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閑暇的溫泉之旅
四人組全都精彩的完成了黃色區域的任務，艾睿德十分高興地給他們放了一天假。但學校里這種事情不允許，所以還是讓他們出去比較保守。至於去哪嘛……
太陽正是剛出升的時候，空氣還冷冷的。在樹林里坐著的幾人無聊，到底會去什麼地方呢？
「這個地方能泡溫泉呢。」岐德爾看著艾睿德分別給他們發的名片。這裡有人知道溫泉是什麼東西嗎？
「泉是指泉水，溫的話……是請咱們喝熱水嗎？」格斯特的猜想讓所有人頭上頂了顆汗珠。
「看這上面的照片也不太可能吧……說是一會兒有人來接，誰啊？」岐德爾靠在樹根上。
「說不定是艾睿德老師的男朋友哦。」萊娜說。
「哦，那指定是個大帥哥對吧？」西莎拉開始幻想那個人的模樣。可老師從來沒說過她有男朋友之類的。幾人閑聊之際，一輛白色的汽車停在了幾人旁邊。
戴好口罩和墨鏡，我把車窗搖了下來問：「是那個老師的學生們嗎？」為了避免被看出來，我已經盡量在變裝了。也只是為了看看我的孩子們和他玩的很好的朋友們。
「是艾睿德老師對吧？」岐德爾走了過來。我上下看了兩眼，親切感油然而生甚至有點想笑，但這張臉……我是不是在哪見過？
「喂，到底是不是啊？」岐德爾又說。
「啊沒錯，就是。上車吧各位。」我說完，四個人寧可去後面擠著也不肯來一個坐我旁邊。這麼團結嗎這四個，還是我太討人嫌了？管他呢。希望別被路邊的警察當成拐孩子的。
「出發嘍。」喚了一聲后，踩下油門。
………
這一路上，四個孩子沒一個人說話。我給他們的感覺就這麼嚴肅嗎？那就只好由我來引出第一個話題了。就在我要開口的時候……
「姐姐你是艾睿德老師的朋友嗎？」開口的是萊娜。
「很親密的朋友哦。我聽說你們四個學生完美地把她布置的任務完成了，她開始跟我說要你們執行那麼危險的地方我都嚇到了。現在看來完全多餘啦。」說著說著，眼睛就不自覺地眯成了斜縫。知道自己的孩子那麼優秀這是必然的。
「那她有男朋友嗎？」岐德爾問道。我苦笑一下，心想：要不你猜猜你從哪來的？
「有的。她也不容易，你們最好不要惹她。她一發起火來把你們學校掀了都有可能。」到了紅燈，我踩下剎車。
「艾睿德老師不像是會發火的人啊，想也想不出來。」西莎拉一邊說，一邊撓胳膊。
「等她發火就太晚了。其實，你們這次出動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些。」推了推墨鏡，我說。
「讓我猜猜，莫非你全程跟著？比如艾睿德老師不會讓我們第一次執行任務就這麼危險之類的。因為你是她的朋友，所以魔力什麼的也會吧？」萊娜抱胸，得意地說。從後視鏡我看她的笑，彷彿是看穿了一切的樣子。
喂喂，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機靈嗎？魔力這種東西真是可怕地不行。
「不，只是單純地了解罷了。比如有關那個老人靈魂的廁所，那個地方幸好沒有被大眾發現。否則那天的負面情緒真是多到嚇人，如果那裡還有漏掉怨靈存在的話還真是不可設想的後果。」
「那您的意思是？」萊娜從座位的空隙探身子過來。
「沒錯，在解決事件后最好考慮一下後果。不然鬧出更大的麻煩就前功盡棄了。」不過幸好多餘的怨靈都被我派出去的力量回收了，現在都成為了九頭魔龍的食糧。
「那對於那個賭場您又了解多少？雖然解決了，但還是有好多地方整不明白呢。」格斯特又想起了那個名叫加若尼拉的孩子，她現在還在接客嗎？
「那座賭場啊……我有幸去那裡玩過，只可惜裡面沒幾個活人呢。你們難道沒感受到嗎？」我回頭看向解決賭場怨靈的兩人。哦對了，開車這樣很危險，請勿模仿！
兩個人聽后都沉默了，我看向路接著講：「那裡可不會有什麼正經客人去哦？超能人和警察也不會察到那裡。一切都是那個賭場老闆因為長時間和大量冤魂在一塊兒產生的應激和幻覺罷了。還有你在意的那個孩子……哼哼。放心好了，她是絕不會死的。」
「加若尼拉……」現在想想那個地方，真是細思極恐。能活下來真是奇迹。我從後視鏡里看到他們害怕的樣子，笑著說：「這就不行了？我聽她說這才只是黃區的怨靈哎。這就想放棄了以後怎麼上戰場呢？」
我原以為他們會反駁，但竟出乎意料地都沉默了。哼，到底只是一幫孩子嗎？接下來也沒話說，我開向目的地。
「下車吧小傢伙們，我可是把這地方包下來了。所以不要客氣地儘管在裡面泡一天吧！」這座溫泉在深山裡，為的就是讓顧客在享受溫泉和服務的過程中也能被大自然所熏陶。在這種混亂的時代這裡可真是極致的享受。至於價格……我會缺那種錢嗎？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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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麼多錢你想去幹嘛呢？）出發前媽媽給我塞了一大堆現金，都被我縮小放進了口袋。
（買零食吃啊。）我很平常地答道。
（沒出息，行了快走吧。）
………
「哦，這和咱們學校的噴頭大不一樣。來嘍！」格斯特猛得往溫泉里跳，真是的這裡又不是泳池！
岐德爾本來想和萊娜一起去泡來著，但被那個司機完完全全地回拒了。在她看來這是什麼很離譜的事嗎？
「喂，還在想萊娜的事啊？女生的事就別瞎摻乎了，再說你們睡都在一塊兒還怕耽誤現在嗎？我說你還真是被她迷到不行哎。」格斯特勾住岐德爾的肩，壓著他一點點入水。
「你不了解那個女的，你不知道她有多危險。」岐德爾知道他在想什麼，直接回拒了這個話題。
「真是果斷……喂，難道我說的有假嗎？」放開他，格斯特只留了一顆腦袋在外面。呼……爽死了。
「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心裡可比你想得要黑暗多了。」
「這麼說的話，西莎拉也一樣。她因為心裡的什麼神之類的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
「那你相信神的存在嗎？我相信。」岐德爾看向太陽的方向。
「所以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怪人。與其相信那種東西不如拜自己為神變得更強大。」格斯特不明白他們這種人的想法，反觀岐德爾也是一樣，說：「不是人人都有你這種強大的內心。」
「強大的內心……咱們學校所有人都一樣。不然誰能堅持到現在啊。還記得完成任務回來的時候全身都臭得要命。要是那時候有這麼棒的湯浴享受那可多棒。」格斯特伸直雙腳，試圖飄起來。
「別忘了，享受這種感覺的代價是什麼。可能會死的，在下一個任務的時候。」岐德爾已經在想藍色區域的怨靈有多可怕了。
「你看，又是這種思想。要是在放鬆的時候還想那種複雜的事情那就沒享受的時候了。別想了好嗎？來聊點高興的。」格斯特笑得很開心，岐德爾卻笑不出來。
「所以你小子，從一開始就那麼無趣啊。我倒是有個大膽的猜測呢。」格斯特突然變得一臉奸笑。
「什麼？」岐德爾蜷縮著，問。
「給咱們開車的那個老師的朋友，那裡平得比西莎拉都過分。你說她是不是老師的男朋友男扮女裝來接咱們的？」格斯特說完，岐德爾差點淹在熱湯里。
「你是怎麼想出這麼離譜的東西的？」岐德爾甩了甩頭嘴稍微向一邊咧。
「甚至還沒你大呢不是嗎？」格斯特又從水底抓了一把岐德爾，這一下岐德爾也嚇得跳了起來濺起大波浪。
「幹嘛啊你！」岐德爾退向一邊蜷縮起來。
「就是這樣嘛，幹嘛愁眉苦臉的呢。好了好了不整你了，聊點別的唄。」格斯特湊了過去，心裡想著，自己是個不錯的隊長。
………
「阿……阿……阿嚏——！」女湯里，我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不是誰說我壞話呢？要我知道揍死他。
魔族可沒有這種東西享受，來了我憑啥不能泡泡？不過還是和那兩個孩子保持著距離，小孩的世界我這種大人還是不參與了。但我也不指望他們那種歲數的孩子能聊出來什麼逆大天的事來。至於為什麼我在女湯里……
（懂得都懂。）
「喂……」
（但不得不說真舒服呢，要是有人幫忙按摩就更贊了。要叫小姐嗎？）
「算了吧……」菲克莉斯跟我這麼長時間果然也變奇怪了嗎？不對，肯定是我被她感染的。她比我年長，肯定！
（我來背鍋，得了吧？比起那個，就不好奇她們在說什麼嗎？）
「小孩子之間的事我才懶得摻乎。」看向他們的方向，沒錯，我可是大人啊，怎麼可能對小孩子的事感興趣。
（稍微聽聽吧~）菲克莉斯強行用魔力偷聽，真管不了她，那就聽聽看吧。這種不怕被發現也要偷聽偷看的精神，就是所謂的龍珠嗎？
「好舒服……」臉上就和吃了蘋果一樣紅彤彤的，這種感覺太棒了，如果能再燙一點的話自己一定會忍受不住的。
因為旁邊只有萊娜，刻意的去隱藏身上的傷疤也沒必要了。雖然平常也能從脖子上看出下面連著什麼，但現在看得
更為清楚。暗紅色，觸手狀的，被稱為「神明大人」詛咒的東西。
「疼嗎？」萊娜摸摸她鎖骨上的疤痕。西莎拉搖搖頭說：「不疼，但你可能不相信吧？我倒是希望在某些時候它是疼而不是癢。」
「癢？」
「不錯，一癢起來就怎麼也撓不完。只能追求更大的痛苦。這就是我的報應。但我並不討厭，這樣我心裡才能得到救贖。但人人都有本難念的經，萊娜你也是吧。所以，我不太希望講關於我傷疤的事。還請不要過問。」西莎拉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上面像蛇一樣環繞的傷疤。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的慘劇。
「說什麼啊，這種東西就是疾病得治。你想想萬一哪天它在你戰鬥的時候生效你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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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神明大人不會在那種時候懲罰我。反而會在我堅持不住的時候來幫助我。沒錯，如果當時不是神明大人顯靈，我和格斯特就都要死在那骯髒滿是屍體的下水道里了。」西莎拉又看了看了萊娜，說：「我的神明告訴我你也非同一般呢，你心裡，一定也有那樣的東西吧？」
這句話彷彿說進了萊娜的心坎上，而她也沒想刻意去隱瞞。
「嗯，沒錯。如果我說，有一位魔族的大將寄宿在我身上……你信嗎？」用著半開玩笑的語氣，萊娜說。
「我相信。即便魔族是那樣可怕，但我經歷了賭場之戰也終於明白。人又何嘗不是那樣呢……如果魔也有心的話，那就是人類的另一個縮影不是嗎？你覺得魔會有心嗎？萊娜。」明明是享受的時候，西莎拉卻顯得悲傷。
「有的。雖然是少數，但能組成和人類文明相似的規模的話，就代表它們不僅僅只是空有力量的皮囊。雖然不了解它們具體什麼樣，但人類這邊的罪惡深重，需要救世主來糾正。」萊娜雙手合十。
「你覺得那個救世主是誰？岐德爾嗎？」
「嗯，就是他。即便人類罪惡深重，他也一定會帶領罪惡回歸光明。既然你相信有神，也相信會有救世主帶領全人類贖罪吧。向地球，向自然……向自己。」萊娜緩緩閉上眼。
「真高尚，能成為那樣的人。」西莎拉只是說了這句話，她相信罪可以被彌補，但這過程，到底會多長呢？
「沒錯，神明最終會帶領他的子民們洗刷罪惡走向未來。即便那個神是個惡魔，或是部分人眼中的救世主。」聽著，我悄悄說。
「話說回來，那個司機從一開始就在那泡著呢。」萊娜看向我這邊，話說起來這麼嚴肅的話題是怎麼突然轉到我這邊的。難道是偷聽被發現了？
「那副高冷的模樣，簡直和平常的岐德爾如出一轍呢。但說不定了解一下就能知道，說不定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呢。」叫作西莎拉的人類女孩這麼評價我。我就說現在的孩子思想太成熟了吧！
「西莎拉這麼快就習慣溫泉了嗎？」萊娜說。
「嗯，感覺真的泡上一天也沒問題。話說起來能加熱嗎？」
「會熟的……讓你的神明消停一下吧。泡得差不多一起去喝杯茶吧。」
「茶？是飲料嗎？」西莎拉只能想到這種程度。
「應該算水吧？嘗嘗就知道了，別輸給那兩個男湯的，多泡會兒吧~」萊娜整個人陷了進去。
「小心溺水啊。」說著，西莎拉也陷了進去，不過露出個腦袋。
………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在這住一宿明天直接開車送他們去藍色區域。去就不用那門了，隨機因素太大。直接傳送到地方老窩就和送死無疑了。
「所以，在這之前我就已經探索了一下你們分別要去的地方。怎麼說呢，這回是真的可能會死。絕對不開玩笑。我也嚇了一跳，人類世界還有那種地方存在。」穿著客人的衣服，我們在寬敞的客房裡圍著小桌子坐下。一人捧著一碗茶。話說大晚上喝了這個還能睡覺嗎？
「能稍微給個提示嗎？也好做個心理準備。」萊娜說。
「可千萬別告訴……呃，你們的那個老師是我告訴你們的哦。怎麼說呢，至今你們在黃區解決的靈異事件都是人為的。由人死後的怨靈所為。但藍色區域的，可就不僅僅是人死後的怨恨那麼簡單了。」
「那麼，是動物嗎？」格斯特說。
「才不是，是一些更要命的東西。一不小心就可能會陷進去的，非人的力量。我只能這麼告訴你們。可千萬要小心啊。」我看著岐德爾，尾隨的龍心告訴我他曾經爆發過太陽的力量。正是如此我才要小心，如果太陽戰士下一個目標是他的話。
「也就是說難度飆升，那喝了這杯茶就好好休息吧。」西莎拉把杯里的茶喝完，其他人也全都附議。
深夜，他們四個都在各自的客房睡了。興奮睡不著怎麼辦？我用魔力把他們四個強行催睡了。在用魔力加熱的溫泉里泡著，我想更奢侈地享受這難得的湯浴。
突然，一陣血香的腥風傳入了我的鼻子里。嗯，是她來了。
「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跟你講我真的很有當老師的天賦。不過想想以後他們可能會被你殺死就挺傷心的。」紅鬼也走進了湯浴里。
「還說呢，我有調查。那藍色區域……你真打算讓還是娃娃的他們做那種任務啊？簡直和讓他們去送死沒什麼兩樣。」我看著她，說。
聽我這樣說，紅鬼低頭笑道：「不那樣怎麼辦呢？戰爭不久后又要打響了，那個時候可就不能像現在這樣給他們時間去了。所以只能現在。倒是你真的不相信他們嗎？在那小小的身體里所蘊含的力量。」
「岐德爾體內的太陽，萊娜的魔將，西莎拉的神……那個叫格斯特的，他只是個普通人吧？」我伸出手指擺出計算的樣子，這真的可行嗎？
「而隊伍里就需要他那樣的人才能完整。儘管放心吧。實在不行你就接著派人去接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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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太擔心了，但看過他們戰鬥的過程后突然就覺得沒必要那樣做了。你知道我很忙的，其他魔將也是，才沒時間管他們。所以到頭來能依靠的只有……」
「你的力量們，對吧。」紅鬼把手放在我心口的位置。神情變得陰鬱，說：「魔神之力，可千萬要小心運用。一旦失手，對你的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對吧，所以培養他們對你我都是種挑戰。謝謝你，就算我現在變得如此糟糕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我發自內心地笑出來，握住她放在我心口上的手。
「有什麼問題嗎？你為了什麼變成了這樣，又為了什麼背上了原本不屬於你的罪惡。但那些都無關緊要。你只要相信我愛你……深愛著，只有你一個人就夠了。無論你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都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紅鬼另一隻手摸上我的臉。
「這次是永遠，說定了嗎？」我順勢將她摟在懷裡，看著她泛著淚花的眼睛，說道。
「也不全是啦，又不是連體嬰兒。但我一定會在我能保證的前提下向你保證。一定會永遠和你在一起的。」
「嗯，我也是。」將她摟在懷裡。這次說什麼也不會放開。坐擁魔神之力，承載萬億，乃至整個宇宙罪業的我。這次說什麼也不會放開，哪怕要我去毀掉其他人擁有的一切。無論是生命，自然，還是這顆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