師實在是有點說不出來。
還是旁邊的孟江離重複了一遍,「我們要去托起一個即將掉落的夢想。」
老師們沉默了一下,隨後又開始探討起這件事該怎麼解決。
「怎麼辦,如果學生出事了就麻煩大了?」
「這群學生也真是的,好好的學不上,愣是去搞些有的沒的。」
「家長那邊怎麼說?」
「…不好說,儘快把孩子們找回來最好的。」
總之,都沒有人知道這群學生跑去了哪裡,與此同時,秦蘭時也停止了看手機,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顧延清,而顧延清接觸到他的目光后,出聲問道:
「秦老師,你知道那些學生去了哪裡了嗎?」
「剛剛許老師給我發了訊息,她說,她好像知道那些孩子要去幹什麼了。」秦蘭時晃了晃手裡的手機,然後說出了一個地址,一個戲園的地址。
「他們跑去那地方做什麼?我聽說那邊好像快要拆遷了。」一個老師皺起了眉頭,「還有許老師也真是的,她還沒放棄那個念頭嗎?現在唱戲已經過時了,她的戲曲社團能夠開成功,還不是因為校長……」
秦蘭時站起了身,淡淡地看了這位老師一眼,只一眼就讓這個老師止住了話頭,他或許也覺得自己方才好像說得有點過了,於是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秦老師?你要去哪?」顧延清發現秦蘭時好像要離開了,人已經越過會議桌,直直地往門口走去。
「去接學生啊,不然呢?」秦蘭時轉頭看了他一眼,「你的年級第一也在裡面呢,你不去接?」
「去的,不過我得和校長說一聲。」顧延清點了點頭,畢竟學生那麼多,多去幾個老師去看情況也是好的。
「行,那我先走咯~」秦蘭時比了一個先行的手勢,接著他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會議室。
門被關上,老師們在會議室也紛紛互相對視著,似乎在決定除了秦蘭時還有哪個老師前去接學生,這事情要是做不好,畢竟那些學生要是哪個摔到了跌哪裡了,他們都是要負責的,所以一時之間,沒有老師敢開口。
「我也去好了,顧老師,你過會和校長說吧。」燕明華站了起來,她輕快地也越過會議桌,走向了門口,突地,她轉頭看了一眼「江離,一起嗎?」
「一起。」孟江離也跟上去了。
宋鳩不知道自己一個校醫為什麼會在這裡,不過他為了防止有學生受傷,也跟著站起來,跟上了那倆人。
「……他們好像借了不少東西,比如服裝道具什麼的,他們不會弄壞的吧?」梁均陰暗地翻動著自己的筆記本,翻著翻著,他就坐立難安起來了,所以他也站了起來,「不行,我得去看看。」
梁均急匆匆地拿著筆記出去了。
留下來的老師面面相覷,最後有幾個老師也跟著走上前,因為他們要去接自己的學生。
與此同時,顧延清也將這件事報告給蘇嶺月,蘇嶺月聽到這件事,手裡的養生茶杯狠狠地砸在桌子上,茶杯沒碎,但是脆弱的玻璃桌子有事。
「這幫孩子又胡鬧什麼!!」蘇嶺月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受到了不少驚嚇,「天天那麼鬧,讓上邊看到了怎麼辦,就不會悄咪咪鬧嗎!!」
顧延清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他看了那一地玻璃碎片,估計了一下價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也要去接我的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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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師已經去了嗎?」蘇嶺月雙手交叉立在桌面上,並且將其支撐著下巴。
「是的。」顧延清點了點頭。
「…務必把學生都安全地帶回來,明白了嗎?」蘇嶺月拿起養生茶杯,茶杯底部掉落了幾塊碎片,他就這樣用這個茶杯喝了一口裡頭的枸杞茶。
「當然,這是我的職責。」顧延清那麼說著,轉身走出了校長室。
與此同時,秦蘭時騎著他的機車快速地在馬路上賓士著,周圍的景色在飛速地往後移動著,許是心情過於急切,他沒有看到騎著自行車規規矩矩在自行車道上的唐山玉……還有他後車座上叫唐山玉快點騎的老人。
總之,秦蘭時比唐山玉更快地來到了現場,他將車子停好位置后,就審視了一遍這裡的情況,周圍的房屋或多或少都拆了不少,唯有那間戲園子,完完整整地立在那裡,可以想象保護它的人到底有多努力。
「這群小混蛋,盡給我惹事。」秦蘭時將頭盔取下放好后,就準備往那個戲園子走去,剛到門口,秦蘭時就聽到了裡面的聲音。
「快快快,把這個掛那裡!!」
「對,就是那個,擺在那裡,不要動!」
「王順英,你終於來了!!快過來,我們給你化妝和穿戲服。」
秦蘭時沉默了一下,隨後悄咪咪地打開一條縫,他往裡頭看去,看到那個燕明華的愛徒慕輕輕正在開心地舉著樂器,並且和她的朋友討論著待會什麼時候奏什麼樂。
而孟江離經常誇的學生石澤竹正在裡頭搬運東西,那些道具被他們體育生挨個擺好,甚至還有攝像用的儀器,可謂是準備得明明白白了。
秦蘭時甚至在裡頭看到了幾個自己的學生,看到的時候,秦蘭時已經想好讓他們寫什麼檢討了。
而那個年級第一謝璟正在冷著臉站在那裡擺弄攝像機,他看上去非常不爽,看上去非常無可奈何,但是就是在忙。
……唐山玉呢?不會還沒來吧?到底在幹什麼?
就在秦蘭時擔心的時候,突然,他察覺到了什麼,看到遠處走來了一群…呃,看上去特別精神的小伙,他們手上拿著鎚子,一副要來干架的模樣。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群精神小伙是沖這裡來的,秦蘭時在發覺到這一點的時候,皺了皺眉頭,於是他靜悄悄地關上戲園子的門,走上前去。
「請問…你們過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秦蘭時站在了他們面前,露出禮貌的笑容詢問起來。
「呸,關你屁事。」一個小弟沖秦蘭時的前面吐了口痰。
秦蘭時:……
秦蘭時眼裡似乎閃過什麼情緒,不過他依舊是笑著問道,「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嘛?能告訴我嗎?」
「告訴你幹嘛?」領頭的那個突然想起什麼,他看向了秦蘭時身後的戲園子,「哦,你是來護著它的啊,抱歉啊,它今天要被拆了,早就聽說你們有人不太配合,明明合同都簽了。」
「…簽了合同?」秦蘭時聞言一愣,但是按照他所知道的情況來看,這個合同不可能簽上的,因為這個戲園子的主人並不同意。
「對,識相點就快滾開,媽的,這戲園子早該拆了,天天看著鬧心,守著這個破地方又不能賺錢,真是搞不懂!」說著,領頭的精神小伙就繞過秦蘭時要往前走去。
秦蘭時往前走了一步,攔在了這個領頭的精神小伙面前。
「…做什麼?!」
「我是老師。」秦蘭時那麼說著,就慢條斯理地脫下自己的外套,「我的學生還在裡面唱戲,戲一旦開始,就要唱完。」
「我管你什麼學生不學生,戲不戲的,就算你的學生在我們也照砸,還不快點讓開!!」那領頭的精神小伙舉起手裡的鎚頭威脅道。
「…抱歉,恐怕不太行。」秦蘭時解開了衣領上的幾個扣子,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我是老師。」
「?有病吧你!從剛才就只會重複一句你是老師,你是老師你很牛逼嗎?不想受傷就趕緊滾開!!」說著,那精神小伙舉起手裡的鎚子就要砸過去,他來勢洶洶,顯然是依仗著什麼,才如此大膽。
「正因為我是老師,所以我一直履行著老師的職責教書育人。」秦蘭時將手上的外套往上空拋去,遮住了上方燦爛的驕陽。
「而我現在是在托起一個學生即將掉落的夢想,作為老師,自然義不容辭。」一個拳頭,狠狠地從精神小伙的下巴打過去,只見那精神小伙飛到了空中,和天上的外套,驕陽肩並肩。
「大哥!!!」來自小弟的哀嚎,而那群小弟紛紛凶神惡煞地瞪著秦蘭時,手裡的鎚頭已經饑渴難耐了。
「他媽的!敢打我們大哥!!」一個小弟舉起鎚子就往秦蘭時的身上打去,與此同時,更快的是至不遠處飛來的腳,這腳好巧不巧就踹在了小弟的臉上,只見孟江離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直直地踹了過來。
「你們終於來了啊。」秦蘭時看上去很開心,不過和他的表情不一樣的,是跟在孟江離等人背後的幾位老師。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其中一位老師叫了出來,她不是來接學生的嗎?怎麼會遇到疑似那什麼社會的現場!
「他們想要傷害我們的學生。」秦蘭時非常簡短地說明了情況,而能夠來到這裡的老師自然都是愛著學生們,於是他們開始用不善的眼神看起了這些精神小伙。
「…干,幹什麼?」精神小伙咽了一下口水,這些目光讓他們想起年輕時候面對老師的感覺,那種畏懼感一直在骨子裡。
「等等,趙浩,你怎麼在裡面?」其中,有一個老師眼神犀利地摘下眼鏡擦了擦,又重新戴回去,「這就是你交給我的人生答卷嗎?」
被喊出名字的精神小伙趙浩頓時身子一抖,但是他又想起兄弟們,頓時舉起手,對著往日的班主任比了個中指。
這位戴眼鏡的老師:……
秦蘭時沒有管這邊師生相認的戲碼,而是轉頭看向了梁均,和他說明了一下合同的情況,還在著急那群被學生借走的器材的梁均突然愣了一下,隨後他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了手機。
「我會找認識的人去辦這件事的。」管財務的梁均老師,自然會認識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而校醫宋鳩站在旁邊,看了那群精神小伙一眼,舉起了他帶上的醫藥箱晃了晃,他覺得裡頭的藥品有點不夠用啊,要不他也喊人過來幫忙?不過,秦蘭時現在已經是老師了,應該不會把事情鬧大了吧?
應該…不會…吧?
宋鳩不確定,所以他決定還是有備無患比較好。
「那麼,就讓我們為了守護學生而戰吧~」秦蘭時輕輕一笑,精神小伙生死難料。
過了一會,顧延清也來到了這裡,他依舊穿著那件簡樸的襯衫,手上戴著老式的手錶,而他手上正拿著幾張紙,胸口的襯衫口袋那裡掛著一支筆。
「情況怎麼樣……了?」顧延清看著混亂無比的打架現場,會打架的已經上去打了,尤其是秦蘭時正兇狠地對準一個小弟的臉猛打,而不會打架的老師正舉著手機拍攝視頻,甚至拍攝的角度都是凶神惡煞的精神小伙和被迫反擊的老師們。
校醫宋鳩蹲在地上等著戰績結算。
顧延清:……
他嘆了口氣,然後將紙遞給了站著的老師們,隨後走過去默默捲起了袖子。
等唐山玉騎著自行車帶著後邊的老大爺來到這裡的時候,他發現現場好像有點混亂,奇怪,之前這裡有那麼亂嗎?
唐山玉不明白,但是唐山玉急著帶王爺爺往戲園子趕。
「戲呢!戲開唱了嗎!」王爺爺很急啊,恨不得自己下來走,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下來走更慢。
「快了快了,已經在前面了,您老再等等。」唐山玉連忙開口回答他。
而就在少年帶著一個夢想不死的老人路過某個巷口的時候,一位半邊肩膀披著外套的男人拿出口袋裡的棒棒糖,拆開糖紙,把糖塞進了嘴裡。
他身邊還站著幾位老師,其中一個中年老師正在對一個精神小伙指指點點,語速很快,也不知道在訓些什麼。
而顧延清站在一邊,他的袖子已經放下來了,不過因為運動留下的汗還是滲透了他所穿的白色襯衫,他拿著筆和紙,看向秦蘭時,「秦老師,你這次要寫報告的。」
「你也要寫。」秦蘭時看了回去,提醒道。
「我知道。」顧延清沒有多說什麼,他轉頭看向那邊的戲園子,他還要等學生們出來,一個一個記錄名字呢。
而在學校的盛知許看著某人留下的紙條緩緩嘆了口氣,此時此刻他正在學校的電腦控制台那裡,「真會給我找事做,誰叫我是班長呢。」
說著,盛知許將紙條放下,在操作台上擺弄了幾下,很快,一聲悠長的戲腔在屏幕裡頭傳出,緊接著的是極為喜慶的古樂在背景里響起。
與此同時,學校里的全部電腦都不約而同地出現了同一個畫面,裡面站著幾位戲子,正唱著咿咿呀呀的戲曲,與此同時,武旦也上台,開始舉著手裡的長槍在上面舞了起來,長槍動如游龍,十分的讓人驚嘆。
「將——軍,萬萬不可——」那將軍夫人抬起手,撫上心口處,訴說著對將軍的無限情愫。
「夫人莫要攔我,此行我——必——去——」將軍扶起夫人,聲音很是悲切。
台下的王爺爺抬起了頭,看著這熟悉的一幕,不由得想起了曾經他在台下,看著上面的人唱這這樣的戲,那個時候,他的眼睛很亮,像那時天空的星星。
而台上唱戲的,是他的父親,戲,是父親留給他的東西。
教室里的許老師抬起了頭,她看著這出由學生們演出的戲,這讓她想起當初,她一個人站在戲台上,嘴裡唱著那悠長浪漫的曲調,而台下,沒有一個人在看。
而現在,恍惚間,她想起了來自老師的話:不要放棄,我們的戲,會有人聽的。
在台上的王順英抬起了頭,他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感覺很好,他回憶起了曾經和爺爺一起學戲的過往,輕輕一吐,便是這首壯闊又靚麗的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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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一旦開始就要唱完,而人生這場戲也應是如此,他想,他知道以後要做什麼了。
看著視頻的學生們抬起了頭,他們或許覺得無聊,或許覺得有趣,但是他們都難得安靜地聽著這場戲,也不知道這聽戲的學生裡頭,有哪幾個的眼睛是亮如星辰的。
……
「該寫檢討了。」
唐山玉獲得了自己的寫檢討紙張,他沉默著,然後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一眼秦蘭時,秦蘭時依舊是那副冷酷老師的模樣。
「不願意?」秦蘭時見人不說話,挑了挑眉,沒想到唐山玉這小子還有這種骨氣……
「我願意。」唐山玉特別老實且沒有這種骨氣。
「我還以為你會再抵抗一下呢?」秦蘭時伸出手搭了一隻在唐山玉的肩膀上,「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看著乖乖巧巧的,惹事的程度可不低哦?」
「…你看上去很高興?」唐山玉有些意外,畢竟哪有喜歡看的學生惹事的老師啊。
「這不是你讓我想起那段輝煌歲月嘛,啊,想想我都覺得自己好帥。」秦蘭時無比自戀地撩起自己頭髮,看得唐山玉嘴角微抽。
「…是是是,我要回家了,檢討我會努力寫的。」說著,唐山玉拿著檢討紙轉身就走。
「等等。」但是被秦蘭時一把勾住了書包。
「…你……」唐山玉緩緩轉過頭來,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秦蘭時,「難道想要體罰我?」
「想什麼呢!我是那種老師嗎!!」秦蘭時因為被懷疑瞬間炸了毛,「我是說,你要是不急著回家,要不要隨我去其他地方?」
「…拐賣小孩?」唐山玉不確定地繼續懷疑道。
「不是!!!」秦蘭時繼續炸毛。
總之,倆人一起跑了,而唐山玉拋棄了他的自行車,坐在了秦蘭時的機車上,而秦蘭時載著唐山玉賓士在馬路上,風急急刮過倆人的頭盔,文明駕駛第一位。
「到了,就是這裡。」秦蘭時把唐山玉帶到了一個大橋邊上,在這裡,可以對整個城市一覽全無。
「…未成年不能喝酒……」唐山玉看著此情此景,默默轉過頭來,述說著自己的不合適。
「所以我給你買了飲料。」秦蘭時對唐山玉的臉蛋採用了冰凍飲料戰術,凍得唐山玉捂著臉直後退。
「你還要開車呢,你也不許喝酒。」唐山玉非常為自己的生命著想,所以他連忙去看秦蘭時手裡的罐子,發現了啤酒一罐。
「哦,沒關係,我們可以推車回去。」秦蘭時非常遵紀守法地道。
「我不想推車回去。」唐山玉拒絕了這個提議。
「噗,開玩笑的,我會讓人來接,不酒駕的,再說了,這般風景,不喝酒實屬浪費啊。」秦蘭時晃了晃手裡的啤酒罐,熟練地打開了。
「……」唐山玉打算信人一次,於是他也打開了手裡的罐子。
倆人一邊吹著晚風一邊喝著,最先開口的是秦蘭時,「今天爽嗎?」
「還好,看到他們開心,我屍體暖暖的。」唐山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
「哈哈……」笑聲自由地撒在風裡,秦蘭時忍不住高興起來,「你有幾分我當年的風範。」
「你在懷念青春了?」
「怎麼?不可以嗎?」秦蘭時湊過來,身子貼在唐山玉身上,感受著來自這個少年的偏高的體溫。
「可以,沒有問題,你懷念青春,我幻想長大。」唐山玉繼續喝飲料,任由秦蘭時靠自己身上。
「你想要成為什麼樣的大人?」
「你想要什麼樣的完美青春?」
倆人同時發問,又一起愣住。
「非常酷的大人。」
「不後悔的青春。」
又是齊聲的一次。
年長者懷念著最為張狂的歲月,年少者幻想著長大后的自己,不後悔的青春,非常酷的大人,這些都承載著美好的願望。
不管怎麼樣……
穿著制服的大人對穿著校服的孩子舉起手裡的酒罐,和小孩手裡的飲料碰了個杯。
「這一杯,敬未來。」
我們終要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