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大漲
能遇到去年在省城救的人,丁文俊也沒想到,他都快忘了這個事了。
女人有些激動,帶著孩子直接和別人換了座位坐在丁文俊旁邊。
「你給我個聯繫方式吧!我一定要感謝你的。」
「不用了,我家裡沒電話。」丁文俊只能撒謊。
「你叫什麼?名字能告訴我吧!」
「我叫丁文俊。」
「你家是沙水市的吧?」
「是的。」
「那就行。」
兩個人一路聊著,張蘭雖然相貌一般,但說話條理清晰,不急不慢的,給人很親近的感覺。
沙水市汽車站,丁文俊告別張蘭下車,往出站口走去。
「丁文俊?」
丁文俊聽見有人喊自己,抬頭一看。
「噯……嚴秘書,接人嗎?」
「是啊!接個人,你這是……」
「去我爸那裡過幾天,他在滬都上班。」
「對對對,我聽嚴莉娜說過,你們就是去滬都路上認識的。」
「那……您忙,我先走了,還得趕車回家。」
「好,有空去家裡玩啊!」嚴秘書客氣的說著。
「好。」
丁文俊提著包走了,嚴秘書繼續等人。
下午五點,丁文俊才到家,把東西和錢拿出來交給老兩口,聽聞錢是楊玲爸爸給的,老兩口都有些意外。
吃了晚飯,爺孫倆坐在門口納涼。
「爺,您知道三教九流嗎?」
「知道點,你問這個幹嘛?」丁老頭說話的時候,緊張的抖了一下煙灰。
「就是問問,回來的路上聽人說的,還分什麼上九流、中九流、下九流,挺好玩的。」
「那都是過去舊社會的說法,現在沒人說這個了。」
「噢……」
「開學之前去給你姥燒把紙,百日了。」
「知道了,爺。」
晚上,丁文俊躺在床上,電風扇呼呼的吹著,他可以確定自己這次去滬都回來神識大漲了不少,在楊家的神遊並不是做夢,而是真的。
閉上眼睛,丁文俊將自己的神識外放出去,很快就來到院子里,然後上升,持續上升……
臨近開學,丁文俊去給自己的姥姥燒了紙錢,又買了點東西送給了舅舅。
他提前兩天去了學校,二中已經開學了,丁文俊把給嚴莉娜還有江燕的東西送到了門衛那裡,然後坐公交車去了袁英的服裝店。
幾個導購員一看見丁文俊來了很是熱情,打著招呼就往裡面讓。
「我表姨在嗎?」
「在,裡面呢!」
丁文俊點了點頭往倉庫里走。
推薦的,除了袁英,還有一個女人,看起來也差不多四十多歲了,不過穿著打扮很時髦。
「英姐……」
「回來了?介紹一下,馬姨,原來十三所退下來了的,這裡以後交給她了。」
十三所退下來的,那肯定就是受了重傷了,應該是華沖道長那一輩的人了。
「馬姨好……」
「你好,我聽說過你,你叫阿姨不合適了,我都五十了,哈哈……」
「叫阿姨也沒錯,我媽要是還在,也快四十了。」
丁文俊從這個馬姨心疼的表情就能看出來,她十有八九也沒孩子。
袁英打破氣氛說道:「行了,以後你多來看看吧!我也是怕馬姨無聊,讓她來替我看著,她可是很時髦的,賣服裝是一把好手。」
「沒問題,我一定經常來。」
袁英的店有了著落,丁文俊也不用操心了,沒待多久他就離開回學校去了。
袁英站在門口看著丁文俊離開,似乎有些想法。
「怎麼了?」馬姨湊過來問道。
「我感覺……他好像又提高了不少,太……」
「妖孽?」
「對,太妖孽了,十三所放他離開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那是小周的事,你別操心了。」
「知道了,馬姨,大師傅那邊就交給您了,多去看看他,還有這個丁文俊,別看他老實,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我都退了,你就別折騰我了。」馬姨轉身回倉庫。
回到學校,丁文俊看著操場上正在軍訓的新生,回想著去年自己軍訓的場面,還挺有感觸的。
回到宿舍,丁文俊把里裡外外打掃了一遍,開窗通風,曬了曬涼席和毯子。
天色漸黑,操場上軍訓的學生都不在了,丁文俊才出門覓食。
商業街上,丁文俊端著一碗涼粉邊走邊吃,還是家鄉的東西好吃,酸辣口的讓人回味無窮。
「丁文俊……」一聽聲音就是江燕。
丁文俊一扭頭,江燕挎著包,一手提著剛買的菜,一手拿著他送的連衣裙。
「江老師,你下課了?」
江燕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你就吃這個?後天早上才開學,你今天就來了?又提前來打掃衛生的吧?」
「我在家也沒事,過來轉轉……」
「走,回去一起吃,我買了菜。」
「不用了,我都吃了。」
「一碗涼粉管什麼用?走吧!」江燕說著,把手裡的菜塞給丁文俊提著。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看著手裡的東西,丁文俊只好一手端著沒吃完的涼粉,跟著江燕回民房。
丁文俊上次住的客廳又恢復了原樣,大吊扇呼呼的轉著,兩個人面對面在茶几上吃著晚飯。
誰也沒說什麼,吃著吃著,江燕放下筷子起身回自己屋裡,再回來的時候,穿著丁文俊買的米白色連衣裙。
「好看嗎?」江燕微微一側身,連衣裙裡面內衣的形狀若隱若現。
「嗯……好看。」
「你還挺會買的,這麼時髦好看的連衣裙估計整個崗南都沒有一件。」
「我也不懂,就是看著好看,覺得適合你。」
「眼光不錯,給嚴莉娜買了什麼?」
「四大天王的磁帶,都是新歌。」丁文俊也不隱瞞。
「不錯,會討人喜歡了。」
聽著江燕的話,丁文俊尷尬的笑了笑。
吃了飯,另外兩位女老師也回來了,丁文俊沒有停留,返回了衛校。
回去的路上,丁文俊想著跟江燕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的點點滴滴。
他突然笑了,原來一切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第二天一早,丁文俊起的很早,從滬都回來這麼多天了,他發現自己已經從嗜睡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不想睡覺了或者睡的很短時間就醒了,白天也不困,精神還很好。
起床洗漱,丁文俊來到操場跑了兩圈,打了幾趟拳,眼看著有軍訓的學生陸續到來,丁文俊返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