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我可沒說,不會愛你
蠟燭熄滅。
薛知恩等他切蛋糕。
齊宿忽然問她:「你不問我許了什麼願嗎?」
薛知恩覺得他這個問題奇怪。
「問了不就不靈了?」
「還是說——」
薛知恩笑:「你想告訴我你的願望?」
齊宿:「……」
「你說一說,」薛知恩撐著臉頰,目光始終停留在他身上,笑意盈盈的,「偉大的薛總說不定能幫你實現。」
「噗。」
齊宿被逗笑了,眼睛,眉啊,彎得比她還大,還像月牙彎兒。
他說:「這個願望我們偉大的薛總一定可以實現的。」
「那你告訴我吧。」
薛知恩大發慈悲地說:「薛總會幫你實現的。」
男人的笑容擴大,他戴著最愛的女孩親手給他戴的生日帽,琥珀的杏眼微眯,眼角的痣生動,他蜷曲修長的手指,朝她勾了勾。
「過來。」
薛知恩被這條漂亮的狗蠱惑了。
「嗯?」
齊宿覆在她耳畔,要親上了似的說:「我的願望是……」
薛知恩聽得認真,男人拉長的尾音還沒結束,忽地,鼻尖一涼。
「哈哈哈哈——」
甜蜜的奶油味和男性悅磁的笑聲同時傳來。
薛知恩頂著被蹭了一鼻子的奶油,表情是有些獃獃懵懵的。
她長這麼大,哪有幾個人敢把生日蛋糕糊她臉上的?
也就他。
膽大妄為。
盯著要笑倒在桌下的男人,她危險地眯了眯眼。
一把抓住他,傾身,把鼻尖的奶油蹭了他一臉,甜甜的奶油花在兩人之間,齊宿也懵了一下。
花貓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薛知恩瞪著,威脅他:「願望快點告訴我,不然咬你。」
齊宿:「……」
這算哪門子威脅?
不知道的還以為要獎勵他。
他故意不說。
毫無意外的被咬了,很癢,癢得他咯咯咯笑個不停。
薛知恩氣鼓鼓地咬著他的唇瓣。
「還笑,你說不說?」
齊宿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兒,無法控制不去開心,不去笑。
他眉眼明亮:「不說,說了就不靈了。」
「我想它能好好實現。」
薛知恩咬的他更用力,像在罵他,齊宿胸腔震動著發出哼笑,裹住她的腰:「薛總可以實現我別的願望嗎?」
「一個生日兩個願望,」薛知恩才不上他的當,「你真貪心。」
齊宿也不多說,就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眸光熾熱。
「不可以嗎?」
「……」
「倒不是不可以,」薛知恩被他燙得紅了,眼睫低垂,眸底迷人,「說說看……」
大概是因為今天是他的生日吧,薛知恩對他格外縱容,壽星可為所欲為。
齊宿愈來愈滾熱的掌貼緊她的小腹,禁錮她的腰身,同溫度的喘息勾她交纏。
「蛋……蛋糕還沒吃……」薛知恩好不容易尋得一點空隙。
齊宿得寸進尺:「我想先吃別的。」
「那個沒……沒了……」薛知恩還想逃。
齊宿不給她這個機會:「我早上一起買了。」
「……」
「買了一大袋。」
「……」
薛知恩感覺自己被設計了。
他白天不才說讓她離開嗎?
結果自己偷偷摸摸買了那麼多計生用品。
心機狗!
沒辦法。
誰讓今天某狗是壽星呢。
她忍了。
今晚的男人比不要命的昨晚溫柔很多,雖然照樣磨人,但薛知恩都有功夫逗他了。
「你是騙子。」
齊宿以為她是說最後一次永遠不是最後一次的事兒,剛想親親她的耳鬢安慰,就聽她顫顫巍巍地接下後面的話。
「不是說結婚才做嗎?你……現在在幹什麼?」
汗與荷爾蒙蒸騰的氣味有種獨特的甜膩,齊宿凝著她落滿吻痕的後背,不輕不重地咬上她光潔的肩頭,過長的金髮刮蹭,纏進她烏黑的髮絲,佔據她。
他的犬牙蘊著幾分不明顯的怒氣。
「如果你不突然甩了我,現在我們已經結婚有半年了。」
薛知恩視線飄忽:「我……我跟你分手是為你好……」
齊宿聽到那三個字,氣得差點咬破她的肉,扣緊她的腰胯。
「什麼為我好?你就是把我排除在你的人生之外!」
薛知恩也不明白了:「不是你說……你說……我可以隨時離開你……去奔赴更好的生活嗎?」
齊宿知道自己越來越自私貪心,想她心裡有他,為他駐足,可他還是要問一句。
「離開我,你過得更好了嗎?」
「……」
薛知恩往迴轉了一點頭,迷離的眼眸里暈開些不知因何而起的淚光。
「沒有……我不是來找你了嗎?」
齊宿有點惡劣地問:「我是你的備胎?」
「你不是正胎嗎?」
女生似乎有點委屈,聲音又低又小,像在啜泣。
「……我只有你這一個輪子啊。」
齊宿的心臟一片酸軟,深埋進她被汗液浸濕的發間,用這輩子最大的勇氣問。
「你愛不愛我?」
「……」
「或者說,你會不會愛我?」齊宿纏在她身上,「薛知恩,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
薛知恩不說話,她的身軀緊繃,她有預感有些話不能在這時候說。
「等、等一下再說……」
「我就要在現在聽,」齊宿不依不饒,「你說,我聽。」
「我……」
薛知恩不敢說。
可她的猶豫和沉默,在齊宿眼裡就是否定答案,在這件事上,他永遠不敢默認。
男人直起寬硬的胸膛,有幾道抓痕的健壯脊背,肌理勃動,蓄勢待發的樣子。
他晦暗的雙眸沉得看不清原本的瞳色。
「薛知恩,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永遠不會在乎我!」
薛知恩猛地抓緊枕頭。
也被他氣到了,努力撐起氣勢。
「我要是不在乎你會老老實實被你按在床上上嗎?動動你那蠢狗腦子想一想!」
齊宿聽不進去:「我沒指望為你做那點微不足道的事,你就會愛上我,可……」
他委屈得眼睛都紅了:「你連哄我一句都不願意……你根本就不會愛我……」
「不愛我你還跟我做……」
男人破防了,淚如雨下:「你是壞人。」
被欺負狠的她都沒哭,不知道這臭男人在哭什麼!
她的腦袋重新埋回枕頭,像縮頭烏龜,悶悶的,超小聲地嘟囔。
「我可沒說……」
「你說什麼?」齊宿面容恍惚。
薛知恩怒了,倏地扭過混亂的上半身,大吼——
「我可沒說,不會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