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芷惜和紀詠4
芷惜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地緊盯著紀詠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噴發般熊熊燃燒。
回想起這整整一年來所付出的辛勤努,她氣得簡直要抓狂,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彷彿一隻張牙舞爪的小怪獸。
值得慶幸的是,此刻的她正處於隱身狀態,如若不然,以她這般瘋狂的舉動,恐怕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之上,早就會被旁人當作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婆子了。
「哼!我可真是享慣了清福,連當初初來時那憋屈的感覺都快忘光啦!好啊,紀詠,算你厲害!本姑奶奶算是跟你杠上了。
我倒要看看,難道你這輩子都能像棵不開花的鐵樹一樣?我還不信了,我非得想方設法給你牽上一根紅線不可,而且還要給你找個兇悍潑辣、厲害至極的娘子,讓你嘗嘗我的厲害!」芷惜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道。
一通發泄過後,芷惜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瞬間變得萎靡不振。她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腦袋,拖著沉重的腳步,朝著與紀詠相反的方向緩緩走去。一路上,她心不在焉,思緒如同亂麻般糾結纏繞。
當芷惜好不容易回到軍營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令她大吃一驚——只見宋墨正雙手綁在木樁子上,承受著皮鞭無情的抽打。每一鞭子落下,都會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芷惜的心猛地一揪,完全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
要知道,自從宋墨參軍以來,一直表現出色,從未犯過什麼大錯呀!,從來都沒有被罰過,這是做了什麼錯事了。
芷惜看著校場的人,還有不忍轉過身去的蔣梅蓀,直接轉身離開了校場,找了一個隱蔽之處,用法術從一個小兵那裡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等聽到是宋墨是替父受罰的時候,芷惜氣的臉都扭捏了起來了,更是連連低聲咒罵。
「宋墨你個傻子,都說當兵的傻,我看你簡直就是一個傻王,帶兵打仗的時候那麼精明,一碰到家人你就跟個眼瞎的似的,看不清楚你父親眼裡的輕蔑。」
「氣死我了,我看顧的人,也是你宋宜春作賤的,」芷惜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狠戾的光芒,並且還死死的盯著宋宜春所在的方向。
等到芷惜收拾了宋宜春,心情極好的來到宋墨所在的營帳,恰巧看到宋墨的舅舅在幫他擦拭後背的傷口,聽到他舅舅恨鐵不成鋼的話。
蔣梅蓀先是冷笑了一下,才不屑的說道:「呵……,你小子別給我扯什麼兵法,我雖然人不在戰場上,但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一清二楚,你攻打舟島,不就是想要給你父親求情嗎?可你現在看,值嗎?」
隱身的芷惜直接翻了個白眼,並且在心裏面吐槽道:【值個狗屁,你那個好父親要不是我收拾了他一頓,現在早已經離開軍營了,你個傻狍子,在這軍營里你真的是呆傻了,還以為世間所有人都跟這些人一樣,真心待人嗎?】
宋墨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面上卻不見一點後悔,由此可見他認為是值得的。
在營帳另外的二人忍不住的責怪那個邊打宋墨的兵。
「讓你打,你還真打呀,你怎麼這麼聽話,不知道放點水呀!」
宋墨皺著眉頭訓斥道:「我讓他打的,我為父帶過,容不得作假,好了,都下去吧。」
聽到宋墨的話,那兩人就算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拱手行禮下去,而另一人鬆了一口氣,他把少帥打傷了,他心裡也很慌,要不是宋墨強制要求的,他哪敢動手啊,軍營中那些兄弟,一人一口都能把他生吞活剝了。
「舅舅,值不值的他都是我父親,我娘和翰弟還在等他回家呢!」宋墨露出一抹淡笑說道。
芷惜聽到這一句,立馬就在心裏面吐槽了起來了:
【可快別提你翰弟了,人家根本就不是你娘給你生的弟弟,你娘生的弟弟早死,都不知道投胎到哪戶人家去了!】
但是看宋墨的眼神,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她決定儘快找到那些陳年往事的證據,揭穿他父親那虛偽面具,不過,現在……!
芷惜一手撐著下巴在思考該怎麼把宋墨教的更腹黑一點,宋墨兵法學的很好,但是那些陰謀詭計就學的不怎麼樣。
突然,芷惜在腦海裡面想起從前顏淡塞給她的話本子,她的眼睛瞬間就亮起來了,立馬轉身朝著營帳外跑去,話本里能學到的東西可不少,她得好好的尋摸尋摸一番。
芷惜沒理會身後蔣梅蓀的後悔,在她看來,宋宜春現在能如此囂張,完全是這舅甥倆給慣的,知道他們兩個不能拿他怎麼樣,可不就使勁的幫他吧。
要她說,就該把這貨直接打到怕才對,身為大帥不得濫用私刑,那就不能以大舅子的身份揍他一頓,一頓不怕,就再接著一頓,總有打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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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行,就暗地裡廢了他呀,只要別讓別人抓到把柄,留著他一口氣就行了,人癱瘓了,有再多的小心思也白搭,他們又沒有擔上殺人的罪名,宋墨有沒有失去父親,他妹妹又沒有失去夫君,有何不可的。
光嘴上說說後悔有什麼用,要實際行動起來呀!
在芷惜走後,就人來稟報英國公——也就是宋墨的父親宋宜春,在眾目睽睽之下摔斷腳了。
蔣梅蓀也只是愣了一下,便『噗』的一聲笑,那嘲笑之意十足,讓前來告知消息的,忍笑的很辛苦,整張臉都猙獰的可怕,簡直到了可以止幼兒啼哭的效果。
宋墨那是直接呆愣在場,好似自己出現了幻覺了一樣,等回過神來,就聽到自家舅舅那嘲諷的笑聲,宋墨先是尷尬的笑了笑,便起身穿好衣服,打算去看看他那父親,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梅蓀一看到自家外甥穿衣的動作,就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心中憋屈的厲害,但也沒有立場去阻止,不過,他倒也挺想去看看宋宜春那狼狽的樣子。
蔣梅蓀跟著宋墨去看宋宜春,遠遠的就聽到一陣吵鬧的聲音,宋墨和蔣梅蓀同時皺起了眉頭,加快腳步朝著宋宜春他們的營帳走去。
看著慌裡慌張的亂跑的眾人,蔣梅蓀黑著一張臉大聲吼道:「你們在幹什麼?慌裡慌張的成何體統?」
蔣梅蓀的大聲,立馬就鎮住了所有的人,很快就有一個主事的人上前來訴說這一陣的雞飛狗跳,蔣梅蓀和宋墨他們兩個人聽的目瞪口呆,簡直以為自己是在聽戲曲一樣,真是跌宕起伏啊!
蔣梅蓀甚至還側過身無聲的詢問身後的人,只可惜他身後的人也是一副震驚的模樣,在看到蔣梅蓀那詢問的眼神時,下意識的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啊!」
在那人一臉愁苦的訴完苦之後,蔣梅蓀還沒有想出安慰的話,宋墨卻已經抬腳朝著他父親宋宜春的帳篷那走去,只是他剛沒走幾步,『哐當』一聲響,他父親的帳篷就在他面前塌了!
沒錯,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