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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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件事,你可以多多留意瑟琳娜.米切爾。」

埃爾莎並沒有去培提爾的住所,而是把他約了出來。麻瓜的咖啡館足夠安全,從他們坐著的位子可以看到人來人往的街道。那已經是幾天後,聖誕節的氣氛依然存在,人們三五成群地享受假期的最後幾天。

「我想到瑟琳娜在開學沒多久找過我的情景。她相信謠言,畢竟她和賓斯關係密切。」埃爾莎端起面前的咖啡小啜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她發現自己突然喜歡起咖啡的味道了。

斯內普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他回到了蜘蛛尾巷自己的房子。可埃爾莎敏感的認為斯內普的眼神中就是有種無法言喻的閃爍。如果說斯內普表現出來的是有些愧疚,那她何嘗不是呢。幸好塞亞還算有道德,不該她說的話她一句也不會說,只在做好本職,這到讓埃爾莎放心了不少。

培提爾笑了笑,「她認為是我殺了賓斯,是嗎?」

「我希望這是個謊言……可她認為只有我們足夠親密才能問出點什麼……」想到和培提爾在一起的那夜,埃爾莎低頭又喝了一口咖啡。

「雖然你口口聲聲說要信任我,可也並沒有完全兌現。」培提爾尖銳地指出。

「您知道我的意思。」

「當然,我沒說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小姑娘。」

「請不要這樣,先生!」埃爾莎嚴肅地瞪了他一眼,「好在我很坦誠,這點你該承認。希望這是個謊言,我已經表達了我的誠意。這和是否兌現我所說的信任一點都不矛盾。」

「呵——」他挑起唇角冷笑了一聲,「你看來完全恢復元氣了。或許我們可以做得更徹底一些,關鍵在於你是否願意。在那天晚宴過程中,另一個我在宴會中周旋,好在你的聲譽不會因此而破壞。可其實打鐵需要趁熱。」

埃爾莎不安心地垂下眼瞼,她在考慮培提爾話里的意思,可又有些不確定,那太不像培提爾的作風了。

「你在想什麼?是恐懼嗎?」他問。他當然知道埃爾莎閃爍的眼神意味著什麼,他撇了撇唇角,又問,「你覺得這樣不好?說說你的打算,埃爾莎。」

她依然沒有正視他,而是將目光落在臨桌的卡牌上,「我在想怎麼開口,西弗勒斯一定恨透了那段不該有的記憶,抱著一個陌生的女孩,與她共渡了一晚上……尊嚴與驕傲是他最珍視的東西。」

培提爾的眼瞼也垂了下來,在他垂下時,埃爾莎才轉過目光看他,「正是因為這樣,有人才會有恃無恐。」

「我知道。」她無奈道。

「一切由你,但我必須提醒你,別那麼仁慈。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看上去就想要走了,沒有耐心再呆在這裡改變埃爾莎表現出來的優柔寡斷。

「培提爾。」她又叫他的名字,在看到培提爾看向她時,她鼓起了勇氣,「關於塞亞,她為什麼那麼維護你?你同樣不讓她見到自己的母親。」

「塞亞的母親已經不再照顧你的養父母了,我想這些你比我更清楚。」培提爾拐著嘴意味深長的笑,他看來是知道嘉樂被轉移走的,可他直到現在才指出。

埃爾莎有些尷尬,可她依然不知道怎麼回應,她只能笨笨地答應他,「我聽你的。」

和培提爾出現在米切爾莊園可一點不奇怪,埃爾莎對培提爾的困惑更深了一層,他居然連瑟琳娜什麼時候住在別墅,什麼時候住在自己的莊園都瞭然得一清二楚,這樣的男人是可怕的。

米切爾家的莊園略小了點,但依然努力彰顯著自己的高貴。

「我從未想到你會過來,西茜,格林格拉斯先生大駕光臨可真是讓人意外。」瑟琳娜臉上的酒窩深深的,漂亮的臉蛋不知道因為意外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顯得特別紅潤。

「我和先生路過這裡,於是就過來了,希望不那麼唐突。」埃爾莎禮貌地回應。

「怎麼會!」

她被親熱地牽進了客廳里,坐了下來,直到僕人將茶水端上來,瑟琳娜親自給她的茶水裡加了牛奶,她才拿起茶杯象徵性地聞了聞,「真香。」她讚美道,目光落在培提爾身上,他正低垂著眼瞼小小地啜了一口茶水。她是被嚇傻了么?瑟琳娜.米切爾沒有傻到要在自己的莊園當著他們的面前下什麼葯。

瑟琳娜笑得很得體,她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茶水,說道,「我記得這是你第一次來這裡吧,就連格林格拉斯先生都是稀客。」

「確實。」她又看了一眼培提爾,這次他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嘴角微微的上翹著,看上去更像一個旁觀者。埃爾莎有些泄氣地放下手裡的杯子,她原還指望培提爾可以幫她開口的,看來他更想看看她是如何解決這件事的。她根本就不習慣這種沒什麼作用的寒喧,「瑟琳娜,我想你已經知道西弗勒斯是我未婚夫的事實了,可我更想知道那個女孩的事,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她終於毫不轉彎地說出來,冷冰冰地直視著瑟琳娜。

她看到瑟琳娜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不過更快的,那張臉又變得無比的自然,「西茜,」她親熱地叫埃爾莎,並且攤了攤手,「你看來非常介意,薇拉對西弗勒斯青睞有加……」

「所以,她對他用了迷情劑?」埃爾莎輕抬起眼角,毫不留情面的指出。

「哦,別這樣,西茜,這只是男人們的遊戲罷了。」

瑟琳娜一臉無奈而且輕描淡寫的神情讓埃爾莎異常的光火,可她在看向培提爾無動於衷的表情時扭開了頭。

「瑟琳娜,我不管你曾做過什麼,或想做什麼,別打西弗勒斯的念頭。」她不客氣地指出。

「西茜!」瑟琳娜忽得站了起來,一臉無辜地叫道,「你是不願意相信我嗎?」

「哦?」

埃爾莎只是淡淡的抬起頭看著瑟琳娜,那張漂亮又無辜的臉刺激到了她,可她剛要發作的時候,培提爾悠悠地開口道,「米切爾小姐,我想巴布林小姐只是一個善意的提醒,請原諒一位年輕的未婚妻對自己未婚夫的緊張之情。不過另我好奇的是,七天前的傍晚時分,翻倒巷的博金博克魔法店迎來了一位漂亮的小姐,她看起來有些緊張,而且買走了一瓶十分昂貴且稀有的**藥劑,這確實讓人感覺到困惑極了。」

瑟琳娜停頓了片刻,她的臉白了白,可嘴上依然不肯放鬆地說,「您想要表明什麼?格林格拉斯先生。」

「幸好博金先生與我有些交情。那瓶藥劑很古老,可是藥效讓人難以啟齒,更何況博金先生認為任何高貴的小姐都是不屑於這種違禁藥劑的……」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瑟琳娜板起了臉。

「西弗勒斯現在沒事了。」培提爾笑了笑看著她,「只是,你有麻煩了,美麗的小姐,請相信我是來幫助你的。」

瑟琳娜輕蔑地瞥了培提爾一眼,她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她認定如果自己不說任何人都不可能從她嘴裡撬開些什麼。

可培提爾卻輕聲笑起來,他搖了搖頭,伸手將瑟琳娜一把抓了過來。

「你要幹什麼……」她驚叫起來。

可她還來不及接下去說些什麼,她的衣袖已經被培提爾用力地址開了,袖子被用力擼了上去,還扯掉了上面的花邊。埃爾莎愣愣地看著這一些,就連她都搞不清楚培提爾為什麼要突然這麼做,她認為自己的方式已經足夠愚蠢了,可培提爾看來比她更直接。

瑟琳娜吃痛地縮著自己的肩膀,她白嫩的手臂上有著星星點點密密的紅斑,最要命的是每一個紅斑中間都有一些發黑,這下不光是瑟琳娜就連同埃爾莎都驚叫起來。

「這是什麼!」瑟琳娜的臉立刻變得全無血色。

培提爾臉上的微笑依然沒有改變,「博金博克魔法商店可不適合像你這樣的小女孩,而米切爾小姐顯然是沒有很好的了解藥劑本身的性質。一切黑魔法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聽過這句話嗎?忘了告訴米切爾小姐,你美麗的手臂以至全身都將變成這副模樣,七天,這是一個值得回味的數字。」

「不——」瑟琳娜是真的被嚇到了,整個人從沙發上直接滑到了地毯上。

埃爾莎當然也很害怕,她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遠遠地避開瑟琳娜的身體,就像她得了多麼可怕的傳染病似的。

「是你!」她指著瑟琳娜惡狠狠地瞪視著她。

「不是,不是!」她依然否認著搖頭,可又將害怕表現得淋漓盡致,她快速地撩起另一邊的袖子,同樣的紅黑色斑點,似乎還越來越多。然後她不會說話了,而是粗重地喘著氣,求救地爬向培提爾腳下,「求你……救……救我!」她用力地求救,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嚨一般,漂亮的臉蛋扭曲在一起,「求你……求你……」

培提爾拿出了一瓶藥瓶遞給埃爾莎,他眼神里冷淡又嗜血的光是陌生的,他把那瓶藥劑放進她的手心裡,並且無情地挑了挑眉毛,他認為埃爾莎不至於笨到不能理會他的意思。

「幫幫我……西茜……埃爾莎!」瑟琳娜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她看起來害怕極了,朝埃爾莎撲過來,並且胡亂地叫著她的名字。可埃爾莎慣性地躲到了培提爾身後,「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以往做的一切都對不起!救救我……」

「是你給西弗勒斯下了卑鄙的藥劑!說!是不是!」埃爾莎突然就有了勇氣似的跨出去一步,她不能確定瑟琳娜身上的斑點是否有毒或會不會傳染,那些斑斑點點讓她感覺噁心,那張漂亮的臉扭曲在一起時讓她有著報復的快感,培提爾可以站在這裡,她也可以。

「是……」瑟琳娜開始顫抖著承認,她驚叫著倒在地上喘氣,就像手上與身上正經歷著巨大的痛苦一般整個人蜷成了一團。

「理由是什麼?」埃爾莎耐著性子問。

「……我……不想讓……」她抬頭害怕地看了一眼培提爾又看向埃爾莎,「我只是……想破壞……這樣斯內普就不會……你們就不能在一起了……可是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了!埃爾莎,哦,不,西茜,求你了,巴布林小姐,求你了,救救我。格林格拉斯先生,求你求求我,我父親是您的朋友,你們是朋友……」

埃爾莎從未看過那麼卑微的瑟琳娜.米切爾,她總是高抬著頭的,總是站在安姩.格林格拉斯身後出主意。原本她應該是聰明過人的,可這次幹得真不漂亮。埃爾莎鄙視這樣的人,她認為自己根本不應該花更多的時間放在這個人身上。

「我還以為你很聰明,瑟琳娜。」她冷笑了一聲,將那瓶藥劑拿在手裡晃了晃,「這瓶藥劑或許可以讓你恢復原有的面貌,恢復原有的光潔皮膚。你想要嗎?」

「……我知道你會幫我的!」瑟琳娜驚喜起來,她快速地爬向埃爾莎。

可埃爾莎朝後退去,就像逗著一隻有趣的寵物,「可我認為你現在更漂亮了。」

「不!」瑟琳娜驚恐起來,她死死地盯著埃爾莎的動作,她看起來快要把那瓶葯直接灑出來了。而她顧不得許多似的衝過去就在埃爾莎傾倒藥劑的地方抬著頭張著嘴去接,不管那瓶帶著濃重血腥的藥劑有多難聞或多難以下肚,她只能選擇相信。

埃爾莎冷冷地笑,她鄙夷又好笑地看著瑟琳娜的動作,她一定無法料想自己會變得那麼狼狽,如果她清醒過來會怎麼想這件事,又會用什麼樣的方式進行下一輪的報復呢?這樣的想法讓埃爾莎的冷笑凍在唇角,她低垂著眼瞼冷冷地看著瑟琳娜,有那麼一刻,她甚至想要抽出自己的魔杖馬上把她除掉,整整七年的屈辱,這個卑鄙的自詡貴族的女人用卑鄙的手段同樣毀了她!

瑟琳娜的嗆咳聲把埃爾莎的思緒拉了回來,手中的藥劑已經倒盡了,瑟琳娜.米切爾的臉上濺滿了藥劑。埃爾莎厭惡地將那隻藥瓶扔在了地上,她看著瑟琳娜急忙將那隻瓶子揀了起來,又快速地倒向口中,好像正在確認瓶子里是否還有藥劑一般。

奇迹,就發生在之後的一分鐘或兩分鐘。坐在地上的瑟琳娜.米切爾輕輕地笑起來,她欣喜地看著自己手臂上的斑點慢慢退去,確實狼狽,原本順滑的頭髮蓬亂地披散著,臉上殘留著腥紅的藥劑,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向邊上的鏡子前檢查自己身上的皮膚,手不顧一切地扯著領子檢查的斑點。

「我們可以走了。」培提爾在她耳邊提醒。

埃爾莎轉過頭,她的眼珠子動了動,她這才發現這個房子里的僕人好像都消失了一般,哪怕就算他們的主人這麼驚恐的叫也誰都沒有出現。

「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希望米切爾小姐能改過自新。」他朝瑟琳娜方向看了一眼,她現在沒有心思回應任何人,她現在正沉浸在自己又恢復美貌的喜悅中。

從米切爾莊園走出來,天上下起了雪,冷風灌進了埃爾莎的脖子讓她縮了縮脖子並緊了緊斗蓬的領子,「她們完全不必把我當成敵人,她們的擁有與任何條件都勝過我。你的侄女或許還認為瑟琳娜是她唯一的知心好友,你猜這件事安姩有沒有參與?」她在冷風裡快步往前走,並不是生氣,而是無法不讓自己提及安姩.格林格拉斯,她是培提爾的侄女,安姩和她互相厭惡,有些事情無法改變。

「希望你不會認為安姩和米切爾是同流合污的。」培提爾在她身後走著,埃爾莎的腳步飛快還帶著情緒,可他只是不緊不慢地跟著她的腳步。

「如果是呢?」她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隔著風雪瞪視著他。

培提爾同樣看著她,他慢慢地走近,臉上沒有笑容,「我的哥哥像對待最珍貴的珠寶一樣珍視她,她只是被寵壞了。」

「你相信她?」她問。

「是的。」他回答,「一個人的習性很難改變,雖然,你們互不喜歡。我不會強迫你接受誰,但我需要尊重這個姓氏。」

埃爾莎不自然地低下頭,她搞不明白培提爾為什麼要這麼說,他完全沒必要和她說這些,「你覺得我們可以和平相處?」她冷冷地笑了一聲,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毫不指望。」他在她身後回答,「但米切爾一定會倒戈,你了解她的做事方式,這是一個充滿著野心的女孩,需要想個辦法。或許,下一次她會想出更周密的計劃或者是其他讓人無法防備的事來。」

埃爾莎站住了腳步,「那就永遠別讓自己總是處在防備的狀態中。」她輕聲說,然後轉過身。那種眼神中冷冷的神情讓培提爾小小地皺了皺眉頭。可在她發現了他來不及馬上掩蓋的小動作后,她露出了笑容,「瑟琳娜是真的中了黑魔法嗎?」

「聰明的小姑娘。」培提爾的微笑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看來我的動作百密總有一疏,可關鍵在於我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您會幫助我的,先生,是嗎?」她的笑容變得天真爛漫起來,「您說過,死人是最安全的。」

「很多人都是這樣,看到的永遠比能做到的更多。」培提爾不露聲色地看著她。

「再見,先生。」她沒必要在這裡耗下去,可她也沒等培提爾回答就轉身走進了風雪裡,風很大,吹著她的斗蓬呼呼直響。

培提爾站在那裡看著風雪中的身影慢慢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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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霍格沃茨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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