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頓飯
西廂房，
賈家。
「媽，我餓了。」
聞著從外面飄來的肉香味，5歲的棒梗咽著口水，對抱著小當的秦淮茹道。
「好，那媽現在去做飯。」
「媽，我想吃肉。」
「下次吧，今天先吃窩窩頭、鹹菜，下次咱們再買肉吃。」
「不，我現在就要吃肉。」棒梗不依不饒。
「棒梗今天想吃肉，那你就去買吧。」一旁翹著腿看報紙的賈東旭道。
「就是啊，還杵著做什麼，趁著還不算太晚，趕緊去市場買點肉回來。」納著鞋底的賈張氏也開口道。
「現在肉可不好買，都是稀缺貨，這個時候，市場應該沒有肉買了。」秦淮茹說道。
「你不去，怎麼知道沒有肉買了？再說了，也不止一個市場，朝內市場沒有，那你就去東單，東單沒有，那就去崇文市場啊。」賈張氏沒給好臉色，誰叫秦淮茹第二天生了個賠錢貨。
「好吧，那東旭，你給我點錢和票，我身上沒錢票了。」
秦淮茹看向賈東旭。
「我前些天不是給你十塊錢了嗎？怎麼沒錢？錢哪去了？」賈東旭眉頭一挑。
「你上次給我錢，是在上個月月中呢，現在都月底了，那十塊錢早就花完了。」秦淮茹低聲道。
「十塊錢，一個多月就沒了？你怎麼花的？是不是在外面養男人了？」
賈張氏三角眼一瞪，一臉兇相。
「媽，你別亂說。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物價，玉米面一斤都要一毛多。一個半個月，我們一家四口，一日三餐，單單是吃玉米面，十塊錢都是遠遠不夠的，不說還要買白菜油鹽其他支出呢？
現在家裡那幾斤玉米面，還是我前些天，從娘家帶回來的。」說她養男人，秦淮茹也是急了，不由反駁道。
「哎呀，翻天了是吧？你還敢頂嘴是吧？你有什麼資格和我頂嘴？在這個家，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要不是我讓我家東旭娶了你，你還在農村的泥土裡刨土呢？哪裡有機會進城？」
賈張氏手中鞋底一扔，桌子一拍，怒氣洶洶上前就是一巴掌甩給秦淮茹。
秦淮茹臉上，立刻多了一個巴掌印。
她不敢發作，否則後果只會更加的嚴重，只能可憐巴巴地看著賈東旭，希望這個男人能夠幫她說一下，
不過她失望了，賈東旭還是和以前一樣，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或者說，根本就不在乎。
在這個家就是這樣，她完全就是一個奴僕，沒有一點的地位。
「啪~」
賈張氏又是一巴掌甩下，打得秦淮茹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倒地上，根本不管秦淮茹懷裡還抱著小當。
一歲多的小當，更是嚇得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賠錢貨，哭什麼哭，再哭老娘連你一起打......」
小當嚇得連忙止住哭泣，賈張氏指著秦淮茹罵道，「還想東旭幫你？東旭那可是我兒子，他都得聽我的，今天不給你這個農村丫頭一個狠狠的教訓，就不知道老娘的厲害。」
「啪~」
「啪~」
「......」
賈張氏又是幾個巴掌甩來。
秦淮茹的臉上都腫了。
「媽，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和你頂嘴了。」
秦淮茹連忙求饒。
再繼續打下去，被賈張氏打死都有可能。
打了四五巴掌，賈張氏的氣也消了不少，冷哼道：「還有下次，看我打不打死你。」
「好了，秦淮茹，這有五毛錢，還有二兩票，你去買點肉吧。」
這時候，賈東旭這才不咸不淡地開口，甩出了兩毛錢和一張票，這兩毛錢，還是上次他去暗門子剩下的。
「我現在去買。」
秦淮茹撿起錢，不敢多說什麼，抱著小當，轉身出了門。
——
「哥，賈大媽也太凶了吧？老是動不動就打秦姐，好像臉都打腫了。」
何雨水看著垂著頭出門的秦淮茹說道。
「那是別人的家事，我們管不著，好了，準備吃飯了，你把青菜端進去，我把肘子撈出來......」
要是換做以前，好人妻的傻柱，見到秦淮茹被打，早就心疼得不得了，可現在的何雨柱可不是以往那個了，打就打唄，關他什麼事。
何雨柱很有理由懷疑，傻柱好人妻的嗜好，是遺傳的，何大清拋子棄女，幫一個寡婦養孩子，就是很好的證明。
......
飯桌上。
何雨水筷子夾著一大塊油光錚亮、色澤誘人的肘子肉，大口吃著，吃得小嘴都是油漬。
何大清雖然是一個廚子，但是平時有什麼好吃的，都送白寡婦那去，是沒有他們兄妹倆什麼份的。
一年到頭，吃肉的次數，屈指可數。
「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
「哥，這太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點，想吃的話，明天哥還做給你吃。」
「好啊......額，還是算了，肉太貴了，不能天天吃肉，不然多少錢都不夠花。」
何雨水不小了，自然知道肉不便宜。
「沒事，哥不差那點錢。」
看著何雨水大口吃肉，何雨柱想起了他的前世，在前世，他也有一個妹妹，和妹妹相依為命，後來，妹妹得了重病。
為了湊錢給妹妹治病，他不得已走上了那個特殊的行業。
最後，有了足夠的錢，可還是沒能挽留住妹妹。
這是他的遺憾。
所以，穿越到這個平行世界后，他是完全把何雨水，當做自己真正的妹妹看待。
「哥，你看著我幹嘛，你快吃啊，不然都讓我吃完了喔！」
何雨水仰著小腦袋頭，對他笑道。
「哈哈，有本事你就全部吃完，誰要是吃不完那就是小狗。」
何雨柱摸了摸她的腦袋。
「哥，我就說說，你不能當真！」
「哈哈~」
這肘子軟爛脫骨，肥而不膩，簡直好吃到爆炸。
哪怕是前世，何雨柱經常遊走在名媛貴婦身邊，出入的都是高級餐廳，但都沒有這次肘子好吃。
是因為原主的做菜技藝的確很牛逼？
不。
譚家菜傳人，的確有點本事。
但也沒有牛逼到這種程度。
以前，傻柱也不是沒有做過肘子，包括何大清做的，他也都吃過，但都沒有這麼好吃。
只有一個原因：
靈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