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改變的人生

「喂？起來。幹嘛睡這裡？」紅鬼搖醒了在沙發上的我。

「啊？」我猛地起身，嚇了她一大跳。

「喂喂，你搞什麼幺蛾子啊？一大早起來就感覺旁邊空蕩蕩的，一看你竟然跑這來了。你夢遊來著？」紅鬼這樣問我，我也有點亂，我為啥在這裡來著…

「我只記得我半夜起來上個廁所，然後…然後就在這裡了。」我也只記得這些，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腦勺，什麼事情都沒有。

「房間都沒回過去嗎？」

「看起來是的…」我看了看手機，早上五點整。還有兩個小時。

「行了，你也別解釋什麼。該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了。」紅鬼抓住了我的胳膊。

「干…幹嘛？」我有點慌。她沒有回答我，只是和我對視著。

「到底…幹嘛啊？」我又一次發問。她的喉嚨處動了一下，接著，朝著我那隻被抓起的胳膊，一口咬了上去。

「疼！」不過我沒叫出聲，不能被父母聽到。就那麼由著她。胳膊上是火辣辣的刺痛感，手指也不住地抽搐著，感覺都快抽筋了。這真的好痛啊！要持續多久？

「啊……」這種痛感只持續了不到五秒，她便鬆開了嘴。接著坐在了沙發上。

「不愧是有著人類靈魂的身體…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喝到人類的血液…差點就要控制不住了。」紅鬼的臉很紅，就跟剛喝過酒似的。看來我剛才很危險。

「哎呀？這麼早就起了？我剛去早市買菜回來要做飯。」媽媽推開大門走了進來，早市這麼早就有了嗎？

「怎麼樣？昨晚睡得好嗎？」媽媽關心地問。

「超好的，就是小岐他貌似夢遊了。一大早上就出現在沙發上了。」紅鬼說。

「哈，大概是半夜睡迷糊了吧。行了，我做飯去，待會兒你去叫一下爸爸。」媽媽轉身進廚房。

「好。」過半小時再叫。

「媽！我也來幫忙！」紅鬼也跟著進了廚房。我還是回房間吧，作業什麼的還沒收拾。

早飯後，準備準備也該出發了。因為紅鬼在廚房黏著媽媽的原因，早飯稍微遲了點。吃完也就該走了。

「那我們上學去了，媽媽再見~」紅鬼跟媽媽說再見。這不應該是我說的嗎？

「一路小心哦。」媽媽也笑著回應她。喂！老媽！這麼叫你真的不覺得奇怪嗎？

紅鬼和一開始說的一樣，根據我說的去了雪梨家。而我像一個正常的學生去上課就行。就算幾個月沒走，這段路我可真的是一點都不懷念。

「小岐哥！」走著走著，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嗯？今天雪梨姐沒跟你一起嗎？她就住你家不遠吧？」加德納跑過來，和我走在一起。她也是我的朋友。

「她啊…估計已經去學校了？又或者沒去？我今天好像忘去找她了。」我這樣含含糊糊的回答。

「是嗎…不過也行。那今天就咱們兩個一起走吧~」加德納顯得很開心，她很愛笑，就是這樣的人。至少在我面前，我沒有見她傷心或者生氣過。

「喂——！兩位！」又走了一會兒，又聽到一個聲音。

「今天是你們兩個啊？雪梨呢？」傅克跑了過來，嘴裡還嚼著火腿。

「傅克今天走這裡嗎？」加德納顯得詫異。

「嗯！順便看看小岐有沒有來。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會來對吧？哈哈。」傅克說著說著摟上我的肩膀。

「那是當然！怎麼樣？昨天沒寫完作業挨訓沒？」我和她做著相同的動作問他。

「拜託，我可是都寫完了。雖然連我自己都看不懂啦。」傅克，我的鐵哥們兒。

「你們兩個我不等了。」加德納催促著。

「昂，走吧。」確實，不能磨蹭了。還是快點去學校吧。走的時候，我還在擔心著。紅鬼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到了學校，我又聞到了令我熟悉的班級的味道。這代表著新學期的開始，以及又一次的期盼下課放假的時候。嘿，但別聽我這麼說，我的學習嘛…好吧說不上太好，我也想聽懂來著…嗯，只是我想……

「華爾德？嗨？」我朝華爾德打招呼，他正在擦黑板。

「呦？今天來了？沒事了吧？」

「嗯，沒事了。謝謝。」

「說真的，你失蹤的時候我們快擔心死了。尤其是加德納，都哭出來了。以後別亂來了。待會兒跟我講講你是怎麼暈的？」華爾德擦完黑板，又得去拖地。

「你一個人干這麼多活嗎？」我問。

「快上課了，那些值日生還沒來。我也隨便拖拖就行。」

「哦。」接著，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直到上早自習的鈴聲響起。

「好了同學們，都安靜下來看書吧。岐海楊，你跟我來下辦公室。」班主任在講台上講話。

「哦，好。」我跟著班主任來到了辦公室。

「坐吧，別站著。」班主任抽出了自己椅子旁的椅子。

「好…謝謝。」我坐下，也知道他要跟我說什麼了。

「關於你身上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在那恐怖的地方暈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被人找到。」

「我錯了，再也不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了。」我也只能道歉。接著，又被訓了一段時間。

「你知錯就好，那你知道雪梨去哪了嗎？她沒有請假，早上也沒有來？你跟她住得挺近，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我今天沒去看她。」

「這樣嘛，那回去吧，我給她父母打電話。」

回到班裡，還是沒有看到雪梨。果然是沒來嗎？回到座位，我開始想象她會被紅鬼怎麼樣。拜託…下手輕點啊。

「報告。」我剛那麼想，她就推門進來了。和往常一樣，看上去沒有半點不對。她就坐我後面，不禁讓我感到害怕。會不會突然給我背刺之類的？我把椅子向前弄了弄。不過仔細想，這裡人這麼多她也不敢弄太大動靜。不過還是要保持警惕。

下了早自習，雪梨就趴在桌子上補眠了。好像頭上頂了不斷浮現又消失的zzz。

我鼓起勇氣，用食指嘟了一下她的胳膊。

「zzz」沒有動靜。我再試試。

「zzz」還是沒有動靜，我想我也還是知點好歹，適可而止吧。

「雪梨姐，收你這行的作業啦。精神一下。」一個同學晃起了她。換平時不怎麼樣，現在我隨時都感覺那位同學有生命危險。記得紅鬼說過，他們用的都是殺人用的大型魔法。

「嗯。」雪梨站起身，伸手朝我要，又收回去。我們兩個昨天可誰都沒來。我走到傅克的座位，對他說：「你感不感覺雪梨有點不對勁啊？」

「有哪裡不對嗎？她平時都是這樣吧？」傅克說。

「不，平時雪梨姐那樣面無表情地不說話是不想說。今天不一樣，她貌似有什麼心事。」坐在傅克前面的加德納說。

「厲害，所謂女性之間的默契嗎？那你知道雪梨姐有什麼心事嗎？」傅克問。

「這怎麼看得出來，得親自去問她吧？休息的時候去問問吧。」

不久又上課了，雪梨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動作。就和平常一樣，就好像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為什麼視而不見？明明差點把我殺了。越往那頭想越忍不住，為什麼？有太多問題應該去問！

「叮鈴鈴鈴鈴鈴——！」又下課了，這回我直接轉過身去，很嚴肅地看著她。

「你想幹嘛？打架不奉陪。」她這麼說，看來沒忘嘛！

「喂，現在說吧。為什麼？為什麼做那種事？為什麼要對我痛下殺手？你是魔族的嗎？你是殘黨嗎？你原本是人類嗎？如果是，又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我認為，這些問題你應該回答我，作為突然襲擊的道歉！」我硬氣起來。雪梨站起身，拽起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要說找個沒人的地方。」雪梨這樣說。

「果然是他們兩個之間吵架了嗎？」傅克看著我被雪梨拽出去，思索地說，

「那讓他們解決吧…」加德納神色黯淡。

「不去幫忙嗎？」傅克問。

「不，不用。」加德納把頭埋進桌子里。

「好吧……」

雪梨一直帶著我在走廊里轉圈，直到上課。

「你到底要去哪裡啊？一會兒上樓一會兒下樓的。」我問她。

「就是上課了多餘的傢伙才會儘可能的消失不見！」雪梨打開二樓走廊的窗戶，跳了下去。落點是角落的垃圾桶附近。

「………」她抬著頭看著我，等著我也跳下來。好吧…但說實話，我不確定我可以…想想，我這副人類形態才算是白鬼的變身，大概…可以吧？縱身一躍，我也落了下去。除了有點震得慌，一點都不疼。

「看來你的靈魂和你的新身體融合得很快，白鬼已經完全接納你了嗎？」

「你認識白鬼？」我問。

「不認識，但我知道他的名字。好了，現在跟我說說，你那一天都發生了什麼？你我現在誰都沒必要隱瞞什麼。對吧？」雪梨轉過身，掀起後背的衣服，露出一大塊，幾乎覆蓋後背的結痂傷口。就算纏上了紗布，還是有膿血在流。我被嚇了一跳。

「這真的很痛，那混蛋是誰？你們關係還挺好？」雪梨這樣反而讓我有點心疼，因為她不是血族的，沒有強大的自愈能力。這樣的傷口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你一定要保密啊？」我強調道。

「我不保密別人聽了也不會信的，放心說。為了你，也為了我好。」她轉過身來。我也講起我遭遇的一切。

「……所以…你的童貞就這麼沒了？」

「為什麼你的關注點在這啊！」我說了一大堆，結果你光想著吐槽對嗎！

「可千萬別讓加德納知道哦？那孩子知道了會瘋的。」

「跟你說的一樣，她知道了也不信吧？」

「你個笨蛋…全身都進化了唯獨落下了腦子嗎？」突然被雪梨罵了。

「怎麼了啊…那跟我說吧，襲擊我的原因。」

「其實，我是不想管的。但有人非要我那麼干。那個人不希望你成為白鬼，於是就拜託我殺死你，然後把你變回原來的樣子。就這樣。」雪梨說出了很震爆的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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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我不能說，但你遲早會知道。我只是先提醒你一下。關於那個紅鬼，你遲早會引禍上身的，你知道你拿起那把寶劍的一刻起意味著什麼嗎？今後要是發生戰爭了，你就必須參戰，與強大的魔族進行對抗。」

「他們都像你一樣厲害嗎？」

「不騙你，我連一個小魔將都不如。以你現在的實力，和我都過不了幾招，更別提那幾百幾千萬的魔兵了。」

「那麼多？！」

「嗯，並且他們非常難殺死。用炮火攻擊，不把他們炸成灰都是死不掉的。當然，你的那把寶劍和那根棒子除外。不要沒有危機感，魔族馬上就要解開封印了。」

「寶石不行了嗎？」

「並不是，那寶石來自於他們神祖的力量。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不可能用完的。」

「那為什麼？」

「封印魔族的門只是裝飾，由寶石形成的結界才是最重要的。那結界只是用來封印魔的，對其他種族無效。當時一個背叛了血族的吸血鬼就因為這個出來了，尋找解除封印的方法。現在，她馬上就要成功了。憑現在人類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態，這將是一場浩劫。」雪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彷彿對這個世界都沒興趣的樣子。

「那你覺得以現在的我能做什麼嗎？」

「說實話，沒有。你太弱了，想變強就多跟那個紅鬼學吧。這具身體容納了你，而你接受這把寶劍，以及新的力量。現在你的命運恐怕由不得你了，你將作為一名血族戰士去戰鬥。聽你們現在族長的話。」

「我……」感覺很失落。原來，後面還有這種事等著我嗎？

「那！你知道那個叛徒在哪裡嗎？找到，再殺掉！」我認為這是個好辦法。

「我告訴你她的名字，然後你再下決定如何？」

「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嗎？」我問。

雪梨準備跳回二樓，在那之前，她說了那個吸血鬼的名字：「達魯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