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我只不過是袖手旁觀看看熱鬧罷了
楚墨寒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顧曦舞那難能可貴的主動。
那一刻,他的心湖彷彿被輕柔的春風悄然拂過,原本平靜的湖面頓時泛起了層層愉悅的漣漪,一圈一圈地蕩漾開來,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美妙心境。
他的目光中,深情與眷戀如同潮水般滿溢而出,毫無保留地傾灑在顧曦舞的身上。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伸出那寬厚而有力的大手,穩穩地扣在顧曦舞的後腦勺上。
那動作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霸道。
他微微用力,像是要將眼前這個令他深深著迷的女子揉進自己的生命里一般。
而後,他霸道又深情地加深了這個吻。
一時間,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他們之間熾熱的情感所點燃,變得滾燙而黏稠。
他們沉浸在這隻屬於彼此的天地里。
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直到兩人都呼吸不暢,肺部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才帶著一絲意猶未盡緩緩分開。
即便如此,他們的唇間仍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觸碰。
顧曦舞微微抬起手,輕輕摸了摸他下巴上硬硬的胡茬,
那輕柔的觸感像是一種無聲的撫慰。
她輕聲問道:「在M國的這幾天,一定很辛苦吧。」
楚墨寒迅速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唇邊,溫柔地親吻著,嘴裡說道:「不辛苦。」
顧曦舞用另一隻手從枕頭下摸索出手機,眼睛隨意地掃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時間,說道:「時間還早,你睡會,我去弄點早餐,你等會睡醒了吃,估計你也睡不了多久。」
敏銳的楚墨寒瞬間捕捉到了她話里蘊含的微妙信息,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問道:「是不是我家裡人找你了,給你說了什麼?」
顧曦舞看著他那緊張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是找過我,不過,你也不用反應這麼強烈,他們沒說什麼。」
說著,她抬起那纖細而白皙的手,指尖輕柔地觸碰到楚墨寒的額頭,撫平他那緊緊蹙起的眉頭。
彷彿想要抹去他心中所有的憂慮與煩惱,她抬手輕輕撫平他緊蹙的眉頭,繼續說道:「就算他們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也阻擋不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決心。」
顧曦舞說著,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遠,腦子裡閃現出前兩天的畫面。
當時顧曦舞還在藍氏中醫院。
那天鳳君逸剛好研製成功了『夏娃的記憶』的解藥,就匆忙的給她送了過去。
她還未來得及服用。
忽然聽到門外好似有有輕微的打鬥聲。
鳳君逸聽到聲音出去查看,可是過了好久也不見回來。
霍晴意識到有危險,寸步不離的守在顧曦舞的身邊。
緊接著,病房的門被打開,一位老者出現在她的面前。
老者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銳利。
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卻也增添了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在老者身後,齊刷刷地出現了一排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
他們個個身姿挺拔,面無表情,彷彿是一群沒有感情的機器。
霍晴雖然身手不凡,可畢竟對方人多勢眾。
她雖奮力抵抗,卻終究是一拳難敵四掌。
很快就被那些保鏢們控制住了手腳,動彈不得。
顧曦舞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心急如焚。
有心想要上前幫忙,可此時,身體卻不聽使喚。
顧曦舞心中暗叫「不好!」
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錶,到了藍南君為自己施針的時間。
但看目前的狀況,估計藍南君也被這幫人控制,無法按時前來了。
顧曦舞體內的毒素如同被點燃的炸藥一般,洶湧地發作起來。
顧曦舞忍受著體內螞蟻啃噬般的難受,看著眼前這個和楚墨寒有些神似的老者,大抵猜的出來他的身份。
她坐在床邊,兩隻手用力地抓著床沿。
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渾身忍不住地輕微抖動。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她那光潔的臉頰,不停地滾落在她的下巴處,然後「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她的腿上。
瞬間她腿上褲管被浸濕了一片。
她強忍著體內的煎熬,抬起頭,對上老者高高在上審視的眼神。
她卻倔強地一聲不吭,只是用那堅定的目光與老者對視著,無聲地宣告著自己的不屈與倔強。
過了許久,老者冷哼,說道:「倒有幾分脾性。」
顧曦舞依舊不吭聲。
只聽老者繼續道:「別以為我這是在誇你,一個女孩子,要這麼硬的脾氣不是什麼好事。」
顧曦舞咬牙說道:「玩偶沒有脾氣,所以只能成為任人擺布的玩具。」
老者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和不屑。
「脾氣這東西對於強者來說,是手段,是威嚴,是讓別人俯首稱臣的利器。
強者一怒,天地變色,眾人皆要敬畏三分。
而對於普通人來說,脾氣只會體現一個人的無能,是莽撞,是無知,是自不量力的表現。」
顧曦舞緊咬著嘴唇,口腔里充滿了血腥味。
她強忍著體內的不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呵呵冷笑著。
「這麼說普通人連這最基本的情緒都不配擁有嗎?這是哪門子的歪理?」
「情緒?就像你現在這樣?除了耍情緒,你還能幹什麼,只能咬牙忍受著那份鬼魅噬心般的煎熬。」
老者的話仿若一道驚雷,在顧曦舞心裡炸響: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現在體內的這種折磨?難道自己所中的毒與他有關?
只聽老者繼續說道:「或許你對我別這麼針鋒相對,說不定就不用忍得這麼辛苦。」
顧曦舞眼神冰冷,眼球卻紅的猶如燃燒的火焰。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體與內心的雙重痛苦,沉聲說道:「沒想到,一個堂堂的楚氏集團董事長,手段這麼齷齪。」
那聲音雖低沉,卻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她對老者的鄙夷與憤懣,
顧曦舞自認為這話已經說得極為難聽,足以刺痛對方的顏面與內心。
可老者卻全然沒有如她所料那般動怒。
相反,老者微微仰頭,朗聲道:「我?哈哈哈……」
那笑聲爽朗而又肆意。
「你還不配我為你花這樣的心思,有的是人想要對付你,我不過是袖手旁觀,看看熱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