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下海、（十三）上
（十一）(十三)、來到了蘇小曼的辦公室，文華看到蘇小曼正在寫一份調查報告，關於機械廠國企轉制的。便問道：機械廠為啥要轉制？蘇小曼說：「廠子連年虧損，工人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三天兩頭來鬧。」
文華說：「虧損的原因是什麼？」蘇小曼說：「主要是產品落後滯銷。」文華說：「如果我承包這個廠子怎麼樣？」蘇小曼驚訝道：「你想承包這個爛攤子？我沒聽錯吧？」文華說：「我有意願，你能讓我和你們領導談談嗎？不過我想先去這個廠子里看一看，然後才決定是否承包。」
蘇小曼說：「好吧，我只是把你引薦給這個廠的領導，至於後面的事我不摻合。」文華說：「可以，明早去怎麼樣？你現在和廠子的領導通個氣。」蘇小曼當著文華的面給廠領導撥起了電話道：「喂！是康廠長嗎？我是宣傳部蘇小曼，你好，聽說你們廠要轉包出去，找到人了嗎？」
康廠長說：「哎呀！是小蘇呀，你好，還沒有呢，都嫌是燙手的山芋，沒人趕包，怎麼你有人選？」蘇小曼說：「有個人想去看看，明天你有空嗎？」康廠長馬上說：「有空，有空，有空。那就定在明天上午吧怎麼樣？」蘇小曼回頭看著文華，文華點點頭。
蘇小曼繼續說道：「好的，明天早晨上班時間，不見不散。」康廠長答：「不見不散。」蘇小曼撂下電話說：「明天，你自己去行嗎？」文華說：「那有啥問題？我自己闖江湖好幾年了。」蘇小曼笑了說：「我主要是避嫌。」文華說：「我知道，理解。」
文華在蘇小曼的辦公室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道：「快到點了，一會兒上班的人都來了一看外人在辦公室對你不好，我先走了。」蘇小曼說了句：「沒事兒。」
文華站起身走出辦公室，蘇小曼送到門口文華忙說：「今晚我給你打電話行嗎？」蘇小曼說：「我家沒有電話。」蘇小曼又說：「明天上午你從機械廠回來到我這來，咱們一起吃飯。」文華說：「好吧，再見。」蘇小曼揮手道別，一直目送著文華走出大院。
一大早，文華來到機械廠門口，上班的職工陸陸續續往廠里走著，文華站在大門口好像個另類，被進廠的人員檢閱著，康廠長進來前還以為是來廠里辦事的，也沒當回事，騎著自行車進去了。
文華站在大門口見人來的差不多了，數了數大概有三百來人，便往廠子里去，他來到廠長辦公室敲了幾下門，康廠長回頭見是個小夥子，便問道：「你找誰？有啥事兒？」文華便自我介紹道：「康廠長，我是昨天蘇小曼介紹來談你們廠的事兒。」康廠長這才「哦！——哦！——我還以為是個老的，沒想到是個這麼年輕的。」
文華笑道：「怎麼？老少有區別嗎？」康廠長說：「沒有，請坐。」說著，給文華倒了杯水。文華接過水杯說：「謝謝，我想看一下廠子的情況，可以嗎？」康廠長說：「沒問題，啥時候？」文華說：「現在。」康廠長說：「那走吧。」文華放下水杯，站起身跟著康廠長走出辦公室。
兩個人先來到了各個科室，文華見有的在辦公室上網看股票，有的在打遊戲，有的在閑聊。來到車間見有的職工在織毛衣，有的看書，有的在吹牛。廠里的機器都是幾十年前的，沒有一個開機幹活的，文華便問道：「怎麼都不開工呢？」康廠長說：「生產出的機器和配件都沒人要，又沒有訂單。」文華問：「廠里已經多長時間沒開工了？」
康廠長說：「一年多沒活幹了。」文華說：「是啊，三百多人的廠子，一年就要虧損百萬，真是個不小的包袱。」康廠長驚訝的側目看了一眼文華說：「沒想到你這個小同志，還這麼有頭腦，真不簡單。」
文華看了一眼康廠長沒說話。看著廠里沒有多大生氣，生產的機械都是老式的，沒有新式樣和先進的，便問道：「你們機械廠的生意咋樣？」康廠長說：「不好，生產出的機械沒有競爭力，賣不出去，馬上就要把設備都賣掉給工人買斷工齡，讓職工自謀職業了。」文華問道：「你們有多少工人？」康廠長說：「三百多人，」
文華說：「這麼多人你打算怎麼辦？」康廠長說：「沒辦法，下崗唄。」文華道：「廠子解散之後，有什麼打算嗎？」康廠長說：「能幹啥？現在還沒想好？」文華說：「你沒有向上級主管部門反應嗎？」
康廠長說：「這些事上面都知道，不反應他們也知道，有好多職工去找過領導。」文華說：「我有個想法，但是，用不了這麼多人，你看怎麼先把人員分流一下。」康廠長說：「那就等廠子倒閉后再說吧？你的想法是啥？」
文華說：「你們現在的機械設備賣不出去，是不適應市場的需要，能否嘗試找一些技術骨幹生產小型拖拉機，可以耕地，可以播種，可以收割的，只需要換後面的機具就可以了。這些機械在市場上一定賣的好。」
於廠長一聽眼前一亮道：「好啊，耕地的，播種的，收割的機械和小型拖拉機配套生產，實地進行改造，優化一下即可。」文華說：「如果重新投資，你們能出多少錢？」康廠長說：「賣掉廠子也沒多少錢，那些機械賣不出去都壓著。看能不能用在以後的機械生產上。」
文華說：「你願意我參與本廠的改造，我先出一百萬資金，參考國外的聯合收割機研製出自己的機械。利潤各佔一半，你看行不？」康廠長說：「研究經費一百萬不夠，後面生產還需要材料費用。」
文華說：「這一百萬用來研發，後面生產的材料費再說，我要參與研發。」康廠長說：「好吧，我向上級彙報一下，完了再給你回話。」