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試煉之後，陰影中的笑聲

宮殿的黑暗已經完全消散，空氣變得清新，彷彿一個時代的重壓終於解除。長風和白衣站在原地，看著眼前一片狼藉。地面上散落著黑色的碎片，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硫磺味，彷彿一場大火剛剛熄滅。

長風慢慢收劍，轉頭對白衣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怎麼樣，沒想到吧？我一劍就把那個所謂的『黑暗之王』給打得潰不成軍！」

白衣皺了皺眉，撇了撇嘴：「你倒是挺自信，黑影都潰散了，你居然能這麼淡定。剛剛你那一劍差點把我給震飛了，差點誤傷！」

「哎喲，那不就是『誤傷』嗎？你都習慣了不是？」長風不以為意地笑著拍了拍白衣的肩膀，「總不能每次都依賴我吧，自己也要學會變強啊。」

白衣冷哼了一聲：「變強？你是指像你一樣把劍揮到不小心砸到自己腳的嗎？」

長風頓時愣住，手指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腳：「嗯，那個…我承認，這次有點小小的意外。」

「有點小小的意外？」白衣眯了眯眼睛，「上次你用劍氣把自己臉都劈了，還說是『小小的意外』，現在倒好，連腳都砍了。」

「行了行了，別再提這些『英雄事迹』了。」長風咳嗽一聲，試圖轉移話題，「那黑影雖然消失了，但你不覺得哪兒不對勁嗎？」

「嗯？」白衣皺了皺眉，目光四處掃了一圈，「你是說那些碎片嗎？」

「這些碎片……」長風低頭看著地上的黑色殘骸，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些東西，看起來不像是黑暗之力本身，而更像是某種寄生物的殘骸。」

白衣一愣：「寄生物？你是說，這黑暗根本不是那個人的力量，而是……」

「沒錯！」長風眯起眼睛，「它可能只不過是被黑暗寄生的一具傀儡，而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其實還隱藏在某個地方。」

「又來！你是不是腦袋被撞了，幻想的東西越來越多了！」白衣不滿地撇了撇嘴，「剛剛我們連『黑暗之王』都打敗了，結果你現在又說這黑暗只是個傀儡？你真當我們是冒險小說的主角？」

「可是……」長風忽然停住了，低聲說道，「如果那真的是傀儡，那麼我們現在的敵人，應該更加可怕。」

白衣目光一凝：「你這麼一說，我倒也有點不安了。可是，那個黑影也沒說什麼關於幕後黑手的事，倒像是個傀儡得知自己要失敗，拚命掙扎。」

「可惜，連掙扎都沒用。」長風突然一笑，「不過，既然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我們也得早點準備。畢竟，黑暗一旦退去，光明才是新的挑戰。」

「光明的挑戰？」白衣笑了笑，「你的腦袋也有問題吧。我們剛剛才摧毀了黑暗，現在又要挑戰光明了？」

「難道你不覺得，光明和黑暗之間從來都不是什麼一成不變的東西嗎？」長風說完這句話，望向遠方，神情複雜，「或許，我們真正的敵人，不是黑暗，不是光明，而是兩者之間的拉鋸戰。」

「哦？這話聽著挺哲學的。」白衣挑了挑眉，「你難道開始變得深沉了？」

「誰深沉了，我就想讓你認真一點。」長風忍不住笑道，「其實，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不僅僅是黑暗。真正的試煉，是我們心中的恐懼與疑惑。」

白衣嘆了口氣：「又來了，你這『大道理』聽得我都頭疼。能不能先解決眼前的事，再討論這些『人生哲理』？」

長風笑得更加燦爛：「好吧好吧，我們先解決眼前的事。但我要告訴你，接下來的道路，註定不會平坦。」

白衣搖了搖頭，攤開雙手：「我現在只想知道，咱們什麼時候能坐下來喝杯酒，徹底忘掉這一切？」

「喝酒？」長風瞪大了眼睛，「你居然也能提酒？」

「當然能！」白衣得意洋洋地說，「你以為我是個一直待在宮殿里不懂享樂的人嗎？」

長風無奈地笑了：「行，行，我認輸，咱們找機會一起喝酒。可是，你確定喝完酒能解決我們的敵人？」

「當然！」白衣突然一臉正經，「喝酒能讓我暫時忘掉那些煩惱，倒是比什麼武器都強！」

「你倒是會找理由。」長風忍不住笑出聲，「行吧，先解決接下來的事，喝酒的事，咱們后說！」

正當兩人打趣時，宮殿的一角突然傳來微弱的聲音。

「哼，終於找到你們了！」

長風和白衣同時轉身，看到一個身穿黑袍的身影緩緩走來，步伐輕盈，眼神充滿了殺意。

「你們……」那人冷笑一聲，「真以為自己能戰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