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
埃爾莎用了整整四天的時間來改變這幢沒什麼生氣的房子。她去了一趟對角巷,從巫師銀行古靈閣里拿了一些她存下的錢,買了一些日用品,還有床,兩張床。斯內普的房子並不大,但是樓上有一間儲物間,他們把儲物間整理了出來,一張床和一個柜子就幾乎填滿了這個房間。
而埃爾莎儼然成了管家婆,她認為很多東西都該扔了,床、沙發、桌子、椅子和柜子,當然還有被褥。哪怕斯內普強烈反對也沒用,埃爾莎敢相信哪怕流浪漢都會嫌棄她扔出去的這些東西。
「不用花自己的錢可真是好啊!」斯內普將一大袋食物抱在懷裡沖向廚房,然後對埃爾莎說,「我想知道你討厭格林格拉斯,但是不得不拿她叔叔的錢時是怎麼想的?」
「西弗勒斯,夠了!」埃爾莎翻食物袋裡的火腿拿起來又扔進去,「你看來一點都不喜歡錢似的,或許,你今晚可以繼續選擇你那些硬邦邦難以下咽的三明治,我們可以分開吃。那麼讓我想想,晚餐吃些什麼呢,牛肉雜燴湯和雞肉卷,啊,還有火腿煎蛋……」
她的心情一點點正變得心花怒放,因為斯內普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我是這個房子的主人!別忘了你的房租,小姐。」一邊他又用那種『非常不滿意』的神情少有的嘮叨,「別再往家裡搬這個那個,別太浪費了,別讓你的大腦受那些無聊貴族的影響變得過份膨脹。晚餐少放點鹽,我要去看一下我的迷情劑,晚飯前請不要打斷我。」
「迷情劑?」埃爾莎突然來了精神,「你在做迷情劑?你為什麼要做迷情劑!」
「不關你的事,晚飯前別來找我!」斯內普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就像有什麼東西要咬到他一般。
不關她的事,他說不關她的事!埃爾莎嘟了嘟嘴,讓她在廚房裡替他做晚餐,但有關他做的事卻不關她的事!不過不管埃爾莎相信鬥嘴里他們相處時最好的情形,起碼代表他們的心情都還不錯。
整個房子里現在都帶著埃爾莎喜歡的氣氛,冬青和彩帶被繞在生了銹的檯燈上,那些麻瓜們也會用的裝飾物三三兩兩的被她掛在牆上,還有窗台上也放上了一些小雪人。在她和斯內普逛街的時候看中了一棵很小的聖誕樹,但是他們沒有把它買下來,原因是斯內普認為那樣很浪費,並不是每天都是聖誕節,聖誕樹可不能當飯吃。
聖誕禮物也是相當特別的,斯內普認為他的聖誕禮物是為她輔導魔葯作業,然後逼著她每天起碼要用三個小時來做作業!不用埃爾莎交房租,房東又需要免費為租客輔導作業,在斯內普算來是相當吃虧的一件事。而且,他還得習慣埃爾莎對他大喊大叫。
「西弗勒斯.斯內普!我再也不給你做飯了!」
蜘蛛尾巷很少有人會互相竄門,假期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有些人已經出門打工了,這裡的人們是貧窮而且忙碌的,麵包和牛奶永遠是需要追逐的東西。偶而,埃爾莎也會經過里斯夫人的家,那裡的門緊閉著。里斯夫人是嘉樂的老朋友,但自從嘉樂嫁給了馬里奧后,她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面。這只是聽說的,聽說里斯夫人一年前去世了,嘉樂一定還不知道,埃爾莎都沒有聽她說起過需要參加自己老姐妹的葬禮。可她自己又有多久沒有見嘉樂了呢。
在假期快要結束前,有人敲響了斯內普的門,他們沒有訂閱麻瓜的報紙,不會有郵遞員敲門。只是那扇門是真的被敲響了。
「會是誰?」埃爾莎正在寫作業,她從書里抬起了頭。
「去開門。」斯內普頭也不抬地說。
「我又不是這屋的主人!」回嘴歸回嘴,可埃爾莎還是去開門。門被打開,一個穿著斗蓬的男人就站在門外。埃爾莎愣在原地,「盧修斯?」
「聖誕快樂,埃爾。」他放下了兜帽,露出鉑金色的頭髮,他鉑金色的長發用一條墨綠色的絲帶扎著了一條馬尾。他的灰眼睛看著埃爾莎,眼睛裡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聖誕快樂,西弗勒斯。」看到書桌邊的斯內普,盧修斯異常自然地打招呼。
「聖誕快樂。」她嘟噥著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馬上她又想起了平安夜發生的事,眼前這個男人曾吻過她,然後她跑了出來……埃爾莎有些不好意思退到一邊可以讓他能進屋,眼睛卻一直不敢正視。
「聖誕快樂,盧修斯。我沒有想過你會過來,是有什麼事情么?」斯內普站起來同他打招呼,他筆筆直地站在那裡,也沒有說請進,也沒有說請坐。
「哦,確實。」盧修斯已經自顧自地走了進來,他的眼睛快速環視了一下周圍。
埃爾莎一聲不吭地挪到廚房,對於盧修斯與斯內普的對話她並不是全不感興趣,斯內普曾說過,這個聖誕節他會呆在自己的房子里,可是他也說過,黑魔王邀請了他們參加聚會,盧修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來的吧。想到這些,埃爾莎擔心起來,她快速地燙好了茶具,放在餐盤上端出去。盧修斯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斯內普依然站在邊上,看起來談話才剛剛開始沒多久。
「我表示很遺憾,西弗勒斯。」盧修斯說。
「確實遺憾,」斯內普沉聲說道,「但這是我目前的打算和決定。」
「那與你的理想相悖,你有更為快捷的方式,西弗勒斯。」
盧修斯看上去更像是個說客,埃爾莎走過去,將茶具放在桌子上,她佯裝自己什麼也不關心,只是用心的泡茶,然後在杯子里倒上水遞過去。
「喝杯茶,盧修斯。」她輕聲打斷他們。
「謝謝。」他並沒有馬上去接埃爾莎手中的杯子,那雙灰藍色的眼睛看向她,從她低垂著眼瞼移到她臉上,她的手上,她的衣袍上——幸好,幸好她沒有穿她那些糟糕的麻瓜們常穿的日常衣服。
「請喝茶,茶具是嶄新的。」斯內普提醒道,他的聲音並不會很響亮,但是緩慢地音調足夠讓盧修斯和埃爾莎聽得很清楚。
「謝謝。」盧修斯再次道謝,並且伸手接過了茶杯,「我很好奇的是,是什麼原因讓美麗的小姐沒有一聲道別就離開了馬爾福莊園,我還以為我的侍女做錯了什麼讓你如此生氣。」
終於來了嗎?她還以為他不會提及呢。她原以為那種得意中帶著華麗哥特式的音調是專門用來**的,只是在這樣的場合里又多了一份挑畔的意味。埃爾莎輕輕皺了皺眉頭,那晚的一幕又迴轉到了她的腦海里,她的臉有些微微的發燙。
「我想……我並不是你此行的目的,盧修斯。」很明顯,她不想繼續話題。她垂著眼瞼一邊走向書桌,她還在寫作業,不管是不是真的能再繼續寫下去,起碼她現在可以背對這兩個人。
「那麼,繼續我們的話題。」盧修斯端著茶杯低頭快速看了一眼杯子里的紅茶,喝了一小口,味道不算太差的情況下他微微挑起了眉毛,「西弗勒斯,黑魔王的邀請是至關重要的,時間就定在今晚。你還有時間考慮和準備……」
「盧修斯,我很遺憾,我想我還沒有準備好。」斯內普看起來是勢必想要拒絕的,「對黑魔王而言,他並不需要一個窮小子為他效力。」
「你不一樣,西弗勒斯!」這次,盧修斯坐正了身體,他看來像是認真的,「你很特殊,還記得我對你的評價嗎?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從未改變過。」
「謝謝。」
「來吧,西弗勒斯,別這樣。」
「我不能,盧修斯。」
「可是這是為什麼?」盧修斯的聲音變得尖銳了一些,「難道你不想變得更為強大,不想改變現有的一切,擁有權利與財富?想想你所經歷過的一切,那些不了解你忽略你真實實力的白眼,瞧瞧你住的房子,和你失去的一切……」
「盧修斯……」
「西弗勒斯……」
「盧修斯。」終於,埃爾莎沒有忍住地轉過身,她看向斯內普又看向盧修斯,她祈求他別再說下去,關於斯內普的失去與他的決定,「求你了。」她看上去是真的在請求。
「啊!我怎麼忽略了這件事呢。」盧修斯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看上去有些生氣,「你們情同兄妹,我無助的小綿羊。」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埃爾莎的方向走了兩步,就在她邊上低頭看著她,在她的臉上找尋答案。
「我一時想不到你會去哪裡,看到你在這裡,真是意料之中。」他又說,用那種輕輕柔柔的聲音,就像斯內普不在他們邊上似的。
「我很抱歉。」埃爾莎說,她直視著他的眼睛,「如果有機會我會告訴你我為什麼離開,只是不是現在。」
「你會給我寫信?在你回到了那所如夢幻般的城堡以後?」他問。
「是的,如果你願意回信的話。」她說。
「我相信我會打起精神來,在莊園里等著你的貓頭鷹帶來你的訊息,別讓我失望,別讓我知道你只是在玩弄自己的情感,小女孩。」他微笑地看著她,灰藍色的眼睛里有笑意,但沒有溫度。
「別用傷人的話語來傷害彼此。」她依然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多麼另人心動的兄妹之情,我知道埃文為什麼會嫉妒得發狂了,就是現在,我深刻的感受到了這一點。或許兄妹之情只是個幌子,你會介意讓我知道一些實情嗎?」盧修斯的聲音連同他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愛的不是我。」埃爾莎說。
突然,盧修斯.馬爾福笑了,他的手伸向她,將她的手握在手裡移向自己的嘴唇輕輕地吻了一下,「這就是原因。」他又轉過頭笑著面向斯內普婉惜又無不紳士地點了點頭,「西弗勒斯,你的決定另人婉惜。如果在午夜時分你改變了主意,馬爾福莊園隨時歡迎你。」
「謝謝。」斯內普簡短地開口。
盧修斯離開了很久,他離開斯內普的房子,臨走的時候他對埃爾莎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你的茶泡得恰當好處。」埃爾莎呆立在那裡,那種骯髒的、自卑的感覺又涌了上來,她知道斯內普走到她身邊,輕聲地叫她的名字,可她沒法回應他。
「埃爾莎?」斯內普又叫她。他著實有些難受,他們看起來確實很有默契,她看到盧修斯時的不知所措,她輕易地阻止了盧修斯的質問,他們對視的時候盧修斯明明白白的表示出她就是他的附屬品,想到這些,斯內普沒來由的難過。她說:「他愛的不是我。」那句話就像是一把重鎚一樣錘到了他的心臟上……他愛的不是她。
「我沒有愛上他。」埃爾莎傷心地回應,她只是自卑,她只是無法權釋她現在的心情。她的謊言永遠會在信里表現得更為自如些,她恨透了自己這張總是會臉紅的臉皮,它總是藏不住心事,哪怕是謊言。
「他愛的不是我。」她又說,「他愛納西莎.布萊克,他想得到她。」
「別做任何愚蠢的事。」他回應。然後重新回到自己的書桌前,他的眼睛一刻不離地放在自己面前的書本上,那裡的文字解釋變得高深起來,就像是看不懂的圖案一般,可就在幾分鐘前他還能流利的梳理出它們所要表達的意思。她說,『我沒有愛上他。』她說,『他愛的不是我。』斯內普感覺到自己居然有些慌亂,這就像是埃爾莎急著需要證明自己一般,那些話透著濃濃的傷感……他生怕自己的直覺是錯誤的。
接下來誰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埃爾莎開始埋頭做作業。斯內普沒有多說些什麼,從盧修斯離開后。埃爾莎偶而抬起眉頭看向邊上的斯內普時,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其他的表情,而且異常專註地正往坩鍋里扔蒲公英與雛菊籽。
「我很抱歉,西弗勒斯。」她終於開口道歉,「並不是想要隱藏些什麼,我以為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斯內普頭也不抬地往羊皮紙上寫著些什麼,他總是習慣一邊做試驗一邊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下步驟,這是他最好的消遣,雖然斯內普從來不認為那是消遣。
得不到他的回應,埃爾莎沉默下來,她想告訴斯內普自己有多難過,還要翻出那些足以讓她難過的猜測,關於里恩,關於威利,關於達逖.威森一家的死亡……可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嘉樂。斯內普是多麼崇拜黑魔王,他熱愛那個圈子,認可那個圈子,而她卻不得已要在那個圈子裡苦苦掙扎。或許她真該謝謝莉莉.伊萬斯,沒有她可怎麼辦,她依然要孤獨得走下去,一個人。
在埃爾莎低頭看向鋪在自己面前的作業本時斯內普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他有些不忍心的開口,「還有些什麼?」他問她,手裡還不停地處理著桌上的魔藥材料。
「我父親忌憚馬爾福。」她說。
「羅齊爾家族不缺少消息的來源。」他說。
「是的。」埃爾莎低垂著眼瞼,「我認為自己一旦表現得夠差勁就會被趕出去,只是發生的一切讓我明白並不是這樣的,我不得不服從,我想要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點。」
「發生的一切?」他繼續問,手裡一刻不停。
「是的,發生的一切讓我感到惶恐無比……」
「惶恐無比?」斯內普似有嘲諷地輕哼了一聲,他終於抬起了頭從坩鍋里冒出的白煙后與埃爾莎對視,緊繃的下顎讓那張年輕又蒼白的臉看上去過於嚴肅了些,「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缺少了信任,埃爾莎,什麼時候開始你的惶恐和你的計劃已經將你和我隔開……」
「不,西弗勒斯,我沒有……」
「可你所做的一切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嚴厲地打斷她。
斯內普語氣中的質問與不滿那麼的明顯,他的理解讓埃爾莎感到了無地自容,她想爭辯點什麼,因為莉莉?不,她才不想提到莉莉,她才不想提那些與他們不相干的人。如果斯內普認為是她不夠坦誠,那麼就算是吧,起碼她還有可以愧疚可以改過的機會,可一旦她提到了莉莉,斯內普一定會發火,他討厭她把責任扔給他……
片刻的沉默后,斯內普問,「盧修斯給你帶來了困惑?」
埃爾莎不情願地回答,「是的。」
嘲諷又回到了斯內普的嘴角,他點了點頭,說道:「他看你的眼神,就像獅子看到了綿羊。」他開始從桌上拿起那把薄薄的尖刀,快速而且精確地開始切雛菊根,每一小片都掌握好了厚薄。他總是這樣,埃爾莎為此還嘲笑過他用這樣的手藝對待火腿片時可真是太可惜了。想到沒有被這些事影響到的兩個人的快樂時間,埃爾莎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是黯淡無光的。
「處理好自己的事,然後認真的對待你的o.w.ls考試。」他對她的失落表情視而不見,只是一味的處理著面前的藥材,「盧修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很精明,你必須表現得更好一些。」
「你不反對?」在她的印象中,斯內普是那麼討厭她和盧修斯有什麼瓜葛。
「你是我的小妹妹,因為我明白你的痛苦與惶恐源於何處。」
還是小妹妹?那種欲哭的情緒突然湧向埃爾莎,她有沒有說過她並不需要,只是再次聽到斯內普這樣評述兩個人的關係時,埃爾莎發現自已好像沒有以往那麼難受了,酸澀,但不難過。
「謝謝……」
「不需要感謝,只想你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別傻傻的拼掉自己的小命。」斯內普惡狠狠地打斷她,他突然提高的音調把埃爾莎嚇了一大跳,他看著她驚恐地與他對視,沒來由的心煩意亂。「啪」的一聲,斯內普關掉了面前的坩鍋,夠了!他們的談話夠多了,他討厭總是被打斷,那些不能夠讓自己集中精力的無助的感覺讓自己像極了白痴!
斯內普相信自己正在強壓住正竄上來的怒火,他很少會那麼暴躁,哪怕是那個該死的詹姆.波特都不能讓他有現在這種憤怒的感覺。可眼見著發生這一切,他都不能做些什麼,埃爾莎需要假裝成一個乖乖女,盡討埃爾維斯.羅齊爾,她那個親生父親的歡心,去做一些她自己不喜歡可能是無法忍受的事,用她嬌好的容貌與身份很可能還有那副年輕的身體去取悅盧修斯.馬爾福……停止!斯內普阻止自己內心的想法,光想想他就感覺那是多麼齷齪的交易!
「那些人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完全明白這個道理,你的大腦封閉術,你的思想,你的習慣以及就連你的氣息都要改變成他們喜歡的類型。」斯內普輕嘆了一口氣,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溫婉一些,剛才他絕對不是故意的,「盧修斯.馬爾福不會甘心。你從聖誕晚宴上跑出來,他也會認為被你拒絕了,這足以讓他怒火中燒。可他絕對是一個精明的談判者,他完全有這個資本與所有近乎完美的條件,把握住火候,小女孩,如果你真的想好要這麼做的話。你明白嗎?」
埃爾莎機械性的點點頭,她的心完全被打亂了,就在剛才那裡還是酸酸楚楚的,但是現在又有些感動。她低下頭用羽毛筆在作業本邊上的廢紙上隨意亂划著。
「沒有人會同情你,埃爾莎。哪怕你有著夏莉.奧布里做夢都想要得到的人生轉折,在其他人眼裡,那是來自上天的恩賜,如果你不抓緊它,只能讓所有人認為你不識好歹。」他走到埃爾莎身邊,她停下正在紙上亂划的羽毛筆抬頭看向他。斯內普說得對,她都不能怪責安姩.格林格拉斯認為她不識好歹,至少安姩一直認為她是不識好歹。多麼沉重的枷鎖……她能感覺到斯內普溫熱的手掌放在她的臉側,他無比認真地看她,用那種不多見的語重心長語氣,那種像極了兄長的語氣,「痛苦會讓我們成長,回馬爾福莊園,就是現在。」
斯內普的手掌從埃爾莎的臉側拿開,他轉過身回到自己的坩鍋旁,他的表情如同是殉道士一般嚴肅,黑色的眼眸看著那鍋還沒有完全沸騰的坩鍋,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