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貪痴生怨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的故事很簡單。我和姐姐從小到大都被賣來賣去，直到我姐姐被人看中，曾經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失蹤了。為了充人數這裡的老闆就又看上了我。我知道，沒有姐姐在我是個沒法活下去的廢物。所以也只好答應在這裡工作了。
要說姐姐的話，她是個很樂觀的人。但最近總能聽到她在一個人的時候偷偷哭。
「就這樣，很簡單。可能對不起你給我的這麼多錢，非常抱歉。」加若尼拉說完，又在想著自己背過的內容，接下來該做什麼來著？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結果格斯特又問了個奇怪的問題。聽到這句話的加若尼拉彷彿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快速回答道：「啊，我們是一種提供夜間娛樂和休閑服務的場所，通常營業到第二天凌晨。?我們提供多種娛樂活動以及……」
「停停，我不是要聽這些。而是具體想知道這裡究竟是幹嘛的地方，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這裡不正經。告訴我。」格斯特變得兇狠起來，加若尼拉直接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為了生活，在這裡工作罷了。」也確實，能在這麼一個小孩子嘴裡指望出什麼呢？
「你，了解五鬼嗎？」想到了什麼，格斯特說道。
「嗯，我常聽別人和我說過。但可惜那只是個傳說。會在我們危機的時候現身的英雄，並不存在。」加若尼拉的表情陰沉起來，有太多的人希望這個時候能有英雄站出來拯救他們，但英雄往往只活在自己的幻想中。
「傳說，雖然我也沒親眼見過他們。但正是那種意念讓我變得如此強大。你在這裡等著，我過會兒回來。」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格斯特準備動身離開。
「客人，沒有我的話有些地方你進不去……」加若尼拉又拉住了他的衣角。
「放心好了，就在這裡等著。嗯？」格斯特甩開她，並且回了一個笑。加若尼拉看了那笑之後獃滯了下來。太像了……
「放心好了，就在這裡等著姐姐哦。」把自己安頓在某個地方，一晚上都不會回來的姐姐常跟自己那麼說。那自己能做的也只有……
「我知道了。」坐在床上，看著格斯特的背影離開。同時流下眼淚。
「姐姐，你在哪裡？」
………
「你再不出來我就要踹門了。」在門外的西莎拉滿臉的不解，還帶著些許怨氣。
「看小孩也不是什麼簡單事，跟她聊了一會兒，這地方果然不簡單。」
「嗯？你還能問出東西來嗎？都有什麼？」表情輕鬆了許多，西莎拉問道。
「她的姐姐在這裡工作，失蹤后她才頂上來的。首先在這種地方失蹤就不是什麼好兆頭，還讓那麼小的孩子頂班。這裡恐怕真不像是你我想的那樣簡單。」格斯特分析道。
「這裡是個人看都不簡單，實話實話吧，我一開始被老闆叫過去了才那麼慢。」
「老闆？他讓你幹什麼了？難為你了？」
西莎拉搖搖頭說：「我身為這裡的紅人，自然也是老闆的服務對象。找了個理由推辭了，他還給我塞了張紙。」西莎拉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上面寫著什麼，最下面還附著一張黑白坑洞的圖片。
「看來我們都因禍得福了嘛，我識字不多，你能讀嗎？」格斯特看著密密麻麻黑的一片搖搖頭。
「會，不過也要用魔力來翻譯才行。我也沒學過識字。」
「那得要很多消耗吧？」
「一個字一個字的摳那是自然的，讀個大概吧。」就在西莎拉準備讀的時候，格斯特身後的門開了個縫，從裡面探出一個小腦袋。
「那個……客人。加若尼拉，可能會讀。」憑著服務的理念，加若尼拉自薦道。但又馬上注意到了「紅人榜第一」的西莎拉。
「打擾了！」又趕緊關上了門。
「好主意，就讓那孩子讀吧。雖然不知道會扯上什麼關係，但我們的任務一旦完成就能走了。」西莎拉推開格斯特，打開房門。看見在房間角落裡蹲著的加若尼拉。
「這是給你的任務，來把這讀了。」西莎拉把紙放到她面前，加若尼拉雖然害怕，但也不敢違抗命令。
「坐到這來吧至少。」格斯特把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兩個人圍著她站著，聽她讀。
「那……我讀了。第一段……」開始讀。
上面查的越來越嚴，貌似很怕我們處理掉的那些屍體。一直派超能人來檢查我們這裡，還用什麼儀器來檢查什麼魔力的波動。講真，我們要不從下面的人身上榨點這末日賭場從哪裡來的這麼好的生計？我懷疑我的辦公室里也被暗中裝了某種攝像，所以用這種方式來和你交流。***
「等一下，那三個字是什麼？」加若尼拉讀了一半，西沙拉問道。
「***」這三個字加若尼拉照常念出，但在兩個人耳朵里就是模糊不清的聲音。
「因為扭曲了認知所以導致原來的紅人榜第一名字也被扭曲了嗎？接著讀吧。」西莎拉這樣說，格斯特來了疑惑。那原來的紅人榜第一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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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知道此事的人都要除掉，絕不能泄露一點風。就算是客人也是一樣。處理掉的人還是照常埋在老地方，新的洞長下面的樣子，千萬不要搞錯了。
「完了。」加若尼拉把紙還給了西莎拉。
「這裡怎麼看都不像是賭場里的坑，但外面也沒有這樣能挖坑的地方。格斯特，能拜託你到處調查一下嗎？」西莎拉說。格斯特點頭答應：「沒問題，你呢？要去幹嘛？」
「認知扭曲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就結束了，在這之前我要去再套些話出來。聯繫的話用這個，服務之間的對講機。咱倆的對話我已經特地用魔力隱藏了，大膽說就行。」
「明白。」接過電話，格斯特離開了房間。西莎拉和名叫加若尼拉的小女孩對視了一會兒后，說：「不要把我們的事說出來，為了你自己。」
「嗯。」再傻的人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加若尼拉點點頭。看著西莎拉離開這裡。
………
天亮了，岐德爾也差不多恢復了。既然已經確定鬼就在廁所里待著，就肯定要從那裡下手。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首先得搞明白那裡為什麼會鬧鬼。本來是想找路人問的，但都表示不知情。結果一直鬧到了大中午也沒有什麼收穫。
「如果有自信戰勝它的話是不是就簡單多了？」岐德爾上次是因為大意被偷襲，但真要正面打起來的話並非會佔下風。
「明明昨晚差點就死了，千萬別被這所謂的黃區誤導了啊。」兩個人來到一家奶茶店裡坐著，有時候也要習慣以這種滋養身體的方式來進行補魔。
「要來一杯嗎？我從老師那借了點錢哦？」萊娜和岐德爾面對面坐著，把菜單推到他面前。
「喂，咱們真的能喝這種東西嗎？」岐德爾問。
「喝不死就是了，身體總得習慣正常人的食物。那來一杯熱牛奶怎麼樣？應該是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的。」萊娜指了指菜單上一杯白色的詭異液體。
「這白花花的能喝嗎？」岐德爾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那咱倆喝一杯嘍？服務員，來杯熱牛奶，什麼都不加。」說著從口袋裡掏出鈔票。
「請稍等。」拿了錢，服務生離開了兩人。
「知道嗎？人類總是對這東西如痴如狂呢。這東西能給他們帶來好運，以及各種內外在的享受。」萊娜把大概還剩下八十元的鈔票分了一半給岐德爾。岐德爾收了錢，說：「這就是我們與人類的不同。我們正是幫他們爭取這些的人。」
「也不一定會得到感激哦，反倒會讓他們以為這是理所當然。如果這麼想的話，你還想為了他們而戰嗎？」萊娜又說出了奇怪的話，這要是讓其他人聽見肯定是不行的。好在這裡的生意不怎麼地的樣子。
「人類只是一個種族，不能把這個概念套到所有人身上。有太多人需要真正的救贖，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為人類而戰。但現在我卻因為一個怨靈而犯苦惱在一家店裡喝牛奶……」岐德爾整個人趴了下去，這樣下去怎麼拯救世界啊？
「哼哼~慢慢來嘛。要知道成功之路是不可能一帆風順的。你知道白鬼一開始可是連幾隻魔力喪屍都打不過的弱雞嗎？現在的你就和他一樣。」故意把他們兩個套在一塊，也希望岐德爾能放開心一點。
「這根本就是兩個概念吧……」說完，一大杯熱騰騰的香牛奶來了。還有兩根吸管。
「英雄也沒像你這樣刻苦啊，多少學會享受一下生活。怨靈什麼的先放一邊，說不定喝完了就有靈感了呢？第一口給你哦。」萊娜笑著把杯子朝岐德爾那邊推了推。
「我的太陽啊……」摸了摸杯子，很燙。把嘴伸過去抿了一小口，不算甜，卻也很香。
「沒什麼大不了的嘛……」又把牛奶推給了萊娜。萊娜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大口。
「不燙嗎？」
「不燙，就是越燙才越想喝嘛。畢竟心裡是真的冷。」萊娜捂住胸口，那種感覺又來了。
「怎麼了？」
「老毛病了。比起這個，我好像知道怎麼對付那個傢伙了。果然現在就得用她了嘛。雖然有點太早了，但也該挑明身份了。」萊娜朝牛奶吹了一口氣，推給了岐德爾，又說：「現在喝喝看。只是摸著燙而已。」
「呼……呼……」吹了幾口后，岐德爾又抿了一口。確實不燙哎，試著喝了一口……嗯，好喝。再喝一口，美，再再喝一口，甜，再再再來一口……
「好喝啊。肚子里暖暖的好舒服，哈哈。」臉都喝紅了，才注意到忘給萊娜留了。
「沒關係，事成之後一起去吃點好的吧？要對付那廁所里強大的怨靈，先跟我說說。那怨靈到底是什麼樣的。」認真了起來，萊娜用手背托住下巴，問道。
「是個和你差不多大小的女性，臉亂七八糟，就像被什麼東西砸爛了一樣。然後不止它一個，還有很多怨靈，但只有它一個對我保持了敵意。大概……就這麼多吧。」很簡單，描述完畢。
「你覺得，人可能在廁所裡面把自己的臉弄成那副樣子嗎？」萊娜問。
「所以你懷疑是他殺所造成的怨靈嗎？」
「沒錯，如果能把真正的兇手找到的話，就不用你我出面來充當誘餌了。到時候就能一舉幹掉它。計劃不錯吧？」萊娜笑道，但實際上這個計劃漏洞百出。先不說這殺人案會不會早就結了，沒結的話連警察都找不到的犯人憑自己真的能找到嗎？岐德爾有這樣的疑問。
「那，下一步該去哪？」但除了實施也沒有別的計劃了。
「這時候常理辦不到的事，就要動所謂的異端之力了不是嗎？別忘了你我的身份，超能人。」萊娜用魔力把面前的牛奶杯填滿，岐德爾震驚的看著。沒錯，這種時候就需要他們了，為人類而戰的超能人。是他們存在的意義，也是岐德爾的夢想。為了人類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