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烤春筍

「大姐，你們還未吃飯，二妹去給你們做飯去」。二妹等人見阿奶今日說了這麼多話，也沒有發癲狂的跡象，二妹等人面上露出喜色，希望阿奶今後也像今日這般好好的。

只是，從前阿奶說不上幾句話后，便是時而瘋癲的亂砸東西和打人，時而清醒，弄得家裡人人心惶惶，心神疲憊不已。

「二妹你歇著，你們好久沒有吃過阿奶做的東西了，今後阿奶做給你們吃的」。阿奶說著，便是朝灶台走去，只是，瞧見灶台上破碎，只剩下半邊鍋后，阿奶眼淚一下子便是流了下來，嘴唇哆嗦道「這是阿奶乾的吧！」。

「阿奶，現在只要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鍋以後會有，房子以後咱們家也會有的，銀子也不會少，現在大妹在山上尋了一種新的吃食，現在咱家暫時也用不著鍋的，今日大姐給你們做新的吃食」。柳義雨走近阿奶跟前，把阿奶按在山洞旁邊的石墩上坐著后。

柳義雨從背筐裡頭取出一個春筍后，手起刀落，把春筍泥土裡頭的那部分直接切下，洗乾淨后，兩個對半切開，分成四塊，然後用削好的木棍，再把那切下來的春筍插上，點火，直接燒烤春筍。

「二妹，三妹，四妹，你們把餘下的春筍，把上頭的春筍切下來，用做今後吃食，至於尾后的那部分，把筍葉子給剝開，再切成幾瓣，再晒乾，留作冬天吃食用」。柳義雨一遍遍的轉動烤著春筍，口中吩咐他們三人道。

「大姐，我們曉得了」。不一會兒的功夫，二妹幾人忙開了，剝筍葉的剝筍葉，切春筍的切春筍，去山洞拿竹筐的，把竹筐全部翻轉過來，讓春筍曬在上頭。

隨著眾人的忙碌，柳義雨烤著的春筍逐漸的散發出一股股清香的味兒。

惹得三個小的圍了過來，靠在柳義雨身旁，眼巴巴的盯著柳義雨轉動的春筍，嘴巴不自覺的吧啦吧啦的。

「嗯，可以吃了」。柳義雨見那春筍烤得金黃一片，吹了吹氣，咬了一塊春筍試吃一下，入口香甜，帶著一股竹子的清香，可惜家裡頭沒有鹽巴，不然的話，在春筍上抹上一些鹽巴的話，這味道更好吃。

「八妹今日沒吃飽肚子吧！再吃一些」。柳義雨見三個小的眼巴巴的瞧著自個手裡的烤熟的春筍，口中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大姐，你還沒吃飯呢？今天早上八妹可吃的好飽呢？大姐吃」。八妹柳義樂努力的把眼睛離開眼前那塊春筍，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自個的小肚子，表示自個吃飽了，極為懂事的道。

「大姐曉得你們今天吃飽了，這新的吃食，你們都沒有吃過的，今日只是讓你嘗嘗鮮，明日可不能夠敞開肚子吃的，這多餘新的吃食，咱還要留作冬天儲備糧食的呢？

六妹你喂一些春筍給八妹吃，你們倆人吃一塊」。柳義雨曉得每次這個家裡頭，雖然是煮一鍋野菜湯一家人分著吃，雖然大人會顧著小的，怕是小的每餐都只能夠吃上五分飽，更何況大一點的，怕是只能夠吃上三分飽，墊墊肚子而已。

「六妹你拿著喂著八妹吃，小心一些，莫要燙著了」。倒是六妹和八妹聽到自家大姐的話后，有些遲疑的望向柳李氏，柳李氏見兩個孩子這般懂事，心中極為心酸，強忍著將要落下的淚水道。

「嗯，大姐，你也吃吧」。六妹接過大姐手上烤熟的春筍后，拉著八妹坐在一旁，吹著有些燙嘴的春筍，喂著八妹。

「三妹，五弟，春筍烤熟了，你們過來吃完飯，再歇一會，待會做剩下的事情」。

「大姐，這春筍好好吃呢？還很香甜呢？」。五弟狼吞虎咽的嚼上幾口，一大塊春筍便是直接下肚了。

「慢些吃，這裡還有很多呢？大姐再烤給你們吃」。柳義雨說著，便是把手上最後一塊春筍遞給五弟道。

到是七弟瞧見大姐把最後一塊春筍遞給五哥后七弟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個，看的柳義雨心中柔軟一片。

「大姐，你還沒有吃呢？你先吃」。柳義昊擺了擺手，不接過柳義雨手上那塊春筍道。

「無妨，大姐現在還不餓呢？五弟，你和七弟分食這一塊筍兒，娘你也幫忙烤，待會你和阿奶還有二妹也吃上一塊，今日大家吃飽一些，待會咱全家上山，把那塊竹林裡頭的春筍全部挖回來」。

「大妹今天你累了一早上了，剛剛娘看了一怎麼烤，曉得怎麼弄了，你歇會兒，娘來弄」。

「恩，那辛苦娘了」。不說還不覺得，一說，今天早上彎著腰，挖了兩三個鐘的春筍，這會兒倒是腰酸背痛，渾身不舒服的。

等一家子把早飯吃完后，也將近午時了，一家子休息了一會兒后，一家子一起上山去竹林，花了近四五個時辰，一家子把竹林裡頭的春筍給全部挖回來了。

再想要挖春筍的話，怕是要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挖完下一次的春筍，之後再長出來的春筍，又硬又老，怕是不能夠吃了。

柳義雨估摸了，就算全家人敞開肚子來吃，怕是也只能夠吃上半個月的，省著點吃，也夠一家子吃上一個月的時間。

臨下山的時候，天色漆黑，只有點點星光和一輪銀月懸挂天空，柳義雨再次用火熏地洞，瞧瞧有沒有歸家的兔子。

好運的是，有兩隻三斤重的笨兔子歸家，被煙火一熏后，被柳義雨給逮著了。

解決了一個月的吃食，再抓了兩隻能夠換錢的野兔子，這一天，怕是柳義雨一家子逃難到山溝村后，最幸福的一天了。

夜晚吃完飯後，一大家子圍繞著火堆就地而坐。

「阿奶、阿娘，明日正好是趕集的日子，我和大弟兩人去鎮上把這六隻兔子賣了，再換點東西回來，阿奶、阿娘，你們看我們家裡頭要買點什麼東西回來」。柳義雨望了一眼被關在今日娘嬪編製籠子裡頭的四大兩小的六隻兔子后道。

「大妹，估摸著這六隻兔子能夠換上兩吊錢左右，之後咱家買一口鍋，一把鋤頭，一把菜刀，再買一些黑面回來。

還有，大妹買一些針線布料回來，娘和你們阿奶都會針線活，以後有空，阿娘和阿奶做些針線活，一來可以貼補家用，二來以後有錢周轉來源，咱家也不會再是身無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