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明曉緣由，完美的報復計劃
「今晚就在各自帳篷里休息，尤其是你，不許亂跑！」
韓令特意點了一下絳染，連威帶嚇：「進了橫嶺，隨時可能出現危險，自己找死，我們可不會救你。」
絳染笑著應是：「仙師放心，我唯一的優點就是怕死。」
「哼，沒出息的東西，阿大，今晚你來守夜。」
韓令冷哼一聲，還指望著絳染能多頂嘴兩句，沒想是個不粘鍋，只能扔下一句話，自己進帳篷打坐調息去了。
「雪靈師妹，你也早些休息。」卿裳仙子扔下一句話，一身紫衣消失在帳篷里。
場中只留三人，絳染看了雪靈和阿大，一扔自己背上的葯簍，拿著麻布包進了帳篷。
絳染還未躺下，就聽帳篷外傳來雪靈的聲音：「阿大哥，這幾日來都是你在守夜，今夜我來吧，你去好好休息。」
「多謝雪靈仙子，阿大不過一介奴僕，不敢讓仙子如此關照。」阿大開口，那是一個渾厚老實的中年男人聲音。
「放心去吧，師兄那間我會解釋。」
聲音落下，帳篷外很快沒了動靜。
正當絳染睡得迷迷糊糊間，帳篷被人掀開，絳染心頭猛的一跳：不是吧！又來！
「哎，別出聲。」絳染剛要出聲，就被一雙玉手捂住了嘴：「被人聽到動靜，可是會將你活活打死的。」
絳染乖乖噤聲，主打的就是聽人勸。
又見雪靈拿出那個小沙漏，小沙漏的出現，又一次隔絕帳篷內外的動靜。
絳染心頭猛跳，這簡直就是偷人必備神器！
呸，他在想些什麼。
「好了，現在可以說話了，小先生。」
又聽到這熟悉的稱呼，絳染恍然如同回到那晚，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發顫：「不要不行么，非要不可嘛。」
「不行哦，小先生，也只有你能幫雪靈了，所以先生是想要主動一點，還是被動一點。」
主動一點……
被動一點……
哪裡有的選，他的處境一直這麼被動好吧。
人前還是個天真浪漫略帶刁蠻的女仙，一到夜裡居然有如此癖好……
如此反差……
「看來……小先生這是喜歡被動一點。」
雪靈仙子露出一點扭捏神情，輕咬紅唇，欺身而進：「既然先生喜歡，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仙子請自重！仙子……」
「莫非……小先生看不上妾身這蒲柳之姿。」
「不是。」
「那麼小先生還在猶豫什麼，莫不是嫌棄雪靈不是清白之身。」
「真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先生不要害怕，為何不敢直視雪靈呢。」
絳染苦笑：「我貪生，我怕死，這裡太危險，仙子真的想要，等找個安全之地，在下一定，一定……」
「哦……原來你是擔心我那位師兄呀。」雪靈仙子輕笑著探頭，目光落在絳染枕頭下面那個麻布包上。
絳染心跳加快，敵人注意到了自己的秘密武器，即便早有預料，事到臨頭，還是難免緊張。
「讓我猜猜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雪靈一笑：「一根玄鐵所制的棍子，其內中空，棍身銘刻有加固符文，嘻嘻，我說的對不對。」
雪靈話音未落，絳染的臉色就已經產生了變化，雪靈仙子將一切盡收眼底，沒有戳破，只是自顧開口：
「看來你真的沒有師承，竟然連最基本的修行常識都不知。」
「還請仙子解惑。」
雪靈仙子笑顏綻放：「也不是不行呢，看在你還算聽話的份上，那就點撥你兩句。」
「第一句，我那師兄是道台境界，築成道台後能夠神識外放，神識覆蓋範圍內，無物能藏。」
「第二句，不要動什麼歪心思，真的會死，至少……」
雪靈笑了，伸手勾起絳染下巴：「至少在小先生元陽交給雪靈之前，千萬不要想不開呀。」
眼看雪靈說完就有離去的趨勢，絳染趕緊開口詢問：「仙子留步，可能透露一二，非要在下進山究竟為何。」
「小先生真想知道？」
雪靈打量了絳染一會，收回拿起小沙漏的動作：「小先生可還記得那晚，你與我說了很多。」
雪靈恢復了白日里的人畜無害，天真爛漫，沖著絳染眨了眨眼睛。
絳染老臉一紅，他當然記得那晚發生了什麼，也說了很多，只是那與帶他進山又有什麼關係。
等等……
「難道是你們在山裡找到了飛魚的蹤跡？」
雪靈搖頭：「飛魚的蹤跡沒有找到，卻是聽了小先生的指點，在水裡找到了點東西。」
「啊？」
這回輪到絳染懵了，他只是隨口一說，這也能歪打正著。
「仙師們在水裡究竟找到了什麼。」
「小先生，我與你說你可不要告訴別人，我們在橫嶺里的一口湖中找到了半塊紅蓮玉壁……」
「紅蓮玉璧？那又是什麼？」
絳染低頭沉思，試圖從自己大腦里找尋一點關於紅蓮玉壁的信息。
找尋許久，關於玉壁的信息沒有找到，關於紅蓮的信息還真有那麼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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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們所說的開天秘錄里，那人的道號是否就連紅蓮？」
雪靈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來先生知曉的，比我們想的要多。」
「不知那玉璧有何作用，能讓幾位仙師放棄追逐飛魚。」
「那就是很久遠之前的事了，傳聞那人成聖以後開闢過許多行宮秘境，只是在我們北地天寒州，還未有這樣的秘境現世。」
「我明白了。」絳染總算明白了這些人的意圖，確定自己暫無生命危險，一顆提溜的心終於放下。
「雪靈對小先生不錯的吧，所以，小先生可不要忘了對雪靈的承諾呦。」
雪靈仙子說完這番話，拿起沙漏離去，走出帳篷時，分明看見韓令所屬的那個帳篷有動靜。
雪靈嘴角微勾，並未在意，縱身一躍坐在了樹榦上，繼續守夜。
帳篷內，韓令氣的直哆嗦：「早就聽說那娘們放浪，沒想竟然如此……不要臉！」
此時，韓令的心情是複雜的，痛苦的，掙扎的！在要不要弄死絳染之間來回搖擺。
搖擺許久，韓令從懷裡取出半塊玉璧，盯著看了許久，而後穩定心緒，長鬆口氣：
「無論恩怨還是女人，都不如眼前的驚世機緣重要，哪怕只有萬一機會，也得讓他先活下去……」
韓令想象著絳染費盡千辛萬苦，終於帶著他們找到了秘境，然後他隨手弄死對方的畫面，嘴角不受控制的揚了起來。
他的心情變得十分不錯，再次看向那個帳篷時臉上也多出了一絲鄙夷：「半刻鐘時間都堅持不到，還修鍊什麼養生功法，比起我，也不見得強出多少。」
想起開心的事，韓令心情逐漸好轉，收起玉璧，內心自我安慰：
「破鞋而已，倒貼給本公子都不要，本公子此行真正的目標是卿裳師妹，呸，破鞋也配和卿裳師妹比。」
自我安慰結束，韓令情緒再上一個台階，已經開始暢想自己得到機緣，俘獲卿裳師妹芳心后，兩人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到那時，雪靈師妹一定會十分後悔，跑到他的面前哭著喊著想要挽回他，自己再以強大實力出手，讓她認主雌服。
當真是……完美的報復計劃。
韓令覺得這樣的計劃真是無比美妙，只要他如願得到這份天降的大機緣，這些美夢就不只是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