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保護之戰
「不要啊——!!」加德納神色驚恐,雙腿軟了下來癱倒在地。那是什麼?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怪物!
「嗷嗷——!」暮硫斯發出憤怒的吼聲,另一隻巨爪朝我的頭襲來。這比我的手還要大幾倍的巨爪,頭會整個被削掉的。仗著體內白鬼的力量我才從他的束縛中脫身,躲過這一擊。
「啊啊啊啊啊!」實在是太痛了,必須趕緊癒合傷口。但我看見暮硫斯正一臉邪笑地看著癱軟在地的加德納。哪有那個機會啊!
「白鬼!」變成了那個樣子,我撲了上去。把暮硫斯撲倒。在地上和他扭打起來。但是體型差距就太大了,我很快被他壓制住。同時,嘴裡極度的口渴。一定是失血太多了…必須快點補血。但我現在像失敗的摔跤手一樣被他夾著動不了啊!我用力想擺脫束縛,咬牙切齒地。暮硫斯一個使勁,聽見咔嚓一聲。好像骨頭斷了幾根……接著他把我拿起,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都快失去意識了。
「你小子…有什麼資格和她在一起…弱不禁風。」暮硫斯滿臉都是憤怒,甚至雙眼流出鮮血。
「待會兒收拾你,讓我先嘗嘗新鮮人類少女的血液吧。」暮硫斯一點一點地朝加德納走過去。加德納滿臉絕望與恐懼。渾身的肌肉都緊繃,嘴裡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額…咳咳…卡!」我還在地上嘔著鮮血與胃液夾在在一起的東西。想治癒斷掉的骨頭,可越是慌亂,治癒效果就越不理想。不要……
「不要……小岐哥救我…」加德納嘴裡憋出這幾個字,狂流著淚接近窒息。暮硫斯拽起她的一隻胳膊將她提起,就要朝那白暫的手臂上咬去。
「啊啊——!!」加德納的慘叫聲劃破長空,一直在哭。可並沒有感到手臂的劇痛。甩開蒙在眼睛上的淚水一看,一把寶劍從暮硫斯的嘴裡穿了出去。自己本想暢飲一番這稀有品,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把劍投了過來!等等…這把劍是!
「啊…你小…子!」暮硫斯認識這把劍,是地寶之劍。村長…把這樣的寶貝…給了這個人類?暮硫斯一把撇開加德納,想抽出長劍。但兩米長的地寶劍讓他摸不到劍柄,摸劍身硬拔會砍斷他的手。這就是…血族神祖的神器。
「趕…趕上了…」我鬆了口氣,投劍的力量剛剛好,讓劍的劍身完美的插在他的骯髒的口中。我站起身,這回換我憤怒地看他了。暮硫斯失去了平衡感,就要倒在地上。我一個快步到他身後,握住劍柄。橫過來,猛地從他肩膀處抽出。接著有一劍,我砍掉了暮硫斯的腦袋。
「哈……哈…哈…」全身已經自愈好,但饑渴感卻愈發的沉重了。不行…我得吃一個,血果。我著急地在身上摸來摸去,把口袋裡的血果摸出來,幾口便下了肚。吃完,我喘著粗氣,轉頭看向加德納。
「啊!」加德納向後爬了幾步,臉上的驚恐還沒有消失。反而加大了。啊,對啊。她沒看到我變身的樣子,不知道這是我。我站起身,滿嘴是血,朝她走過去,伸出手。示意扶她起來。
加德納看著這個長得很高的怪物,眼裡的恐懼逐漸減輕了。他貌似有種親切感,這麼想著,自己握住了他的手。
「你…沒事吧?」我關心的問,即便渾身都是血。加德納很哽咽,不知道說什麼。剛才的恐懼太大了嗎?但好在,那怪物已經死了。我轉頭看向暮硫斯,驚得睜大了眼睛,他沒有死,身體正在找著被砍下的頭,妄圖裝上去。
「退後!」我護住加德納,一劍砍向地上那顆頭。但有點遲,被提前撿起來了。暮硫斯拿著自己的頭,張開翅膀逃走了。我沒有去追。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加德納。
「你…知道小岐哥在哪嗎?就是剛才在這裡的男生…他沒事吧?」加德納滿臉悲傷,眼睛已經哭紅。無論怎樣,自己果然還是放心不下他。
「聽我解釋,我會把我經歷的所有說出來。原諒我。」我收了寶劍,變回了人類的樣子。但剛變回來,身體就支撐不住了。全身像斷了似的痛,倒在地上。
「小岐哥…?」加德納一點點靠近,看著我倒在地上痛苦的樣子。焦慮的目光中充滿著不解。還是到了他的身邊,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拿出手機準備叫救護車。
「行了,把她交給我吧。加德納,對吧?」小型的紅鬼走了過來。
「是你……」加德納看她,是…小岐哥的女朋友嗎?怎麼…回事?紅鬼走到我身邊,對我施加了點小魔法。劇痛逐漸緩解,面部的肌肉放鬆。同時,也睡了過去。
「這樣就好了。找你們倆可真麻煩。」紅鬼又轉過身,和加德納對視。加德納不敢看她的眼睛,害怕地別過頭。
「讓你一個人類看到這些,按理講應當殺人滅口才對。」當紅鬼說到殺人滅口這四個字,加德納又充滿了恐懼,向後退了一步。嘴打著顫。紅鬼看她那樣子,笑了一下,又說:「不過,看在你是關係戶的份上就放過你。反正,安穩日子也不剩下幾天了。事後可要好好感謝一下小岐哦?」紅鬼抱起睡著的我就要走。加德納一個人不知所措,只是那麼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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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臨走前紅鬼又說:「我們已經結婚了,在我們這些屬於對你們而言是怪物的地方。」說完,紅鬼變換了模樣,張開翅膀消失在了夜色中。
「原來是…這樣嗎?」加德納感覺自己明白了什麼,但不明白的還是很多。看著地上因為剛才的戰鬥流下的血跡,覺得怎樣都無所謂了。抬起腳,臉上就和平常的雪梨一樣,沒有任何錶情,快步回了家。
果然,這個使命對他來說太過於沉重了嗎?還是那位,紫色頭髮的少女。她目睹了這次戰鬥的全程,雖然短暫,但每一秒自己的心都在懸著。差點自己就出手了,自己會在那混蛋咬下去的前一刻就把他的心臟挖出來。但他做了個不錯的選擇,完美地用一個很「簡單」的投劍的動作化解了危機。有點後悔自己當初下的決定,但事情已經發展成了這樣。無論怎樣,也能只繼續了。或許,也該讓她知曉我的身份了。就算哪一天戰爭真的來臨,有自己的保護,他也不會受到傷害。少女看著空蕩蕩的地面,盯著那大片血跡。
什麼都沒有,在別人看來確實是那樣。在少女看來,那就是那孩子今後每天必須要承受的東西。
周圍的路燈不斷閃爍著,如催命鬼一般。正告訴自己,一切已不允許在拖延下去了。
「得在他們之前到家呢……」又看了一會兒,少女彷彿失去了興緻。消失在夜色中。
我…這是…在夢裡嗎?這種感覺很獨特。感覺自己身處一個獨立的空間,這個空間讓我感到安心,精神得到安撫。忘卻了那疼痛,在裡面享受著。
「是我,睜開眼睛。來看看我。」這是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卻想不起來是誰。睜開眼睛,一位紫色頭髮的小女生在不遠處和我對峙著。她比起人類的我還要矮半頭,穿著十分詭異。黑色的裙子中間有一顆水晶頭骨作為裝飾,渾身都是不祥的氣息。莫非…是死神嗎?看她那看小動物一樣,憐憫的表情看著我,又不像。
「初次見面,白鬼。我以這種樣子出現在你面前。我的名字,是達魯娜。曾為血族的女王。」她說她叫達魯娜。她就是達魯娜?
「我不是白鬼。我只是一個寄生在他身上的脆弱靈魂。我不是他。」我回答道。
「當他接受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了。你現在就是白鬼,一名強大的血族戰士。」她在夢裡和我說話,讓我缺乏真實感。我依然感覺全身輕飄飄的,只是根據自己的本能在答她的話。
「那請問你來找我是為什麼?」
「為了你的未來。有個人不想讓你死,所以我會來幫你。」達魯娜也顯得很低沉。
「為什麼…是紅鬼嗎?」
「你還很混亂呢。果然這個時候找你說話不行嗎?白鬼,我覺得,有必要讓你明白真相了。所以,我才在這裡。」
「真相?」說真的現在的我一點不在乎,因為自身的真實感實在太差。這就是一場夢…一場夢。
「我首先要跟你講述,我的經歷。」達魯娜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當時,自己太年輕。並且每天都生活在奢侈的生活中。換作現在,是被稱為「小公主」這一類型的人。然而就是像我這樣的人,在那場戰爭中,一旦失去了保護傘,就是最危險的。是的,我為此付出了代價。失去了族人們的信任,被吊在懸崖上。由於是吸血鬼,有著強大的生命力。我沒有立即死去,是在那裡經受太陽的暴晒,重度缺血而死。講到這,達魯娜頓了一下。調整好后,她接著講:
身體雖死,靈魂卻還在。是怨靈吧…對自己父親,以及族人的恨…形成了那時的我。無法安息,在戰場的每個角落飄蕩著,找不到歸宿。
那一天,自己貌似聞到了香味。很香很香的味道。跟著香味飄去,來到一片花園。自己曾經也種過,養過花。但都沒有好好的去照料,不好看的拔掉。好看的也拔掉,和其他好看的放到一起。因此自己看到過的花,都是彩色的。而現在,自己明白了,原來把一個顏色的花放到一起合成花叢會是真的美麗。香味也是這麼獨特。想想自己的過去,在那片花園裡大哭了起來。
那哭聲招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魔王阿桑,是魔族的統治者。原來自己,是來到了他的後花園。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哭泣?」阿桑關心地問。達魯娜十分驚訝,他看得見身為靈體的自己。那魔王,是一個身材十分強壯高大的龍臉人。身著金色的戰甲,手持著龍鱗三叉戟。不愧是…九頭魔龍的後裔。
因為好不容易能跟誰說話,達魯娜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並表示自己很恨自己的父親和族人,聲稱要滅了他們。
「這樣子,我幫你把靈魂放回你的身體。你來幫我打敗血族可以嗎?」阿桑向達魯娜伸出手,而自己毫不猶豫地答應。眼神儘是怒火。
最後,在達魯娜的幫助下,血族成功被滅。而自己,也和魔王阿桑婚配,成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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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只能用來關閉魔,而關不住身為吸血鬼的我。我一直在尋找解除封印的辦法,直到今天。」達魯娜說完了故事。
「那你說了這麼多,和我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達魯娜改變了身形,變成了一個大人。是她!不…不!不!為什麼是她!不對不對!什麼?
達魯娜感覺整個夢境在晃動,看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夢境即將崩潰。
「忘了我這副樣子,親愛的。更大的挑戰,在等著你。」達魯娜離開了夢境。接著夢境崩潰掉,我猛地驚醒。
「達魯娜!!!」我驚得從床上坐起來,喘著氣,驚魂未定。
「為什麼啊…為什麼會是…她!」我痛苦地抱頭,回想著那個樣子……
「哎?那是…誰來著?」腦內的景象逐漸模糊,那夢裡的人的樣子,完全不記得了。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我調整了自己的思緒,觀察周圍。我正處於一間病房裡,華爾德坐在我旁邊。
「真是嚇了我一大跳…小岐你剛醒來又是抱頭又是自言自語地。」華爾德先是擔心,后又舒展了緊皺的眉頭,說:「我去告訴醫生,說你醒了。」華爾德出去了。
「那個人…究竟…是誰?」我努力回想著那個人的樣子,我肯定認識的!明明剛才還記得的。
醫生進來了,看我醒來也舒了口氣。說是我已經昏迷兩天一夜了。我轉頭問華爾德說:「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有事情,我比較閑。放學來看看你,剛好趕上你醒。看你這樣我就放心了。」華爾德笑了笑。打開了我床頭的一個袋子。說:「給你買了慰問品,做完檢查就吃了吧。」我點點頭。
醫生對我的檢查是:什麼毛病都沒有。昏迷原因不明,需要在住院一天觀察。被抽了一管血。哈…流血嗎?真是見怪不怪了……
「小岐啊,都說你是被那個怪物襲擊了。但身上一點傷口也沒有。」華爾德說起了奇怪的話。
「怪物?」莫非他們都知道了嗎?嘛…我也無所謂了。
「嗯,最近城裡出現了怪物。昨天和今天兩天里已經有三個人遇害了。」華爾德這樣說,我也明白兇手是誰了。是暮硫斯吧…砍掉了腦袋,卻還能活。
「還有,加德納今天沒來上學。把自己卷在家裡,消息也不回。你知道怎麼回事嗎?」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必須找個機會跟她好好解釋,如果我有機會的話。
「不知道…華爾德。能幫我買點主食嗎?我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