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珍寶
「呵呵,」裴傅游笑道,「這是做事要有始有終的意思。」
王招寶依舊不信,「你不是隨口瞎說的吧?」
「怎麼會,」裴傅游又拉起另一隻手的袖子,露出手臂上一處處的刺青,指著那些圖案,「這個是契國勇士的意思,這是骷髏,代表死亡,這個圖案是珍寶的意思,這朵花兒代表愛。」
「竟然有這麼多意思。」王招寶覺得有意思的一笑。
見小美人笑了,裴傅游也跟著笑了,「你還是頭一次對本王笑,你笑起來真美,比這朵花兒還美。」
王招寶趕緊轉身,拿了架子上的一根翡翠玉笛,急急朝樓下走去。
裴傅游將袖子拉下,心裡越發癢了起來,但他是蘇年的人,怎麼才能得到他呢?
王招寶轉了下手中的翡翠玉笛,他剛剛一上樓就看中了它,因為蘇年隨口說過會吹笛子,他想看看蘇年吹笛子的模樣,出了小樓,那位張丞相還在候著,不過多了個人,二十七八的樣子,長得和裴傅游有點像。
「呦,本王還想著讓三哥親自賠罪的人是什麼樣呢,」裴傅溫上上下下的看了看從小樓出來的綠衣男子,二十左右的模樣,長得倒是好看,身段不錯,「不錯不錯,三哥,這是你的新寵?」
「四弟,別胡說,」從小樓出來的裴傅游瞪了裴傅溫一眼,「這位是蘇國寧王的人。」
王招寶倒也不惱,朝男子點了下頭,然後朝張丞相道,「麻煩帶我去找我家王爺。」
張丞相看了眼裴傅游,見他點頭,才帶路,「小公子這邊走。」
等人走遠了,裴傅游還在看著,裴傅溫瞄了眼他三哥,摸了摸下巴,笑道,「三哥,看來你很喜歡他啊。」
「確實很對我胃口,可惜……」直到人不見,裴傅游才收回視線,「他是寧王的人。」
「那有什麼關係,寧王不就是個二十齣頭的小子嘛,」裴傅溫不在意道,「你把人搶過來,難不成他還能為了個男寵與我們契國為敵?就算他會,蘇國皇上肯定不會。」
「你說的對,」裴傅游笑了笑,「不過,要是能有不傷和氣的辦法就好了。」
「那還不簡單,」裴傅溫伸手搭住裴傅游的肩,「我們找幾個美人,讓寧王喜新厭舊不就行了。」
「可以試試,」裴傅游點頭「四弟,這事三哥就拜託你了。」
「包在我身上。」
裴傅煒硬是留蘇年在皇宮小住,蘇年本來不願意,但是奈何盛情難卻,只好答應,到了傍晚,李泰澤也被接進了皇宮,晚上也設宴,多了一位四王爺裴傅溫,他們被安排在北面的一座小樓中,說是離宮門近,方便他們進出,但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侍衛非常的多,說白了,也是在變相監視他們。
李泰澤剛進房間便從窗戶偷偷溜了出去,又從窗戶溜進了蘇年的房間,蘇年手裡把玩著王招寶給他的翡翠玉笛,示意李泰澤坐。
「王爺,我今天雖然沒進宮,但是被人跟了一天了。」
「哼,越是這樣,他們心裡越是有鬼。」蘇年朝王招寶招招手。
吃得太飽的王招寶端著水杯邊走過去邊道,「我今天套了下裴傅游,他知道陳小鶴,也就是說,他們與新南肯定有聯繫。」
「能知道陳小鶴,那就可以確定了,我們只要找到證據。」李泰澤看了看王招寶,「不過招寶,你少和裴傅游接觸,也不知道那人為了美色可以做出什麼事來。」
王招寶在蘇年身邊坐下,聽完『噗嗤』一下笑出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擔心自己的美色被人看上。」
「嘖,」蘇年一想到裴傅游就來氣,「得想辦法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受制於我們,那麼新南就只能安安分分的。」
「明天我得再出去轉轉,」李泰澤從懷裡拿出紙,展開遞給蘇年,「還有一半圖的意思沒打聽到。」
王招寶喝了口水,瞄了眼蘇年手上的那張紙,大概看了下,有一些被李泰澤標註出了意思,伸手指著一個沒被標註的,「我知道這個,是珍寶的意思。」
「你怎麼會知道?」李泰澤湊過去,有些驚訝道。
「裴傅游手臂上有,他告訴我的。」
蘇年一聽,轉頭看著王招寶,「他沒事給你看什麼手臂?!」
「不是說那個呂堯烈手臂上有刺青嘛,我看裴傅游有,就問了他,」王招寶笑了笑,拿過蘇年手上的紙,「團結……永不……珍寶……」
「如果那個圖案是珍寶的意思,王爺,我猜,信上的內容大致意思就是,為了取得彼此的信任,各自獻上對方的珍寶。」李泰澤思索了下,「我聞過那些信,雖然可能放置了很久,但墨的味道帶著點松香,我猜,是出自滬國。」
「如果是滬國來的信,他們怎麼會懂得用這種圖形來通信?」王招寶道。
「是裴傅怗,那位喜歡遊山玩水做生意的大王爺,今日我一問及這位大王爺,裴傅煒就顧左右而言它,」蘇年冷笑了下,「這筆『生意』有可能是他談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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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些信是滬國和契國互通的信,我們拿到了也沒什麼用,」王招寶道,「畢竟上面都是這種圖形,他們可以否認。」
「沒錯,」蘇年轉了下玉笛,「獻上珍寶……」
「滬國有樣珍寶在契國,契國也有樣珍寶在滬國,這樣他們就可以相互牽制,」李泰澤道,「如果我們找到滬國的珍寶,將它帶走,那麼,契國不就受制於我們了嘛!」
蘇年點點頭,這樣東西落入蘇國之手,那就是拿捏住了他們的把柄,拿出來,滬國會對契國起疑心,為證清白,肯定會與契國劃清界限,契國可謂是兩面不是人,不拿出來,契國要麼不敢聲張丟了東西,要麼告知滬國,那樣東西在誰手上大家心裡有數,那必定都不敢輕舉妄動。
滬國與契國都與蘇國簽過協議,嚴格算來,他們兩國都是蘇國的一半附屬國,每年都會向蘇國進貢不少東西,而作為附屬條件,蘇國答應不會吞併新南,而他們亦不會,新南就是個三角地帶。
「難就難在,所謂的珍寶是什麼東西?」李泰澤鬱悶道。
「我有辦法,」王招寶將手上的紙折好,遞還給李泰澤,「拋磚引玉。」
蘇年拿玉笛在手上敲了敲,等著王招寶的下文。
「他們對於小王爺的突然來訪也是疑心重重,小王爺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他們緊張,」王招寶見李泰澤聽的認真,笑了下,「用最簡單的方法就行了,正好也可以確認一下到底有沒有那麼一樣東西,不過,你們得先走。」
「我們?」李泰澤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蘇年,「那你呢?」
「你先回去休息吧。」蘇年朝李泰澤道。
「……是。」雖然還不知道這王招寶有什麼辦法,但李泰澤明智的選擇趕緊離開。
等李泰澤一走,蘇年深吸了口氣,「所以,你的辦法是什麼?」
「要想找到那樣東西,只能讓他們帶著我們去,否則就算我們在這兒待上一兩個月說不定也找不到。」王招寶認真道,「小王爺,只要能拿到那樣東西,帶回去,那契國就沒有辦法了,而這件事,最好是速戰速決,一夜,只要拖延一夜,那我們就能安全的離開南城,他們要抓我們也難了。」
蘇年沉默了下,點點頭,「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聽你的。」
天剛蒙蒙亮,王招寶便散著長發奪門而出,一臉怒氣的朝著皇宮大門而去,剛一出宮門,就被人一把攔住,王招寶抬頭一看,轉身越過他繼續走。
「怎麼了?」裴傅游跟上去,「天還沒亮就跑出來?」
「和你沒有關係!」王招寶咬了咬牙,停下腳步,瞪著裴傅游,「你別跟著我。」
裴傅游這才看見他白皙的臉頰上紅了,一看就是被打了一巴掌,「和寧王吵架了?他動手打你了?」
王招寶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裴傅游抬起手,朝著他的臉頰伸去,要碰到時,被他躲開了,收回手,笑道,「你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這副模樣要去哪兒?先去本王那兒吧。」
王招寶轉回頭,朝著皇宮大門口看了看,然後一臉失落的低著頭,依舊不說話。
「走吧,本王的府邸離皇宮不遠。」
裴傅游的府邸倒真的離皇宮不遠,他們到的時候天才亮起來,王招寶跟著裴傅游進了一間房間,這才開口,「你怎麼會出現在皇宮?」
「本王昨夜就住在皇宮,侍衛看你一路失魂落魄的,就來告訴本王了,」裴傅游給他倒了杯水,「本王擔心你,所以才將你攔下。」
王招寶接過水杯,沒喝,沉默了下,才道,「我沒事。」
「你的臉都被打紅了,」裴傅游嘆了口氣,「究竟是怎麼回事?寧王怎麼會打你?」
王招寶抬手摸了摸臉頰,露出袖子上的一點點血跡。
「你的袖子怎麼會沾了血?」裴傅游緊張道,「你還有哪兒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